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老子说了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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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争扭头对他大吼!
“死去!”
方争好多年没真的发火了,他得过且过的这么多年,但凡他能忍得了的绝对不说一句,就算是偶尔有点火自己消化了就行了,可这次他真的发飙了。许昊东就像个龙卷风一样,快速的毫无预警的把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也不管浑身都是水,也不管眼神有多凶,更不管他光着上半身,怒火冲天用我去杀人的凶狠穿过镇子,所有跟他迎面走过的人都吓得往左右闪开,方争这是,被谁惹这样?这是回家还是回家拿凶器去砍人啊!
一直回到家里,方镇长今天难得在家,摆弄家里的花花草草,大门就被方争一脚给踹开了。
真的是抬起一脚踹开的,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方镇长吓一跳,还以为那个水鬼从河里爬出来了。定睛一看,水鬼是他儿子!
“小争啊,你这是…”
“告诉我妈!我不结婚,我不相亲,不要再给我张罗婚事!我说过了我要一个人过,谁也别管我的事!我饿不死,我也孤单不死,我一个人非常好!”
方争走到他爸面前就喊出来!
方镇长让方争吓得有点瑟瑟发抖,这孩子从小就个性,发这么大火他是要疯啊,这是怎么了啊。
“你,你怎么啦?”
方镇长有点像小可怜,怯生生的问着。
“让鬼给缠上了!”
方争脱掉脚上的鞋,甩到一边去。
“我妈托媒人给我介绍对象,对象没介绍来给我引来个恶鬼!”
哦,许家老二许昊东,又把方争给惹急眼了。
这许老二也够本事的,方争那么好的脾气愣给气这样!
“他干啥了呀!”
方争凌厉的一眼看过来,方镇长摸摸鼻子,知道这事儿不能问了。
“那,那他还活着吗?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死了!挖坑埋了!”
方镇长一拍大腿,哎呀。
“你呀你呀,你这个脾气呀,又把人骨头打断了?我让你学武是让你强身健体,你怎么都用来打架呀!”
不打架是不打架,一打架肯定有人断胳膊断腿,方争下手一点轻重都没有。
赶紧的回屋去拿钱,儿子打架把人胳膊腿的打断了,他这个当爹的要去赔礼道歉赔偿医药费啊!
他出来就看到方争也出来了,方争已经动作麻利的洗澡换衣服还收拾了一个包,头发还滴着水呢,一看这样子就是要出去。
“你又去哪呀!”
“我把人打死了出去躲几天!”
“去哪呀!”
“不说,免得你带警察去抓我。”
那么慢吞吞的像个上了年纪老乌龟的人,这次疾如风,跟脚下踩着风火轮一样,速度极快的离开家,走出镇子。
作者闲话:
第十一章 我家方争呢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不就是出去散心吗?说什么气话。哎,不行,还是要看看去,别把人家打坏了!”
当爹的不省心,这么大了惹祸了还要给善后呢。
刚走了一半,许昊东就扛着鱼竿拿着画板跟打鱼的渔夫差不多,浑身上下都是水草,朝他们家走过来。
“东子,我们家方争打你哪了?打坏没有啊!这小子,学了一身功夫不干别的,就会打架,没把你打坏吧!”
“他能打坏我呀,那细胳膊细腿的,没事儿、”“他能一口气踹断十块木板啊,没踹坏你?”
许昊东牙一露,笑得可骄傲了,拍拍胸脯。
“我是我妈打到大的,皮糙肉厚早就锻炼出来了,他给我一下咋地不咋地,我这也叫,铜皮铁骨了!”
方镇长笑出声,拍拍许昊东的肩膀,没事就行,没事儿就省钱了。
“别惹他,你惹不起,我们全家也就他姐敢惹他,我和他妈都不敢,你看他不声不响的天天睡不醒一样,火了一年一年都不说话。”
“他在家吧,我把这些东西给他送回去,叔,你忙去吧啊,我给你送家里去。”
“不用,你给我吧,他走了,生气了出去散心了。”
许昊东不笑了,着急地追问着。
“去哪了呀?”
这次动作怎么这么快,前后不差十分钟的,人走了?
“不知道,他有时候就这样,留个信息留个条子的就出去了,有时候采风,有时候见朋友,有时候,没理由,就是他想出去他就出去。这次生气了,出去散散心。”
他们家方争是个异类,大概从小到大他们两口子不是想升官就是打牌从来不管他,方争什么事都不会和他们说,独来独往的习惯了。他们也知道方争有分寸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他出去多久,他去哪里,方争不说,他们也不会追问,早晚都会回来的。
他们习以为常了,许昊东不行啊,好不容易亲了一口,亲完了没进一步呢,跑了?
跑了他去哪找媳妇儿啊!
还以为方争晚上就回来的,许昊东在他们家外绕了好几圈,方争彻夜不息的灯黑着。
第二天没回来。
第三天也不在。
许昊东心里有一百个耗子在啃着,啃得他心慌气短,没着没落的,他对方争一无所知,方争有什么朋友或者同学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离开这个镇子,方争就神隐了。想去找,去哪找?问谁去?
许大嫂给小燕穿上漂亮的裙子,要把小燕送去县里学画画,许大嫂也换上漂亮衣服。
许昊东挺不是个东西的,但他就这么一个小侄女,自然当成亲闺女看待,要去学画画了,许昊东拿出钱夹子要给小侄女点钱,让她妈妈给孩子买几身漂亮裙子,这也是方争介绍过去的,方争说是他朋友,不能给方争丢脸啊…
等等!
许昊东眼前一亮,对呀,这个老师不是方争的朋友嘛。问问他也行啊。
“嫂子,我把小燕送过去,你别去了。”
许大嫂还想去县里转转买漂亮裙子呢,小叔子给截胡了,许昊东扛起小燕就去开车。
腾云镇距离县里也不远,也就二十多里路,出了山就是入城的大路,一道山阻隔了繁华。
距离学校有些近,闹中取静这么一个小花园一样的画廊,负责孩子们的启蒙绘画,学生还挺多的,一个同样扎着小辫子带着圆框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站在门口迎接孩子们的到来。
许昊东嫌弃小燕走得慢,扛着孩子走,跟抗麻袋一样,不过很细心地兜着孩子的屁股,不让小裙子被风吹起来,快步走了几步,把小燕往地上一放。
“这是小燕儿吧,你好呀,方叔叔介绍你来的吧。”
年轻人摸摸孩子的头,笑着和许昊东打招呼。
“你好,我姓江。是方争的朋友。”
“你好你好,我是许昊东,方争的男朋友,那个啥,我也不跟你客气,我们家方争呢?”
江老师嗔目结舌,他就没看到过这么直来直去的人。
作者闲话:
第十二章 把钱给他
这个地方可不是大城市,没有那么开放包容,能直言不讳敢作敢当的承认是个同性恋的,没几个呀,他胆子可真大。再说这事儿也不是在大街上说的事儿啊,恐怕别人听不到啊,就差扯脖子嚷嚷了。
“你,你别这么大声,影响不太好。”
“这管别人啥事儿啊,我就问你我们家方争去哪了呀,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他去哪了?”
“你小点声。”
“我的天,你可真够小心的,不是说你们艺术家都很个性吗?怎么你还这么胆小啊,这有啥呀!”
艺术家就要不走寻常路,太中规中矩了就没有个性,看毕加索,个性吧,画的画没多少人看得懂的,但是卖大价钱。
新鲜吧,他还知道毕加索呢。
江老师被他这套言辞给弄得哭笑不得,也对,艺术家,就要走常人不走的路。
“我真的是太想他了,就是亲他一下他就跑了,他去哪了呀,有钱没呀,是不是饿肚子啊。你们艺术家都是死了以后画的画才值钱,活着的时候可辛苦了,这些我都懂。我就怕他没钱吃不饱的。你告诉我他去哪了。”
许昊东的着急是真的,说得话也是真气人。
按他这么说学画画的都这辈子完蛋了,死了谁知道谁啊,那还画什么画?
江老师就这么被他给宣判了,这辈子别想好,死了才能火。
这么不懂眼色的玩意儿太口无遮拦了。
江老师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推推眼镜,尴尬的选择性回答。
“他就在我这转了一圈就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完了完了,我媳妇儿要饿死了。”
许昊东急死了,这可咋整。
“他还有其他喜欢去的地方吗?或者比较好的朋友?”
“方争独来独往习惯了,再说我们艺术家都很个性,不喜欢结交朋友。都是点头交。从不过问彼此的生活,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
用许昊东的话赌许昊东的嘴。
“一般时候他出去几天啊?”
“一周?一个月?他离开不长的,腾云镇有他的牵挂,他会很快回来的。”
“哦,也对,他家在那。行吧,那你有他消息了你就告诉我啊。”
许昊东叹气,完了吧,没有一步步来,把媳妇儿吓跑了。
拿出钱包,拿出足有一万块钱,塞给江老师。
“不用不用,小燕学画画不用钱。”
“这不是学费,这是我给我媳妇儿的生活费!你琢磨啥呢。”
江老师咬牙,难怪方争想打死他,这种混蛋真的太招人恨了。打死得了。
“你们艺术家之间肯定有联系方式,你要是联系上他了,你就把这笔钱给他。我给你现金,你给他微信支付宝的转账,他去哪了也有钱花,不至于饿死,谢谢你啊。”
“哦,好。”
“我就是担心他,遇到坏人呢,吃不好呢,他要是缺钱了和你借钱,你就借给他,回头我还给你啊。”
刺激单身狗,不给单身狗一条出路,就差往单身狗嘴里强行灌狗粮了。
“有他消息你给我打电话啊。谢谢啊。”
许昊东摆摆手,他算是彻底把媳妇儿给吓跑了。只求媳妇儿惦记他老父老母能早点回家。
不然好好的媳妇儿去哪找呀。
江老师送走所有小朋友,关了画室的门回去,刚进家门,就看到方争靠在窗户边,手里拿着画笔再画架上涂涂抹抹。
“钱,你的。”
江老师把钱放到方争面前,方争瞄了一眼。
“我的画就卖这么点钱?”
“许昊东给你的生活费,他怕你饿死。他说我们画画的活着的时候画不值钱,死了以后画才值钱。让我转交给你生活费。”
“切。”
方争轻哼一声。
“无知。”
“无知不无知的放一边,方争,他这人够胆大的,完全不掩盖自己的性取向,大大咧咧的问我你去哪了?他是你男朋友。就这份大胆这人就不错。敢作敢当是条汉子。”
江老师拉过凳子坐到方争面前,一脸的八卦,完全没有所有人印象里吸风饮露艺术家的形象。
“哎,方争,他人虽然大咧,身材不错,个性也好,你怎么不考虑呀?”
“还会一手好厨艺,还特别有耐心。”
方争不为所动的继续说着许昊东的优点。
作者闲话:
第十三章 盯梢
“会逗人开心,会耍宝装傻,会孝顺爹妈,虽然开个山场贩卖石料,喝酒打牌做流氓的,长得是挺合胃口。”
“那你怎么不同意啊?挺好的极品呀。”
“我还没饥渴到随便找个野驴当男朋友的地步。”
江老师笑得前仰后合。
“死缠烂打每时每刻都在找存在感,拒绝呀他不听,甩白眼他说我抛媚眼,我打他他就喊家暴啊,我要不理他他自己能说半天自娱自乐,我都想问他我哪吸引他我改还不行吗?可他说他暗恋我七八年,我惹不起他。”
“多好啊,要追你要脸绝对追不上。”
“看到他我就头疼,我好烦啊。”
“你社交恐惧症该治治了。”
方争哼了一声,鄙视的瞟了一眼江老师。
“说的你好像没有社交恐惧一样!”
“但我比你强啊,我和小朋友玩的多好啊!你是大人小孩都不喜欢。”
“我不喜欢被人包围着!”
“那事儿不是过去很久了吗?你还有心理阴影啊?”
江老师小心翼翼的问,方争手一顿。拿起画笔在他手背上来了一道。
“打听什么?秋天的画展你不准备参加了?还不赶紧的画你的画!”
“我家里有人我画不出来,你什么时候走啊!”
江老师往外赶着方争。
方争下巴一抬,哼了一声,鄙夷的瞟了一眼江老师。
“江小白,别忘了,我是你的恩人!”
江老师,江小白,江小白很郁闷,他为什么有一个酒的名字呢,为什么走投无路的时候这个与世无争的方争救了他呢,还一再的要挟他呢。
许昊东多聪明的人呀,他压根就没走。
方争这个人吧,不是随便就能交上朋友的人,用当地话说就是,太独。
独来独往,他冷淡又傲气,和谁都说不到一块去,他说的别人不理解,别人说的他也没心思听。
所以能有一个朋友很不容易,方争不可能一气之下离开本地去大城市闯荡,他要是有这个想法他当初干嘛回来呢?
也是许昊东就知道这一个江老师是方争的朋友,他就守株待兔的守在这,要看看到底方争在不在这。
一路尾随,鬼鬼祟祟的到了江老师的楼下,许昊东就看到那爬山虎的窗户边坐着方争,叼着根烟懒散的靠着。
许昊东用力一握拳,太好了,就说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吧。
这就要抬脚去找方争,砸门,把方争喊出来,再把他带回去。
去哪呀,回家呀,在外头住什么呀,不知道我在家里担心你呀。
刚要去,不行,又把脚收回来了。
方争为什么跑的?自己啃了他一口,把他惹急眼了。再强硬的把方争拉回去,估计今天要被方争打死。
要采取迂回战术呀。
反正知道他在这了,每天来盯着他就行了,不让他跑的更远就行了。
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饿不着晒不到的,许昊东稍微放了心,看来方争不傻,没有学那些诗人艺术家的席天幕地的追求灵魂和自由!
方争有吃有喝有住的,许昊东就在方争对面安营扎寨了,吃住都在车里,每天都举着个望远镜看窗户。
知道的他在这等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警察便衣盯梢呢。
方争不知道楼下的动静,他一天天不出门,靠在窗户边抽烟,在窗户边画画。
下了一场雨,江小白这个塑料体格就光荣就义了,给小朋友们上完课回家淋了雨,第二天就爬不起来。看他烧的病病歪歪的,还要挣扎着起身去给小朋友们上课,方争一巴掌把江小白拍到床上,他顶替江小白去上课了。
等被十几个五到十岁的孩子包围,叽叽喳喳的喊了一天,方争觉得这不是人干的活,终于下课了,方争生不如死的都没心情画画了。
给江小白待了三天课,江小白不发烧了好了七八成了,方争一下课回来就看到江小白在偷吃东西。
“我要回去了。”
方争忍着被小朋友吵闹的头疼回家就发现小白偷懒,说什么都要回去。也不收拾画架,拿起衣服就要往外走。
作者闲话:
第十四章 回去
江小白不好意思的赶紧抹抹嘴,他就是没忍住,琢磨着方争代课,他难得休息,就叫了不少好吃的偷偷的吃,要知道和一群小魔头奋斗一天是多恐怖的事儿,他是难得清闲解脱呀。被方争发现了,知道他偷懒了,不好意思。
“下大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