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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喜上眉头-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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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这场暴乱,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煽动灾民!
  有人想借着这场暴乱,将一切于他不利的人和物,光明正大地抹灭干净!
  而在此之前,以次粮搪塞灾民,数县县令大肆镇压如邱掌柜这般出头的百姓,这些可谓明目张胆的恶行……无形之中必然已经激起了无数民愤。
  想将民愤推至高点,只需要再添一把火而已。
  这一切都是有人早已预谋好的。
  以无数条无辜的性命为代价,铺了一条血淋淋的路。
  短短瞬息间,张眉寿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若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背后的人……哪怕是凌迟上一万遍也不足以抵其罪!
  而此中猜测,这般可怕惨痛的后果,此时此刻只有她与祝又樘两个人知晓。
  张眉寿垂下眼睛,竭力掩饰着波动的情绪。
  祝又樘看向张敬几人,说道:“要想证实吴知府究竟是不是幕后主使,其实很简单。”
  “怎么证实?”问话的人是邱掌柜。
  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目光深沉地看向祝又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京城来的孩子都这么不一般,个个人精一般,但眼下显然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
  “今日的赈灾粮已经陆续拨至各县了,只需派人紧盯着那些粮食究竟会被暗中运向何处,便会有答案了。”祝又樘说道。
  他的前岳父大人如今正在湖州府衙,已将诸县县令在赈灾粮资上做手脚的罪状如实上报给了吴怀敏。如若此番吴怀敏装聋作哑,对此仍半点动作都没有,等同是默许此事,那真相也将不言而喻了。
  “……”邱掌柜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连眼下这批朝廷刚押送到的赈灾粮也敢动手?!”张敬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钦差就要到了,即便是做样子,也不该再在这种时候冒险了。
  灾民们苦苦等了这么久,只盼着这批赈灾粮一到,能吃上一口饱饭,若是眼睁睁瞧着再被官府贪了……那还不得暴乱!
  暴乱……
  张敬的眼神倏然一变。
  “敢不敢,去看看就知道了。”祝又樘道。
  只需紧盯着其中一个县衙的动作,便能知道结果了。
  祝又樘曲起食指,在小几上不急不缓地叩了两下。
  房门轻响,一名黑衣随从自门外闪身进来。
  “主子。”
  祝又樘吩咐道:“盯紧那批刚拨到归安县衙的赈灾粮。”
  “我也一同去!”
  邱掌柜堪堪将视线从这名突然出现的黑衣随从身上移开,神情坚定地道。
  “邱掌柜……”
  “张兄不必多劝,即便此行凶险,我也要亲眼去看一看!”
  眼见那名随从竟等也不等他,邱掌柜连忙疾步追了出去。
  “哎,邱掌柜!”张敬到底没能拦住,只能叹气道:“……我是怕你拖后腿啊。”
  ……
  时值深夜,张峦的窗户再次被石子砸响。
  张峦匆匆起床披衣,朝着窗边走去。
  “就不能换手敲吗?窗户都快被你砸烂了!”
  若被细心之人看到,是要起疑心的。
  “怎么那么多话?将窗子打开,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张峦动作小心地将窗户支开了一道细缝。


第216章 商议对策
  对方将一只包袱塞了进来。
  “自己看。”
  于定波扔下三个字,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
  张峦连忙低声将人喊住。
  “劳烦将此信交予我三弟。”张峦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
  于定波收入自己怀中,心中忍不住犯了句嘀咕。
  他这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净给人传信了,来回地跑,都快要成信鸽了!
  “对了,你再等等……”
  于定波正要离去时,又听张峦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话一次说完!”他是个天生的急脾气。
  却见昏暗中,张峦折身跑回了床边,从床尾处也取出了一只小包袱,从窗户递了出去。
  “这是给我女儿的,你可不能偷吃!”张峦低声交待道。
  今日用饭时,他特地偷偷留下来了许多可口的点心,还藏了半只烧鸡——如今湖州不比从前,在外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女儿定然受委屈了。
  于定波听得眉头一皱。
  偷吃个屁,他是那种人吗!
  不过……女儿?
  难道那个小公子打扮模样的,竟是个姑娘家不成?
  孩子尚且太小,他还真当是个长相过于秀气的小公子来着——毕竟寻常的小姑娘家,哪里有胆量闯到这湖州之地来,且待人接物半点不见怵得慌。
  不过是个姑娘家他也就放心了。
  太子殿下这个年纪,正是一切充满可能,还未定性的时候,若是不慎被引入歧途……
  这可关乎江山社稷,由不得他不去操心。
  于定波将东西收好便离去了。
  张峦关好窗,回到床上连忙将包袱打开。
  三弟一个大男人必然不会那么细心,这一定是女儿给他准备的。
  他的小棉袄都给他送了些什么呢?
  真是令人期待呢。
  哦,一只匕首、两瓶……?
  张峦借着房外廊下透进来的昏暗光线,细细看着瓶身上的小字签。
  一瓶是迷药……
  另一瓶是毒药!
  张峦震惊之余,心底瞬间换了答案——这,绝不会是女儿准备的,可能真的是三弟吧。
  还有一封信。
  信是张敬所写,是将他们眼下得到的消息与猜测事无巨细地说给了张峦听。
  另再三叮嘱张峦决不可冲动行事,又道朱公子已派人潜守在府衙附近,就近保护他的安危,若有突发状况,定要及时求救。
  张峦不禁露出费解的神情来。
  朱公子是谁?
  哦……
  那天天砸他窗户的黑脸男人,该不会就是这位朱公子的人吧?
  虽不知这位神秘热心的朱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既得三弟这般信任,想来定是自己人。
  张峦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又从包袱中翻找到了一只小物件儿。
  是芩娘绣的那只荷包……
  想来这才是女儿准备的,果然还是女儿最了解他需要什么。
  张峦眼眶微微湿润,强忍了片刻,还是没能忍住,钻进被窝里缩成一团,双手攥着荷包紧紧捂在心口处,咧大嘴巴低声哭了起来。
  恐哭声会引起外面的府兵注意,便又将被子蒙紧了些。
  呜呜呜,真的好想媳妇和孩子怎么办!
  ……
  同一刻,湖州码头河畔,数十名脚夫正动作麻利迅速地往沙船上搬运货物。
  几名男子举着火把,在一旁监看着。
  夜如泼墨,不远处的一棵老柳树后,两道身影隐藏在黑暗中。
  “不行,不能让船就这么走了……!”邱掌柜竭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眼眶红得吓人,甚至隐约有泪光闪动。
  那一袋袋被搬上船的粮食,是无数灾民的命啊,他们这是想让百姓们全都生生饿死在这场洪涝中不成!
  知府大人……竟然就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蓄意纵容着那些狗官?!
  不,这根本不是纵容,而是主使!
  见他控制不住地似乎想要冲出去,黑衣随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这些米粮一旦上了这条漕河,半日便可出了湖州府!”邱掌柜目呲欲裂,浑身每一处都在紧绷着。
  “这非是你一人之力便能阻止得了的,此时贸然现身,只会打草惊蛇而已。”
  随从的声音冷静理智,如一盆冷水浇在邱掌柜的头上。
  他眼中含泪,狠狠一拳砸在了柳树上,疼痛感让他更加清醒了几分。
  他与随从一同赶回到客栈中时,天色已近放亮。
  敲开客房的门,却见从张敬到祝又樘再有张眉寿,几人皆坐在那里,几名贴身仆从小厮也站在一旁,不知是天未亮便起了身,还是彻夜未眠在商讨对策。
  “邱掌柜,快来坐,我们正在商量应对之策,已经有了眉目了。”张敬看着他说道。
  见得此状,邱掌柜眼眶中一直强忍未下的眼泪倏地落了下来。
  他走上前,先是朝着众人深深揖了一礼。
  “诸位本是局外之人,却肯为湖州百姓这般冒险谋划……还有如今身陷囹圄的张主薄,相比之下,邱某着实浅薄愚钝,笨拙顽固!……此番无论能否成事,邱某先在此替湖州百姓谢过诸位厚恩!”
  他说着,撩起袍子竟要跪下去。
  张敬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邱掌柜不必如此。”张敬正色道:“现如今形势紧急,恐会引发灾民暴动,我们还须尽快设法应对。”
  灾民暴动?
  邱掌柜脸色一变,旋即变得苍白。
  是,眼下之境,不无可能……
  “可赈灾粮已被运走了,钦差大人尚未抵达……如今湖州辖内,下有三县知县勾结,上有知府大人包庇,这、单凭我们几个人,且师出无名,如何能够成事?”邱掌柜焦急又无措。
  “湖州地界,执掌兵权的可不是吴怀敏。”祝又樘出声说道。
  “你们是说……湖州府卫指挥使司?”
  邱掌柜恍然道:“对,对,我们可以将此事告知到卫指挥使司,请他们出兵拦截赈灾米粮,暂解燃眉之急!”
  他们如今手中人证物证俱在,又有张主薄留下的账册,送到卫指挥使司,不怕他们不信!
  “我二哥在信上说,昨日指挥同知向云,曾前往府衙密见吴知府,二人单独相谈许久。”张敬语气沉沉地道:“恐怕他们暗下早已有所勾结,要不然吴怀敏也不敢如此有恃无恐。”
  邱掌柜愤怒不已。
  难道整个湖州府的根都烂透了不成!
  张眉寿:“向云虽已同吴怀敏勾结上了,可卫指挥使司里还有指挥使南大人在,能做主的也是南大人。”
  祝又樘有些疑惑不解地看向她。


第217章 同行
  为何小皇后一提到南大人,语气中似乎满含着信任?
  南大人确实极值得信任,可小皇后此时分明与南大人素未谋面,甚至在京时都不该听说过南文升此人。
  所以,这会是他的错觉,还是说——
  张眉寿察觉到他的目光,心底莫名一紧,面上却无异色,只是一双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别处。
  祝又樘收回了视线。
  “南指挥使?”邱掌柜神色黯然地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南指挥使病重昏迷,久治不愈,如今尚在四处寻觅良医。”
  此事在湖州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了。
  但眼下想来,南指挥使本是进士出身,年轻时曾做过御史,据闻脾性尤为刚直,眼睛里最是揉不得沙子……
  难道说,南指挥使这不早不晚的怪病,竟也另有蹊跷?
  邱掌柜这般猜着,只觉得眼前之路仿佛越发艰难莫测。
  “南大人究竟是不是病了,还得亲眼去看一看,方才能下定论。”祝又樘说道。
  邱掌柜:“小公子打算去南府?!”
  祝又樘点头。
  “那我和邱掌柜先去灾民中查探消息,若有异动,尽量设法稳住灾民。”张敬说罢,看向邱掌柜:“邱掌柜,你意下如何?”
  邱掌柜在归安县尤其有几分声望,由他出面来稳住灾民,必然能事半功倍。
  “好!”邱掌柜毫不犹豫地点头。
  赈灾粮昨日就已经到了,今日若还分不到饿了许久的灾民手中,多少会引发一些质疑和躁动。
  “蓁蓁,你好生呆在客栈里,哪儿都不要去。”张敬临走前,特地叮嘱侄女。
  张眉寿没说话,目送着自家三叔离去。
  张敬又哪里能知道,他这边和邱掌柜前脚刚带着人离开客房,后脚侄女就站起身与祝又樘商议道:“公子,我想与你一同前往南府,不知可方便?”
  反正她方才也没点头答应三叔。
  “若是我说不方便呢?”祝又樘坐在那里,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
  “公子若说不方便,我自也没有强求的道理,且自己独自前去便是了。”张眉寿答得坦然。
  她同样有腿能走,同样有银子去租赁马车,也有自己的随从。
  祝又樘听得想要失笑。
  合着她的商议,就是同行与分别独行的区别。
  所以这哪里是商议,也就是为了图个方便才赏脸问他一句而已。
  “走吧。”
  祝又樘站起身来。
  除了答应之外,似乎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毕竟还是要将小皇后护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安心的。
  马车内,阿荔靠着车厢一角,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虽说朱小公子和自家姑娘这对儿行走的话本子就在跟前,本是满足她种种臆想的大好时机,但连日来的奔波和疲惫,还是盖过了她高涨的热情。
  阿荔醒来后,有些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
  咿?
  看来她最近真的是太累了,竟都出现幻觉了——此时睁开眼睛,都看不到自家姑娘和朱小郎君了呢。
  什么,姑娘没带她?
  这怎么可能,姑娘去冒险,怎能少得了她这个护身符呢。
  不对……
  阿荔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姑娘真不在,这竟不是她的幻觉!
  她猛地撩开车帘往外看,却发现赶车的棉花也不见了,而马车此时像是在一条胡同里。
  阿荔连忙跳下马车,见四下无人,不由生出了一种被遗忘的绝望感。
  她想开口喊人,也想出了胡同去找找自家姑娘,但最终还是回到了马车里,没有乱走。
  罢了,这种时候,还是别给姑娘添乱了。
  且姑娘不带她,必然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譬如……看好马车?
  阿荔不知道的是,就在附近的一条巷子里,自家姑娘与朱小郎君刚拦住一行三人的去路。
  “敢问可是要往南府去替南大人诊病的付大夫?”祝又樘客气地问。
  见男孩子这般客气,对方反而嚣张起来,呵斥道:“是又如何?快滚开!”
  说是大夫,说话的男人却披着一件黑色披风,腰间串着铜钱,手执铜铃,浑然一副巫医的打扮。
  看来南府如今已是病急乱投医了。
  于定波走出来,皱眉问道:“可否借你的行头一用?”
  他身形高大魁梧,留着络腮胡更显威猛,这般发问,便显出了胁迫的意味。
  对方却显然并不怕事,冷笑着道:“借行头?你若有本事,来抢便是了!”
  他在附近一带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上门找茬儿挑衅的同行不在少数,可他若没有几分真本领,岂能混到今天?!
  男人说着,便给身边的两名徒弟使了个眼色。
  两名年轻人分别从怀中取出了两只匕首,匕首挥舞间,竟有幽蓝色的火苗闪现。
  “……打架就打架,演什么杂技呢!”
  于定波抬腿一脚踹倒了其中一人,“呸”了一声,一手抽出腰后的大刀,刀尖朝下,猛地拄在了地上。
  这看似随手一落,可刀下的青砖却已碎裂开来。
  巫医见状眼神一紧。
  被踹倒在地上的年轻人更是目露惊恐连连后退。
  于定波举起了大刀。
  “师傅……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另一名年轻人一边往后退,一边语气惊惶的问道。
  巫医盯着那把锋利的大刀和气势汹汹的络腮胡男人,咬了咬牙,道:“废话……当然是跪下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扑通!”
  “扑通!”
  师徒二人齐齐跪下来,另一名倒在地上的年轻人也强忍着疼痛,双手伏地做出求饶的姿态来,生怕对方感受不到自己的诚意。
  “现在能否借你的行头一用?”于定波竖眉问道。
  “只管拿去,只管拿去!”巫医边说边将身上的披风脱下。
  他若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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