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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喜上眉头-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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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思笑了笑。
  是啊,相认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将三哥接回家了。
  “这些年,我已经习惯如今的生活了。我想留在姑娘身边,继续帮她做事。如今看来,也算是在帮白家做些事情。”
  听棉花这么说,白景思仰头看向夜空,有些感慨地道:“有些事情,倒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般,譬如张家同白家之间的渊源……”
  棉花没接话。
  一般他也不擅长谈这种高深的话题。
  他只知道:“你放心,待得了空,我便会回去看你的。”
  白景思笑着点头:“好。”
  他已有许多年不曾这般笑过了。
  “朝廷已经归还了白家当年被抄没的家产田庄,二叔留下的那些,我会让人单独理出来。”
  棉花默了默。
  不得不说,这种‘哪天不想在外面干活了,就回家继承丰厚家产’的感觉倒是叫人极有安全感。
  但他还是道:“我不擅打理这些,就劳你费心了。待我何时要用,何时回去取就是了。”
  “想来应当很快便能用得上了。”白景思看向等在远处廊下的阿荔,问道:“你们打算何时成亲?”
  “姑娘做主说今年下半年。”
  “还要这么久?”白景思笑着说道:“我还盼着你们赶紧成亲,给我生一个小侄子,我来帮着你们带一带呢。”
  三哥劝不回去,拐个娃娃回去玩玩总行吧。
  当然,一个肯定不够,得是越多越好——他这颗心沉寂了这么多年,本认为不会再喜欢热闹的日子,可眼下想想,竟是十分期待。
  他可以教孩子们练剑,读书,钓鱼,或者是爬树掏鸟窝也行——那些都是他小时候喜欢做、却已经有很多年不曾做过、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做的事情。
  “……”棉花沉默着没说话。
  刚相认,就专挑他办不到的事情来为难他是怎么回事?
  白景思拍了拍他的肩,认认真真地催促道:“抓紧些吧。”
  对于娶妻之事,他着实没有半分心思,是以也不想误人。
  眼下好了。
  替白家开枝散叶的重担,就交给三哥了。


第918章 该被庇护
  看着对方满含寄托的眼神,棉花到底还是“嗯”了一声。
  殿下帮他寻来的那位郎中,似乎确实有些本领,说不定还有救。
  二人又说了些其它。
  譬如棉花日后的打算。
  “之前同阿荔说过,或许是要陪着姑娘入宫的。到时或是去御林军,或去军营历练一番,具体如何,还无法确定。”
  白景思听得心中滋味繁杂。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似乎都是要去报效朝廷的——
  三哥与他不同。
  白家的往事对三哥来说,即便是令人痛心,可也只是痛心而已。
  自幼在外长大的三哥,心中到底是装满了赤热的。不像他,一身沉暗之气。
  更何况,朝廷如今已经替白家翻了案。
  殿下与张姑娘,也确实是值得去效忠追随的明主。
  若他是三哥,大概也会是同样的选择。
  思及此处,白景思释怀地笑着道:“这样也好。”
  白家的人,总不能都像他这般死气沉沉吧。
  不多时,见二人一同折了回来,阿荔便迎了上来。
  “怎也不见你笑一下……”
  见白景思进了厅内向太子殿下和自家姑娘请辞,阿荔将棉花拉到一旁低声问道。
  棉花没说话。
  他到现下都还觉得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了。
  见他沉默,阿荔忽然想到了什么,善解人意地安慰道:“我知道你心中必然也不好受,但总归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日后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事……”
  弄清了身世,本该是一件叫人开怀的事情。
  可白家早前却遭遇了那等事,如今偌大的白府里只有一个白四公子了。
  想来这狗男人心中多少也是难过遗憾的,只是向来不擅表达而已。
  “嗯,我知道。”棉花点了头。
  阿荔抬起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棉花看了一眼今晚被先后被两人拍过的肩膀,问她:“你不问问我们方才都说了什么吗?”
  阿荔笑了笑:“还用问吗?”
  自家的狗男人自己当然了解。
  棉花也笑了笑。
  是啊,他的选择,阿荔一定是能猜得到的。
  见他终于笑了,阿荔问道:“对了,我方才突然想,你义父先前给你取名叫棉花,难道是因为你本姓白?——那从今往后,我是不是得喊你作白棉花了?”
  棉花面上笑意一滞。
  “方才我问了,我本名叫做白景平……”
  “我不管,我就管你叫白棉花——”
  阿荔双手一拍,哈哈笑起来。
  白景思离开别院之后,张眉寿同祝又樘在园中散了会儿步。
  “方才殿下交给夏伯父的东西,可就是那致使陛下中毒之物?”
  二人并肩慢慢走着,张眉寿轻声问。
  祝又樘点头道:“不错。是今日刚查到的,正如我先前猜测的那般,确是出自寿康宫。”
  “可查到是何人所为了?”
  “尚不明确。”祝又樘道:“对方行事缜密,且一早就有了防备之心,哪怕皇祖母此次动作不慢,却也只在小厨房里搜到了那些药粉而已——平日里,这药粉广用于寿康宫中的点心与补汤中,因本身无毒,故而不曾被察觉。那些点心等物,再由寿康宫送去养心殿,同丹药一同被父皇服下之后,便有了毒性。
  但凡平日里有机会出入小厨房的宫人们,都已细细地查问过了,如今可疑者约有五六人。皇祖母之意是接下来之事由她亲自来问,三日之内必定会给出一个交待来。”
  张眉寿听得点头。
  如此算得上是大进展了。
  明确了是哪一味药所致,夏伯父应很快便能配得出解药来。
  至于继晓安插在寿康宫内的暗桩——
  张眉寿权衡了片刻,到底未有多说。
  她总觉得,太后这般态度,似乎像是已经猜到是谁了。
  但她想得到的,她身边的人自然也想得到,也无需多说什么了。
  “太后娘娘的安危还须多留意一二。”最终她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祝又樘颔首。
  这一点自然是不能让那暗桩钻了空子的。
  况且,皇祖母心中也有分寸在。
  “此事既已查到眉目,那可告知陛下了?”
  祝又樘摇头道:“今日去了养心殿,即便说明有要事,父皇亦不愿见我。”
  父皇如今过分沉溺依赖丹药与继晓,又兼饮食睡眠不佳,身体愈发差了。
  而人的身体一旦垮下,诸多恐惧不安袭来,亦会使神智变得不够清醒——这一点,他在上一世的父皇身上看的十分分明。
  见女孩子眉间浮现忧色,祝又樘含笑道:“但多去几次,也总是能见到的。待解药配好之后,父皇的身子也会跟着好起来的。”
  张眉寿微微点头。
  “用不了多久了。”祝又樘挽住她的手。
  少年温温凉凉的手掌宽大有力,叫人觉得安心之极。
  张眉寿由他握着,忽然道:“殿下,有一个人,皇上或许愿意见呢。”
  皇上眼下对继晓的过分依赖,确实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继晓会利用这一点来做什么,他们无法预料。
  她固然有十成的把握能叫那妖僧死无葬身之处,也正如方才殿下所言“已是用不了多久了”,可这过程如何,亦是值得去上心的。
  别的不说,单看京中近来那些中了摄魂术的人——他们当中,或许有世人眼中的所谓无用之人,也有如苏公子这般德行有亏者,可他们再不济,在继晓布下的棋局面前,却也都是无辜之人。
  在未真正触犯大靖律的前提下,他们皆是大靖的子民,理应是该被庇护的。
  更不必提他们背后因此被牵连的家人。
  这半月来,她时时想着,如何才能不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若是无法避免,自然只能接受,大事之前,向来也免不了死伤——可若尚有一力可以阻止,自然也没有置之不顾的道理。
  所以,但凡是有可能减少无辜死伤、对症下药的捷径,皆值得去一试。
  见身边的少年目含思索地看着她,张眉寿提醒道:“殿下可还记得伯安哥的师父了?”
  祝又樘恍然。
  “是,我怎将无名大师忘了——”
  父皇待此人,也是极信任的,只是无名大师向来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轻易根本寻不到。


第919章 状告
  “是殿下近来过分忙碌了,脑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地,哪里还有空闲想这些。”
  张眉寿这番善解人意的话说着说着,语气里却有了些许怪责之意:“我听清羽说,殿下这几日吃饭都不守时了,莫不是要食言了?”
  这忽然要跟他算账的局面来的过于突然,祝又樘怔了怔,才轻咳一声道:“也不算是不守时,只耽误了片刻而已……”
  只是……清羽究竟是谁的人。
  殿下有着短暂的疑惑,却并无半分怪责与不悦。
  身边的女孩子说着:“那也不成,有些事情晚些做也是一样的。饭冷了,吃下去能舒服么。”
  一阵寒风乍起,祝又樘却觉得无法侵身。
  “好……我记住了,再不敢犯了。”他道:“便是偶尔忘了,也有蓁蓁提醒着。”
  张眉寿看了他一眼。
  这向来自律的人,如今竟还变得指望别人来提醒了?
  “只是无名大师的下落怕是不好打听。”祝又樘接着说起这个话题来。
  据闻无名大师不仅极擅隐藏身份,还精通易容之术,因此便是出动锦衣卫也并不好找。即使找到了,若他不愿前来,也强逼不得——这位大师正是不渡无缘人的典型,说不渡便当真不渡。什么也不好使。
  “有伯安哥想办法。”
  “伯安——”祝又樘道:“他近来不是在……闭门观梅吗?”
  “是啊,这便是他的法子,说这样便能引得无名大师出面了。”张眉寿道:“他没说因由,只叫我等消息——这接连三日,他谁也不肯见,就坐在书房里,窗子大开着,盯着窗外的那株梅树。”
  说话间,她与祝又樘对视着,皆是想到了上一世对方格竹七日结果大病一场之事。
  不过那时的无名大师早已圆寂了。
  这一世无名大师倒是尚在人世——
  “如今这消息已经传开了,许是苦肉计也说不准。”祝又樘笑着叹气道:“可若是不曾传到无名大师耳中,怕是要白累这一遭了。”
  “既是高僧,师徒之间许是能感应得到、或是能卜得到些什么呢。”张眉寿道:“正因此,伯安哥才真情实感地坐了三日……说是不可弄虚作假,若不然便要白忙活了。”
  祝又樘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夜空。
  “如今尚未开春,天寒地冻地,他倒当真是用心良苦了。”
  而说着,忽有凉意擦过侧脸。
  “落雨了——”
  祝又樘忙抬起衣袖,挡在张眉寿头顶。
  雨滴越来越大,二人暂时在亭中避着,等阿荔送伞来。
  张眉寿望着只护着她,却没顾得上自己的少年,忙取出了帕子来替他擦拭面上沾着的雨水。
  女孩子微踮着脚,洁白的帕子擦过少年人好看的眉眼,挺直的鼻,和微微上扬的薄唇。
  亭外雨珠成线,成了一道道水帘。
  ……
  雨水下了一整夜,近天亮时方才休止。
  过了用早食的时辰,城中的百姓开始外出。
  虽说几桩‘邪事’在先,闹得人心惶惶,可大多人皆是寻常百姓,过年时懒上几日无可厚非,如今上元节都过了,自是没有理由再闭门不出。
  饭总归还是要吃的,生计不能断。
  这个时辰,早市已经散了。几条大街上,则开始人来人往地热闹起来。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有力的击鼓声传开,府衙不远处一座茶楼里吃茶的茶客们纷纷议论起来。
  二楼处的茶客更是将头探出了窗外望去。
  只见街上不少行人都朝着府衙的方向快步奔了过去。
  一大早就有人击鼓,有热闹谁不爱看?
  不少茶客跟着追了上去。
  “那不是苏家的公子吗!”
  毕竟是城中出了名儿的三绝人物,有人一眼便认出了那奋力击鼓之人。
  “他这是要告谁?”
  众人议论时,已听那苏公子高声道:“本人名唤苏原,家父乃是鸿胪寺丞苏近云!我今日要状告的乃是当今大国师继晓!”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哗然。
  这人要告的竟然是大国师?!
  “你因何要状告大国师!”有人不平地道:“大国师乃我大靖朝得道高僧!”
  “我告的是他以妖术操控百姓!这大半月来,城中接连出现的怪事、那些大胆妄言之后又当众自尽之人,皆是中了大国师的妖术!视人命如草芥,以妖术害人,蛊惑民心,搅的城中人心惶惶——这是哪门子的得道高僧,分明是妖僧才对!”
  苏公子扯着嗓子大声地道。
  他记着张姑娘的交待,废话不必说,怎么能引起轰动怎么喊就是了。
  “污蔑当朝国师,可是要被治罪的!”人群里有人听得义愤填膺。
  “若非是我亲身经历,又怎敢跑到这衙门外来击鼓!昨日一早,我便是中了这妖僧的妖术,险些酿成大祸又丢了性命!幸得一位本领高深的道长相救,这才躲过了一劫!”
  “那妖僧的一双眼睛里,练得是邪功!诸位可万要当心,莫要受其害啊!”
  “我今次冒死告到京衙来,为的就是揭穿这妖僧的真面目,即便是治不了他的罪,也要让诸位知晓真相!
  这妖僧居心叵测,若不能被绳之以法,照此下去,必是要闹出大祸事来呀!大家可莫要再被他蒙蔽了……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苏公子说着,已是满脸痛心悲愤,一双眼睛里甚至还冒了眼泪出来。
  浑然一副虽是畏惧之极,却仍要以身家性命揭露妖僧罪行的姿态。
  这模样,这说辞,不免就有人开始信了。
  而那些即便不敢相信的,却也真正是将这些话听了进去,一时间都是面带异色。
  更何况,人群中本就藏有推波助澜的人在。
  很快衙门里便升了堂。
  围观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引来了更多的人前来围看。
  同时消息也极快地在四下传开来。
  堂中,程然听罢苏家公子的陈述,定声道:“来人,传大国师前来问话对质!”
  “是——”
  一旁的纪琤应了下来。
  看着得力下属带着人离去,程然却忽然有些不安。
  呃,那个……他就这么传唤大国师……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没出息的东西!——心里有一道声音重声斥责道。
  他可是堂堂二品大员!


第920章 “血河”
  而大国师再得皇上器重,却并无品级,说白了,听着挺唬人,可实则根本就是个没正经名分的!
  况且,如今京中这桩“怪案”,他本就是奉旨在查办,国师既牵扯了进来,他着人传唤也是依规矩办事!
  更重要的是——
  话都放出去了,总也不好再把纪琤叫回来不是……
  程大人兀自在心底给自己鼓足了劲儿,直到纪琤折返。
  随同纪琤而来的却并非是继晓,而是继晓的一名弟子。
  “怎不见国师前来——”程然皱眉问道。
  “阿弥陀佛,师父今日被陛下召入宫中诵经,此时尚未折返,故而由贫僧代为出面前来。”僧人语气平和。
  程然道:“此事事关重大,没有代为出面的道理,其中细节本官还需亲自问过国师才行。既国师尚在宫中,那便劳这位师父回去之后替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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