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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喜上眉头-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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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向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兰儿,打一桶井水来——好好帮表姑娘醒醒神!”
  女孩子声音响亮,传到在房内装睡的蒋令仪耳中,使她登时一个激灵坐起了身,由丫鬟伺候着披上外衣。
  一群衣着鲜亮的女孩子很快便涌了进来。
  “有劳各位姐姐和妹妹来看我。”蒋令仪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行礼。
  “别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了!不是说你身体不适,仍在睡着么?怎么,是怕挨泼,装不下去了?”
  “二表姐何出此言……妹妹昨晚昏迷了一夜,是听闻各位姐妹来了,这才强撑着下了床。”
  “够了!”
  女孩子听得厌烦不已,一抬手,身边提着水桶的丫鬟便将一桶冰凉的井水尽数泼向了蒋令仪。
  “哗!”
  蒋令仪闪躲不及,被泼了个正着,发髻和衣衫尽湿透,一时冷颤不止。
  “二表姐,你……”
  “泼你一桶水都是便宜你了!就因为你做下的错事,如今害得祖父和父亲都被停职家中反省!”一名年纪与蒋令仪相仿、脸颊圆嘟嘟的女孩子站出来怒道。
  蒋令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怎会如此严重?
  “祖父在官场上熬了二十多年,如今眼见有机会擢升礼部侍郎,就因为你,全毁了!”钟家二姑娘气得眼眶发红。
  前礼部侍郎林葑因急症过世,如今礼部侍郎一职尚且空悬,姑母极不容易求得宁贵妃通了关系,本要让祖父伺机顶上的,可此番家中出了这样的丑事,不消去想,升任之事必是白搭了!
  母亲本打算在祖父升为礼部侍郎之后,再给她择一门好亲事的,如今也全成了妄想!
  如此一来,家中所有兄弟姐妹的前程和亲事势必都会受到影响!
  “且你又将定国公府给得罪死了,往后我们去私塾里读书都成了麻烦事……”有性情怯懦的庶出女孩子也忍不住抱怨道。
  蒋令仪听得脑中一片混沌,此时忽然抬起头,道:“外祖父和舅舅呢?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她没想过要害徐婉兮!
  当日午后,定国公世子让人送走了钟家前来赔罪的人之后,心情复杂地唤了女儿过来。
  “父亲,我听说钟家来人了,蒋令仪也来了——您是怎么帮女儿出的气?”
  “皇上已经降罪问责过了,你还要我如何帮你出气?”
  “那怎能一样?”徐婉兮坐在流苏鼓凳上,皱着眉说道:“钟家没教养好蒋令仪,昨晚又那般护短推脱,受罚是应当的。蒋令仪可是要毁了我的脸,我心中的恶气还没出尽呢。”
  定国公世子沉默了一瞬。
  既然女儿主动提到了这个,那他还是说说吧。
  “婉兮啊,今日那钟家的表姑娘说,她一时糊涂真正嫉恨想害的,实则是张家姑娘。”
  四下安静了一瞬。
  “什么?”徐婉兮瞪圆了眼睛。
  “咳,那日张家姑娘也在,想来是你误会了。”
  “这不可能……父亲,必是钟家人欺软怕硬,唯恐与咱们定国公府结下梁子,是、是故意狡辩之辞!父亲可不能中了他们的无耻奸计!”徐婉兮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否认,小小的脸却已红得像个灯笼。
  “是,你说得是。”定国公世子见状也不好执意戳破女儿,清了清嗓子,说道:“再者,即便没有此事,还有先前拿蛇吓唬你的旧账呢——”
  听自家父亲这么说,徐婉兮反倒忽然泄了气一般,将脑袋耷拉了下去。
  “就算他们说的是实话,那却也没有冤枉他们,害我是错,害蓁蓁难道就不是错了?他们悄悄地同父亲说,想来也没打算去张家赔不是——可我与蓁蓁情同姐妹,害她便等同是害我……钟家想要借此来消除与咱们定国公府之间的芥蒂,没门儿。”
  女孩子不甘心却又自我劝服着。
  可是,她真的长得不如蓁蓁貌美吗?
  徐婉兮抬起头,想问一问父亲,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算了,父亲已是老男人了,眼光必然不够明亮,她还是去问一问二哥好了。
  徐永宁眼前闪过那日初见张眉寿,女孩子赤着脚在烈日下飞奔的情形,脸上现出一抹傻笑。
  “我的傻妹妹,这还用问吗?”
  “你什么意思?”徐婉兮皱眉瞪着他。
  徐永宁顿了顿,咧嘴笑道:“当然是各有各的好看,皆是美人胚子了。”
  即便是求生欲当前,他却也说不出自家妹妹更为貌美这样的弥天大谎来。
  他发誓,他至多只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多一点点都不行了!
  徐婉兮听罢,也不知满意与否,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回到房中,在镜子前坐了好一会儿,却仍托腮喃喃道:“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蓁蓁呢……”
  她先前强行要做受害者的姿态委实过于强硬,眼下若要自个儿拆自个儿的台,脸上实在是无光呐!
  ……
  蒋令仪被带回钟家之后,钟家上下强忍着一口气,没有发落她,只将人管在房中,禁了足。
  外甥女到底是外姓人,眼下又正是风口浪尖之上,若是罚得狠了,兴许会被说成拿小辈撒气!
  什么,怎不能说是管教?
  呵呵,真要管教,早干嘛去了!
  钟世平在父亲的授意之下,连夜修书一封,让人送去了陕西。
  这孽障不走是不行的,即便他们登门说了蒋令仪针对的是张家姑娘,可定国公世子根本不买账!
  他要让妹妹和妹夫亲自来将这惹祸的东西给接回去!
  ……
  次日,正值午后。
  被禁了三日足的张眉寿正在房中剪纸。
  张眉箐从私塾回来,就来了愉院,此时紧挨着张眉寿坐着,认真看着张眉寿手中的动作。
  “姑娘,大姑娘来了。”
  阿枝进来禀道。
  “快请进来。”
  张眉寿剪完最后一刀,将东西放下。
  走进来的少女眉眼带笑,脚步轻快。
  “三妹——四妹也在啊。”
  张眉寿瞧得一愣。
  “大姐这是遇着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第191章 病讯
  柳氏之事的真相并无太多人知晓,府中的小辈当日在场的也只是她和张眉妍二人,张眉娴是不知其中详况的。
  但张彦患病吐血,养在前院的事情却是众人皆知。
  张眉娴与张彦之间父女关系虽是不善,可打断骨头连着筋,近日来张眉娴也皆是忧心忡忡的模样。今日忽然一改愁容,自然就惹了张眉寿注意。
  “没有啊。”张眉娴否认着,脸上的轻快之意却遮掩不住。
  “我刚从开元寺回来。”
  说来也巧,她今日又碰巧遇到了那位神似故人的年轻僧人,二人还谈了些佛法。
  她听罢,心中很是开阔。
  她一边在张眉寿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一边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平安符来。
  “我送了些手抄经书过去,特地求了几只平安符,一只送去了父亲那里——这只是给三妹求的。”
  张眉寿微微一怔后,才接过来。
  她前世幼时因与张眉妍交好,同张眉娴便无太多交集,待她年龄大些,张眉娴早已嫁进林家做填房了。
  再后来,林葑发了心疾过世,林家人诬陷是张眉娴所害,虽有祝又樘出面动用了仵作为其证了清白,可张眉娴还是选择了自缢。
  但眼前,俏生生的女孩子如将绽未绽的花朵一般娇艳生动,笑容明媚,还替她求了平安符送过来。
  “多谢大姐。”
  张眉寿欣然接过。
  她虽对大房极不满,却是对事不对人,且张眉娴心中无尘,真心待她,她自也不会因为那些糟心事而对张眉娴心存偏见。
  张眉娴又将另一只平安符取出来,送给了张眉箐。
  她本只求了三只,这只是打算留给自己的,但既四妹也在,她做长姐的也不好偏私。
  张眉箐心思简单,未想那么多,只高高兴兴地道谢。
  “大姐刚从外头回来,想必该口渴了。阿荔,去将那罐荔枝蜜拿出来。”张眉寿偏过头看向阿荔,交待道:“拿冰水配着薄荷叶在碗里沏了蜜茶,再剥了新鲜的龙眼肉放进去。”
  阿荔应下来。
  “多谢三妹款待——只是这蜜茶的吃法倒是新鲜。”张眉娴笑着道。
  “三姐是从哪里得来的荔枝蜜?”吃货张眉箐眼睛亮亮地问道。
  上好的荔枝蜜珍贵难求,她只在外祖母那里尝过一回,说是舅舅从极远的江南带回来的。
  “是婉兮前些日子让人送来的,你若想喝,走时带些回去。”
  张眉箐不好意思地道:“既是徐二小姐送给三姐的,我怎好拿?只待何时来了三姐这儿,沏上一碗尝尝鲜便够了。”
  说着,忽然站起身:“对了,我来时让于嫫做了翠玉豆糕的,想必也要出锅了,我去瞧瞧,让人端些过来!”
  张眉寿刚要与她说不必非要亲自去,打发了丫鬟去端也是一样的,却听张眉娴在前头笑着说道:“去罢,别急急燎燎的,那荔枝蜜水定会给你留一碗的。”
  张眉箐羞敛地笑了两声,高高兴兴地去了。
  “大姐可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说?”张眉寿问道。
  张眉娴讶然了一瞬,复才道:“是有话想问一问三妹。”
  她这个“问”字一出口,张眉寿便大致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话。
  果然,就听张眉娴压低了声音问道:“那日父亲吐血,请了郎中,我听闻三妹当时也在当场,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柳氏犯了错?”
  若是无错,想来也不会被关在后院了。
  且这错,许是大错。
  刺激的父亲吐血病倒,也惹恼了祖母。
  张眉寿:“当时我被母亲身边的赵姑姑带了出去,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当日之事,牵涉甚多,祖母下了严令不许在场之人说出去。
  且大姐与祖母那般亲近,祖母都不愿告知,她更没有理由多嘴了。
  张眉娴思忖了片刻。
  三妹这样直性子的女孩子,一看就知道是不会撒谎的。
  且若是撒谎,眼神定会闪躲,神情也会不自在——她作为眼光毒辣的长姐,必是能看得出来的。
  嗯,所以三妹是真的不知道。
  张眉娴自顾点了点头。
  “既然祖母不愿让咱们掺和,咱们又何必去探问。”张眉寿一脸认真地道。
  张眉娴想了想,也点了头。
  是啊,问那么多干什么呢?只管坐等看好戏就是了。
  祖母这回显是动了真格儿的了,必能让柳氏好好长个记性。
  可事实却是她将事态想得过于轻巧了——
  祖母要的,似乎不止是让柳氏长记性那般简单。
  暮色四合,天色将暗未暗之际,东长安街上的回春堂内,掌柜盘算着账目,伙计正打算去关门。
  “小哥且慢!”
  一名丫鬟神色匆忙地走来,手中攥着一张药方。
  “劳烦按方子抓药。”
  伙计点着头将方子接过,绕到药柜前去抓药。
  待丫鬟提着药包离去,伙计才对掌柜小声说道:“那方子是治绞肠痧的,瞧那丫鬟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也不知谁家这般倒霉……”
  绞肠痧可难治着呢,每年因这个病死的人可大有人在。
  “大太太,这可是能治好您病的药,您还是快些喝了罢。”
  张家后院柴房内,张老太太身边的晋婆子冷眼看着被绑了手脚却依然挣扎着不肯喝药的柳氏。
  “我没病!我好好地……我要见大爷,我要见老太太!”
  几日关下来,柳氏早已不复平日里的半分端庄优雅。
  “大太太病糊涂了,还不快些将药给大太太灌下去!”晋婆子朝着丫鬟催促道。
  任由柳氏再如何不愿,还是有一大半药汤被灌进了肚子里。
  柳氏剧烈地咳嗽着,声音听起来悲愤狰狞:“待我出去之后,看我不……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这话不妨等大太太出去之后再说吧。”
  晋婆子不咸不淡、仿佛是对待一个已死之人一般的语气,让柳氏愈发不安惊恐起来,她不停咒骂叫喊着,直到重新被堵死了嘴。
  柴房的门被再次从外面上了锁,四下重新变得安静起来。
  夜色中,一直躲在柴房后的张眉妍死死捂着嘴巴,眼泪成线。
  府中都开始传母亲得了绞肠痧的消息,可是母亲分明没病!


第192章 “没有母亲了”
  祖母难道是想要母亲死吗……
  想到这个可能,张眉妍恐惧至极,控制不住地想要冲进柴房里去抱住柳氏,可脚下却似同生了根一般,半点动弹不得。
  她无声哭了许久,最终还是原路折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二姑娘这是去了何处!”
  婆子松气又不悦地问道。
  她是张老太太派来看守二姑娘的,只因半个时辰前去了一趟茅房,再回来时才发现张眉妍竟出去了——她问这院子里的丫鬟,均是摇头道不知道。
  若再找不到人,她就要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去禀告老太太了!
  “我在院子里憋得慌,出去走走都不成吗?”张眉妍低头掩饰着哭红的眼睛,语气不善。
  以往母亲管家时,府里上上下下谁敢对她这样说话?如今倒好,区区一个婆子都敢对她大呼小叫了。
  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张眉妍心中委屈愤懑,却忽然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二姐!”
  张义龄哭着跑了过来。
  “二弟,你怎么来了?”张眉妍意外地看着他。
  因先前开元寺放火之事,张义龄被禁足到现在尚不允许离开院子走动。
  “我听他们说母亲病了!病得厉害!还说父亲也病了!我跑去母亲的院子里,却没找到母亲,父亲也不在……二姐,母亲呢?我要见母亲!呜呜呜……”
  他死死地抓住张眉妍的手臂。
  “别哭,跟我进来。”张眉妍言辞虽听似冷静,声音却略带颤抖。
  张义龄被她扯着往房内走去。
  “二姑娘。”
  身后的婆子喊住了她。
  张眉妍脚下一滞。
  “切记慎言。”婆子冷冷地提醒道。
  张眉妍脸色发白地将张义龄带进了房内,又命丫鬟将门关好。
  可即便如此,她仍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会一字不差地传到祖母耳朵里。
  “二姐,父亲母亲为何都不在院子里养病!母亲究竟得了什么病!”张义龄红着眼睛问。
  “父亲受不得打搅,故而去了客房静养……”张眉妍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反复,语气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那母亲呢!”
  “母亲她……她没……”张眉妍说着,眼神一定,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母亲患了重病,不能见人……二弟,我们以后就没有母亲了……”
  她不能说,说了也无用,难道单凭她和二弟,就能救得了母亲了吗?
  外祖家来了人,且是她的亲舅舅和舅母,却都一言不发地走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外祖家也不会再过问母亲的死活了!
  再者道,母亲做了那样令父亲厌恨的事情,即便保住了命,又能有什么好处?
  且若母亲活着,父亲日日见到母亲,说不定连她和二弟也会日渐招到父亲厌恶……
  照此说来,母亲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得好!
  人活在世,处处要为自己盘算——这是母亲教给她的!
  女孩子心中挣扎,又不停地说服自己。
  张义龄则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要母亲死,我去找父亲,让父亲请郎中给母亲医治!”
  他哭着就要跑出去。
  张眉妍连忙将他抱住,哭着摇头道:“没用的,母亲的病治不好!”
  她绝不能让二弟此时去见父亲,平白惹父亲嫌恶。
  “二弟,你听话……不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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