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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喜上眉头-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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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后头,来年二月,定国公府的世孙也要娶妻……
  一个是她的亲家,一个是她的手帕交老姐妹,分明她家孙子才是定亲最早的那一个,眼下她却被抛得远远地了,只有干看着眼馋的份儿。
  每当想到娶孙媳妇过门这件事,老太后不禁就羡慕起了民间的寻常人家。
  然嫉妒归嫉妒,礼数却是不能少的。
  “先前让你备的贺礼,可都办妥了?”老太后问身边的霁嬷嬷。
  嬷嬷笑着点头:“太后放心,早已备妥了。时辰也到了,不如奴婢服侍您歇下吧?”
  老太后点了头。
  她是得抓紧睡了。
  抱曾孙注定要晚人一步了,养生这块更得比人家抓得紧一些才行。
  ……
  腊月十八,便是张秋池大婚之日。
  这场大婚无疑是引人瞩目的。
  俊美无俦的新郎官身穿大红喜袍,跨马迎亲的景象不知叫多少小娘子暗暗心碎,却又忍不住多望两眼。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连中三元又样貌无双的翰林郎啊。
  刘清锦坐在喜轿中,嘴角始终都是扬起的。
  她这亲成的跟其他姑娘有些不一样,除了夫君过于完美之外,还有一条——她家爹娘直是欢欢喜喜地将她送出了门儿,一滴泪也没有落,笑得就跟开了花儿似得。
  她昨晚去寻父亲母亲说话时,不慎听着母亲十分发愁地在同父亲说话。
  但母亲愁得不是别的,而是——“若是明日哭不出来可如何是好”。
  毕竟在刘夫人眼中,这门亲事这个女婿是盼了许多年的,亲家公亲家母皆是万里挑一的明事理,疼爱晚辈。
  且两家离得又这般近,关系也好,以往日日相互串门都是常有的事情——颠来倒去,横竖左右地想,也实在是想不出一丝值得掉眼泪的地方来……
  干脆就不为难自己了,什么哭嫁不哭嫁的,哭不出来总不能硬拿芥辣粉来熏吧?
  刘清锦想着这些,眼中的笑意越发浓了。
  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进了小时雍坊。
  一团喜气的张家早已是一幅热闹景象。
  新人拜堂之后入了新房,房中挤满了富贵人家的女眷和孩童。
  刘清锦坐在喜床上,任由孩子们往自己身边的大红被褥上抛洒着花生桂圆红枣儿等物。
  张眉寿站在一旁,低声笑着提醒那些孩子们:“当心些,可莫要砸疼我嫂嫂了……”
  隐约听到她的声音,刘清锦原本有些局促忐忑的心便安定许多。
  张眉寿一直陪着她直到那些女眷们离去。
  天色渐渐暗下,宴客厅里觥筹交错,笑语声不断,张秋池被徐永宁王守仁苍鹿,以及一群同窗等人围着敬酒。
  不同的是,那些同窗们多是在灌酒,苍鹿几人则是在帮着挡酒替喝罢了。
  张眉寿自是不好过去凑这个热闹的,听着阿荔说了这些,不由哈哈笑道:“这个时候果真就分得清谁亲谁疏了。”
  “是呀,徐二公子醉得都要站不稳了……嘴里还嘟囔着待他成亲时,还得指望着大公子和王公子他们帮忙哩。”
  张眉寿听得又笑起来。
  待得宾客大致都散去后,张眉寿正打算早早歇下之时,却听阿豆来禀,说是宋氏喊她立即去一趟花厅。


第906章 “贺礼”
  “可说是何事了?”张眉寿问。
  “回姑娘,不曾说。”
  张眉寿便未再多问,只自榻上起了身,整理了一番衣着之后,遂带着阿荔去了花厅。
  花厅里没几个人,只她家父母亲带着赵姑姑和范九而已。
  张峦吃了酒,微有些上脸,然一双眼睛却是清醒的,此时眼神略有几分凝重。
  “父亲,母亲。”
  张眉寿行入了厅内行礼。
  “是叫你来瞧瞧这个……”宋氏的脸色亦不大好看,没了今日在人前的愉悦神情。
  张眉寿心中不解究竟发生了何事,此时只下意识地循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一只黑漆匣子,那匣子此时大开着。
  她走了过去,见那宽大的匣子里装着的是一串寻常的黄杨木佛珠。
  “这是哪儿来的?”
  “约是一刻钟前,有人送到了大门外给了门人——说是给池儿的新婚贺礼。”张峦道:“门人依着规矩询问是何家所赠,可对方一概未有明言,将东西留下便走了。”
  “这个时辰来送贺礼?”张眉寿微微皱眉。
  赵姑姑同范九都去了厅外守着,宋氏便压低了声音讲道:“未打开前,我还只当是苗氏托人送来的……”
  再怎么说,那也是池儿的真正生母,眼见儿子成亲,忍不住送点儿什么东西过来,也是勉强能够理解的。
  可打开之后,她便知道是自己猜错了。
  “不会是她。”张眉寿道:“她性情虽黏糊了些,但该干脆的时候还算是干脆的。”
  且苗氏的性子实则是有些极端的,懦弱归懦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却也是决不愿给人添麻烦的,尤其是对张家人。
  这些年来,在同大哥保持距离这上头,对方做的无可挑剔。
  况且——
  “这佛珠应是继晓的手笔。”女孩子语气笃定。
  宋氏道:“我与你父亲也是这般猜想的……”
  “可他送这个来,究竟是何意?”张峦皱着眉。
  “许是还不知大哥已经同父亲母亲坦白了内情,想借此来挑起父亲的疑心吧。”张眉寿道:“再或者,根本就是故弄玄虚,来扫大哥的兴而已。但日后还是多加防备些为好——对了,大哥可知此事吗?”
  宋氏摇头道:“如你所说,这等扫兴之事,在这大喜之日,又哪里能传到他耳朵里去。”
  咳,万一再影响了孩子的洞房花烛可怎么办?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倒也不必与大哥特意提起了。”
  张眉寿说话间,手下隔着帕子谨慎地将那匣子检查了一番。
  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而后果断地道:“叫人将这佛珠连同匣子都烧了吧。”
  “烧了?”张峦愣了愣。
  张眉寿点头道:“是啊,烧了吧。”
  左右也没什么用处,只是碍眼罢了,不烧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想着,看着父母亲,笑着讲道:“那妖僧已是要命不久矣了,家中留着一个将死之人送来的东西,它也不吉利啊。”
  “……”宋氏和张峦闻言互看了一眼。
  女儿又开始笑着说起叫人后背发凉的话了。
  但奇怪的的是,他们听着这话……竟觉得心中安定得很。
  因这份突如其来的“贺礼”而影响到的心情,也莫名恢复了许多。
  张峦喊了范九进来。
  “把东西带去后院烧了吧。”
  范九不疑有它地应下,当即去了。
  张眉寿带着阿荔回愉院的路上,却不由渐渐想多了些。
  方才因在父亲母亲面前,她才说出了那样的推断,实则对于继晓送来这串佛珠的目的,她亦是猜不透。
  当然,此人心思缜密且怪异,做事不能拿寻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兴许当真就是为了叫张家和她兄长不痛快也是有可能的。
  虽不必理会,以免再中了圈套,但必是要多防备几分的。
  尤其是兄长的安危上,要尤为地留意。
  还有她刚进门的嫂嫂,也得好生护着。
  张眉寿心中打算着,待回到愉院之后,又立即写了一封信,叫棉花送去了别院给老于,交待他送到殿下手中。
  ……
  数日后京中又落了场雪。
  小雪轻薄,似给京城蒙上了一层朦胧轻纱。
  都察院内,谢迁理罢了公文之后,寻到了上峰左都御史吴至清。
  “你要告假回余姚老家?”
  听罢谢迁的来意,吴至清有些意外。
  且还是告病假?
  他下意识地将面前精神极佳的年轻人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不禁有些疑惑。
  这看着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见谢迁点了头,道了句“正是”,吴至清不免就问道:“不知是患了何种病症,竟要回余姚去诊治?”
  眼下也快到了各衙门年底封印的日子,他又是个善解人意的上峰,准其告假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还是得问清楚才行。
  “实话不瞒大人,下官生病事小,也并非什么值得一提的病痛。”谢迁微微叹了口气,道:“主要是家中父母此番来了京中,父亲为了我的亲事已经病下……如今他一意要回余姚,要与族人商议我的亲事。我放心不下他的身子,这才想着陪他一同回去。”
  吴至清听得了然。
  “原来如此。”
  谢御史的亲事,确实是个麻烦啊。
  尤其是前几日新科状元张翰林才刚迎娶了刘尚书家的嫡女过门,同样是状元出身,还大张家大公子许多的谢御史却还没个着落……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他要是谢老太爷估计也要急病了。
  想到此处,吴至清便拿理解的口吻道:“百善孝为先,本官准了你这告假便是。”
  谢迁施礼道:“多谢大人。”
  紧接着又说了些公务上的交接事宜,复才离去。
  吴至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缓缓升起一个猜测来。
  谢御史至今不曾娶妻,今次又含含糊糊地说什么“病痛”……回忆着对方方才有些闪躲的眼神,他隐约觉着,这不像是个借口。
  可有什么病非得回余姚去治呢?
  心底有个答案在呼之欲出,吴至清复杂地轻“嘶”了口气,一面同情地摇了摇头。
  ……


第907章 梦魇
  谢迁离开了都察院,便直接去了定国公府。
  与定国公和世子长谈罢,他在园子里见着了徐婉兮。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凉亭中,已等了有些时候的徐婉兮脸颊被冷风吹得有些泛红。
  可叫她好等。
  但怪的是,她也不想发脾气就是了。
  谢迁替她将身上的披风拢紧了些,边长话短说道:“我明面上要回一趟余姚,实则是有公事奉了密旨需前往苏州。”
  公事?
  见他没细说,又说是密旨,徐婉兮也不过多打听什么,只问:“那何时动身?”
  “明日就走了。”
  “这么快……”徐婉兮就又问:“那可有危险没有?”
  谢迁笑着道:“放心,殿下自会派人护我周全。”
  徐婉兮就安心地点了头。
  既是太子殿下会暗中安排,想来应是足够安全的。
  “只是明面上尚需借着家中父母的名目来告假……”谢迁将其中缘由大致讲明,有些愧疚地道:“原本定好的提亲之日,怕是只能等年后我回京之后再重新商定了。”
  “这不打紧。”徐婉兮问他:“你方才见我祖父和父亲,便是说得此事吗?”
  谢迁点了头。
  “你与他们说通了就好。这种事情,本也没什么好着急的。”徐婉兮道:“你放心地去办公事吧,我等你回来。”
  谢迁幽幽地叹了口气。
  小丫头二八年华固然是不着急嫁人的……
  “你不怨我因公废私了?”他向身边毫无怪责之意的小姑娘问道。
  “难不成你还要抗旨么?”徐婉兮认认真真地分析道:“况且,国事便是皇家事,日后蓁蓁也是要嫁入皇家的……这么一算,你也算是替蓁蓁未来的夫家出力了,我就更加没理由怨你啦。”
  谢迁听得愣了一会儿,旋即忍不住失笑去揉小姑娘的头顶。
  只是……他忽然忍不住想——在这小丫头心里,究竟是他重要些,还是张家姑娘更重要?
  罢了,这等摆明了是要自取其辱问题,不问也罢。
  ……
  一场小雪后,天气接连阴沉了数日。
  这一日,国师被召入了宫中面圣。
  已有多日不曾被召见的继晓此番进宫,确也事出有因。
  圣上近来接连被噩梦滋扰,因此心神不宁,耽误国事固然不至于,但炼丹修行却大受影响,疑心养心殿内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以才请了国师入宫驱邪。
  内殿中,继晓只做法诵经,而只字未提这“邪气”的因由。
  有些事情多说反倒适得其反,不如让皇帝自己去想。
  香雾缭绕中,昭丰帝听着耳边的诵经声,靠在罗汉床中缓缓睡了去。
  见他睡得沉了,刘福忙使了内监将人扶去了龙榻上。
  继晓缓缓退出了内殿。
  刘福跟了出去,笑着道:“今日有劳国师了。”
  “此乃贫僧分内之事。”
  继晓神情平静地道:“陛下既已安睡,贫僧就先告辞了。”
  刘福点了头,吩咐身侧太监:“送国师。”
  继晓念了句佛,转身出了养心殿,眼前却仍是皇帝那张看不出喜怒的面孔。
  他很清楚,皇帝之所以还肯召见他,是因为如今还需要他——这既是看重他身上的本领手段,亦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与依赖。
  皇帝一心求仙几近痴迷,一直将他视作最大的助力。
  可有太子在,这份‘看重’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所以,他改变了多年来的计划,另想出了一个两全之策。
  眼下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但所幸这选择虽有些冒险,却也算得上是一条一劳永逸的捷径。
  僧人看似没有波澜的一双眼睛缓缓地扫视着巍峨华丽的宫殿。
  用不了多久了……
  一切终究都会如他所愿……
  ……
  国师被召入宫的消息很快在四处传开。
  大臣们多是在心底暗叹一声——皇上果然还是不争气啊。
  起先大理寺替白家翻案之时,国师也被卷了出去,虽无实质性的证据在,然皇上一连多日的冷落也被所有人看在眼中,可这才隔了多久?
  听说是因为睡不好觉?
  怎不说是丹药吃多了呢?
  再不行,帮着太子批点折子也行啊,接连批上几个时辰,还愁睡得不香?
  群臣对此心有怨念在,却也只有背地里叹气的份儿。
  而连外臣们都会疑心皇上睡眠不佳兴许是与丹药有关,内宫之中自也不会毫无怀疑。
  养心殿里里外外都已清查过,从器物香炉到日常饮用,无不是请了太医仔细检查过。
  至于皇上所服丹药,平日里也是称得上慎重的,且在太子的授意下,丹方历来也是由明太医在把关——虽拦不住皇上迷恋丹药,可保证丹方没有太大差错,以及后续的弥补疗养,却也是极有用的。
  若不然,皇上近年来的龙体也不会渐渐稳健了。
  东宫内,祝又樘听罢明太医所言,微微皱起了眉。
  丹药没问题,膳食也断无闪失——
  可他仍旧觉得父皇接连多日的噩梦绝不会毫无因由。
  是以又问:“脉象可有异样?”
  “心火与肝火皆有些旺盛,脉象躁而不稳。”明太医道:“但多半是因近来休息不足,且服用了过多的丹药所致,微臣已替陛下开了方子调养。”
  可这总归是治标不治本的。
  只要陛下的梦魇一日不除,再多的良药也是枉然。
  说来也怪……他此前为了让陛下安眠,可谓是挖空了心思,服药针灸及药熏等法子都用上了。按理来说,一觉睡到晌午都不是个问题,却偏偏对陛下全无用处。
  莫不是丹药吃多了,还真吃成百药不侵的顽固体质了?
  思及此,明太医不禁叹气道:“说来,陛下的丹药确该停一停了……虽说有那些方子在,于身体损害不算大,但到底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且如今尚在服药中,对药性多少也会有些影响。”
  祝又樘微一点头。
  他前两日也曾劝过父皇。
  可父皇非但听不进去,甚至还鲜少地对他发了脾气。
  频繁的噩梦缠身不单让父皇变得易躁易怒,更加深了父皇对丹药的依赖。
  劝是劝不了的,只能另想办法。
  见太子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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