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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据说我保护的人六界敬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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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绍被白陌阡气笑了,他躺下来,拉过绣被盖上,翻身背对着白陌阡,“走开,别打扰我睡觉,陪你瞎折腾了一个晚上,困。”
“什么叫瞎折腾?”白陌阡顿时不高兴了,他呲了呲兔牙,扭头正欲去拍黎绍的肩膀,结果爪子还没挨着他的肩膀,便止住了。
三千青丝泼墨一般散在绣枕上,半截白皙修长的脖颈露在外头,黎绍眼睫微垂,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安宁。
白陌阡将手拿回来,拾起一缕墨发攥在手里。
黎绍这人心硬又冷漠,但他的头发却柔软得很,攥在手里就像是拢了一捧细沙,仿佛一不留神就会从指缝滑落。
鬼使神差地,白陌阡缓缓抬手,在墨发上印下了一吻,瞬时吞了满胸腔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就那么在黎绍床边坐了一会,白陌阡倦意袭来,他张口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眼眸,懒得不想起身回自己屋睡。
于是,白大爷很理直气壮地变回白兔子,灵活地钻到黎绍怀里,耳朵蹭了蹭他的脸颊,满意地阖眼睡去。
正睡得香,听得“哗啦”一声,微凉的水溅在白陌阡脸上,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小师弟,师父让咱们在水上打坐吐纳,你再这么睡,就要掉下去啦!”
一阵哄笑声传来,白陌阡眨了眨眼眸,他低头朝身下一看,之间自己正盘腿浮坐在一条波涛汹涌的江面上,身子已经倾斜,摇摇欲坠,眼看就要一头栽进江水里,他顿时吓得连最后一点睡意都没了。
白陌阡忙默念一声口诀,稳住心神,堪堪护住下盘,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又共情了。
这个共情的宿主太好吃懒做,他每次上身不是被师父罚跪,就是上树摘果子掉下来,白陌阡有些心酸。
此时正值处暑,头顶骄阳烤得人口干舌燥,脚下江水湍流不息,白陌阡撑了一会便浑身酸软、困乏无力,汗水滑进眼睛,酸涩得很,他又不能抬手去揉,只能半眯着眼眸,喉咙干涩吞咽一下都疼。
白陌阡感觉自己再打坐一会,就要被太阳烤化了,就在他东倒西歪的时候,脚下的江水突然传来一声嘶吼,一堵两丈高的水墙涌起来。他大惊,慌忙一个“鹞子翻身”躲开,气儿还没喘匀,一只淌着绿血的手从水墙里伸出来,直抓向他的咽喉。
“不好,是水妖!”
同门师兄弟中有人喊了一声,听得一身“刷啦”,众人纷纷拔剑,围成了一个圈。
白陌阡被一同门扯了一把,堪堪躲过水妖的袭击,那水妖一着没得手,吼叫了一声,朝他们扑来。
“傻愣着干甚!拔剑!”
后脑勺被人拍了一巴掌,白陌阡甚是委屈,他也想拔剑,怎奈身体不是他自己的啊。
正埋怨着,一个有力的臂膀将他揽在怀里,白陌阡扭头一瞧,是黎绍。
黎绍左手搂着白陌阡,右手快速转动手腕,捏了个剑花朝水妖刺去,招招中的,眨眼间,水妖的胳膊便被黎绍扎了好几个窟窿。
年少时的黎绍意气风发,下手也挺狠,身上白色衣袍猎猎作响,他紧绷着脸色,眉心皱成“川”字,忽一收剑,重心下降,一脚踩在了水妖头顶。
那水妖也怪可怜,先是胳膊被人戳成了筛子,再是被人踩着脑袋强行往水里按,白陌阡抿了抿薄唇。
“绍儿,回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白陌阡忙回头去看,只见宽袖素袍,须发花白的师父站在岸边正朝黎绍招手。
黎绍恍若未闻,仍阴沉着脸不住地踩水妖,似乎还不解恨,他又上脚踢了好几下,这才一个纵身,搂着白陌阡回到岸上。
“师父。”黎绍双脚落地,他松开白陌阡,上前一步抱剑行礼。
“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为师唤你,你没听见么?”
声音很冷,白陌阡抬眸看了一眼,老人家似乎很生气。
黎绍抿了抿薄唇,他犹豫了一下道:“它差点伤了阿陌。”
白陌阡怔住了,他“倏”地抬头看向黎绍。
晚霞满天,金色夕阳落了黎绍满肩,白衣少年眉间带着淡淡的倔强,薄唇微抿,字句铿锵,他说——
它差点伤了阿陌。
阿陌是谁?
白陌阡踉跄几步,他低头,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来。
阿陌是我,阿陌就是白陌阡。
白陌阡在心底如是说着。


第26章 獠人
白陌阡上前一步,他伸手拽住黎绍的衣袖,头一回,眸子真真切切地落在黎绍身上,启唇,叫了黎绍一声“师兄”。
黎绍扭头,弯眉一笑。
白陌阡没忍住,伸手探向他眉宇间,指尖触到一丝温暖,他怔了怔,悠悠醒转。年少时黎绍的容颜与眼前熟睡的模样渐渐重叠,白陌阡眼眸微闪,凑上前窝在黎绍脖颈间蹭了蹭,呢喃了一声“真好”。
黎绍怀里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白陌阡觉着甚是好闻。于是,白兔子耸着鼻尖从衣领一路向下闻,搜寻着那缕香气的来源。
“啧。。。。。。兔儿出来。”
黎绍被白陌阡折腾醒,他垂眸朝被窝扫了一眼,甚是无奈地将白陌阡拽出来,一个翻身将兔子摁在身下,微眯眼眸,嗓音懒懒的,“干什么?”
白陌阡双手被黎绍握住按在脑袋两侧,双腿又被他压着,整个人如同刀俎上的鱼肉,“你、你怀里香的很,我闻闻。”
黎绍闻言,挑了挑眉,俯身,温热的薄唇贴着白陌阡的耳畔,“是么?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想要点别的。”
白陌阡臊红了脸,他偏头微微一躲。黎绍的吐息全扑在耳根,他耳根子本就软,这么一弄,麻痒感顺着脖颈一路传到心尖,惹得心头微颤,喘息了几下后,白陌阡很不好意思地缓缓扭头,对上黎绍的眼眸,“那你轻点,我怕疼。”
黎绍眉头微跳,神色甚是复杂。
欲迎还拒,欲说还休,嫦娥到底都给兔儿教了些什么,诗书礼乐所知甚少,男欢女爱倒还精通。
白陌阡亮着眸子,目光炽烈地瞧着黎绍。
秀长的眉,高挺的鼻,淡色的唇,像水中的明月,像镜中的牡丹。
他巴巴地往上凑,被黎绍迷了心智。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头敲响了,客栈老板端着晚膳恭敬立在门外,“先生,晚膳给您送上来了。”
黎绍眼眸微动,放开白陌阡正欲起身,结果一双胳膊搂了上来。
白陌阡装没听见,拉着黎绍的脖颈就要亲,客房的门又敲了两下。
白陌阡充耳未闻,双手捧住了黎绍的脸,他执意要亲了再说,客栈老板在门外头轻唤,先生,在么,小人进来了。
“兔儿。”黎绍闷笑着唤他一声,抬手托住白陌阡的脑袋,俯身,薄唇压了上去。
白陌阡如愿以偿,终撷得肖想已久的心头明月,齿间一错,吮住唇舌,吞了满胸腔的桃花冷香。
客栈老板走进来的时候,白陌阡还坐在床上恍神,眼前天花乱坠,心如擂鼓。
黎绍将外衫套上,抬手薅了他脑袋一把,“吃饭。”
白陌阡磨磨蹭蹭着下床,坐桌边伸手握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得戳着一盘青笋,捕捉到黎绍和客栈老板的谈话,耳尖微动,扭头随口问了句:“公孙策是谁?”
黎绍往他碗里搁了块花白的鱼肉,“你此次南下江陵的目的是什么?”
白陌阡被问的一愣,思忖了一会,一拍脑门,“哎呦,我怎的忘了,洛阳城文曲庙的曲彬说有一个名唤公孙策的将军,这人曾和甄崇走得挺近。”
客栈老板朝黎绍拱手行了一礼,“先生,公孙一家在很久之前便举家迁离江陵了,在城东塘坊的老宅也卖了人,如今是江陵城车马商人赵构的宅邸。”
白陌阡闻言,甚是气馁地撂下了筷子。从郴州一路走到江陵,抽丝剥茧,任何关于甄崇的消息都没放过,可到最后还是断了线索,而且断得干干净净。
“先吃饭,还会有办法。”黎绍扫了白陌阡一眼,拿筷子敲了敲搁在白陌阡面前的碗。
“不行,我得去城东塘坊看一圈。”白陌阡站起身,他皱着眉道:“公孙策的老宅得看一眼,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兔儿爷修为虽不高,抗打击的自我修复能力还挺强。比如说现在,晚膳都顾不得吃,快马加鞭赶至城东塘坊,结果却一无所获,白陌阡只消沉了一条街的功夫,便因饥饿难耐拽着黎绍的衣袖嚷嚷着要吃饭。
“饿着吧你。”黎绍抽回衣袖,冷哼一声,“我说的话你是一点也不听,非要出来折腾这一趟。”
白陌阡理亏,他挠了挠头,讪笑着上前,抱住黎绍的胳膊,蹭了蹭,好声道歉,“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我气好么?”
黎绍垂眸扫了白陌阡一眼,挑眉。
这神情,哪里是在诚恳道歉,撒娇还差不多,恃宠而骄说的就是白陌阡。
果然不能惯着他,越惯越嘚瑟。
半个时辰后,说着不再惯人的黎绍,带着白陌阡寻了个临江的酒楼,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黎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对面的白陌阡拿着一只鸡腿啃得油光满面,他无奈叹口气,好罢,自己有能力便好好宠着惯着,实在不忍心兔儿瘪嘴掉眼泪。
他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递了过去,“擦擦脸。”
白陌阡抓过,胡乱抹了一把脸,端起桌上的温茶仰头一饮而尽,埋头继续狼吞虎咽。酒足饭饱,白陌阡意犹未尽地靠在椅背上,眉梢眼角都带着满足,他朝黎绍咧嘴一笑,“嫦娥姐姐都没你疼我。”
说罢,他凑上前,在黎绍面颊上亲了一口,眨眼一笑,轻唤,“师兄。”
黎绍甚是嫌弃地抬手擦了擦脸颊,眼底却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道:“一股油气,你擦嘴了么?”
白陌阡歪头,嘿嘿一笑问:“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叫你师兄?”
黎绍闻言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他抬眸,白陌阡问这话的时候眸子很亮,背后是纷繁的灯火阑珊,耳畔是嘈杂的歌酒言欢,恍惚间黎绍看到了朝阳里朝自己招手的白衣少年。
“师兄。”
黎绍记得,师父刚将少年领回来的时候,少年就笑着这样唤自己。
两千多年弹指挥间,十丈红尘不知被他走了多少遍,仿佛经了一场大梦,梦醒时分,伊人还在眼前。
黎绍垂眸,敛眉浅笑,“我本就是你师兄,有甚好问的。”
白陌阡一脸神秘地凑过来,叽叽喳喳说着自己共情时看到的事情。
“你不好奇为什么你本是剑修,现在却成了广寒宫的玉兔么?”黎绍突然打断他问。
“好奇啊。”白陌阡点点头,圆眼睛眨了眨续道,“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既然我都忘了为什么,那肯定不重要。我现在不好好得在你身边,你也好好地陪着我么?对我来说这就够了,往日之事不可追,劝君怜取眼前人。”
这一番话白陌阡说的很煞有介事,就像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小孩,以为板着个脸、说几句大道理,自己就长大了。
黎绍抬眸看着白陌阡,良久弯眉一笑,他搁下茶杯,站起身撩了撩衣袖,“你说的对,怜取眼前人。”
两人出了酒楼,沿着江边吹着晚风,缓缓往回走。
一群喝的东倒西歪的人簇拥着从酒楼出来,为首得是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那汉子手里捏着酒瓶,话都说不清楚了,还一个劲仰头灌酒。
“明儿爷还要来快活,教明珠儿好好伺候!”那汉子走了几步,他推开搀扶的人,“不用你扶,我没醉。”
结果这话刚说完,他就踉跄了几步,撞到了白陌阡身上。
“小心。”
白陌阡抬手扶了那人一下,眼眸不经意一扫,看清了男子的面容,他一把揪住那汉子的衣领,瞪着眼眸道:“把我的剑还给我!”
“什么剑?老子没。。。。。。”那汉子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睁眼,见是白陌阡,扭头撒腿就跑。
“你站住!”白陌阡二话不说抬腿就追。
两人顺着纵横交错的街衢追逐。一阵鸡飞蛋打,打翻了首饰铺子,撞倒了正在端馄饨的商贩,那汉子就像脚底抹了油,在密集的人群中蹿得飞快。
白陌阡气得直咬牙,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白眼狼!你再跑我就施法了!”
汉子拐进一道窄巷,白陌阡堪堪刹住脚,推开人群,捏了道御云诀,腾空飞起,一个纵身便抓住了汉子的后衣领,他双脚落地,换手扳住汉子的肩膀,胳膊用力,迫使汉子停下脚步。
“让你跑!让你跑!将我的剑还给我!”白陌阡喘了几口气,抬手“啪啪”地拍那汉子的后脑勺咬牙切齿道:“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那汉子恍若未闻,从白陌阡将他抓住之后便如一尊佛像般立在原地,白陌阡打了他几巴掌,解气后,走至汉子面前,伸手,“拿来,我的剑!”
听得微弱的一声闷哼,在白陌阡的注视下,男子的脑袋缓缓从脖颈上掉落,“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白陌阡吓得一蹦三尺高,他瞪着那副没头的身体,颤抖着伸出胳膊指了指自己,“不、不会吧,我就拍了你几巴掌,你脑袋怎么还掉了?”
窄巷很静,除了白陌阡的声音在巷尾回响,便只剩下穿堂的风声。
白陌阡吞咽了一下,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当着他的面掉脑袋,真给白陌阡吓够呛,他咬了咬嘴唇,缓缓挪步到那副身体旁边,声儿都颤抖了,“我没杀你,你的头是自己掉的。。。。。。”
无头身体一动不动,忽听得身后一声闷响,白陌阡回头,只见原来滚落在地上头“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就像长了翅膀一样。
白陌阡“啊”了一声,冷汗涔涔,他后退一大步,贴墙站住,四下一看,不见黎绍的身影,顿时慌了,“黎绍!师兄!救命!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白陌阡:这就是传说中的“头给你打掉”???【惊吓。jpg】


第27章 生花笔
“嗯,我在。”
黎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白陌阡抬头,循声望去,圆月下,黎绍立于飞檐之巅,墨发被风吹起,身上宽大的衣袍于夜色下猎猎作响,右手提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光线太暗,白陌阡看得不是很清楚。
黎绍纵身一跃,双脚缓缓落地,白陌阡急忙迎上去,他扭头看了那无头身体一眼,道:“师兄,我没杀人。”
黎绍抬起左手,安抚性地摸了摸白陌阡的脑袋,然后将右手提着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听得一声闷响,那东西“骨碌碌”滚到无头身体脚边,白陌阡定睛细看,是飞走的那颗头颅。
“你再跑一个试试?”黎绍垂眸看向头颅,似笑非笑。
“饶命,高人饶命。”头颅突然睁开了眼睛,在地上蹦跶了两下后,张口说话。
白陌阡:“?!”
黎绍道:“是要我自己动手给你把脑袋按回去?”
“不敢,不敢劳烦高人。”头颅讪笑了一声,“嗖”得一下飞至无头身体的颈部,像拧瓶盖一般,将脑袋重新拧了上去。
白陌阡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他上下打量着汉子,半晌都没缓过劲来。
黎绍扭头看向白陌阡,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出声唤:“兔儿?吓得魂都丢了?”
白陌阡回过神,哆嗦一下,朝黎绍身边靠拢,拽着他的衣袖问:“变戏法呢这?”
没等黎绍回答,那汉子摆摆手,上前一步,朝两人拱手行了一礼道:“我乃獠人。”
“獠人?”白陌阡一愣,他沉默了一会,终于想起来獠人是什么了。
西南有人,头可自行掉落,如飞鸟般来往于天地间。文王见之,收于麾下,每于两军交战之际,派之飞入敌营刺探军情,屡建奇功,文王赐名“獠人”。
这是他在黎绍的古书中读到的。
弄清楚缘由后,白陌阡舒了口气,越想越来气,他跺了跺脚道:“我于巫峡鬼船救你一命,你不懂知恩图报也就罢了,怎地还拿走我的佩剑逃命似地躲我?”
獠人有些歉疚地挠了挠头,他嘿嘿一笑并不言语。
“拿来。”白陌阡上前一步,伸手。
獠人看了白陌阡的手心一眼,退后一步,双手合十朝白陌阡拜了一拜,“好公子,你饶了我罢,我将那柄剑当了换酒钱了。”
“什么?”白陌阡扑上去就想打他,“你怎么当了?我看我应该把你卖了换钱喝酒!”
“阿陌。”黎绍拉住白陌阡的手腕,将凶神恶煞的白兔子按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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