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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喜上眉头-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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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三伯不知他的身份,这无甚好讲的,但小皇后会不会来找他帮忙?
  太子殿下内心隐隐有些期待。
  清羽问道:“公子,要不要向张姑娘询问一番事情的进展?”
  毕竟太子殿下千方百计地离开京城,就是为着张姑娘来的。
  “不急,等她来找我。”太子殿下气定神闲。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小皇后求人帮忙的样子呢。
  哪怕是上一世,似乎也没有。
  他这个皇后啊,时常要强又固执,却偏偏……可爱又有趣。
  他前世那一成不变如白纸般的生活里,唯独她是最特别的存在。
  在政事之上,他遇到难题时,总会远远地瞧瞧她。
  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剪纸、对着一盆养死的了花儿犯嘀咕、偷偷地与宫女翻手绳儿、或是站得高高地拿毛笔去扫梅花枝上的落雪拿来制香……
  她似乎总能在枯燥的日子里找到一些小乐子。
  他看着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笑,仿佛自己也跟着她经历了同样有趣的事情。
  太子殿下渐渐失神,又渐渐回过神。
  小皇后还是没来。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求人啊。
  罢了,也不为难她了,他好歹也是长辈不是?
  “你去将张姑娘请过来。”
  清羽:“……??”
  这分明离您说完“等她过来找我”,尚且还不到两句话的功夫啊喂!
  殿下,您的神智还清醒吗?
  清羽一脸怀疑地离开了房间,去敲张眉寿的门。
  “张公子,我家公子请你前去一叙。”他在门外说道。
  刚起身的张眉寿微微一愣,回话道:“我这便过去。”
  她本打算用罢早饭再去的,恐打搅了他歇息,没想到他竟先来找她了。
  张眉寿洗漱收拾了一番,便去了祝又樘的房间。
  只是,她这边前脚刚进去,还未来得及开口讲话,忽然就瞧见有一道人影翻窗而入——


第214章 道谢
  那是一道中年男人的身影。
  肤黑魁梧,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看清房内还有其他人在,有着短暂的意外。
  所有的人都在无声看着他。
  “抱歉,走错了,告辞。”
  男人转身,就要原窗返回,离开此处。
  “不打紧。”祝又樘适时出声,语气平静地道:“此处没有外人。”
  没有外人?
  张眉寿一时有些怔然。
  男人只好又硬着头皮折返,来到祝又樘面前行礼。
  “属下参见主子。”
  “在外不必行此大礼。”祝又樘看着他,拿一本正经的语气问道:“只不过,为何要翻窗而入?”
  他不太能理解于侍卫的这种举动。
  “主子之前曾交待属下务必要谨慎行事,避人耳目。”男人低着头,显然有些羞忏。
  在私塾里扫了太多年的地,很多事情和技巧都生疏了,生搬硬套那些旧东西显然已经不可取。
  看来,他有必要向现在的后起之秀们多多借鉴一二,重新提升一下个人业务能力了。
  察觉到于侍卫隐隐朝自己投来的虚心请教的目光,清羽无言望天。
  千万别问他平日里都是怎么替太子殿下做事的,也千万别试图跟他学,不然他真的担心于侍卫会为自己当初选择跟随太子殿下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且这还是往轻了说,严重些,甚至还容易怀疑人生。
  “……”自己说过的话,太子殿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与于定波问道:“可寻到张家二老爷的下落了?”
  张眉寿没料想到竟会突然听到这句话。
  这句话里包含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一则,祝又樘既是这般问,必是已经确认父亲假死之事。
  二来,他竟一直在命人暗中打探父亲的消息?
  是从什么何时开始的?
  转瞬间,她便想到了那日清早在茶楼之内,王守仁问了一句父亲的消息,她随口答了一句尚无消息传回,祝又樘便立即着人去打探的情形——
  得知父亲出事以来,她一直心神紧绷着,早已将此事抛到脑后去了。
  “主子猜得没错,张二老爷确实去了府衙。昨日夜里,属下暗中寻到他,欲带他离开,可他不肯答应不说,还招了人过来要捉拿属下,疑心属下乃是齐知县派去暗害他的。”
  想到那情形,于定波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笑话,他那般随意出入府衙的身手,岂是一个小小知县能差遣得了的?
  侮辱他无所谓,但不能侮辱他的主子。
  “你见到我父亲了?!”
  张眉寿闻言忽然上前一步,眼中顿时有了神采。
  她虽肯定了归安县衙里的那具尸体不是父亲的,可在没有其他消息的情况下,她始终无法真正放心下来。
  眼下听到这个消息,自是欣喜激动。
  于定波听得一愣,旋即点头。
  他倒没想到这小公子竟是那张监生的儿子。
  呼,好在他方才忍着没有骂人,若不然岂不显得在背后说人坏话?这样未免会给太子殿下丢人。
  “我父亲他现下如何?”张眉寿打听道。
  “张二老爷昨夜刚面见了知府大人,他说自己得知府大人热情招待,一切都好。”于定波重复着张峦昨夜的话。
  张眉寿渐渐平静了下来。
  父亲果然去了府衙找吴知府。
  昨晚三叔派的那几名随从,想来是晚了一步。
  他既去找吴知府,必然会将自己察觉之事如实相告。
  可是,吴知府对父亲热情相待?
  难道是她想多了,那吴知府果真如上一世众人所见那般,是清清白白的?对数县县令倒卖赈灾粮资之事并不知晓?
  张眉寿猜测间,祝又樘已经开口说道:“无论如何,眼下将张二老爷从府衙内接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张眉寿点头。
  是,不管是哪一种猜测,都没有让父亲继续孤身一人留在湖州府衙之内的道理。
  况且,她此行前来湖州,目的就在于找到父亲。
  祝又樘又道:“昨夜匆忙一见,我这手下语焉不详之下,张二老爷自然难以放下防备之意。”
  张眉寿认同地点头。
  说句难听的,父亲若连这点戒备心都没有,在这险象跌生的湖州地界,只怕早已凶多吉少了。
  张眉寿与祝又樘商定了之后,便立即去找了张敬。
  听闻二哥如今正安然无恙地呆在府衙之内,张敬精神大为振奋之余,高兴的红了眼眶。
  与一直心存侥幸的侄女不同,他自离京起,便做好了替二哥扶灵归乡的打算,眼下确认二哥还活的好好的,这冲击于他而言,不是简单的失而复得,而是奇迹般的死而复生。
  “好,好……我这就给二哥写信!他看到我的字迹,必不会再有怀疑了。”
  张敬边拿衣袖擦着眼泪,边笑着说道。
  他在信中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再三交代让张峦尽早从府衙脱身,其余的待见了面之后再一同商议。
  张眉寿去将信送给祝又樘,张敬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又坐下多吃了两个葱油烧饼。
  隔壁房中,于定波将信放入怀中收好,下意识地走到窗边,顿了片刻,终究还是转身从正门离开了客栈。
  “公子。”
  张眉寿从椅上站起身,看向祝又樘。
  “嗯?”坐在那里的小少年抬起眼睛,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
  “多谢。”
  张眉寿朝着他郑重施了一礼,语气尤为认真。
  且不提前世的那些“意难平”,眼下得人相助,理应心存感激。
  问心有愧的太子殿下轻咳一声。
  他要如何与单纯的小皇后说明前岳父大人前来湖州历事的来龙去脉?
  可单是张眉寿道谢还不够,紧接着,吃撑了的张敬也过来了。
  二哥身在湖州府衙的消息是朱公子的手下打听到的——这一点张眉寿并没有隐瞒他。
  张敬虽为长辈,却半点没有自恃之心,他诚心道谢之余,又忍不住在心中对“朱探花郎家的公子”多添了几分好感与欣赏。
  张敬大费周章地准备了一桌酒菜,等着自家二哥回来。
  二哥死里逃生,自然要庆贺一番。
  眼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张敬估摸着时辰说道:“想必就快要到了。”
  一旁坐着的邱掌柜也点着头。
  自从张敬同他说了张峦并没有死,且已经将齐铭的罪行禀于了吴知府之后,他放下了心之余,也重新获得了人身自由。
  他一心想着待张峦回来之后,细问一番吴知府的打算。
  可等到最后,回来的却只有于定波一个人,并不见张峦的影子。
  于定波带回来了一封信。
  张敬急忙打开看。


第215章 惊人的察觉
  信上的字迹正是出自张峦无疑。
  可信上所说,却让张敬几人心生震动。
  张峦之意是暂时不愿离开湖州府衙,而想留在府衙之内打探传递消息。
  他言明了对湖州知府吴怀敏的疑心,以及这些疑心的根据——
  “二哥在进府衙之前,就已经对吴知府存了疑心。”张敬有几分心惊地道:“二哥去面见吴知府,告发齐知县等人……竟皆是为了试探吴知府。”
  他还以为二哥是真心出于信任,才找上了吴怀敏。
  原来是再三衡量之后的深入虎穴!
  好么,国子监监生这般历事,可真是刺激的旷古绝今!
  来日吏部这考核评语,只怕是不好写……
  “这不可能!”邱掌柜第一个站起来质疑道:“知府大人是个好官,在他治下,湖州府才有了先前的繁荣之象!他事必亲躬,年年农忙时,都会亲自巡视农田,还曾下田亲耕体恤佃农辛劳!”
  试问这样一个视民如子的好官,怎么可能会做得出倒卖赈灾粮物,不顾灾民生死的事情来!
  坐在一旁的祝又樘看着他说道:“所见未必为真。况且,一时的好官,未必是一世的好官。”
  他见过太多刚入仕时满腔抱负,立誓要造福百姓的‘好官’。
  可经了官场熏染,日渐体会到了权势金银带来的诸般好处,真正能干干净净走下去的人寥寥无几。
  哪怕有东西两厂四处探听,锦衣卫步步紧盯,可人的贪欲,是无法遏制的。
  “我不信……”邱掌柜凝声说道。
  张敬看着手中的信:“二哥说,他一月前曾亲眼在府衙后门外看到过有一辆马车,马车里有五六人余,皆被捆了手脚蒙了眼睛,掩人耳目地被送进了府衙之内。”
  又说老幼皆有,倒像是哪家的家眷。
  可张峦在外混在灾民中打探了许久,都不曾听闻过何处有举家走失的消息。
  “清羽。”
  祝又樘开了口。
  “属下在。”
  “你立即带人前往归安、明元、柳黄三县,暗中查探这三位县令有谁府中不见了家眷。”
  清羽应下,即刻便退下了。
  “……”张敬看向稳坐在椅上的小少年,心中的惊异难以压制。
  他只提了一句有五六人余被捆着送入了府衙之内,朱家小公子竟片刻间就想到了这些人的身份。
  确然,细想之下,此种猜测正是最有可能的。
  但是这份几乎不去思索便有了答案的敏锐,说是惊人也不为过。
  张眉寿也忍不住看向了祝又樘。
  上一世,吴知府半点未受牵连,自然也没有挟持他人家眷的事情被掀出来。
  这件事,是此一世机缘巧合之下,被她父亲发现的——
  所以,他亦不曾先知,靠的皆是自身的洞察力而已。
  到底是做过皇帝的人,又是名留青史的明君,身上的过人之处是无可否认的。
  张眉寿莫名在心里拍了一把太子殿下的马屁。
  “……”邱掌柜神色复杂地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绕到屏风后,取下了柳师爷嘴里的布巾。
  “说,此事你们是不是受了知府大人指使!”邱掌柜语气起伏激动:“你若敢有欺瞒或是不实,我必亲手宰了你!”
  “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师爷而已,县令让我做什么,我便照做,其余的我实在一概不知啊!”柳师爷摇着光亮的脑袋,哭丧着脸。
  他承认他造的孽也不少,可他尚与湖州百姓没有区分,皆将吴知府看作了打着灯笼没处找的清官啊!
  他是不堪,可这也不妨碍他跟风崇拜,更加不能妨碍他得知知府大人原来这般表里不一时而感到痛心疾首啊……!
  说到底,他也是受骗者!
  邱掌柜心目中的偶像形象在摇摇欲坠,殊不知,他为知府大人高举的偶像大旗也举不动了好吗?
  邱掌柜站在原处,紧紧攥着拳头。
  “吴知府既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想来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祝又樘眼中似有光芒在闪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张眉寿隐约猜出了一些。
  约是……上一世他与刘大人所谈到的那些“蹊跷”之处吧?
  这些蹊跷,随着吴怀敏这个关键人物的败露,大约不久就要真相大白了。
  而前世此案的细节,此时唯独祝又樘最为清楚。
  故而,兴许在他心中,所有的一切已经真相大白了。
  “全身而退?”张敬皱着眉道:“他们倒卖赈灾粮资,不知多少灾民因此枉死,做得此般明目张胆——如邱掌柜这般有所察觉之人,必已数不胜数,即便没有证据,可悠悠众口之下,钦差大人将到,必然要有所查实处置!”
  “这等抄家灭族的重罪之下,如若吴知府当真是幕后主使的话,难道那些县令们会对此事只字不提?会将吴知府包庇到底吗?”
  到了那个时候,横竖都是一死,谁还愿意做替罪羊!
  祝又樘点头:“张三伯分析得极细致透彻,不愧是一桐书院最负盛名的辩师。”
  张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愚见而已。真要说起来,朱小公子小小年纪,便如此处事不惊,见解不凡,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来日必成大器。”
  “……”张眉寿听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是,殿下,三叔,眼下真的不是互相吹捧的时候,都收收神通吧。
  接收到小皇后无奈的眼神,祝又樘轻咳了一声。
  “那便借张三伯吉言了。”
  他将话题重新掰正,顺着张敬方才的话往下说道:“可吴怀敏一路做到知府的位置,必然也非蠢笨之人,既知此事十之八九必会败露,又岂会没有防备?”
  顾头不顾尾,不是聪明人所为。
  张敬顺着他的话往下思索,忍不住下意识地问道:“朱公子此言何意?”
  “在钦差来之前,他必会选择灭口。”
  祝又樘语气笃定。
  灭口?
  张敬眉头一跳。
  钦差就要来了,若此时三名县令同时出事,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可灭口的方式……似乎有许多种。
  直接杀人,是最笨的一种。
  张敬一时陷入了沉思当中。
  而经祝又樘这般分析,张眉寿此时心中也已经了然了。
  只是这种了然,让她不寒而栗。
  她想到了那场极可怕的灾民暴动。
  发生暴动的,正是赈灾不力的各县。
  数县县衙血流成河,所有与倒卖赈灾粮一案有关的知情人,几乎都死在了那场暴动之中——
  不是灾民们个个目光如炬,直察真凶,偏偏挑了有牵扯的人去杀,而是因为……有人要他们非死不可!
  可此时怎会发生暴乱?
  前世她远在京城,年幼无知,眼下身处此地,却觉得极为困惑。
  雨水已休,朝廷的赈灾粮今日已经到了,而钦差大人也即将抵达,在这样希望丛生的境况之下,好不容易支撑到了今日的灾民们,何以会突然爆发了暴乱?
  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这场暴乱,并非偶然,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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