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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喜上眉头-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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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孩子去了城外寻高人作法,只想给孩子求个平安而已。”
  苍斌听得下意识皱眉。
  若母亲这般解释,他倒是可以理解母亲瞒着他的原因。
  到底他当时一心念着阿扇,沉痛不可自拔,若得知母亲听信这种谣言,想急着驱散阿扇亡灵,他确实会心中不是滋味。
  “不知那高人是如何作法的?之后阿鹿又可有异样?”苍斌接着问。
  “也无甚稀奇的,不过是烧了些纸钱,摇着铃围着孩子跳了一遭,嘴里唱着些听不大懂的话……”苍老太太回忆着说道。
  “可给孩子喝下类同符水之物?”苍斌不愿放过任何可能。
  明太医说了,只有找出当年致使阿鹿失明的外因,才有可能对症设法医治。
  “符水?我记着应当是没有。”苍老太太答着话,眼底神情却在变动。
  “你坦白同母亲说,为何忽然这般追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母亲?”
  “是阿鹿的眼睛——”事已至此,苍斌也无意再隐瞒。
  又见房中只一个老太太的心腹婆子,再无其他人,便直言道:“前不久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替阿鹿诊看过,断言阿鹿的眼疾并非天生,而是后天所致。”
  “啪!”
  苍老太太闻言,手中握了许久的茶盏陡然砸落在地。
  苍斌连忙起身。
  “母亲可有烫到?”
  一旁的黛妈妈堪堪回神,赶紧取了帕子替老太太擦拭裙面。
  “我无碍……”苍老太太神情惊诧难辨:“可阿鹿的眼睛……怎会是……会不会是诊错了?”
  “应当不会有错。”
  那位明太医当时并不是推测,而是断定。
  “可……”
  苍老太太眼神复杂之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故而我才问母亲当日阿鹿可曾喝下过什么符水,或是同可疑之人接触过,之后又可有异样——”
  苍老太太似乎陷在巨大的情绪波动中无法回神,迟迟无法答话。
  苍斌见状,便又道:“今日薛太太见着了阿鹿,便闲谈了些,她笑称阿鹿自幼就是个‘雷打不醒’的,睡起觉来叫也不易叫醒,很是少见。”
  当时他立即察觉到了异样。
  阿鹿自生下起,睡眠便极浅,一点动静就会被惊醒,因此身边的下人都是极尽谨慎——这一点,便是到现在都不曾怎么变过。
  更别提是叫也叫不醒了。
  于是,他顺着薛太太的话问出了城外相托之事。
  据薛太太说,当时她让婆子接过阿鹿时,阿鹿便在闭着眼睛睡觉,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老太太折返,都不曾睁眼过。
  薛太太的语气似在说着什么有趣之事,可他听完这些,便再也坐不住了。
  这才赶回家中,同母亲询问此事——
  此时,苍斌便将与薛太太之间的谈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苍老太太点着头,眼神不住地变幻着:“如此讲来,兴许当真是……当真是那道人作法时出了岔子。”
  “母亲记起什么了?”
  苍老太太却是摇头。
  “虽记不清具体……可经你方才这么说,我却是想起来了阿鹿昏睡之事,自作法后,那孩子便睡得极沉——我彼时也觉得有些异样,可那高人说,此乃作法灵验之兆,孩子的心神安稳住,自然便睡下了。”
  “再加之芸儿自那回来之后,确也不再起热了,阿鹿也无甚异样,我便也未有深想。”
  苍老太太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脸,双手颤抖。
  “如今想来,未必不是作法之时出了差池,招来了什么脏东西,坏了阿鹿的眼睛!”
  “母亲……这些都是民间传言罢了,若差错真出在了那一日,想来还应另有因由。”苍鹿思索着说道。
  到底他不愿去信这些玄乎的东西。
  “难道你忘了王家公子幼时经历?有些东西,怕是由不得我们不信。”苍老太太声音沉痛。
  苍斌不由沉默了一瞬。
  确然。
  王家公子自幼不能发声,许多名医皆束手无策。
  还有阿鹿幼时也是多病,改了女儿家打扮之后,身体也确实慢慢好了。
  “那母亲可还记得那高人是哪个道观中的?”


第537章 自责
  无论是偶然还是有人包藏祸心,都必须要尽快查清楚真相。
  “记得倒是记得……只是那道观,前些年已经破败了,其内道人也都失了去向。”苍老太太道:“我一直觉着当年那场法事还算灵验,故而之后也想过去拜一拜。”
  破败了?
  苍斌不禁皱眉。
  京城内外道观寺庙无数,有些小道观香火不济,难以为继,也不足为奇。
  可如此一来,当年之事就愈发难以追查了。
  “那母亲可记得道观叫什么,以及那作法的道人道名——”
  便是希望渺茫,他也不可能放弃。
  对阿鹿,他已有看护不周之过,未能尽到父亲的职责,这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
  “道观似叫做玄元观,至于道人的名字……”苍老太太叹气摇了头。
  她当真是记不起来了。
  一旁的黛妈妈却道:“奴婢还隐约记得,应当是叫什么无尘道人——”
  苍老太太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好像是这个名字。”
  “儿子记下了。”
  苍斌看了一眼黛妈妈,旋即看向面前的老母亲,问道:“母亲可还能记起其他线索或异常之处?”
  “一时都记不得了……”苍老太太眼神愧责,泪如雨下:“但确是我害了阿鹿啊……都是我这个老婆子做的孽!”
  压抑许久的情绪尽数崩塌,老太太攥着拳头狠狠地捶在自己的心口处。
  苍斌和黛妈妈连忙将人拦住。
  “母亲,此事我也只是怀疑罢了,尚且未经证实。”苍斌哑着声音安慰道:“再有……您也并非有意为之。真论起错,错在儿子才是。”
  当年若不是他一意沉浸在妻子过世的悲痛颓唐当中、未能将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兴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苍老太太泣不成声地摇头。
  见母亲如此模样,苍斌自知本不该再追问其它,可他有一句话,此时却是不得不问。
  “儿子还想问母亲一句,彼时为何要将芸儿和阿荔交由薛太太照看,而独自返回道观?不知那日,母亲究竟遗落了何物?”
  苍老太太竭力平复着情绪,却也是枉然。
  只能断断续续地答着:“是芸儿的玉佩,她母亲留下的那枚……”
  “到底马车颠簸,我恐来回再惊扰了阿鹿,才没舍得让他跟着一起……”
  “芸儿幼时乘坐马车,总会觉得头晕不适,我这般想着,又恰巧遇到了薛家太太,便暂时托她照料着。”
  苍斌听完沉默了下来。
  他起初也曾疑心过薛家太太,但从对方主动提及此事和说话时的语气神态来看,却已足以证明是他多疑了。
  且母亲也说了,阿鹿是在作法之后陷入昏睡的。
  他再看了面前悲痛欲绝的老人一眼,心底纵然有诸多疑问,却到底没再急着多问。
  他很清楚,母亲眼下的情绪,已不适合谈话。
  苍斌转而说道:“母亲不必过分难过,至少眼下阿鹿的眼睛还有复明的机会。”
  苍老太太神情大变,猛地抬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阿鹿的眼睛……能治得好?”
  老人神情激动又满是不确信。
  苍斌点头:“是一位研治眼疾多年的大夫所言,此人极值得信任。”
  哪怕是面对亲生母亲,他也未透露明太医的身份。
  待人待事,心存谨慎,从来没有坏处。
  “那为何不去求医?”苍老太太忙问。
  “须得对症下药。”苍斌简单扼要地道:“换而言之,必须查清楚当年致使阿鹿失明的真相。”
  苍老太太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去。
  “故而母亲若想起了什么,还应及时同儿子说明。”
  “好……”
  苍老太太神情有些恍惚地点着头。
  “母亲好生歇息,儿子就先回去了。”
  就今日谈话,他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安排查实。
  “去吧。”
  苍老太太目送着儿子转身,待将要出内间时,又忽然将人喊住。
  “阿鹿他……可知晓此事了?”老太太语气心疼地问。
  苍斌站定,答道:“此事便是阿鹿告知儿子的。”
  “那他可有……”
  老太太想问,却未能说出那几个字。
  即便是怨,即便是恨,也是应当的。
  苍斌却听懂了她未说完的话:“我想……即便是今日之事也叫阿鹿得知,他也不会生出丝毫怨意。”
  但他还是暂时决定不说。
  不为旁的,只因说了之后,只怕还要惹得阿鹿再因他们的自责,而加重心事。
  这孩子……已经很难了。
  苍斌提步走了出去。
  苍老太太却再也支撑不住,一颗心仿佛被放进油里煎,疼得发烫,难以喘息。
  黛妈妈忙替她拍背顺气。
  而此时,苍老太太忽然倾身,一头撞向了小茶几。
  “哐!”
  小几飞了出去,其上茶具砸得到处都是。
  “老太太!”
  黛妈妈大惊失色,连忙将人扶住。
  “老太太,您这是作甚!”
  黛妈妈一颗心跟着揪扯,当即落了泪。
  “阿黛,这全是我做的孽啊!”苍老太太声音里俱是自责,咬牙颤抖着道:“我就该早早一头撞死了干净!”
  “最苦的便是您了,您这说的又是什么话……”
  黛妈妈紧紧地环住老太太的身子。
  ……
  苍鹿和王守仁在张家呆到日落,方才各自回去。
  张眉寿因起的太早,刚天黑便打起了哈欠,连晚食都没用,便早早歇下了。
  见自家姑娘睡熟了,阿荔捂嘴窃笑了两声,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在廊下伸手招来了阿豆。
  “你且替我守着一会儿姑娘,我片刻便回来。”阿荔小声说道。
  阿豆点头答应下来。
  阿荔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而后便提裙飞也似地出了院子。
  阿豆看着她欢喜的背影,不免觉得有些困惑不解。
  “开门!”
  阿荔一路疾走来到前院,在棉花住着的那间倒座房前,叉腰喊道。
  片刻,门便被打开。
  棉花见是她,却没说话。
  阿荔从他身边挤进了点着灯的屋子里,在桌边长凳上自行坐了下来。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荔将那锦盒取出,本想重重拍在桌子上,以彰显气势,可到底没舍得,只轻放在手边,出声问道。


第538章 棉花的故事
  棉花伸手便要去拿,却被阿荔抢在前面按下。
  不作防之下,他便抓到了阿荔的手。
  瞬间,如被火烫到了一半,蓦地收了回去,不甚自在地摸了摸后脖颈。
  “……问你话呢。”阿荔轻咳一声,眼神有些闪躲。
  “有甚好问的,将东西还我便是。”
  “你本就是送我的,我为何要还你?”阿荔看着他问道。
  “谁说是送你的了?”
  “芙蕖阁里的胭脂,我曾跟着姑娘去瞧过许多回的,这个少说也得花上七两银子,还得提前交定金——且这下方,是供客人刻字用的。”
  阿荔将锦盒打开,将那盒胭脂取了出来,瞪着眼睛问他:“你既说不是送我的,那这上头为何会刻着一个‘荔’字?”
  若不是她跟着姑娘学了识字,只怕真要被这狗男人一张嘴给骗了去!
  保不齐她又得当作他是给那便宜妹妹买的,稀里糊涂就要给气个半死呢。
  怪不得姑娘总说女子也要多读书,如今她总算是知道好处在哪儿了——至少不会被狗男人耍得团团转!
  “兴许是他们弄错了。”棉花转身看向门外。
  阿荔冷笑一声:“本姑娘的名字又不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哪里有这么容易弄错?”
  棉花一时不再说话,只看着门外的夜色,似有些拿不定主意。
  “装什么深沉呢?”阿荔皱眉道:“我且问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自然是攒来的。”
  他人品端正,不偷不抢,除了攒还能有什么别的来路。
  阿荔气哼道:“攒来的?你那点儿月钱,只怕还不够贴补你家妹妹的吧。”
  “自那日你说过,再没有给过她一文钱了。”
  棉花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阿荔却听得神色一滞。
  “你骗人!”她反应过来,忙道:“不说远的,便说上个月咱们跟着姑娘去棉花胡同,你去时荷包里鼓囊囊的,在外头等了会儿姑娘就全空了——还不是巴巴地给她送了去?”
  “那是拿去交了买胭脂的定金。”
  棉花几乎没有思考,便答了出来。
  不为其它,只因平日里出门若是无事,他根本不会将荷包里装得鼓囊囊的——
  他一个大男人,除了买个馒头,根本用不到银子,带在身上让人抢吗?
  “当真?”阿荔斜眼瞥着他,嘴角却不受控制地翘起。
  棉花将手负起,微微皱眉道:“我从不说假话。”
  他要么不说,要么便说真话。
  只是,他多数时候都习惯选择不说。
  阿荔撇了撇嘴。
  方才还不承认那胭脂是给她的呢。
  “那……她就没找过你?”她试探地问。
  “找过,只是我没见罢了,见了也未作理会。”
  阿荔口是心非地“嘁”了一声,道:“你果真会为了我一句话就不理她了?那先前对人家的百依百顺,又是怎么回事?”
  心里却已是甜丝丝的。
  眼瞎不要紧,及时听劝就还是有救的。
  她阿荔,可不是那种揪着过去不放的人呢。
  “何时有百依百顺?给她银子花用……那不过是因为有求于她罢了。”棉花无奈叹了口气。
  阿荔听得大感意外。
  “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有什么好求她的?”
  见棉花不说话,她又皱眉道:“同样是女子,你求她倒不如来求我,我哪样比她差!”
  咳,这才不是争风吃醋呢,只是她天性好强,不愿意输给那些小贱人罢了。
  棉花闻言,不解地转过头看向她:“你自是样样比她好百倍,为何自降身份同她作比较?”
  阿荔听得愣住。
  偏偏对方神色一本正经,并半点无讨好之意。
  可见是发自肺腑之言。
  阿荔眼中的笑再也掩饰不住,一颗心雀跃得好似要跳出来。
  她原本还当他是真眼瞎呢——如今看来,眼光倒是好得过分嘛。
  小姑娘判定一个人眼光好与不好的标准十分自我。
  “你还没说到底求她什么呢?”阿荔此时再问起来,心情便好了许多。
  见他还是不吭声,阿荔讽刺地问道:“该不会要求人家嫁你为妻罢?”
  棉花无奈望天。
  真的是好拙劣的激将法。
  可……依旧有用。
  “我义父知道我的真实身世,他在去世之前,才将此事告知了我——但并未对我说明真相,还须我帮衬着义妹寻得一门好亲事,待她稳稳妥妥地嫁为人妇之后,才会告诉我。”
  若不然,他当初岂会任人宰割似得卖身葬父?
  阿荔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片刻的失神之后,她只觉得愤怒不已。
  “他们把你当什么了!你这样的好身手,往前在班子里应当没少帮他们赚银子吧!”
  单是她知道的、看到的,他已是为了练功留下一身伤了,真不敢想幼时他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头。
  可他那该死的义父,一直瞒着他真相不说,死之前竟又摆了这样一道!
  这样自私歹毒的心思,他怎么不去死?
  不对……已经死了!
  那好——
  “他埋在哪里了?你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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