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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喜上眉头-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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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路滚回去。”清羽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
  男人僵硬地点了点头,缓缓后退着。
  很快,房掌柜便带着人追了过来,两名壮汉立即上前将人制住。
  清羽见状,重新将门从外面合上。
  他用了两日的时间,已然追查到了此人的下落,今早一路跟随对方来到这漆器铺中,因猜测会是张眉寿的计划,便没有急着出面抓人。
  毕竟有女主子在,他负责看个门堵个漏,应当就可以了。
  张眉寿带着阿荔走进了堂中,恰巧就见房掌柜迎了出来,行礼罢,低声道:“姑娘可算到了……小人一时大意,方才竟险些叫他给跑了。”
  张眉寿未细问,只道:“现下人在何处?带我去见——”
  “就在库房中,姑娘跟小人来。”房掌柜走在前方带路,边说道:“十一他应当是被暗算了,眼下已是半昏迷着,小人正要差人去请个郎中来瞧瞧……”
  这话也是在间接询问张眉寿的意思。
  “我先去看看。”张眉寿不假思索地道。
  这个时候,请郎中自然是理所应当,可若无需去请,自然也没必要多添麻烦,以免被谁暗中盯上。
  房掌柜闻言滞了滞,才点头应下。
  张眉寿来到临时安置十一的后堂中,见他还尚存意识,继而察看了一番,便道:“无碍,寻常迷药罢了。保持通风,隔一刻钟喂一盏水,便会逐渐恢复清醒。”
  做这等勾当的,轻易也不敢在明面上伤人性命。
  一直跟着张眉寿来至库房外,房掌柜心中的惊异感都不曾消减半分。
  姑娘竟还懂医术?
  不,或许更该说是……懂用毒之术?
  他倒也想怀疑姑娘是在说大话,可数年来的相处却让他无法做出这样的判断。
  库房的门被打开,张眉寿带着阿荔走了进去。


第619章 太后质问
  房掌柜连忙紧张地跟了过去。
  可不能让姑娘单独和那姓冯的呆在一处,若不然姑娘可太危险了!
  阿荔却将人拦了下来。
  “房掌柜,您且等等,我家姑娘有几句话想先单独问一问此人。”
  “可……此人阴险地很。”房掌柜不放心地道。
  阿荔拍拍胸脯道:“掌柜放心,有我在呢。”
  这话自然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毕竟单凭姑娘自身,这什么姓冯的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但不好乱说话,回头再吓到房掌柜就不好了。
  房掌柜还要再说,却见阿荔给了他一个眼神,便极快地关上了房门。
  房掌柜提心吊胆地等在门外,直等了整整两刻钟。
  在这两刻钟里,他已敲了不下二十次的门,询问“姑娘可需要帮忙”——
  可传入耳中的皆是阿荔轻松的否定声,以及……男人凄厉的惨叫。
  房掌柜听得后背直冒冷汗,又莫名……好奇。
  就在他再次抬起手试图敲门,甚至忍不住想要推门而入之时,却见房门忽然打开了来。
  张眉寿走在前面,带着阿荔从库房内行出。
  少女过分沉静甚至冷漠的脸色,让房掌柜莫名想到了有一次偶然得见仵作从命案现场的房间里验完尸,走出来时的情形。
  他连忙让至一侧,目光紧张:“姑娘……”
  但见少女一身淡然,他剩下的话便也就问不出口了。
  “有劳房掌柜看好此人,他还有用处。”张眉寿开口说道。
  当然,便是没人看着,此人应当也没有胆量敢跑了。
  房掌柜下意识地点着头,莫名竟觉得后背有些冒冷汗。
  还有用处是什么意思?
  难道若是没用,便要……
  房掌柜暗暗摇了摇头,试图摒弃那些不该有的猜测,继而印证道:“姑娘之意,是暂时不要报官?”
  张眉寿点头,握紧了手中的解药。
  这么重要的人,自然不能报官。
  房掌柜一路亲自将张眉寿送出了铺子,直到目送马车远去,适才折身回去。
  不知为何,他方才压根儿就不敢问姑娘究竟在库房里做了什么……
  但不敢问也不要紧,至少他是敢看的——他倒要亲眼瞧瞧,那姓冯的鬼哭狼嚎成那般模样,眼下到底是何惨状。
  抱着乐见其成的想法,房掌柜疾步来到了库房内。
  却见那人依旧维持着被绑的姿势,背靠着一只木箱,瘫坐在地上,衣服鞋帽都完好无损,身上脸上也没见半点血迹和受伤的痕迹。
  房掌柜失望了一瞬,旋即又费解至极。
  再走近些细观,只见对方脸色苍白,看起来似乎有些脱力。
  房掌柜有心要问一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可却问不出口。
  男人艰难地抬起眼睛看向他,语气亦透着无力。
  “那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她究竟,是何来路?”
  那使在他身上的毒,他甚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实在太过古怪可怕。
  房掌柜的脸色早已经恢复了沉稳,半个字都没有答他,就转身离开了库房。
  但那股子惊异感,却在心底不断地飞快滋长着。
  是啊,他家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似乎除了拿小仙子自然不同凡响这茬来安抚自己一下,他这些情绪也没别的出路了……
  ……
  咸福宫中,云妃正在抄经。
  此时,却忽然听得宫女来禀:“娘娘,太后娘娘过来了。”
  云妃闻言微怔。
  太后?
  她一直都能察觉到,太后并不喜欢她——这咸福宫,也从未有幸得过太后亲临。
  如今到了这关头……近年来已是深居简出,甚至近来传出抱病在床的太后,怎么却忽然过来了?
  云妃心中忐忑,放下手中的笔,匆匆整理了一番仪容,便要带着宫女往外迎去。
  不料,她还未能出得殿内,就见太后在一名宫装嬷嬷的搀扶下,竟是已经走了进来。
  云妃略略一惊,连忙行礼。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臣妾不知太后娘娘亲临,未能相迎,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
  “恕罪?”太后的语气中皆是压制不住的怒意:“哀家肯恕你的罪,谁又能恕了太子的罪?”
  “你身为太子生母,不曾想过要设法还他清白便罢,竟还这般在背后捅他刀子,当真也是叫哀家开眼了!”
  “臣妾……”
  云妃脸色反复,不知该说些什么。
  “以往哀家只知你自私愚蠢,却没料想到你还有一副铁石心肠!”太后语气颤动:“便是事到如今,仍有大臣跪在养心殿外力保太子。都察院御史吴至清、谢迁细理此案疑点,跪于养心殿外大声宣读,被当众杖责,仍不能住其口!”
  云妃听得意外而震动。
  竟还有此事?
  “外人尚且不忍见赤子蒙冤,而你身为生母,又替他做了什么?太子有今日之众望,皆是他一言一行,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你终日束于这咸福宫内,享尽尊荣富贵,从未替他出过办分力,又何来的资格替他做决定!”
  “臣妾无用,是臣妾无用……”云妃羞愧难当,浑身颤抖,已是失去了在太后面前做戏的力气。
  “你无用?”太后冷笑道:“你往养心殿外这么一跪,便将太子毁于一旦,尽将大靖国运都握于你手,你又何必再自谦!若当真觉得自己无用,就该管束好自己,别去拖累他!”
  “可臣妾也是母亲!”
  连日来经受的一切,使云妃此时再难压制。
  她抬起头来,满眼泪水和委屈:“臣妾身为母亲,眼见亲儿被逼入绝境,焉能无动于衷?臣妾是异族罪人家眷,自认出身低微,见识短浅,所求不过是想保住亲儿一条性命罢了!”
  若是不能保全性命,一切都是空谈——这是她存活至今最深的感触。
  “啪!”
  太后猛然抬手,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你也配称得上母亲二字吗?——哀家活了这许久,还是头一次动手打人,足可见你有多能耐。”
  云妃受惊,战栗着跪了下去。
  “你想保他的性命?单看如今肯替他出面的这些大臣,你就该知道,他便是被废,也绝无可能还有机会活下去!他既是坐上了这个位置,便注定只能进,不能退!”


第620章 还回去
  太后恼怒之余,目光中尽是鄙夷之色:“你若当真为他考虑,当真如你所言那般心如止水,无意权势,那当初何不带着他出宫去,叫他做个自在人?”
  单凭当初怀恩在宫中的地位,便是将孩子悄悄送出去,也全然不费力。
  “当初是你将他推出来,是你心存贪念,将他推上了这个位置!彼时你不曾问过他一句可愿意,如今将他推至万劫不复之地,更是半点不在意他本意如何——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却不过是想拿他来博滔天富贵,只想着赢,而不敢输罢了!”
  “如今眼见形势失控,便开始替自己琢磨起了退路,你待他固然尚有一两份真心,只是余下那十之八九,尽是自私自利!”
  “不……臣妾不是的……”
  云妃眼神变幻,泪流不止地摇着头。
  “臣妾当初确是耳根子软,没经得住身边之人的劝说,才将既安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可臣妾早已后悔了,臣妾自知犯下许多过错,可从不曾有心拿既安去赌过什么……臣妾如今日日夜夜抄经替既安祈福,臣妾——”
  此番,她的话尚且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了。
  “没经得住身边之人的劝说?怎不说没敌得过自己的贪婪——”太后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看向云妃身后桌上厚厚的手抄经文,冷笑道:“替既安祈福?别自欺欺人了!依哀家看,你怕是做了亏心事,自以为是地在替自己赎过,好叫自己良心上好过些吧!”
  “……”
  云妃垂首已是哭得不能自已,此时只能颤抖着摇头。
  太后静静看了她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却渐渐冷静了下来。
  “你这些年来咸福宫中平安顺当,便是于开元寺中遇刺,亦能全身而退,你当真以为是靠着你所谓的生性谨慎,还是你运气不凡?若不是既安处处替你谋划,你又岂还有命反过来将他推进深渊里——”
  太后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问道:“你若真有自己说得那般没有私心,为何在杬儿出事之时,不曾站出来说明那日之事的真正经过?”
  云妃颤抖的身形微微一僵。
  紧接着,便听太后说道:“既安那日分明已经以‘点心须得趁热吃才好’为由,婉拒了杬儿将点心带回长春宫的提议,可杬儿离去时,你偏又装起好人,亲自提了食盒送到他手中——”
  云妃脸色一阵红白交加。
  “臣妾……臣妾是见六皇子极不容易与既安亲近些,便想着通过六皇子……兴许能借此替既安向长春宫示好,那日臣妾与六皇子说了许多既安的好……臣妾只是想告诉长春宫,臣妾母子绝无半分记恨之意……”
  “哀家不想听你这些蠢不可言的想法——哀家在问你,为何不曾将此中实情说出来?!”
  “臣妾与既安本是一体……便是说了,也断然证明不了什么……”云妃哭声微顿,又补了一句:“况且,便是臣妾不说,既安必然也会说的……臣妾绝无刻意隐瞒之意。”
  “是吗?”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眼失望地道:“可太子也并不曾提起,此事是哀家自己查到的。”
  而不消去想,太子对此不可能毫无触动。
  云妃神情微滞。
  “别人信不信,是别人的事。可你身为母亲,却不能不说——”
  太后看着她,几近一字一顿地道:“沈氏,你根本不配为人母,更不配有这么好的孩子。”
  此时,她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是替太子觉得不值。
  面前这个女人,哪怕说得再多,满口辩解之辞,便是将自己都骗了过去,却也掩盖不了骨子里透出来的自私。
  “你若将哀家的话听进去了一成,便该立即去往养心殿,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真正地向皇上认一次错。”
  云妃动作迟缓地抬起头。
  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得以出声:“臣妾怕是去说了,也无人会信……”
  太后冷笑道:“不管有用无用,这是你该做的——哀家不指望你能帮上太子什么,也断不会拿为人母的职责去要挟你。只是,你既还有一口气在,那你从他身上夺去的,理应就该能还回去多少,便还多少!”
  休想再拿那些‘做来也无用’的借口,来掩饰逃避自己的自私懦弱!
  云妃不知是羞愧还是畏惧,眼神颤了颤,将头叩了下去。
  “谢太后娘娘教诲,臣妾明白了……”
  太后最后看了她一眼。
  “哀家无须你明白。”太后步履迟缓地转了身:“你这等人,一时半刻,也不可能真正能明白。”
  “……”
  云妃将头叩得更低,前额触在地上,泪水肆虐。
  “臣妾恭送太后……”
  “娘娘,太后娘娘已经走远了,奴婢扶您起来吧……”一名小宫女弯身去扶云妃,小声说道。
  连日来的煎熬和担惊受怕,已近要将云妃的力气熬尽。
  宫女稍显吃力地将人扶进榻中。
  云妃靠在榻内,掩面而泣,耳边不断地回响着太后的话。
  那些话,一字一句如针尖,不停地扎在她的心上,她欲深想,却全然没有勇气去面对。
  宫女递来了拧得半干的温热帕巾,细声道:“娘娘,您擦一擦脸吧……仔细别哭坏了身子。”
  云妃将手放下,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她。
  经过短暂的茫然之后,云妃才反应过来。
  这宫女原是在外殿的,只是碧玺走了之后,才开始顶替碧玺贴身伺候她的起居。
  再想到碧玺的死,云妃不由陷入了失神当中。
  有些事情,她至今都想不透。
  不多时,宫女又奉来了一盏热茶。
  “娘娘,您吃口茶吧。”
  云妃下意识地接过,握在手中,目光涣散。
  宫女在旁静静侍立了片刻,又道:“娘娘,这茶要凉了,可要奴婢替您换一盏吗?”
  云妃回过神来,察觉到指腹下的温热,摇了摇头,便动作缓慢地将茶盏凑向了唇边。
  宫女见状,重新垂下了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而此时,忽有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娘娘且慢,这茶吃不得!”


第621章 拿住
  那是一道女子的声音,响亮却十分平稳。
  云妃听得心中一跳,下意识地举目看去。
  却是看向窗棂处。
  方才那声音,似乎是从窗外传进来的——此时细看,才见两扇雕花大窗之间不知何时闪开了一道细缝。
  而后,不及云妃反应,那窗便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了来。
  下一瞬,竟有一道青蓝色的宫装身影从窗外翻身而进。
  云妃吓得惊呼一声,手下一颤,那茶盏便要跌落。
  而那身影却极快,闪身上前,竟是弯身伸手将茶盏捞入了手中——
  一旁侍立的宫女碧云见那飞溅出的些许茶水洒在自己裙上,眼神微微一变。
  “你……”云妃已吓得站起身来,满眼防备地看着翻窗而进的蓝衣宫女。
  这宫女样貌普通,看衣着应当只是个寻常宫女,怎会有这般身手和这等怪异行为?
  “娘娘,奴婢是这咸福宫内的洒扫宫女。”对方单手握着茶盏,道明自己的身份之后,便看向那名大宫女,冷冷地道:“太后刚走,你便在娘娘的茶水中投了毒,倒是好算计。”
  云妃听得大骇。
  这茶水里……被下了毒?!
  她侧身连连后退两步,惊惧不定地看着大宫女碧云。
  大宫女微微敛目:“娘娘,奴婢不知道她在胡说些什么。”
  “娘娘如今落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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