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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喜上眉头-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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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侧身连连后退两步,惊惧不定地看着大宫女碧云。
  大宫女微微敛目:“娘娘,奴婢不知道她在胡说些什么。”
  “娘娘如今落魄,又有使唤碧玺出宫暗买毒药的先例,此时支撑不下去,服毒自尽也是有可能的。便是传了出去,有你在旁作证,也不会有人能察觉到什么。”
  蓝衣宫女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你们玉粹宫,这回宁可先折了比你得用的碧玺——可见是稳操胜券了。”
  云妃神色惊异之极。
  “玉粹宫……”
  这是何意!
  “你究竟是谁?为何从中这般挑拨?”碧云说话间,不着痕迹地探向了袖中。
  有变故不要紧,处理干净就行了。
  蓝衣宫女眼神敏锐地扫向她的右手,即刻闪身上前,单手擒住其右臂,微一用力,一声脆响之下,碧云脸色霎时一白,疼得惨叫出声。
  “当!”
  一只匕首自碧云腕间滑落,跌至云妃脚边。
  云妃神情惊惶地看向碧云。
  她的贴身宫婢……身上为何会藏有如此利器!
  碧云脸色大变,当即就要将藏于后齿间的毒药咬破。
  若任务失败败露,等着她的就只有更可怕的下场——
  然而,她仍是迟了一步。
  那蓝衣宫女似料到她会有此动作一般,以手指扼住其两颊,食指探入其口,轻而易举地便将那毒物取了出来。
  云妃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后背泛起寒意。
  而此时,蓝衣宫女看向外殿方向,平静出声唤道:“小庆子——”
  片刻,便有一名太监走了进来,朝着云妃行了一礼,便径直走向了碧云。
  他从袖中取出一捆细绳,缚住了碧云的双手,又以布巾堵住了其口。
  这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一切,让云妃看得心惊不已:“……”
  小庆子她是知道的,她初住进咸福宫不久,小庆子就被拨来了,算是咸福宫中的老人儿——只因平日里办事偶有些偷奸耍滑,一直不上不下。
  可他眼下竟是……
  云妃双手微颤。
  小庆子押着碧云走了出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隐藏在本宫身边……又有何企图?!”云妃看着蓝衣宫女问道。
  “事到如今,娘娘最该问的难道不是碧玺碧云的真实身份吗?”
  蓝衣宫女将手中茶盏放下,又取出手帕将那一粒毒物包好。
  做好这一切,她才抬头看向云妃:“奴婢和小庆子,都是殿下的人。”
  “……既安?!”
  云妃诧异之极。
  既安怎会瞒着她做这些事?
  还有……方才这宫女说碧玺她们……是玉粹宫的人?
  瑜妃姐姐?
  怎么可能!
  云妃神情不停变幻着,口中喃喃道:“你定是在撒谎……既安若真是一早就疑心玉粹宫,又怎会任由我前去养心殿请罪!”
  既然既安让这么多人盯着她,怎么可能由着她犯糊涂!
  是了,哪怕嘴上不想承认,可她此时仍已经隐隐意识到自己是中了圈套。
  毕竟碧玺的死,实在太过蹊跷……
  “娘娘若不去养心殿请罪,碧云何来眼下这顺理成章对娘娘下手的机会。”
  蓝衣宫女语气平静地道:“若她不出手,奴婢又怎能于明面上捉住玉粹宫的把柄——”
  上次娘娘患心绞痛,她和小庆子哪怕处处谨慎,却也没能找到证据。
  后来才知,原来那并非寻常毒药,而是极古怪的巫蛊之术,不懂之人根本看不出线索。
  故而,只能一直静等到眼下,待蛇出洞。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既安的筹划?!”云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无法想象她眼中需要她保护的孩子,竟在暗中瞒着她做下了这么多的谋划……
  这一刻,她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玉粹宫的事情。
  “既安为何不早些同我说明……”
  她跌坐回榻中,低声说着,似是自语。
  “殿下早前曾提醒过娘娘,只是娘娘似乎不曾听进去罢了。”
  这且是往好听了说。
  实则,依娘娘对瑜妃的爱重程度,只怕要反过来指责殿下不知感念旧恩吧。
  既如此,为防打草惊蛇,倒不如就此顺水推舟,静候时机,以绝后患。
  “这个时候,他怎还分得出心来……”云妃的神思已近涣散,前言不搭后语地问着:“如今,他可还有退路吗……”
  蓝衣宫女垂下眼睛。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对咸福宫和玉粹宫之外的事情,及殿下的打算,皆不知晓。”
  云妃不知听到了没有,呆呆地坐在那里。
  蓝衣宫女福了福身,欲退出内殿。
  此时,却听云妃忽然问道:“为何要救我?”
  倒不如让她被毒死,也好过陷入这生不如死的境地之中……
  若真相当真如此,她是受了人利用……她日后要如何面对既安?
  还有太后今日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既安也是那般想的?
  蓝衣宫女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到了这种时候,娘娘似乎脑子里仍然只装着自己的心情和处境。
  若是可以,她又何尝不想让娘娘干脆被毒死干净。


第622章 静妃出宫
  “前有娘娘脱簪请罪,娘娘若没了,谁来替娘娘改这个口——”
  言罢,未再听云妃多言,便径直退了出去。
  殿外,另一名看衣着品级比她要高的宫女唤了她一句:“阿英姐姐……”
  “进去伺候吧,将我放在桌上的物证保管好,以候殿下随时取用。”
  “是。”
  ……
  小时雍坊内,一辆马车从钟家门前驶离。
  再停下时,却是在蒋府门外。
  作寻常丫鬟打扮的宫女,先下了马车,伸手去扶动作有些着急的静妃。
  主仆二人上前,宫女忙去叩门。
  静妃甚少有机会出宫,更从未来过蒋府,门人不识得她,便将人拦了下来。
  宫女也着急不已,此时便道:“放肆!这可是静妃娘娘!——你们家太太是我们娘娘嫡亲长姐!”
  门人听得大怔,而后不着痕迹地打量向静妃,确见对方有几分气质在,且眉眼间也与自家太太有几分相似,心底不由一跳。
  “是小人有眼无珠了,望娘娘恕罪……”
  当下,门人便恭恭敬敬地将人请了进去。
  总归是假的真不了,自然没有当面得罪人的道理。
  静妃一路被请至花厅,坐了约半刻钟,尚未能等到蒋太太过来,不由心急起来,频频朝着厅外张望。
  那些奉来的茶水瓜果,她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又等了约半刻钟,终于见得厅外现出了人影来。
  “娘娘。”
  蒋太太带着丫鬟踏入厅内,朝着静妃行礼。
  “此处没有旁人,长姐不必如此……”静妃起身,抓住蒋太太的手,声音里透着焦急无助。
  蒋太太见状,当即屏退了厅内下人。
  “娘娘怎清减成这模样了……快坐下说话。”蒋太太声音里满是心疼,拉着人坐了下来。
  而此时,厅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听闻姨母过来了?”蒋令仪向厅外守着的婆子问道。
  静妃和蒋太太都下意识地看向厅外。
  婆子走了进来通传:“大姑娘过来了——”
  “叫她进来吧。”蒋太太不假思索地道。
  她向来有心要磨炼女儿,多听些多看些,对日后没有坏处。
  虽说幼时坏了名声,扶起来难了些,可谁叫她只这么一个嫡亲女儿,总不能就这么扔了。
  “仪儿见过姨母。”蒋令仪上前行礼,虽未多问及什么,脸上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之意。
  她很清楚,静妃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听她多说,是以便静静地坐在一旁,并不插嘴。
  她来,只是为了听一听静妃的来意,顺道探一探宫中如今真正的情形。
  蒋太太言辞委婉地问起了六皇子的状况。
  提及此处,静妃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哽咽着道:“我今日正是因为杬儿才出的宫……方才去见了哥哥嫂嫂,想让他们帮着寻一寻擅解毒的神医——杬儿他……再拖下去,只怕就真的不行了。”
  蒋太太闻言也红了眼睛,“……好端端地,怎会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杬儿那样的好性子,竟也……”
  说着,叹气压低了声音问道:“当真是东宫所为吗?”
  “已经认了,岂还会有假?”静妃咬了咬牙,“若杬儿当真没了,我定要让那母子二人偿命……!”
  她也曾疑心过是宁贵妃所为,故意借此诬陷太子,可云妃亲往养心殿认罪之事,打消了她这个猜疑。
  但宁贵妃也脱不了干系!
  若杬儿不是养在长春宫中,又怎会碍了东宫的眼——四皇子和五皇子,如今可都好好地。
  静妃心痛如绞,蒋太太母女却听得一阵心惊肉跳。
  “傻妹妹,这话可说不得……真是东宫之过,想必皇上也不会轻饶……”蒋太太劝了一句,忙岔开话题:“眼下当务之急,是保住杬儿……”
  静妃流泪点头:“是……我今日来此,也是想请姐姐姐夫帮着想想法子。”
  “你放心,我们能帮的,必然会尽力而为。”蒋太太握着静妃的手说道:“我回头便叫你姐夫暗下去打听打听可有擅解毒之术的郎中。”
  心底却在叹气。
  连宫里都寻不到,他们又要往何处去寻——妹妹这模样,显然也是急得没有法子了。
  但她总不能说不帮。
  蒋太太心中是真切的悲沉。
  六皇子若是没了,她心里存着的那份念想,也就此就打破了。
  太子出事,原本是多么好的契机,可偏偏六皇子也保不住了……
  “最好是江南之地出身的医者……杬儿所中之毒,其中最烈的一味叫做断心草,据说有异香,便是出自江南。”静妃边垂泪边细细说着,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蒋令仪闻言眼神微变。
  断心草……
  江南?
  那位被她母亲命人鞭死的洪姨娘,生前所用的那‘祛疤神药’,便是在江南附近买回来的——那供述的丫鬟说了,卖药之人是洪姨娘的兄长在苏州偶然结识到的一位‘货郎’,又细说了对方的长相及特征。
  她向来心细,想着日后兴许能用得上此人,便将此事暗暗记了下来。
  有胆量能制出这种祛疤膏的人,必然也制得出‘其它东西’。
  而就在前几日,她带着丫鬟出门时,却在一家点心铺中遇到了一位与那丫鬟描述十分接近的中年男人。
  对方开口时,那掩饰不住的口音,及脸上的一道疤痕,引起了她的留意。
  她借故带着丫鬟上前,向对方试探了几句,然而对方兴许是见她衣着精致,故而十分谨慎戒备,言语间不显露分毫,并未与她多说什么。
  但越是如此,越叫她肯定了对方应当就是卖药给洪姨娘的那位‘货郎’。
  此时听静妃说起六皇子所中之毒便源于江南之地,蒋令仪不由就多想了些——毕竟这货郎出现在京城的时间,也实在有些巧合……
  蒋令仪悄悄看了一眼静妃,到底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真相究竟如何,眼下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
  她再心悦太子,有大半的缘故是因为对方是太子。
  况且,这个太子,从未将她看进眼中,心中装着的似乎只有一个张眉寿!
  可最有希望顶替太子之位的四皇子却不同……
  这几日,她的心绪已暗下高涨了许久。
  蒋令仪暗暗握紧了手指。
  她不是不帮姨母,只是她对那货郎的来历也只是随口一猜而已,这样不着实际的猜测,怎好贸然说给姨母听呢?
  ……
  静妃并未在蒋家久留,蒋太太差人将其送出了蒋府。
  静妃坐上马车,心中涌出悲凉来。
  长姐竟是连亲自送她都不肯了……
  “敢问车内坐着的,可是静妃娘娘吗?”


第623章 想去看看他
  马车刚驶出不远,忽有一道声音传入了静妃耳中。
  这显然是一道女孩子的声音。
  静妃急着回宫,下意识地皱眉,使了宫女下车去看,自己也微微掀起车帘一角,朝着车外看去。
  只见是个穿绿色衣裙、样貌俏丽的丫鬟拦在马车前侧方。
  片刻后,宫女折返,来至车窗旁轻声禀道:“娘娘,她自称是小时雍坊张家二姑娘身边的丫鬟……”
  “张家二姑娘?”静妃低声重复了一句,只觉得这名号有些熟悉,思索片刻,便道:“……可是那个幼时有仙子之名的张家二姑娘?”
  “应就是了。”宫女低声说道:“这位张家二姑娘,想见娘娘一面——说是……她有法子救六皇子性命。”
  静妃听到前半句尚是疑惑蹙眉,待听到后半句时,神情陡然大变。
  张家姑娘有法子救杬儿?!
  “张姑娘在何处?”静妃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道。
  不怪她轻率,而是眼下她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救儿子性命的可能。
  更何况,对方自报了身份,也足可见诚意,兴许是真的有什么法子呢?
  “那丫鬟说,若娘娘有意相见,便去前面的韶记茶楼。”
  静妃闻听,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吩咐了车夫赶了过去。
  马车转至街上,不过百步便是韶记茶楼。
  静妃刚下了马车,阿荔和那宫女便也紧跟而至。
  阿荔走在前头,带着静妃主仆二人朝着茶楼二楼而去,在一间雅间前站定,而后推门而入。
  静妃跟了进去。
  阿荔将门合上,朝着静妃福了一礼,道:“娘娘请坐。”
  雅间之内宽敞雅致,却空空如也,并不见第四人的身影——
  静妃皱眉:“怎不见张姑娘?”
  “因怕错过与娘娘见面的机会,我家姑娘特命奴婢一早前来等候——还请娘娘稍等,我家姑娘片刻便到。”
  她家姑娘还有事情需要准备,因不知云妃何时会从蒋府出来,又怎么可能亲自过来干耗着时辰呢。
  静妃没说什么,只坐了下去。
  她身边的宫女却是不悦——这张姑娘还真当自己是须得叫人供奉着的小仙子了不成,竟敢在她家娘娘面前拿架子。
  这般想着,宫女便暗暗拿不满的眼光看向阿荔。
  阿荔察觉到,也未说什么,只拿目光将那宫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直叫那宫女颇觉不自在。
  偏偏打量到了最后,脸上现出‘不敢恭维’的失望来,无声叹了口气,便转过了头去。
  宫女又气又羞,一张脸顿时红透,想出言质问对方在看什么,却又不敢在自家娘娘面前造次,只能咬着牙生生忍了。
  阿荔面色平静淡然。
  论起如何摧毁一个女子的自信和优越,往往不需要做太多。
  可依照她与姑娘约定的时辰,姑娘也该到了才对啊?
  阿荔暗暗有些着急。
  但在外人面前,自不能表露分毫,同时还需替姑娘的迟来营造出一种神秘高贵的假象来——身为一名合格的大丫鬟,这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罢了。
  阿荔这厢苦心营造气氛,原本将要带着阿豆出张家大门的张眉寿,却被芳菊拦了下来。
  “姑娘,老爷和太太请您去一趟海棠居。”
  张眉寿闻得此言,便问了一句:“可说是为了何事?”
  “老爷和太太都没说,只道让姑娘过去。”
  张眉寿便点头,随芳菊一同往海棠居走去。
  进得堂内,就见自家父亲和母亲,一左一右坐在上首,俨然是在等着她过来。
  张眉寿微微一愣,不知怎地,就敏锐地察觉出了一种要被兴师问罪的气息。
  她行礼后,坐到了一侧椅上。
  “蓁蓁,你可是要出门?”宋氏看着阿豆手中托着方才张眉寿进来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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