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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喜上眉头-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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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他眼下对这小子很有些不满。
  张丫头不懂事就罢了,此人身为男子,竟也半点不知轻重么?
  有没有替张丫头考虑过日后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再是对圣旨赐婚不满,再是两情相悦,却也要考虑后果才行。
  仗着一副好样貌就这般胡作非为,枉他先前还觉得这小子极为可靠——
  骆先生这般想着,见那少年坐着未动,且眼底还隐隐露出了笑意,不禁被气得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他决定了,今日就从这小子的别院里搬出去!
  骆先生这厢气得瞪眼,险些就要拍桌子时,却听张眉寿也忍不住笑了一声,与他道:“先生莫要动气。一直以来,有一事实是瞒了您。”
  骆抚转头瞪向她。
  “不用你多说,我今日可是带了眼珠子出来的!”
  也知道不该瞒着他?
  张眉寿将手中调羹搁下,道:“实则,既安便是太子殿下。”
  骆抚恼怒的神情登时凝滞在脸上。
  他下意识地想将张眉寿的话当作疯话,可偏偏又清楚这丫头虽然滑了些,却并非是会在这等事情上胡说八道之人。
  于是,他只能缓缓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坐在那里的祝又樘。
  少年样貌俊朗,气度从容清贵。
  想到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的种种细节,骆抚几乎瞬间就信了这个说法。
  不怪他轻率——相反,正因他足够谨慎,才能在短短时间内便说服了自己!
  原本许多想不通的地方,似乎也得到了最契合的解释。
  此时,只听那少年开口道:“身在宫外,多有不便。此事一直未有同先生说明,失礼隐瞒之处,望先生海涵。”
  骆抚闻言立即站起了身来,抬手阻止了祝又樘再说下去。
  等等——
  先让他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失礼之处再说!
  然而,这几乎是不用去细想的。
  骆抚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此时,他甚至羡慕起了老夏的间歇性疯癫病——至少有足够的理由来为自己不敬的言行开脱。
  现在疯还来得及吗?
  来不来得及他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差不多了……
  ……
  祝又樘和张眉寿离开饭厅之后,状态不佳的骆先生被同样状态不佳的茯苓扶回了院子里。
  张眉寿将自己与田氏的对话,单独同祝又樘复述了一遍。
  包括张秋池与继晓身上的那同一种“怪病”。
  “我记得殿下曾说过,先皇在世时,有一位年幼的皇子也曾出现过同样的病症——”
  祝又樘微一颔首。
  “然具体是真是假,还需去查证。”
  此事的真假他也并无把握,上一世只当作一桩传闻来听一听罢了——而今,此事既有可能与继晓有关,自然要重新彻查。
  “此事且不提。”张眉寿道:“殿下此前还曾讲过,上一世在湖广之地曾发生过有人以此怪力伤人之事……眼下想来,那人应就是继晓无疑了。”
  祝又樘点了头。
  算一算时间,那时正是孙氏被他软禁不久之后的事情。
  若炜儿的生父当真就是继晓,那么对方应是为了躲避锦衣卫的严查,仓皇之下而逃回了湖广。
  如此一来,他们先前的猜测与困惑,在继晓身怀此怪力的这条线索的串连之下,几乎都能对得上了。
  眼下便只剩下了一个谜团——继晓的真正来历。
  多猜无用,还需尽快设法深查。
  当日,祝又樘命清羽去了一趟棉花胡同。
  论起宫中的陈年旧事与秘闻,自然要先问一问怀公。
  便是怀公不知晓的,但论起打听的门路,总也比旁人要多上许多。
  ……
  两日后。
  张眉寿清早起身洗漱罢,去了海棠居陪宋氏用饭。
  “如今这天儿还不算暖和,不必每日往我这里跑。”饭后,宋氏留女儿说了会儿话,“冷风吹得多了,脸可就不细嫩了。”
  说着,仔细打量了女儿的脸,遂露出不甚满意的表情来。
  虽说女儿随了她的好肌肤,可也不能仗着底子好就这般不爱惜。
  “都快要出嫁的人了……”宋氏叹了口气,打算午后约上两位好友替女儿买些上好的脂膏回来。
  察觉到自己被母亲嫌弃了,张眉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就着一旁梳妆台前的铜镜照了照。
  分明还好。
  可相比于母亲,她这一世在这方面活得确实糙了些。
  不过也挡不住天生丽质——张眉寿望着镜中的自己,发自内心地评价道。
  宋氏因要忙于理账,很快便赶了人。
  张眉寿带着阿荔刚回到愉院,就见阿豆迎了上来。
  “姑娘。”
  阿豆行礼罢,道:“奴婢正要去寻姑娘呢——方才客嬷嬷使人传了话过来,说是有要紧事想请姑娘出府当面一叙。”
  那位客嬷嬷与张家往来并不算密切,但她还算有印象。
  倒也不单单是因她记性好,主要还是阿荔这些年来的耳提面命——但凡是与姑娘和张家有牵连的人际关系,作为愉院里的丫头,尽量都要一一熟记于心。


第749章 押来请罪
  张眉寿闻言,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旋即,问道:“可说明了要在何处相见?”
  “说是在阜成门大街上的吕记茶馆——”阿豆答道。
  吕记茶馆?
  张眉寿只觉得好像没怎么听闻过,想来算不得什么有名的好去处。
  客嬷嬷此人,她是了解的。市井,却极懂人情世故,算是个识趣的。
  对方若无必要,绝不会轻易要见她——到底对方很清楚,彼此之间这份本就单薄的牵扯,不是拿来随意消耗的。
  自赐婚的旨意传来之后,客嬷嬷只上门道过一次贺,没见着她的面儿,便未再有二次登门。
  故而,此时对方不仅要见她,还这般大的架子叫她出府相见,又选了一家名不经传的小茶馆,委实异样得很。
  “我知道了。”
  张眉寿说话间,抬脚朝着里间走去。
  阿荔跟在后头,低声地道:“姑娘,奴婢觉着,此事似有些蹊跷。”
  她越想越想觉得这事情应当不是客嬷嬷那势利眼能够做得出来的。
  该不是有人假借着客嬷嬷的名号,特意诓她们姑娘出去,另有居心图谋吧?
  譬如要对她家姑娘不利,或坏她家姑娘名声之类的——
  虽然她一时想不出谁会借客嬷嬷这个不甚好使的幌子来诓骗她家姑娘,可万一对方又坏又蠢,是个脑子有毛病的,或者干脆就是刻意反其道而行之,就为了勾起她家姑娘的好奇心呢?
  阿荔谨慎又经验老道地想着。
  张眉寿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她家阿荔这警觉性,如今倒是愈发了不得了。
  “蹊跷与否,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替我更衣吧。”张眉寿语气没有犹疑地道。
  知道有蹊跷,在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当心防备着就是了。若是直接不去,那这蹊跷只会愈发蹊跷,说不准哪一日就会冒出来绊脚。
  她是个有麻烦有异样,就要趁早解决的人。
  阿荔点头应下来。
  在京城这块儿地盘上,还没有她和姑娘不敢赴的约呢。
  小丫头非但不怕,还隐隐有几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吕记茶馆坐落在阜成门大街的街尾处。
  里外陈设看起来有几分老旧的小茶馆中,一群闲汉模样的男人聚在堂中吃茶嗑瓜子说笑,聒噪嘈杂。
  一名蓝衣‘少年’的到来,引去了众人的视线。
  那少年身量不高,却胜在样貌清俊,气质不俗,往此处一站,只叫人觉得与四周颇有些格格不入。
  在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少年带着小厮在茶楼伙计的指引之下,上了二楼而去。
  楼梯也已显老旧,踩在上头咯吱作响。
  狭窄的二楼,仅仅设有两间雅间儿,其余皆是看戏听书用的雅座。
  张眉寿被带去了其中一间雅间前。
  阿荔抬手叩门,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处处戒备谨慎。
  前来开门的一名身形高大、肤色微黑的男人。
  阿荔只看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这是客嬷嬷的儿子,她曾见过两回,印象中一直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然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
  毕竟蠢儿子假借母亲的名义来干坏事那也是有可能的。
  “客嬷嬷呢?”阿荔问。
  那男人看着面前这对公子小厮,显然愣了一下:“你们——”
  他娘只说今日要见一位贵人,他猜测是那位张家姑娘,可此时面前的人是谁?
  这时,客嬷嬷的身影从房间里快步走了出来。
  她看向张眉寿,虽也怔了一瞬,却很快矮身行礼,压低了声音道:“姑娘还请进来说话。”
  张眉寿微一点头。
  阿荔走在前侧方,先将房间里的情况探明。
  然而刚踏入房内,就先皱了眉。
  客嬷嬷已叫她的儿子去了外头守着,自己则将房门从里面合上。
  转过身,她又朝着张眉寿郑重行了一礼:“方才人多眼杂,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方才她见张眉寿这一身装扮便知是不想暴露身份。
  张眉寿未有多言其它,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嬷嬷为何约我来此?”
  “姑娘先坐下吃口茶,听我慢慢说明缘由经过。”客嬷嬷态度称不上谄媚,却也格外恭谨。
  张眉寿闻言在桌边坐下,却不曾去碰那茶水。
  客嬷嬷正要开口,却听阿荔先讲道:“姑娘,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
  张眉寿目光平静地看向那角落处的一架屏风。
  这雅间本就不大,屏风后的人显然也不擅隐藏,偶有些小响动传出。
  而客嬷嬷显然也无意真正将人藏起来。
  她多看了阿荔一眼,适才向张眉寿解释道:“本就是押来向姑娘请罪的,只是这蠢货不太安分,我怕惹了这茶楼里的伙计注意,才将人绑着暂时藏了起来。”
  说话间,已快步来到那屏风旁。
  屏风被移开,张眉寿只见是一位身着粗布衣裙的妇人被绑住了手脚,倒在地上,口中塞着一团麻布。
  张眉寿眼底微有不解之色。
  阿荔虽也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立即向自家姑娘解释道:“姑娘,这是刘婆子,客嬷嬷雇来在家中做活的。”
  “就是这见钱眼开,黑了心的蠢货!”
  客嬷嬷朝着刘婆子狠狠啐了一口,道:“好好瞧瞧你跟前坐着的是谁,若再敢有半个字的叫嚷,见官且是轻的,便是断了你的舌头将你活活打死,断也没人敢替你收尸!”
  阿荔斜睨向她。
  这位嬷嬷狐假虎威的功力可当真了得。
  但断舌头活活打死这等常见的手段未免层次也太低了,根本配不上她家姑娘的作风。
  横躺在地上的刘婆子见着了张眉寿主仆,此时已是面如土色,只知慌乱无比地点着头。
  客嬷嬷这才将那堵住她口的麻布扯了下来。
  刘婆子大口喘息起来。
  客嬷嬷厉色道:“把你做的亏心事一五一十都跟张姑娘说清楚了!”
  “……日后再不敢多嘴了,求姑娘高抬贵手,就饶了我这条贱命吧!”刘婆子上来便哭着求道,偏又不敢过分大声,鼻涕眼泪混作一团,狼狈之极。
  见她只顾求饶,全然说不清经过,客嬷嬷狠狠踹了她一脚,叫她闭了嘴。
  自己则将事情的经过仔细地复述了一遍。


第750章 未见
  从那身份不明的少女找上她,百般利诱胁迫她散布对张眉寿不利的谣言开始说起——
  当然,其中必然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以突出自己不肯妥协的背后都经受了怎样的诱惑与威胁。
  张眉寿安安静静地听着。
  阿荔却平静不下来了。
  叫她好好想想这会是哪个贱蹄子竟敢在背地里妄图抹黑她家姑娘的名声!
  “实话也不瞒姑娘,我家中那不成器的儿子闯出了祸事之后,我想方设法地遮掩此事,突然叫外人得知,我便起了疑心——而后又暗中留意了这蠢货的行踪,才叫我查到了她背地里与那人传递消息的事实!”
  客嬷嬷说着,又朝那刘婆子骂道:“这些年来,我待你向来不薄,你却为了那一星半点的好处,将我卖得干干净净!”
  刘婆子吓得只知道哭了,然而听到那句‘待你向来不薄’,抽噎声仍是不禁一顿。
  老天爷,这等违心话都说得出来吗?
  客嬷嬷还在继续往下说:“然你若单单只是背主且罢了,我自认倒霉就是!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心思动到张家姑娘身上去!张姑娘的私事,岂是你能够随意妄言的!”
  刘婆子此时无暇去膜拜对方这拍马屁的功力,只哭着认错求饶。
  “张姑娘,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与那位姑娘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罢了,可是半字不曾提及张姑娘您的不是啊!”她挣扎着坐起身,连连朝着张眉寿的方向作揖叩首。
  阿荔横她一眼,冷笑道:“我家姑娘原本也没有什么不是,你便是想提及,怕也想不出半句来!”
  刘婆子连声应“是”,道是自己嘴笨。
  阿荔内心的鄙夷强压不下,耐着性子细问了她都同对方说过什么与她家姑娘有关的消息。
  刘婆子一一答了,没敢再有什么隐瞒。
  前头所言,倒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甚至还有些根本就是道听途说,胡诌来的。
  经她那张嘴稍稍一改,就敢拿来换银子了。
  到底有关张眉寿之事,她原本所知也并不多。
  只她最后一句话,惹了张眉寿注意。
  “对方几番问起了那田姓妇人的事情,嘱咐我多打听打听那妇人如今的去向……”
  阿荔眼皮一跳。
  田氏的身份不同寻常,被人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都说了些什么?”张眉寿问。
  听她语气平静,刘婆子便下意识地觉得此事并不怎么紧要,因此便有胆量将与对方的对话大致都说了一遍。
  张眉寿听在耳中,心中有了判断。
  田氏之事,她一直以来掩饰得还算周全,刘婆子知道的也只是她想让外人知道的那些而已。
  可对方既几番问及此事,又让刘婆子多去打听,可见多少是对此事上了心的。
  倒确实也有几分敏锐。
  但用错地方了。
  “昨日午后我已让这蠢货传了信儿过去,约那人今日来此见面详谈。算一算时辰,许是快到了。”客嬷嬷此时讲道:“究竟是人是鬼,待会儿姑娘大可自己亲眼瞧瞧。”
  她今日既约了张眉寿出来,便不会只凭嘴上说说。
  要与人示好,自然就要做得周全些。
  “你不知她身份,是如何传信过去的?”张眉寿问道。
  “先前她叫人传了话给我,若我有意相见,便叫人去先前见过面的茶楼柜台处留个字条,只道给王姑娘——她见到了,自会赴约。”客嬷嬷道:“今早我又使了这蠢货去打听,茶楼里的伙计称,那字条昨晚已被自称王姑娘的人取走了。”
  显然,这王姑娘根本不会是真姓。
  而为求一份谨慎,不被对方察觉到异样,她在做这些之时,一直没有拆穿刘婆子所为,直到将刘婆子带到此处,才使了儿子将人绑了。
  张眉寿听罢这些,遂也不再多问。
  不得不说,对方行事虽称不上天衣无缝,却也算是缜密干净。
  见她手边的茶凉了,客嬷嬷主动上前,亲自替她换了一盏热的。
  她凡事总爱拿一拿架子,若换作平常,即便有这份讨好的心,却也未必会做到这种地步——
  可眼下临近那十日之约,她当真是急了。
  这盏茶换下来,这小姑娘即便依旧不会喝,却也必然能够明白她的焦急。
  张眉寿对她微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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