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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喜上眉头-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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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正大光明的要向她示好施恩了。
  如日中天的堂堂大国师,如何要与她区区小姑娘结此善缘?
  张眉寿心底越发惊惑。
  “小施主,今晚一见,应是佛祖指引,这佛缘万万不可推却。”他话中似乎透着别样的禅意。
  张眉寿将佛珠接过。
  不可推却的却不是佛祖指引,而是大国师盛情。
  张眉寿道谢后,便请辞。
  “章拂,送小施主出寺。”继晓缓声说道。
  他声音极为和缓缥缈,却仍传入了守在殿外的年轻僧人耳中。
  法号章拂、也就是先前带张眉寿前来的僧人行入殿内,引了张眉寿离去。
  将人送出寺门之后,章拂再折回时,只见继晓已经重新归位打坐。
  “师傅。”章拂在一旁站定。
  继晓阖目说道:“命人仔细去查这位张家姑娘近来所历之事,不可有任何遗漏。”
  这等“变数”,他平生未见。然今晚短短一叙,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无论对方“从何而来”,却定是他要等的人没错。
  “弟子遵命。”
  “不可惊扰于她,切记。”继晓嘱咐道。
  章拂应下,便退了下去。
  继晓再睁开眼睛之时,眼底已是一片动荡之色,唇角渐渐开始扬起,发出低低的笑声来。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助他改命的变数,终是叫他等到了!
  ……
  张眉寿先是回了庄子,接了张秋池,再一同赶回家中。
  张秋池问她去了何处,她只道闲来无事,去了庄子附近的寺庙上香,并无多言其它。
  张秋池再三叮嘱她日后再不可一声招呼都不打便不见了人影,实在叫人挂怀担忧。
  张眉寿知道他是真正担心自己,便也诚心认了错,做了保证。
  她本打算去一趟大永昌寺后山,只待确定了方谨已死,便即刻返回,可谁知半路遇到了那僧人,被引着去见了继晓一面。
  如此之下,才耽搁许久。
  一路上,张眉寿都在想着继晓的异样言行,故而显得心不在焉。
  她甚至忍不住猜想,继晓是否已经得知了她重生的秘密?
  亦或是有了如此猜测,方才只是试探?
  张眉寿无法确定,只越想越多。
  张秋池见她显然一直都在走神,原本到了嘴边的一些话,便没能开口讲出来。
  他今日跟苗姨娘问了许多,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与猜测。
  罢了,这乱纷纷的想法也不着急说,不如待他自己先捋顺了再作打算。
  张眉寿回到愉院之后,听阿豆说宋氏并未发觉她偷偷出门的事情,不由松了口气。
  宋氏曾两番差人来看过张眉寿,问她可服药了,可用晚食了,只不过都让阿豆应付了过去而已。
  除此之外,大姑娘张眉娴和四姑娘张眉箐也都来探望过,阿豆一应都以“三姑娘受了惊,正歇着”作为藉口,搪塞了过去。
  张鹤龄和张延龄同样空跑了一趟。
  阿豆本不擅说谎,今日这几遭下来,倒觉得即将要被磨炼出来了。
  一整日下来,张眉寿已是累极,只用了一碗银耳莲子羹,由丫鬟伺候着洗漱一番,便去睡了。
  她侧躺着,怀中抱着一只湖蓝色绣白梅花的软枕入眠,梦里却梦见了与祝又樘在花丛里相互扯脸的情形。
  这可真荒谬啊。
  她在梦里这样想着,梦里却不知正是白日里真实发生过的。
  两日后,京中暗下传开了一则人人不敢明言的消息。


第123章 想做神仙的皇帝
  锦衣卫指挥使宁通唯一的女儿、最得宁贵妃宠爱的宴真郡主终于被救治了过来。
  只是命虽保住了,半张脸却生生毁了……
  此事只在暗下被传开,却无人敢在明面上议论半字。
  而此事的起因,也已被查明了。
  竟是四皇子祝又沅贪一时新鲜,带人前去束风园观看巨狮还不够,又强令看守之人将铁笼打开,丢了活鸡活狗进去,要看狮子捕食的情形。
  可在过程中,四皇子偏还嫌不够有趣,又贱兮兮地丢了石块砸去。
  这石块好巧不巧地砸中了狮子一只眼睛,就在四皇子兴冲冲地炫耀自己砸得极准之时,被激怒的狮子发了狂,咬伤了看守之人,竟逃脱了出来……
  侥幸之下,四皇子倒不曾受伤,却吓病了。
  不是被狮子吓得,而是被宁贵妃给吓得。
  宁贵妃的跋扈向来连遮掩都懒得遮掩,她已几番闹到皇上面前,哭着让皇上给侄女做主,说是四皇子顽劣不堪,必须要严惩。
  她膝下无儿无女,是真正将侄女当作了亲生女儿来看待的。
  寝殿之内,身上穿着佛家的僧袍,手里拿着道家的拂尘,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正在打坐的昭丰帝听着宁贵妃这话觉得有些怪怪的。
  老四顽劣不堪?
  可他不是你养大的吗?
  他看着宁贵妃,忍不住问道:“老四自幼养在你身边,他这般顽劣,你岂不是要担上教养不当的罪过?”
  宁贵妃一噎。
  “皇上这话是何意?”她委屈又愤懑地道:“臣妾可怜的宴真遭此大祸,难不成臣妾还要自罚一番?”
  “朕岂会是这个意思……朕只是……”觉得这么说来还挺有趣的?
  昭丰帝咽下不该说的话,好声好气地哄道:“那爱妃说要怎么罚老四才能消气?他如今尚且病着,爱妃只管说,朕先给他记上——”
  从前他子嗣单薄,老大老二都早夭了,可自从老三祝又樘被接回来之后,他的儿子渐渐跟不要钱似得多了起来,物以稀为贵,儿子多了便也不宝贝了。
  他如今只想着早日炼成不老仙丹,他一颗,爱妃一颗,两个人做一对长生不死的神仙眷侣,如此便算是圆满了。
  这么一想,昭丰帝便忍不住劝道:“咱们迟早是要飞升仙人的,爱妃何苦要为了这些凡尘俗事过于烦忧?莫气莫气,只是过眼烟云罢了,不妨豁达一些。”
  宁贵妃听得在心中直翻白眼。
  “臣妾不管那么多,犯了错必是要罚的,先要罚他去同宴真赔不是!念他年幼的份儿上,只罚十板子便罢了,再命他去太庙守满三月,反省赎过!”
  “这……”昭丰帝眼中闪过思量。
  “皇上还嫌臣妾罚得重了不成?若不叫他长个记性,日后还不知要惹出什么祸事来!”若不是因为他是皇子,她真想直接将人打死了给宴真出气才好!
  “不,不重。”昭丰帝摇摇头,慎重地道:“只是,将守太庙三月改为守上八十一日如何?”
  “为何?”
  仅差十来日,有何区分吗?
  宁贵妃满脸疑惑。
  “佛语有云,九九归一,终成正果——图个吉利。”
  宁贵妃:“……”
  昭丰帝取出了一粒丹药,递向宁贵妃。
  “爱妃近来似乎又消瘦了,这驻颜丹是朕亲自为你炼制的,快快服下吧。”
  宁贵妃比他年长十九岁,今年已满五十整的人,虽然平日里精心保养,脸上却也已经皱纹横生。
  宁贵妃将丹药接过,谢了恩。
  待出了寝殿,转脸就将丹药捏碎,一脸嫌弃地撒入了花盆中。
  什么驻颜丹,她上回吃了一丸,足足呕了三日,偏偏皇上还说呕了浊气出来,是好事。
  去他娘的浊气,她才不想当神仙,她只想做宠妃,万人之上为所欲为!
  ……
  刚用罢早食的时辰,已是酷热难耐。
  火团般的太阳高悬,透蓝的天空上,连半片云都瞧不见。
  一辆青帷马车停在开元寺寺门外,有丫鬟婆子先跳了下来,再扶下了三位姑娘。
  最大的那位约是十四五岁的模样,着丁香紫绣蝶薄衫,浅藕色的褶裙,面容明丽动人。
  这是张家的大姑娘张眉娴。
  今日她带着三妹张眉寿与四妹张眉箐一同来开元寺上香。
  此时时辰尚早,寺中香客只是寥寥而已,姐妹三人被知客僧引着进了前殿。
  张眉娴上了香,捐了香油钱,又将自己虔诚抄写的经文交到小沙弥手中。
  “三妹,四妹,你们先去别处玩,我有话要对佛祖说。”
  张眉娴开口说道,脸上略有些不自在。
  张眉寿和张眉箐答应下来,相携离了前殿。
  “三姐,我想吃这寺里的豆耙饼了……”张眉箐说着,就偷偷咽了口水。
  开元寺里的斋饭远近闻名,其中豆耙饼最为有名。
  “眼下尚早,离晌午开斋饭还有些时辰呢。”张眉寿说道。
  况且她们今日出门,是答应了家中上完香便回去的,并不会留下用斋饭。
  “那咱们去厨房瞧瞧呗,万一有现成儿的呢?或者,咱们多捐些香油钱,跟做豆耙饼的师傅学一学是怎么做的……”张眉箐向来对好吃的东西极上心。
  张眉寿隐约记得,这位性格内敛的四妹妹自幼不好女红,偏爱下厨,长大后也一直如此。
  左右闲来无事,张眉寿便跟着张眉箐往寺庙后厨而去。
  前殿内,张眉娴跪在蒲团上,嘴里头正低声念叨着。
  “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信女张眉娴别无他求,不求姻缘万般如意,只愿不要叫我嫁去那糟心又接连克死两位妻室的林家……信女宁可青灯古佛,一生供奉菩萨,也不愿给那人做续弦……”
  她的声音虔诚又透着无助。
  这声音本又低又细,却仍是清楚地传入了刚踏入殿内的僧人耳中。
  前来求佛者,多有各种不顺心之事,年轻的姑娘家为了亲事烦忧,这无甚稀奇。
  只是僧人不知因何,仍下意识地投去了视线。
  张眉娴叩拜罢,已经起身。
  转身之际,四目相对。
  僧人眼底闪过一丝不甚明显的意外之色。


第124章 “被她咒死了”
  他看到了少女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眶。
  张眉娴心心念念着自己的亲事,并未过多留意到僧人,又去了一旁求签。
  僧人垂下了眼睛,低低地念了句“阿弥陀佛”。
  “章拂法师,请随小僧来,主持方丈正在殿后等候法师。”一名沙弥对着僧人说道。
  僧人微微点头。
  待从殿后折回时,再途径前殿,却偶然在解签的长案前,捡到了一只天青色绣粉莲的荷包。
  张眉娴急匆匆地回到前殿,恰见自己的荷包被僧人捡起。
  僧人听她说明,便将荷包交还。
  “多谢小师傅。”张眉娴诚心道谢,然而待看清僧人的面容时,眼中却划过一道浅浅的疑惑。
  僧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便转了身离去。
  张眉娴却盯着他的背影出神。
  张眉寿和张眉箐回来时,便瞧见了她杵在那儿动也不动的模样。
  “大姐姐,你瞧什么呢?”张眉箐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
  张眉娴说话间,却看向张眉寿,连忙问道:“三妹,方才那位师傅为何与你说话,可是你认得的?”
  她方才站在这儿,一直盯着章拂的背影瞧,是以也看到了章拂顿下脚步与张眉寿说话的情形。
  “曾在大永昌寺附近有过一面之缘。”张眉寿并未提及章拂是继晓亲传弟子的身份。
  因见张眉娴表情略有些异样,便多问了一句:“大姐为何这样问?”
  张眉娴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荷包。
  “只是见他长得有些像我幼时的一位故人……”
  张眉箐惊讶地问:“那他为何会出家呀?”
  张眉娴无奈摇头:“我只是说像,又并非真的是同一个人。”
  她幼时认识的那位故人……早已不在人世了。
  姐妹三人边说话边出了开元寺。
  待坐上了马车,张眉箐迫不及待地将手中提着的黄木食盒打开了来。
  食盒里是刚出锅没多久的豆耙饼,香气钻入鼻子里,催得张眉箐垂涎欲滴。
  “这是哪里得来的?”张眉娴问。
  “是寺院后厨里的师傅给我们的。”张眉箐笑得眉眼弯弯:“那师傅人好得很,听闻我们想带走些,便又寻了食盒给我们。”
  她答应了那位师傅待得了空再来将食盒送还。
  “大姐,你尝一块儿吧?”张眉箐拿帕子托了一块儿送到张眉娴面前。
  张眉娴摇摇头:“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天气炎热,她心中又装着事情。
  张眉寿因早上吃得少,此刻倒有些饿了,便吃了两块。
  余下的,全进了张眉箐的肚子里。
  张眉箐悄悄揉了揉肚子,有些懊悔地道:“本想给母亲带些回去的……”
  张眉娴和张眉寿听了只是笑。
  “姑娘,方才奴婢在外头等姑娘时,从几名车夫和小厮那儿听说了一件今早刚发生的大事。”阿荔一边去给张眉寿倒水,一边说道。
  “什么大事?”张眉寿随口问道。
  阿荔略微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礼部侍郎林葑死了……”
  “谁?!”张眉娴几乎是瞬间瞪大眼睛看向了阿荔。
  礼部侍郎?
  姓林?
  “礼部侍郎,就是接连死了两位正妻的那位林大人。”阿荔自然不知柳氏有意将张眉娴嫁给林葑做续弦的事情,只当大姑娘听到死了人,心下惊异方才失态。
  张眉寿却是清楚地记得上一世张眉娴分明嫁给了此人。
  所以,此时听到林葑的死讯,她亦十分惊讶。
  “怎么死的?”她问道。
  “说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张眉寿不禁皱眉。
  这是什么死法儿?
  阿荔将自己听到的大致复述了一遍:“说是当日四皇子放狮子出笼时,林侍郎家的长子林长运也在,还说是他怂恿的四皇子……今日一早,林侍郎带着儿子去宁家赔罪,谁知刚出了宁家的大门,马车上到一半,人就摔了下来,当场昏死了过去……待送到附近医馆时,就已经没气儿了。”
  张眉寿听明白了。
  张眉娴却忽然捂住了嘴巴,眼睛里盛满了惊恐之色。
  她、她才在佛祖菩萨面前许了愿,转脸便听说对方死了,这……未免太过灵验了吧!
  所以,林葑会不会是被她活活咒死的?
  毕竟,好好地人,怎会被吓死呢?尤其都坐上礼部侍郎这个位置了,怎可能胆小至此?
  这么一想,她的脸色不由地一阵阵发白。
  张眉寿心中自顾思量着。
  宴真郡主被狮子所伤,闹得满城风雨,连四皇子都受了罚,更何况是区区礼部侍郎之子,林葑受惊固然是真,可吓死却是不至于的——
  所谓吓死,不过是因为林葑有心疾在身,受不了大起大落。
  她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前世已经擢升为礼部尚书的林葑忽然身亡,林家人将矛头直指张眉娴,说她谋害亲夫,闹得张家上下鸡犬不宁。
  彼时,张眉寿刚嫁入太子府不满一年,大伯一家心急如焚地找上门,要她出面解决此事。
  她那时因亲事被张眉妍冒顶而记恨着大伯娘一家,根本不愿帮大房。可大伯娘心思活泛,找到了张鹤龄那里,撺掇着张鹤龄去找祝又樘。
  祝又樘不知张眉寿的小心思,只觉得小舅子求上门,顾及张眉寿的颜面,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最后,经仵作验尸,证实了林葑的真正死因,是心疾发作。
  饶是如此,证明了清白的张眉娴却仍一条白绫吊死了自己。
  后来,张眉寿偶然才从张眉妍那里听说,张眉娴嫁给林葑之后,过得极艰难。婆母刁钻刻薄,丈夫背地里对她动辄拳打脚踢,就连几位继女继子也不将她放在眼中,百般磋磨于她。
  当时已嫁作人妇的张眉妍说这些时,没有分毫同情,却只道:大姐还巴巴地找到父亲那里,父亲不帮她,她便大闹,却也不想想父亲怎能与礼部尚书作对?只叫她忍着,待将那老头子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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