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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名流_红牌洛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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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骁一把扯住了我。
  旁边又人说:“霍总,把他交给我吧。”
  “不用了,”霍骁拉着我的胳膊,我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身上。他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先下去把车开到门口。”
  然后我又被霍骁晃了晃,这次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听起来有些缥缈:“醒醒,到车上再睡。”
  我被他晃得心烦,伸手去推他的手,含糊地说不要。
  我的头真的很晕,那句不要在我喉咙里打转,也不知道到最后说出口了没有。
  最后不知道霍骁是怎么把我运下的楼,又是怎么样把我塞进了车里。
  反正我下一次有点儿意识的时候已经趟在了我自己的床上,睁开眼可以看到有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在我床前晃来晃去,嘴里一直再说话。
  我觉得烦,就把头藏到了枕头下面。
  发现我已经醒了,医生拿走了我的枕头,“来,喝药。”
  我像条死鱼一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医生估计是哭笑不得,告诉我吃完药就可以继续睡了,让我先起来把药吃了。
  我还是装死。
  有人啧了一声,然后我的后脑勺下面突然垫了一只手,把我的上半身抬起来一点,一个又冷又硬地东西趁机塞到了我身后,我被迫靠了起来。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霍骁腿上。
  我实在没力气了,就没骨头一样想从他腿上滑下去。
  霍骁一把抓住了我,让医生赶紧给我灌药,又问医生我这样需不需要打针。
  他说:“明天是我爷爷的生日,他今晚必须退烧。”
  我听得难过,心想霍骁真不是东西,我都这么难受了还要给我打针。
  医生轻声说了几句什么,我没有听清,只感觉到嘴巴被霍骁捏开,然后灌进来一些温热的液体。
  我认命的喝了下去。
  就是霍骁灌得太急,我来不及咽干净,差点儿被呛死。
  喂完药之后我又被放到了床上,霍骁忘记把枕头给我垫上,随手把被子往我身上一盖,转身问医生我今晚究竟能不能退烧。
  医生说的话太长我记不住了,总之最后他们决定给我打一支肌注针。
  就是打在屁股上那种。
  我尊严全无,呜咽着打完了针,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伸出来,很快又陷入了梦乡。
  洛:霍哥哥难道没有什么想法吗?
  霍:发个烧这么作,想抽他。


第16章 
  可能是我天生命贱好养活,在我印象中我生病的次数好像仅有那么几次,还是在我年纪比较小的时候。
  那时候生病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节日。
  关于生病,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刚进大学没多久的一次。
  因为老谭总说我长得娘里娘气,容易被人当成娘炮欺负,所以高考填志愿的时候非要我填体校,还让我报路子勋的学校。
  路子勋怕我去了学校受不了训练强度,偷偷告诉我他们学校还有舞蹈系。
  老谭对报志愿这些东西一知半解,只知道让我报体育学院,至于我去了哪个系学什么东西一概不管。
  就这样,我报考了西宁市最好的体育学院,体舞系。
  路子勋成了大我三届的学长。
  他在学校里也算是名人,他拜托体舞系的师兄师姐们帮忙照顾我,军训时还过来给我送吃的喝的。
  当时带我们班的那个教官脾气特别横,我真的不想引起教官的注意,就告诉路子勋不要动不动就来看我了。
  路子勋答应了,但他不来还是有其他人跑来看我,还在队列外面指指点点,“哪个是谭未雪啊,好像是路子勋的朋友……”
  每天都有人来,教官除非是聋了瞎了,不然迟早会注意到。
  于是有一天下午,教官怒吼一声,“谭未雪!出列!”
  我苦着脸出列,荣获教官赞助5千米长跑豪华套餐。
  那么热的天气在操场上跑五圈,虽然说有教官在旁边陪着我跑,但是有个屁用啊,跑到第四圈的时候我直接栽了,还把下巴上呛掉一块皮儿。
  教官把我扛到树荫里灌了一大瓶葡萄糖水,又把我扛到了校医务室。
  一进医务室我就吐了,教官还嘲笑我“跟个娘们儿一样弱”,医务室的女医师恼了,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女人。
  教官耸耸肩,刚要说话,被闻讯赶来的路子勋从后面踹了一脚。
  这个教官的脾气一点就炸,路子勋虽然脾气好,但是关于我的事情也格外执拗,两个人在医务室打了起来,女医师拦不住,我倒是想拦,可是趴在床上起不来。
  反正后来学校通知了路子勋的家长,给了路子勋留校察看的处分那个教官不归学习管,但是也上报给了军区。
  该罚的都罚了,我趟在医务室里发起了高烧。
  老谭这个人呢,虽然天天挂在嘴边的话是不惯着我,但是口是心非的事情没少干。
  得知我发烧之后他关了拳馆的门,当天晚上就赶到了学校陪我。
  到现在为止,我对生病的大部分记忆就是简陋的卫生室,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床头桌子上用塑料杯装着的雪梨甜汤,还有歪在旁边椅子上打鼾的老谭。
  生病的那几天老谭对我百依百顺,就连吃饭都是他一勺一勺喂给我的。
  可惜那之后我很少生病,偶尔身体不舒服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回了霍家没多久我就发了这么严重的烧。
  烧的我浑身酸痛,全部的骨头像是被人抽出来进了一遍高压锅,煮软了、煮烂了再塞回来,完全没了支撑皮肉的气力。
  霍骁喊我起床的时候我还在睡觉,因为鼻子有些不通气,呼吸就很重,半梦半醒之间都能感觉到自己灼热的鼻息。
  他先是敲了敲门,我哑着嗓子应一声,翻了个身搂紧被子看着门的方向。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变得脆弱且矫情,没有人能逃过这个真理。
  我盯着霍骁开门的方向,自己都不知道能对霍骁有什么期待。
  但我就是忍不住看着他,看他进门,看他走到我床边,又弯腰试了一下我额头的温度。
  霍骁的手是热的,在我额头上停了几秒,在这期间我一直眼巴巴地盯着他看,他跟我对视一眼,低声说:“还有些烫。”
  我抿了抿嘴,嗓子很干,说话的声音也很哑:“我想喝水。”
  霍骁沉默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咽了口唾沫,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喝水,我嘴巴很干。”
  我觉得我当时的样子一定特别无赖,因为霍骁看了我很久,最终像是有些无奈地妥协:“你等一下,我找人过来照顾你,爷爷那边我会说一声,让你晚点过去。”
  我皱起眉头,“水。”
  霍骁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像是倒杯水会累死一样,我对他失望极了,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不一会儿霍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自己端着喝。”
  我翻过身看着他,得寸进尺道:“没力气,你喂我喝。”
  “咚。”
  霍骁把水杯杵在我床头上,一脸你爱喝不喝不喝就渴死的表情。
  我没有办法,只好坚强地伸着胳膊去够杯子,霍骁可倒好,不但不可怜我,还让我小心点,不要把水撒到床上。
  我有些着急地喝完了水,暂时不是很想理他,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霍骁走过来,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他的手又在我额头上贴了一会儿,然后告诉我会有阿姨来照顾我,他很忙,我有什么事可以打他的电话。
  我窝回被子里躺好,胡乱点了点头:“知道了。”
  霍骁还不走,我心情不佳地瞥了他一眼:“不是很忙吗,你怎么还不走。”
  语气里带着几分我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失落。
  霍骁迟疑着,伸手碰了碰我的脸,“我中午回来看你。”
  谁稀罕他看了,我嘟囔一句“爱看不看”,拉起被子遮到下巴。
  “咔。”
  是霍骁关上了房门。
  他真的走了,他都忘记问我饿不饿了。
  我特别委屈,又觉得自己矫情,忍不住给老谭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了?”
  老谭特有的烟嗓在手机里响起来的时候,我真的有种眼眶一热的感觉。
  我可怜巴巴地告诉他:“我发烧了。”
  “呀,怎么发烧了?吃药了吗?你爸妈呢?”
  我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说:“他们不在家,我好难受,你陪我说会儿话。”
  “怎么那么烦人呢你,从小到大就这样,一生病了就知道撒娇,我快烦死你了。”
  虽然这么抱怨着,老谭的语气却软了下来:“你等等啊,过两天我这边不忙了就去看你。”
  “嗯嗯,”我身上出了汗,把被子踢开一条缝透风,然后告诉老谭:“你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去接你。”
  老谭乐呵呵地笑了一声,“好啊,我带些咱们这边的特产,给你家里人尝尝,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
  我鼻子一酸,喃喃道:“老谭,我想你了,你来带我回家行不行,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我的声音很小,一句话几乎全含在了嗓子里,老谭没有听清楚,在那边问我刚刚说的什么。
  我摇了摇头,想起来老谭看不到,就说:“没什么。”
  霍骁叫的阿姨很快就过来了,她敲响我房门的时候我刚挂了老谭的电话,蜷在床上发呆。
  听到房门敲响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阿姨一直等不到我回应,便自行打开了门。
  我从床上坐起身看她。
  “哎呀,我以为你睡着了。”阿姨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说话的声音很轻,笑起来很温柔,说话带一点儿口音:“霍骁让我过来看看你。”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帮我掖了掖被子,然后在床边坐下,要给我削水果。
  她一边削水果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我说话:“今天是老爷的生日,大家都很忙的,霍骁打电话让我来看你啊。”
  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她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怜爱:“看看,脸都烧红了。霍骁不会照顾人的,他小时候发烧都是我照顾的,等他大一些从家里搬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阿姨切了一块梨子喂给我,等我咽下去之后问我:“阿姨问你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垂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被单,告诉她我叫小雪。
  “小雪呀,”阿姨笑起来,又喂给我一块梨肉:“霍骁说你是他的弟弟,我是唐姨,看着他长大的,你不用把我当外人。”
  唐姨的话很多,要是平时我还能跟她聊几句,但我实在没有聊天的心情,所以基本上就是她说我听。
  就在我昏昏沉沉又要睡着的时候,唐姨接了个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唐姨有些责备:“他没吃早饭你不早点说,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电话那边应该是霍骁,因为阿姨挂掉电话之后又来摸我的头,问我想吃点什么。
  她叹了口气,“霍骁这个哥哥怎么当的呀,你没吃早饭现在才说。”
  我摇摇头,告诉她我没有胃口。
  唐姨很怜爱的看了我一眼,“不吃东西怎么行呀,阿姨给你下一把猪骨面,你哥哥生病时也经常吃的。你先睡一会儿,阿姨去煮面。”
  我确实有些倦了,就点点头,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第17章 
  我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说要量体温,接着我嘴里就被塞进来一根又细又凉的东西。
  我还是困倦,稍微睁了下眼睛,看到霍骁弯着腰在床头摆弄什么东西。
  他没有注意到我醒了,还在压着声音跟唐姨说话:“我买了粥。”
  唐姨离我有些远,说了什么我听得不太真切,霍骁直起身来听唐姨说话,隔了一会儿又回:“我知道,但是爷爷说他今晚必须过去。”
  唐姨似乎还想说话,霍骁背对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出去说。”
  他和唐姨出了门,很小心的把房门带上。
  我又合上眼,用舌头顶了顶嘴里的温度计。床头的粥飘过来又甜又热的香味,我闭着眼睛咂了咂嘴里的温度计,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
  我只好睁开眼看着床头的粥。
  被窝里很暖和,我不太想伸手去拿粥,更何况我嘴里还含着温度计。
  就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霍骁又推开门进来,我含着温度计跟他对视一眼,眨了眨眼睛算是打招呼。
  霍骁走过来拔走我嘴里的温度计,捏着温度计的尾巴看了看度数,眉头皱了起来。
  我从床上看他,问他唐姨去哪儿了。
  霍骁从床头抽了张纸擦擦温度计,告诉我唐姨先回去了。
  他在我床边坐下,端起粥要喂我。
  看他端粥的架势就像电视机里那些为了养脂肪肝给大鹅疯狂灌饲料的工人,我当然不敢用他喂,哑着嗓子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霍骁显然不觉得我自己能吃东西,可能是唐姨嘱咐他要好好照顾我,他舀了一勺粥递到我面前。
  我等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是真的想让我就这么躺在床上吃饭,完全不考虑我会不会被粥呛死。
  我不想呛死,只好费力的挪了挪身子,靠在床头上坐起来。
  霍骁喂粥喂得非常敷衍,经常是我这一口还没咽下去,下一口就抵在唇边等着我了。
  偶尔喂得急了从嘴边漏出来,他就扯张纸巾很粗暴的在我嘴边抹一下,被他抹了两次嘴我真的受不了了,小声问他我可不可以自己吃饭。
  我垂着眼睛特别真诚地说:“我觉得我现在有力气了,我自己吃就可以了,真的。”
  霍骁面无表情,又舀了一勺粥送到我嘴边,“我是怕你洒到床上。”
  我只得张嘴含住勺子,他抽勺抽得极了,又有一点汤水落在嘴边,这次不等他给我擦嘴,我动作迅速的伸舌头舔掉了。
  开玩笑,要是再让他擦一次,我估计我的嘴巴都要破皮了。
  磕磕绊绊地喂完了粥,霍骁像是完成了什么很艰巨的任务,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还买了药,也放在床头,他照着说明书掰了几个药片给我喂下去,水也不给我喂,可能是想让我干咽。
  我伸手推他一下,提醒他:“水。”
  霍骁又给我喂水,还用杯沿撞到了我的牙床。
  让他照顾我简直比打仗还累。
  吃完了药,我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感觉自己被霍骁照顾得病情加重了。
  收拾完垃圾以后霍骁又过来摸我的额头,我趁此机会问他:“我今天可以呆在家里吗?”
  我真的没力气,不想动,也不想去参加什么生日宴会。
  霍骁垂下眼睛看我,“不可以。”
  “可我真的很难受。”我哀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妥协:“特别难受,浑身都没有力气。”
  霍骁看着我,态度是不容置疑地强硬:“不行,爷爷说了你必须过去。”
  我被他近乎不近人情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可是我生病了,我很难受,我不想去。”
  可是霍骁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不管我说什么,他只坚持一个态度:“必须去。”
  我觉得特别的心累,跟他这样的人完全讲不通道理,我只能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霍骁看我肯去,语气稍微软化了一点儿,“我跟爷爷说过了,我们晚上过去,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哦”了一声,赤着脚下床,绕过他去洗手间洗漱。
  我头昏脑涨地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发现霍骁还在我房间里,我不想理他,拖着脚步去衣帽间找衣服。
  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怀疑霍家把我找回来做什么,爹不疼妈不爱,我回来好像也没有人很开心,他们完全不关心我过得怎么样,只把他们需要的东西强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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