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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喜上眉头-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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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她便将苗氏南家嫡女的身份,以及南家与继晓的旧怨大致都说了一遍。
  只对苗氏在天门山寺的经历和张秋池的真正身份尚未提及。


第837章 仗着有人护着
  宋氏听罢这些,微微皱眉道:“所以,当年她声称的煞星之说是假,但一直以来被继晓追查下落却是真?”
  张眉寿点头。
  “如此说来,她确是个被毁家灭族的可怜之人。”宋氏眼底的怜悯稍纵即逝,继而冷然道:“但当年张家对她的处罚,也是半点没有错怪她。”
  明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会给别人招来祸端,却仍旧去算计他人,拿张家上下的安危来替她遮掩身份——对毫不知情的张家人而言,苗氏根本是死不足惜。
  张眉寿没有替田氏辩解。
  因为母亲所言本也是事实。
  “如今都有谁知晓她还活着?”
  “当初替女儿经手此事的,有阿荔与棉花。”张眉寿实言道:“除此之外,便只有太子殿下了。”
  宋氏听罢,没有说话。
  她想再问一句,为何要连她这个母亲都瞒着,可转念一想,这答案再明显不过,根本无需多问。
  她从前有多忌讳苗氏的存在,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更何况女儿瞒着的,也不止是她一个——既是连池儿都不曾告知,可见当初救下苗氏的初衷确实单纯只是因为苗氏‘有用’而言,而并未掺杂其它。
  可那时女儿才多大?
  “既知她极擅蛊毒,便不曾想过自己会有危险?倘若出了什么差池,你可曾想过后果?”宋氏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觉这才是令自己最为生气之处。
  而关于苗氏还活在这世上——
  她固然有震惊,也有被骗的愤怒,却唯独不见了以往那种锥心的介怀。
  自从知道当年之事丈夫是被人下药设计之后,她心中的结就已经彻底打开了。
  而实则在那之前,经历了一些事,她也已经开始尝试着同自己讲和了——如今回想起那段时间,似乎很多时候皆是女儿在引导着她慢慢走出来。
  至于苗氏彼时被婆母做主赐死,她也并非是觉得如何解气,只认为那是苗氏罪有应得罢了。
  “女儿那时自认是有把握的。”能够体会母亲的担心,张眉寿只能这般作答:“如今想来,亦是有些后怕,以后行事必当更谨慎些。”
  宋氏闻言,心中安定了几分之余,却是怒火又涨。
  这丫头一张嘴,最是会骗人!
  “你一贯极懂得要怎么说,又能摸得透我的心思,专挑我爱听的讲,因此我才总狠不下心来罚你——可你哪次不是前头同我保证罢,后脚还是该怎么来怎么来?”
  张眉寿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话她没法儿接。
  许多事情往往是无法兼顾的,有时她要去做一些事情,便不得不违背母亲的意愿。
  而很多道理,不是拿来同家人讲的,尤其是安危二字。
  哪怕孩子有三头六臂,做母亲的担忧也不会少。
  更何况,仔细想一想,母亲拦着她的时候,多半皆是出于担忧,而至于那些“没规矩”的胡闹之事,母亲至多只是做做样子罚一罚罢了,根本不曾真正动怒。
  母亲待她,已经足够信任和纵容了。若她跟母亲调换身份,怕早打过自己这不省心的孩子一百回了吧?
  所以,若再不许母亲生一生气的话,怕是要将人给憋坏了。
  她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我打你骂你又有何用,能叫你长记性吗?”宋氏眼眶微红地道。
  张眉寿要去抓她的衣袖,她甩开手转过身去。
  张眉寿想笑又觉得心中发暖:“母亲,我已经长大许多了……况且,您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太子殿下吗?”
  她是不省心,可她家好歹还有一个叫长辈省心的啊。
  宋氏听得忍无可忍地转回身,拿指头去戳她的脑袋。
  “你也就仗着身边的人都护着你,纵着你了!回头我得好好同既安说说,也该好好管一管你才行!”
  这闺女她横竖是管不了了,只能交给未来女婿管一管了。
  “是啊,我就是仗着你们护着我啊。”张眉寿借机挽住她一条手臂,将头靠在她肩上,笑着道:“您要舍得这般同他说,那便去说罢。”
  宋氏一颗心无奈之极。
  她究竟是怎么生出了这样一个叫她束手无策的闺女来?
  “明日你既要走,便将她也一同带走。”
  宋氏横竖甩不掉黏在自己身上的这块膏药,干脆认了命,转而说起了苗氏来。
  “免得叫我瞧见了心烦,万一哪日脾气上来了,我可说不准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咳,当然,这是给自己留面子的话。
  真正的原因还在于——苗氏既懂得那些歪门邪术,万一哪天使到她身上可怎么办?
  她可不是那等因为对方流露出愧疚之意,就会放下一切戒备的蠢人。
  张眉寿点头答应下来。
  “好,女儿带走就是。”
  总归姨母的蛊毒已经解了,后续的调理,交给傅大夫也是一样的——恰巧傅大夫前日里才隐晦地同她表示过,很是喜欢这苏州之地的风土人情,一把年纪来都来了,正有意多住些时日呢。
  翌日,天气晴好。
  张眉寿带着一夜未眠满心忐忑的田氏,离开了苏州城。
  一行人由水路转马车,一路颠簸之下,赶起路来常是日夜不分。
  ……
  六月初的京城,已初显了燥热之意。
  然而大永昌寺的暗室之中,却是阴冷昏暗,仿佛再多的阳光也都无法驱散。
  继晓自暗室而出,眼神中似也含着尚未消散的冷意。
  如今距他那日在闻喜宴上见得那天命之人,已有近两月久——
  可那少年人,却从始至终都不曾来找过他。
  倒是极能沉得住气。
  但此事也不必着急。
  人既然已经被他找到了,又是新科状元之身,只需暗中命人盯紧了,力保不出差池便可。
  而眼下,他要去印证的,是另一件事情。
  ……
  “皇上,大国师在外求见。”
  养心殿内,一名内监入得内殿禀道。
  正听太子禀事的昭丰帝闻言有些意外,掀了掀眼皮,道:“传进来吧。”
  一旁如玉少年适时出声:“既如此,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昭丰帝却道:“不必。”
  虽说那些政事也不怎么重要,但太子既然都来了,好歹叫人说完再走——
  倒不是他想听,而是依太子对待政事认真的性子来看,今日不说完,明日必然还得来烦他。


第838章 招了
  身穿白色僧袍的继晓行入殿内。
  “贫僧参见皇上,太子殿下。”
  “国师不必多礼。”昭丰帝问道:“国师今日入宫,可是有事?”
  继晓见昭丰帝似诸事皆无意避讳太子,眼底颜色微闪。
  然口中仍不做犹豫地道:“启禀陛下,是有关三日之后的祭祀事宜。”
  “哦?不是都已经同礼部商议过了么,是有什么变动?”昭丰帝边问,边接过了刘福递来的茶盏。
  三日之后有一场祭祀,算不得什么大祭,只是皇室中人前往大永昌寺寻常祭神祈福罢了——诸如此类的祭祀活动,每年都会有两次,一切事宜早有礼部官员安排妥当。
  “变动倒是谈不上。”继晓语气平缓,“是贫僧昨夜得出一卦,卦象所显,此番祭祀所择之日,恰与未来太子妃生辰八字及气运十分合宜。”
  祝又樘闻言看向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波动。
  昭丰帝则略有些意外:“竟这般巧合吗?”
  “正是。”继晓双手合十道:“若当日未来太子妃也能一同到场,于此次祈福而言,将会大有益处。”
  昭丰帝动了动眉,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这是好事啊……”
  旋即思忖着道:“可小仙子与太子尚未大婚,此次祈福乃皇室之事……若是没个适当的由头,怕是说不过去。”
  继晓垂眸道:“倒也不必非要大张旗鼓,只要人能到场,便足够了。”
  昭丰帝恍然。
  这么一来就简单了。
  大可暂时委屈小仙子一二,让其扮作宫女跟在太后身旁侍奉着,前去大永昌寺走个过场便是。
  不对——
  昭丰帝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少年,问道:“朕记着,小仙子如今似乎在为家中长辈闭门祈福?”
  继晓下意识地凝神等着少年的回答与反应。
  然那蓝衣少年语气如常,言辞简单:“回父皇,正是。”
  昭丰帝便又问:“那张家老太太的腹痛之症,可是还没好?”
  他记得太后也曾遣了太医去看了许多次的,说是没什么大毛病,只是久治不愈也是叫人挂心。
  祝又樘提醒道:“父皇,是头痛之症,尚未痊愈。”
  昭丰帝“哦”了一声。
  腹痛,头痛,也差不多嘛,反正没好就对了。
  “既是闭门祈福,倒是有些不好勉强啊。”昭丰帝面色略有些为难地看向继晓。
  “……”继晓心绪微滞。
  皇帝为何会觉得应当将这难题抛给他来解决?
  虽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但也不得不答道:“此次大永昌寺祭祀,便是作祈福之用。同为祈福,即使是破例出门,亦是出于一片诚心,想来必不会有什么妨碍。”
  “国师言之在理。”昭丰帝赞同点头,“这般说法,小仙子和张家人应也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说着,向刘福吩咐道:“晚些便传朕口谕,前往张家告知此事。”
  刘福应“是”。
  而从始至终,继晓皆在暗中留意着祝又樘的反应。
  见其不曾出声反对,甚至没有多说半字,僧人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
  莫非张眉寿当真就在京中?
  还是说,她离京之事,就连太子也被蒙在了鼓中……
  苏州之事失败,那宋氏商号的宋锦娘所中百日蛊被人解了不说,就连下蛊的南二也不知所踪——这么多日没有消息,即便没死,也必然是被人死死控制住了。
  南二乃昔日南家家主二子之中天资最高的,即便那名哑婆当真就是南瑜,也不可能困得住他。
  除非是牵心蛊——
  可南瑜早已不是处子之身,根本不可能再有能力驱使此蛊。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南瑜将此蛊易给了旁人。
  他仔细想了许久,脑海中浮现最多的是一张娇美沉静的少女脸庞。
  毕竟南瑜先前的身份正是张家的妾室……
  而再结合这些年来发生的“怪事”来看,譬如云妃当年所中之蛊被一名寻常太医解去,再譬如苍家老太太被人解了蛊,他却迟迟查不出究竟是何人所为……
  许许多多疑问,在那个小姑娘身上,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而要印证这猜测的真与假,也十分简单——只需探一探人此时是否在京中便会得到答案。
  这便是他今日向皇帝进言的原因所在。
  固然也不排除对方事成之后立即动身回京的可能,但他在京城外同样派遣了眼线在盯着,如今尚未听闻有疑似之人入京的消息——
  而若当真是她,他倒真要叹一声天意弄人了。
  分明是他的变数所在,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的威胁……
  就同身边的这名少年一样。
  本是不被他看在眼中的存在,然而如今已是他最大的绊脚石。
  僧人垂下的眼睛里,幽深的瞳孔中布满了森森冷意。
  “国师可还有其他事?”昭丰帝的声音传来。
  继晓闻声,正欲请辞之时,却有一名太监至御前禀道:“陆指挥使前来求见陛下。”
  昭丰帝随口道:“传进来。”
  陆塬很快行入殿内。
  “何事?”昭丰帝问。
  看这稍显紧绷的脸色,不像是给他说八卦新鲜事来了。
  陆塬看一眼殿内的太子与国师,略微思忖了一瞬,便道:“大国师座下那名法号唤作章拂的亲传弟子,于半个时辰之前,开口招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等隐秘之事,按理来说该单独禀于陛下。
  但此事陛下早已交由太子殿下来盯着,此人又是经大国师之手送去的诏狱,故而此时这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倒不必特意避讳。
  继晓神情微动。
  真实身份?
  莫不是招出了真正的来历及背后的主子了?
  可他这徒弟,分明嘴硬的很……
  当然,锦衣卫诏狱令人胆寒的程度向来也是名不虚传,一连审了这些时日,诸般手段酷刑折磨之下,一时神智不坚,熬不住松了口或许也是有可能的……
  昭丰帝则反应了一会儿,才想到大概是怎么回事。
  毕竟已经有好些时日了,作为一位真正事多的贵人,他都快将这事给忘了。
  怎么,竟是捱到了现下才松口吗?
  倒也真是个硬骨头。
  昭丰帝在心底啧舌了一瞬,向陆塬问道:“都招了哪些?”


第839章 当面对质
  这一次,陆塬却一时未有答话。
  昭丰帝会意地挑眉,道:“直说便是。”
  不相干的太监宫女早在陆塬进来的那一刻便被刘福屏退了。
  如今殿内一个太子,是他亲自下旨接手此事的人。
  另一个大国师,是将这章拂送到他手里处置的人——好歹也得叫人听听‘真相’不是?
  陆塬也是这般想的。
  至于方才的沉默迟疑——样子还是要做的,毕竟不好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太过擅作主张。
  此时得了帝王准话,便肃容低声禀道:“据此人亲口招认,他在未曾出家之前的身份,乃是……白家四公子。”
  继晓闻言,眼神有着短暂的思索。
  片刻后,心底却是蓦地一惊。
  他几乎是霎时间便看向了太子,却见少年人面上亦有着转瞬即逝的惊诧之色。
  “白家四公子?”乍然听得此言,昭丰帝一时有些茫然地问道:“哪个白家?”
  问罢之后,神情却是逐渐紧绷。
  果然,下一刻就听陆塬答道:“……回皇上,是多年前因有造反之心,暗中私自运造兵器而被诛灭九族的白家。”
  “四公子——”昭丰帝看着陆塬,问道:“他父亲是谁,是白家哪一脉?”
  陆塬神情愈发沉肃:“据其招认,其父正是前兵部侍郎白璋,此人是白璋第四子,是白璋与其继室所生嫡子。”
  昭丰帝凌乱并默然了。
  白家嫡脉……白璋的亲儿子。
  好么,这么大一只漏网之鱼,朝廷当年负责此事的官员是瞎子不成?
  且一瞎还瞎一群,这说得过去吗?
  因此,不由地拿怀疑人生的语气问道:“那当年他是如何逃出来的?又是如何遮掩的身份——”
  陆塬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继晓身上一刻。
  “他自称当年是受大国师暗中搭救脱身,以发病身亡为由寻了年纪样貌近似的少年尸体遮掩了过去。”
  继晓心中微惊,眼神顿冷。
  “国师——究竟可有此事?”昭丰帝看向他,语气莫测地问。
  “皇上,绝无此事。显而易见,此乃污蔑之辞而已。”僧人平静无比:“若贫僧当真做下了此等之事,又岂会将此人交予皇上处置?如此一来,岂不等同自揭错处——”
  这也是他当初敢毫无顾忌地将章拂交出去的理由之一。
  可他万万不曾想到,对方非是指认他其它罪行,而是与昔日的白家旧事扯上了关系,专给他挑了一个与他无关的罪名——
  这是皇上极为忌讳的一桩旧案。
  然无凭无据,对方空口撒下如此大谎,究竟何来的依持?
  想到一种可能,继晓的眼底终有了一丝起伏。
  难道……当真是白家余孽?
  “这话倒也没错,朕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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