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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喜上眉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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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转瞬间想了许多。
  蒋令仪则是当真笑不出来了。
  “如果臣女说不是呢……”她尽量轻松自然地说道:“那日在关雎园内,臣女恰巧瞧见殿下为火把所烫……”
  她倒也想顺着祝又樘的话说一句“是”,可她好端端地为何要将这好事推到张眉寿身上去?她辛辛苦苦找机会,为得可不是给她人做嫁衣。
  祝又樘哑然了一瞬。
  原是自作多情了。
  “已然痊愈了。”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蒋令仪:“……”
  她从未见过这般难聊之人。
  如果她方才说是张眉寿让她转交的呢?在她说是自己送的之前,他怎也不提痊愈之事……
  她突然有些后悔没借上张眉寿的名号。
  若知如此,给他人做嫁衣便也做了,总比将天聊死来得好一些。
  “殿下……”
  她还要再开口时,却见祝又樘已然站了起来。
  看来这戏是听不成了。
  蒋令仪也跟着站起身,欲跟上去时,却见清羽正冷冷地注视着她,那眼神仿佛看待贼人一般,她一时心中畏惧又尴尬,唯有讪讪地站在原处。
  张眉寿一直等到徐婉兮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才离开徐婉兮的院子。
  此时,戏早已唱完了,一干公子姑娘们大多已各自回家,唯独祝又樘被徐永宁留到了最后,缠着问一些投壶上的技巧经验。
  今日一输,他倒没有恼羞成怒,而是诚心请教了起来。
  祝又樘离开定国公府前,对王守仁说了一句:“徐二公子倒不似传言中那般无半点可取之处。”
  单看心性,倒还算端正的。
  只是后来越走越歪,承袭了爵位之后一事无成且罢,还妻妾成群不成体统,却不知是经历了什么。
  “嚣张也不过是面子上的嚣张,吃软不吃硬的人,通常并无坏心肠。”虽知徐永宁看自己不顺眼,然王守仁评价起他来仍旧中肯。
  此时,王家有下人寻了过来,与王守仁低声耳语了一句。
  王守仁眼睛一亮。
  他转而看向祝又樘,笑着说道:“是小人家中来了客人,家父特地催小人回家——公子午后既要上骑射课,想来也无需作陪了吧?”
  祝又樘点了点头。
  “且去罢。”
  王守仁朝他揖了一礼,便喜形于色地带着仆人离去了。
  刚从定国公府内出来的张眉寿恰巧见着了这一幕。
  她脚下一缩,下意识地便往回退了一步,待回过神来之际,已将身形掩在了定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后。
  她低头盯着自己这双没出息的脚。
  她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反应,然这种心情竟似在私塾外见到了夫子时,想也不想就要躲避的感觉有些相似。
  由此可见,她潜意识中总还是有些敬畏他的,尤其是确定了他也是重生的之后——皇权带来的淫威当真旷日持久,是无法轻易抹去的。
  张眉寿正哀叹着,那边却听阿荔疑惑地说道:“姑娘,您怎么不走了?”
  这声音清脆洪亮,张眉寿听得头皮一紧。
  果不其然,她便听着了一声男孩子的笑声。
  “张家三姑娘躲在那里做什么?我有那般凶煞吗?”他显是看穿了她躲藏的心思,且不留情面地当场戳破,语气中的笑意仿佛是发现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
  确实有趣,昔日娇蛮起来连他都要让着的皇后,难得有这般怕人的时候。
  这是那日掐完了他的脸之后,回过神来知道怕了?
  眼下张眉寿只得走了出来。
  既是明面上已得知了他的身份,此时没有旁人,礼数还是要有的。
  又知他不愿泄露身份,便只是微微一福。
  阿荔有些意外。
  她认得这位小郎君。
  她尚且不知祝又樘的真实身份,只知曾见过祝又樘两次——头一回是姑娘在酒楼外当面打听人家姓名未果;第二遭便是将棉花买回来的那一日,曾在棉花胡同中见过一面。
  故而,在阿荔印象中,对面前的小少年只有一个印象:“姑娘曾一眼看中的俊朗小郎君”。
  她眼瞧着那“俊朗小郎君”朝着自家姑娘走了过来。
  姑娘才七岁稚龄,这又是在定国公府大门外,远是无需避讳的。
  阿荔悄悄退到了一旁去。
  自幼相识,两小无猜什么的……戏折子里,她最爱听这一路了!
  张眉寿一头雾水地看着阿荔一脸窃喜的猥琐模样。
  又见祝又樘已在离她五步远的距离处站定了,倒算守礼,此番应是不会再来掐她的脸了,张眉寿才开口道:“不知公子有何事?”
  “那日在狮口之下,我救了张家姑娘,姑娘怎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祝又樘似笑非笑地问道。
  张眉寿怔然了。
  这分明是大人想逗弄小孩子的语气!都是从大人过来的,她焉能不清楚?
  重活一回,还真是为老不尊啊……
  她心中不齿,却也顺从地道谢,表面看来还算真诚。
  心中却道:那日尚不知是谁救了谁来着……
  祝又樘点点头,坦然受下这一谢。
  他正要开口再讨个“谢礼”逗一逗小皇后时,却忽听得一道柔柔的声音传来。
  “公子。”
  蒋令仪远远朝着祝又樘行了一礼,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张眉寿。
  祝又樘看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低声与张眉寿说了一句话。
  “此人不可相交,理应疏远一些来得妥当。”
  说罢,便自顾带着清羽转身离去了。
  张眉寿尚有些无法回神。
  她自然知道蒋令仪是不可相交的,可祝又樘上一世竟也对蒋令仪的真面目心知肚明吗?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女子间才能看透的隐晦手段,男人们在这上头统统都是眼瞎的——
  既如此,那么他知道蒋令仪爱慕他的心思吗?
  蒋令仪见祝又樘离去,虽是无可奈何,却断也没有追上前的道理。
  她朝着张眉寿走了过来。
  “不知殿下与张妹妹说了些什么?”蒋令仪小声地向张眉寿问道,语气和善。
  张眉寿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殿下说了些蒋姑娘的坏话。”
  她丢下这句话,便唤了阿荔,离开了此处。


第133章 养了外室
  蒋令仪脸上的神情经过短暂的凝固之后,陡然崩塌了。
  她一张脸涨红起来,半是不信半是羞恼地看着张眉寿。
  殿下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光风霁月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说她的坏话!
  真要挑拨她与殿下,要与她耍心机,却也该委婉一些,隐藏得稍微高明一些才是,焉能上来便说出如此浅薄无知的谎话?
  且这谎话……却偏偏让她难堪又尴尬,将她原准备好要说的话,全都打乱了!
  这天下……这天下怎会有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蠢人!
  看着张眉寿渐渐消失的背影,蒋令仪气得咬牙切齿。
  回张家的路上,张眉寿想着上一世蒋令仪的种种行径,心底恶寒不止。
  既已嫁作他人妇,若是爱慕之心无法休止,也当藏得死死地才好,可蒋令仪在嫁给了四皇子祝又沅之后,依旧贼心不死——甚至为了离间她与祝又樘的“仅守一人的琴瑟和鸣”,竟不惜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下死手。
  她也是在将蒋令仪的儿子祝熜扶上了帝位之后,方才知道,原来当年祝又樘那“野孩子”的真正死因,实则是为蒋令仪所害!
  她后来亲手将蒋令仪给捂死,不单是看够了她那幅小人得志的嘴脸,和有事无事人前便要嘤嘤两句的虚伪劲儿,也是替那可怜的野孩子报了仇。
  虽不是她所生,又给她添了一辈子的堵,却到底喊了她数年母后,她虽心有隔阂,面上冷淡,内心却也一直记得孩子可爱天真的模样。
  便是那样纯真的孩童,也能下得去手的,说是毒蝎心肠绝不为过。
  思及这些往事,张眉寿再怎么瞧眼下蒋令仪看待祝又樘时满眼钦慕的模样,也觉不出半分情愫懵懂的美好来。
  若不然怎么能说是孽缘呢?
  张眉寿按下此事不再多想,待她回到愉院之时,定国公府里已有人将定国公夫人的那盆魏紫送了过来。
  阿豆大致听定国公府里的下人言明了内情,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曾是张眉寿的贴身丫鬟,对张眉寿养什么死什么的可怕之处,要比阿荔更加清楚。
  现如今定国公夫人这盆花且是半死不活,只怕在姑娘手下养一养,不出两日就要呜呼哀哉了。
  一见着张眉寿回来,阿豆便提议道:“三姑娘,这是盆什么花?不然告知了二太太,让太太另寻一株回来……”
  已是做好了姑娘必定将花养死,再赔定国公夫人一株的准备。
  “你怕不知,这盆花叫做什么魏紫,是牡丹中的极品,可不是简单易寻的……若不然,定国公夫人也不会那般看重了。”阿荔悄悄地跟阿豆说道:“赔花是赔不了的,赔罪时要送的礼倒是可以先让二太太备好……”
  阿豆不由张大了嘴巴。
  那边,张眉寿没管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已挽起了衣袖,弯身察看着花株的情况。
  她按了按土壤,湿度适宜——牡丹最怕水淹,国公府里的花匠想必也不会犯这低等的错误。
  观其枝叶,叶片虽发黄却并不小,花朵色艳,也不似光照不足。
  张眉寿抓了一把盆中半干的土壤,对着光亮处仔细观详了一会儿。
  这土壤的颜色似乎有些偏深,但若不细看,并不易发现。
  且盆中的土壤并非皆是深色,细观之下,可见颜色不匀。
  她上一世在宫中百无聊赖,最爱伺弄花草,摆弄了几十年,又皆是些习性各异的奇花异草,自然深知看似不起眼的小原因,兴许便能毁掉一盆精心对待的花株。
  土壤颜色有异,十之八九是花肥施多了。
  若是如此,倒不难解决。
  “提一桶水来。”张眉寿吩咐丫鬟:“再去找些菜种子过来。”
  阿荔与阿豆互看一眼。
  “姑娘,好端端地,种什么菜啊?”阿荔问。
  “什么菜都成,只要是发芽快的。”
  阿荔:“……”
  罢了,姑娘说什么她照做便是了。
  阿豆去寻菜种,阿荔则吩咐了仆妇提了一大桶水过来。
  两三日后,张眉寿却觉察出了不对劲。
  菜种已经发芽了,可芽儿不绿反黄,芽茎也透着细萎。
  这根本不像是花肥施多了……
  这盆里的土有问题。
  连菜都养不活,何况是娇气挑剔的魏紫?
  再看牡丹花株,相较前几日显然更是萎靡了几分。
  阿荔与阿豆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倒是半点不意外。
  偏偏自家姑娘取了小花铲过来,又让她们搬了新的花盆子,还要去刨新土,一问竟是要换盆……竟是越玩越过火,真把自己当经验老练的花匠了!
  算了算了,反正也救不活了。
  张眉寿花了整整一时辰,方才将花株移植好。
  整个过程她极小心,唯恐伤了根系。将花株移到新盆中也有诸多讲究,从土壤的调配,到花根埋得深了浅了都会有影响。
  她就着水桶里的凉水净了手,直起腰来,与阿荔吩咐道:“每日晨早、黄昏时分,将花盆搬出来晒太阳,其余时辰,皆搬去廊下阴凉通风处。切记不可淋了雨。”
  阿荔假笑着应下来。
  自家的姑娘,即便是胡闹,可除了宠着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张眉寿回到房中,又拿胰子仔细洗了手。
  此时,棉花过来了。
  想到自己之前交待他办的事情,张眉寿忙问道:“可有什么消息?”
  棉花便将自己所见大致说了一遍。
  从张彦近来几日几时出门去翰林院,再到几时下值,再到他下值之后都去了哪些地方,棉花都一清二楚。
  “这四日里,大老爷有两日都去了同一个地方。”棉花将真正想说的话放到了最后,“三姑娘,大老爷在外面养外室了。”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且说得十分笃定。
  阿荔满面愕然鄙夷。
  张眉寿却隐隐兴奋起来。
  她要找的人……兴许便是这个!
  她就知道十有八九能查到。
  “快说说,你是如何肯定大伯养了外室的?”张眉寿追问道。
  棉花顿了一瞬。
  三姑娘这幅兴致盎然的模样,仿佛在茶楼里听书一般,此时或许应当给她摆上一碟瓜子儿花生,并一壶龙井茶。


第134章 大胆的猜测
  “姑娘,我自幼混迹市井,那女子是不是被偷偷养着的外室,我自然能分辨清楚。”
  总不能将大老爷进了那院子,两扇大门一关,便同那女子抱在一起,待进了屋子,直接就脱衣与那女子互啃的情形说给姑娘听吧?
  张眉寿默默心领神会,接着问道:“那女子长什么模样?大约什么年纪?可是独居?”
  “长相颇好。”棉花诚然道:“瞧上去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却非独居,身边还有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
  阿荔忍不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七八岁的男孩子?
  要么大老爷是勾搭上哪家的寡妇了;要么就是与那外室早已来往多年,而与那外室所生的儿子竟有可能比二少爷还要年长!
  这个消息过于劲爆,阿荔深深地震惊了。
  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大老爷还要不要活了?
  上一世早已知晓的事情,张眉寿也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心情。
  从那女子和孩子的年纪上来看,大约已是八九不离十了——想来这女子应当就是后来被大伯娶进门做续弦的“江氏”了。
  祝又樘登基之后,听取了谢迁的进言,为开化民风,一度鼓励寡妇再嫁。
  恰巧在那时,她的大伯娘柳氏“病死了”,随后大伯张彦就迎娶了“寡妇江氏”进门,江氏还带了个已经年近双十的儿子做陪嫁。
  说是寡妇再嫁,儿子是别人的,可张眉寿怎么瞧江氏那儿子怎么像她大伯……
  且那江氏,说是出身书香门第,但从规矩到做派,全无半点书香气。
  彼时年已四十岁的人了,还半点不沉稳,矫作弄姿,老太太说她两句她当众便能大哭一场……
  那时已经步入古稀之年的老太太曾气得骂道——究竟哪家的书香门第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来?还不快站出来,好将这样的女儿拖回去打死了了事!
  恰巧那时江家举家迁离了京城,倒真像是没眼看这个嫁出去的“女儿”。
  这些话,本被当作笑话一般传入张眉寿的耳朵里,可张眉寿越想越不对劲。
  祖母那话分明有着深意的。
  所以,她一度怀疑什么寡妇继子,什么出身书香,都只不过是大伯给自己扯来的遮羞布而已。
  但彼时她已贵为皇后,不愿娘家闹出丑闻来。且祖母都只忍着不发,顾及家中颜面,她自然也没有理由深究大房的家事。
  可这一回,她却是非查清楚不可了。
  那日,自她从张秋池那里得来了大伯娘柳氏极有可能与当年苗姨娘和父亲邂逅之事有关的猜疑之后,再忆及柳氏的前世之事时,不禁就想到了许多可疑之处。
  上一世,祖母大办六十六岁大寿,她难得也出宫亲自回了一趟张家。
  宴席罢,祖母留她在松鹤堂说话,大伯娘柳氏也在,她还记得那日柳氏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似得哭着与她赔不是,说当年张眉妍与邓誉之事她也是稀里糊涂,全是邓太太的意思,她做大伯娘的也十分后悔。
  当然后悔了——只因祝又樘登基之后,同属继晓一党的邓常恩已被夺了职,张眉妍从官家少奶奶一落千丈,跌进了尘埃里。
  柳氏说来说去,字里行间都在替张眉妍叫苦,隐晦地求着张眉寿扶邓家一把。
  祖母当场发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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