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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喜上眉头-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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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时这些通通是顾不上的。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转而扑到了蒋钰面前跪了下去,声音哽咽战栗:“父亲,女儿知错了……是女儿行事有失妥当,日后绝不敢再犯了!您将女儿关起来,或是送回陕西都使得……女儿绝无半句怨言!”
  说话间,眼中已盛满了惊惶的泪水,任谁看了只怕都要心软几分。
  “早劝过你要安分守己,你从不肯听,如今再说这些已是晚了。”蒋钰眼底笼着一层寒意,“且眼下非是我要你死,而是为了保全蒋家,你不得不死——这本就是你犯下的错,自该由你来弥补一二。”
  蒋令仪不住地摇着头。
  “父亲……”
  她伸手去扯蒋钰的衣袍。
  然而刚碰到,便被蒋钰抬手挥开了。
  “还等什么——”蒋钰眼神沉沉地看向那名婆子。
  婆子应了声“是”,立即上了前来将蒋令仪制住。
  守在堂外的两名婆子也走了进来。
  “不……”
  “父亲!”
  蒋令仪脸色惨白地挣扎着,从所未有的恐惧感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吞噬。
  她不想死!
  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她还没有输!
  两名婆子一左一右将她牢牢钳制住,那名站在她身后的粗使婆子将白绫饶到了她颈前。
  蒋令仪瞳孔紧缩着,周身如坠冰窟,冷汗浸透了内衫。
  “父亲您等等!”
  她朝着起身欲离去的蒋钰喊道:“我有话……我有一句话要留给母亲!”
  蒋钰看向她:“你母亲不可能来了,你亦不必再心存它想。”
  “那便说给父亲听。”蒋令仪惨淡地笑了笑,泪水簌簌而落,“这句话极为紧要,是同四皇子有关的——女儿死便死了,却不想给父亲母亲留下后患。”
  到底她是将死之人了。
  蒋钰半信半疑地朝着她走近,抬手示意那两名婆子暂且将人放开,退远一些。
  既是有关四皇子之事,自不能轻易被人听到。
  蒋令仪待气息稳了下来,方才低声道:“父亲,四皇子曾对女儿说……”
  “老爷当心!”
  蒋钰凝神听时,身后忽然传来婆子的惊叫声。
  原是蒋令仪方才趁乱摸到了散落在地的金钗,悄悄藏在了袖间,此时那只手绕到蒋钰身后,便朝着他后心处刺了过去。
  金钗没入血肉,蒋钰咬着牙一脚踹向了面前的女孩子。
  “你这逆女竟敢弑父!”
  奔着他后心而去,摆明了是想要他性命!
  “老爷!”
  几名婆子惊骇不已地围了上来扶人,一时间都是乱了分寸。
  而蒋令仪趁此时机,却是爬坐起身,朝着堂外跑了出去。
  “快拦下大姑娘!”
  然而院中的丫鬟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时都反应不及。
  蒋令仪提着裙角,神情狰狞如发了疯一般,在夜色中狂奔着。
  她可以死。
  但绝不能这样死……!
  凭什么她要因私会之事悄无声息地死去,那窝囊无用的四皇子却能安然无恙!
  还有张眉寿——
  这一切都是张眉寿的算计,自从遇到了张眉寿,她便处处不顺不幸!
  她要让张眉寿跟她一起死!
  蒋令仪一路奔到后门处。
  “大、大姑娘?”看门的家丁见她跑来,且发髻衣裙凌乱狼藉,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
  “将门打开!”蒋令仪大口喘息着,眼前昏花一片,几乎要看不清任何。
  “这……”家丁神色不安。
  而此时,他听到了婆子仆人的喊叫声传来,还有那由远及近的灯笼火光。
  家丁怔神间,蒋令仪奔到门后,三两下将那门闩抽出。
  “大姑娘!”
  家丁大骇,忙要将人拦下,却晚了半步。
  蒋家背街而建,出了后门便是一条长街,只是非是什么闹市,加之天色已晚,因此此时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仆人已经追了出来,抓住了她一条胳膊。
  蒋令仪拼命挣扎着,心知是逃不掉了,口中竟是高声喊道:“大家都听好了,未来太子妃!张家二姑娘,为人轻浮,暗下与四皇子有——”
  喊至此处,那声音戛然而止。


第771章 两箭
  她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穿透了她后心的冰冷箭头。
  “……”仆人大惊失色,一时甚至忘了反应。
  就在方才,姑娘开口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耳边仿佛有冷意扫过……
  那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利箭,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颊,就那样刺入了姑娘的后心处。
  “咻——”
  又有利箭刺破夜空之音响起。
  这一箭,穿过的是她的腹部。
  蒋令仪身形一颤之后,整个人仿佛再没了支撑。
  家丁本只是强拽住她一只手臂,此刻他双腿打颤,亦不敢贸然动弹,心神剧震之下,也顾不得去搀蒋令仪。
  蒋令仪便似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在地。
  她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试图想去看清是何人所为,可眼中所见,皆是漆黑夜幕。
  几名婆子追至此处,借着灯笼的光芒看清这一幕,个个骇得魂不守舍,甚至有人惊叫出声连连后退。
  “这……这是谁下的手?”
  余嬷嬷脸色惨白地向那家丁问道。
  家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颤栗:“小、小人不知……”
  至于姑娘方才那要命的乱喊乱叫……他此时半个字也不敢提!
  生怕一开口,就有冷箭向他刺来。
  余嬷嬷屏息打量着漆黑安静的四下,边吩咐道:“先将姑娘抬回去。”
  又道:“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今日已是办事不力,若再被人瞧出端倪,势必又会是一场风波。
  几名婆子动作麻利地照办了。
  很快,蒋家的后门便被重新合上,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老爷,当真不用去请郎中来吗……”
  正院卧房中,蒋太太钟氏语气不安地问。
  “这个时候去请郎中,只会平白惹人猜测罢了!”蒋钰眼神沉极。
  他身后的伤口已经让下人简单的处理过,也幸亏那逆女有伤在身,那金钗也并不算锋利,故而并未能重伤于他。
  钟氏眼神反复着,欲言又止。
  “不知究竟是何人伤了仪儿……”
  “已经让人去查了!休要再多言!”蒋钰脸色难看地呵斥道。
  他心中有一个猜测,却根本不敢去深想,因此此时很有几分下意识地逃避躲闪,不愿听妻子多提此事。
  此时,一名丫鬟走了进来:“老爷,太太,大管家在院外求见。”
  蒋钰立即道:“让他进来!”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
  他起身朝着外堂走去,钟氏不安地攥着帕子紧跟其后。
  一名身着靛蓝色棉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行礼。
  “可查清楚了!”蒋钰问。
  今晚之事本是干干净净便能办妥的,只待来日传了染疾的消息出去便罢,可眼下却闹得越来越多的人知晓,且愈发麻烦!
  “回老爷……”大管家神情竟有几分凝重之感:“那伤了大姑娘的暗箭箭身之上,镌有图纹在……小人命人描了图纹,寻了庆先生去看——”
  庆先生乃是蒋府上的幕僚先生。
  见他停顿不语,蒋钰一颗心已是沉了大半:“……可查到是出自何处了?”
  管家垂下眼睛,紧绷的声音压得极低——
  “回老爷,是……锦衣卫。”
  蒋钰脑中轰鸣一声,眼前顿时变得昏暗。
  “老爷……”
  钟氏声音颤抖着上前扶住他,让他在身后的椅中坐下,自己则看向那名管家,厉声道:“一派胡言!锦衣卫做事也是有规矩章法的,岂会贸然下此杀手!”
  她已经问过了,仪儿前脚刚逃出去,后脚便被那家丁追上了。
  即便锦衣卫行事谨慎,在暗中监视着他们,可怎会眼见仪儿已被追上,还要连放两箭?
  管家的声音更低了许多:“据那看守后门的家丁所言,大姑娘刚奔出后门之际,曾大声喊叫过……言辞间,提及了张家二姑娘与四皇子,且……有些不堪入耳。”
  “什么……”
  钟氏眼中厉色顿消,继而只剩下了不可置信与惊惧之色。
  蒋钰紧紧抿着铁青的唇,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睛。
  临死之前还不肯安分,区区一句话不当紧,便给他留下这样的祸患……真是好手段!
  什么亲生的女儿,这根本就是一个讨债的恶鬼!
  哪怕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蒋钰既怒且惧,紧紧咬着牙压抑着心头要爆发的情绪。
  片刻后,方才得以抬起手,冲那管家摆了摆,示意他先退下。
  管家垂首退了出去。
  一时间,堂中寂静无声。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站在原处不曾动弹,如木偶一般的蒋太太适才微微挪了挪脚步,喃喃着问道:“老爷……如今可如何是好?”
  蒋钰以手扶在圈椅边缘,缓缓站了起来。
  “任何人不准去看她一眼,更加别想着再去替她请郎中——”他转过头,看向钟氏,冰冷的语气里似有警告,更似泄愤一般。
  他一字一顿地道:“就让她慢慢地等死。”
  钟氏屏息听着,目光有些迟缓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知道,丈夫应是急着与庆先生商议对策去了……
  她呆呆地坐回椅中。
  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满面泪水。
  婆子打了热水进来,替她净了脸,又将人扶回了里间歇息。
  钟氏坐在榻中,有些涣散的目光触及到一旁的针线筐内缠着红绳儿的剪刀,似恢复了一丝清醒。
  片刻后,只听她声音低而缓慢地道:“去叫大姑娘走得干净痛快些吧……”
  事已至此,再空折磨着她又有何用。
  她终究是做不到如男人那般狠心。
  而此时,她当真后悔了。
  若非她一心总想着往高处走,心中只装着利益二字,时时不忘替丈夫谋划,在女儿极小的时候便将自己的那些想法一股脑儿地都塞给她……或许就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过犹不及四个字……她似乎隐隐明白了。
  却也晚了。
  想着,钟氏再度泪如雨下。
  余嬷嬷闻言,顿了片刻,适才答应下来。
  ……
  灯火通亮的愉院内,阿荔在里间正同张眉寿禀着话。
  “……后来说是匿在暗处的锦衣卫及时出了手,连中了两箭,皆是在要害处,想必是活不成了的。”阿荔边说着,边在心底连骂了不知多少句“活该”。


第772章 问阿荔心事
  临死还不忘要抹黑她家姑娘,这股子无可救药的劲儿,倒活生生像是不知道结了几辈子的仇似得——
  而这些详细的消息,是棉花方才带回来的。
  依姑娘和殿下之意,棉花和清羽这两日是轮流守在蒋家附近的——就知道蒋家人个个都是作死的好料儿,果不其然,连个人都看不住。
  “是啊,活不成了。”
  张眉寿倚在榻中,将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拿有些心不在焉的语气讲道。
  生生中了锦衣卫这两箭,便是命再硬,叫她挺过去了,可转过身还有个蒋家呢。
  至于临死前喊得那一嗓子,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可生气的。
  人都死了,自没有再同死人斗气的道理。
  再有,这一嗓子喊得未必不是好事——如此一来,蒋家在皇上跟前难逃干系,倒是叫她彻底省心了。
  虽说这等人家日后也未必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但如蒋令仪那般,时不时地冒出来作上一遭,也是极添堵的。
  如此一想,也算是蒋令仪临死前替她做了一件称心之事了。
  咳,这话若叫蒋令仪听着,只怕要被气得活过来才好。
  罢了,死都死了,姑且念着一句死者为大,便不再多说旁的了。
  见自家姑娘无意多谈此事,阿荔便也不好自顾多说什么。
  转而笑着道:“姑娘,您夜中看书太过伤神,不如奴婢交待厨房给您熬煨一盅燕窝来?”
  “不必了,这就要睡了。”
  张眉寿说话间,将书卷倒扣在了手边的小几上。
  她本不喜晚间看书,祝又樘也多次叮嘱,夜间看书最是伤眼。
  因此今晚不过是为了等着棉花传消息回来,暂时拿来吊一吊精神罢了。
  如今这消息等到了,自不必再熬着了。
  阿荔应了声“是”,就道:“那奴婢伺候姑娘歇息。”
  说话间,便去替张眉寿铺了床,将原本折叠整齐的锦被铺开。
  张眉寿看着她忙活的背影,和日渐褪去稚气的侧脸,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来。
  是以,待脱下外披,到了床上之后,便不曾急着躺下,而是靠在床头,对阿荔温声讲道:“去寻一张凳子来,坐这儿陪我说一说话。”
  阿荔闻言眼睛一亮。
  她就说嘛,蒋家姑娘将自己生生作死了这样的大喜事,姑娘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同她多说几句?
  她可准备了许多话想说呢!
  “姑娘,奴婢不累,奴婢站着就是了!”
  见小丫头隐有些兴奋的模样,张眉寿无奈在心底叹了口气——自家养大的丫头,心里头想的什么,她自是一眼就看透了。
  因此,这丫头待棉花究竟有没有真正死心,她也大约瞧出来了。
  “坐吧。”张眉寿又道,声音依旧轻柔。
  见自家姑娘温柔得有些过了分,阿荔怔了怔,连忙去寻了凳子来,在床边乖乖坐好。
  “先前便同你提起过你的亲事,如今阿枝和阿豆,都算是有着落了,你考虑的如何了?”张眉寿问。
  “姑娘……”阿荔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问题,犹豫了一瞬,才道:“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只想一辈子都伺候着姑娘。”
  “你若还想跟着我,嫁了人也不必离开张家,这不冲突。”张眉寿看着她,道:“当然,你倘若当真没有想嫁的人,我自也不会强逼你半分——可你坦诚同我讲,你心中可是早已有了想托付之人?”
  “……”平日里能言善道的阿荔低下了头,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睛。
  姑娘不是非让她嫁人不可,只是不想她错失自己喜欢的人罢了。
  “是棉花,对不对?”张眉寿问。
  阿荔抬起一双泪眼,咧了咧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姑娘您这双慧眼呢。”
  这件事情,她本打算谁也不提的。
  可她没有办法在姑娘面前撒谎不认。
  “那为何不曾与我说起?”张眉寿微微皱眉,直言道:“可是嫌他太过没有担当,分明对你有意,却不敢同我提及要娶你?”
  之前她是试探提醒过棉花的。
  可等了这许久,也未见他吱声。
  她起初也觉得这孩子靠不住,摇摇摆摆,黏黏糊糊,想来也没几分真心在,确是不适合她家阿荔。
  可她暗中瞧着,分明对阿荔又是极在意的,甚至于细微之处极懂得体贴阿荔,但凡他能做的事情,哪怕累些麻烦些,也不会叫阿荔沾手。
  这些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她猜测,二人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什么她不知道的问题。
  换作其他丫鬟,她断是没这个耐心去细细剖析的。
  但阿荔对她而言,是不同的。
  阿荔上辈子蹉跎了一生,她知道,那不怪棉花——棉花那时已有家室,也并未对阿荔表露过什么,说到底只是这丫头一个人的固执罢了,并怪不得旁人。
  然而这一世是不同的。
  若是棉花当真不行,她或许还有法子趁早斩除阿荔的执念。
  嫁给旁人可以,不嫁人也可以,但绝不能再抱着遗憾,郁郁地过完这一生。
  “……”阿荔微微红了脸。
  原来就连姑娘也能瞧出那狗男人对她有意。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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