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陆攻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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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巨大的领地中，容易开发的地方被干干净净的分割成三百多块封田，都无法挤出土地设立我们家自己的庄园。大溪沿岸能耕种的地方都划归成农田，水源较少的地方用来养殖牛马。卫队和舰队成员的家人中，迁徙而来的有八百多人，他们还带来数目相同的贫民佣工和仆人。寇尔也赐予一些土地给商行成员，有七十多户商行代理和护卫队员的家庭也在这个冬季搬迁过来，本地温暖的冬季溪流不会结冰，土壤也不会冻住，对他们建设新家园的干扰不大。所有人都从鱼口村的小码头登陆，再向各自的封田出发，盐场的秘密还是保留在卫队们和水手们的范围之内。
年终时伯爵领地上的人口近四千人，十五年之后肯定突破一万，我预计这块土地能承担的饱和人口是三万人。三十万人口的阿斯卡特拉里就有数万可被招募的贫民，权衡之后寇尔和我放弃招募他们的计划，虽然他们能提供税收和动员兵，加快领地开发。但过多的人口难以管理，还会混进各个势力派来的探子。为了隔绝居民对萝卜城盐场的了解，我打算将行政中心的地点迁往鱼口村，所以在处理完一堆杂务后，十一月底在鱼口村召集了各村村长商谈此事。此外反正部下们的家庭和村民们都不交税，也不用向其他领地那样区分，干脆混编成几个大村算了，不但便于管理，民兵们还能保护卫兵的家属，新居民中的成年男子也能编入民兵。
鲁那克提出鱼口村周边没有陡峭的海岸来作为大船的港口，土地情况也不太好，容纳两千人就是极限了。他建议把中心城堡建在鱼口村背后，北方十马勒的一处海边岩壁上，既可以做码头，也能背海防御陆地方向的危险。而且四周有很好的湿润肥沃的土地；树林里有高大的松树，还有价值更好的榆树、橡树。离海岸十五米勒的内陆有一座小型城市的遗址，同样是个好地方，不过被一群地精占据着，如果定在那里还需要打一仗。
我问道：“照这样说，这处城市遗址离贝尔苟斯特也就四十马勒，当地的村庄是不是晨曦神殿的势力范围？”
贝尔苟斯特镇是一位男爵的驻地，这块男爵领可比德尔林家的所谓‘伯爵领’大多了，理论上贝镇周边和西南方向包括我们所在地都是他的领地，至少是我们目前占有土地的十倍大。不过如今这位男爵连镇子里的主都做不了，该镇唯一的神殿属于晨曦之神兰森德尔，掌管春季、黎明、诞生、创造、青春活力与自我进化。可能是信徒人数最多的一位神祇，尤其在平民阶层广受欢迎。
晨曦神殿经验贝尔苟斯特多年，将这个贸易之路上的三千人小镇发展到九千多人的繁荣市镇。她地处安姆到博德之门陆地线路的中间位置，受到博德之门的军事保护，神殿也设有圣武士和卫兵保护镇子，全部居民都信仰晨曦之神，包括被夺走了大部分权力的男爵一家。兰森德尔是一位守序善良神祇，他的主教保留了男爵的一部分权力，给予他丰厚的待遇和较高的地位，男爵也是博德之门贵族议院的成员，这个议院唯一的权力就是在四位公爵中有人去世后，在刀剑胁迫和金钱贿赂下推选出一位继任者。牧师们和城市贵族不同，他们热衷于去各个村庄传教，照理说一定范围内的村庄都是该神殿的势力范围。
李威尔不落人后，他回答了这个问题，是因为在这处遗址和贝尔苟斯特之间，有一座名为高篱堡的法师塔。死灵法师泰蓝提尔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他的实力颇强，以致神殿都有所顾忌。这位专精死灵系的大法师居然也是守序善良阵营，平时安份低调，毫无劣迹。每次贝尔苟斯特遭遇危机时这位邻居都慨然相助，他的弟子中有些是附近贵族子弟。所以尽管他拒绝加入博德之门法师协会，没有同盟的法师，晨曦牧师们也没有理由对他发动攻击，况且未必打的赢。
不过他做魔法实验造出来的骷髅战士和僵尸就不是那么善良了，泰蓝提尔一直宣称高篱堡周围和南方不断出现的各种不死生物和他无关，晨曦神殿组织的清除行动每次都付出代价，但不死生物被超度多少就新出现多少，几次下来神殿放弃了这些区域，再也不踏入西南方向。
会几手戏法的北桥村长也汇报道：“这位大法师还出售他制做的各种魔化物品，有一些三四阶奥术卷轴，附魔武器还有法袍，不过数量和品种都不如博德之门的法师协会。”
我又问他们：“鱼口村再向北不就是烛堡暗礁区了吗？在那里建码头不合适吧。”
烛堡四周广阔的海域都是暗礁区，这减轻了她遭到海上攻击的可能。而从陆地进攻同样很难，烛堡所在地勉强能说是半岛，这块土地与大陆之间有一条长长的狭窄道路，主要由山脊石梁构成，很多地方只能并排两人通行，城堡就把守在这条路的末端。遭到进攻时这条道路随时可能被防御摧毁，到时烛堡所在地就成为一个岛屿。烛堡控制了她背后的群岛，这些岛屿一个最大，两个较大，还有两个小些，其余七八个很小，总面积有一百五十平方马勒，有的树林农田和牧场，足够供应烛堡成员和他们家人的生活需求。这些岛屿上还生活着数千居民，他们受到烛堡的庇护并向其纳税，从这点看烛堡其实是个小国家，而且两大天险分别处于陆地和海洋方向，使其易守难攻。
“北溪入海口向北十四马勒的海边悬崖上有一座灯塔，就是为了提醒沿岸北上的船舶他们快进入暗礁区了。这座灯塔再向北一个马勒，才进入烛堡暗礁区，灯塔以南并没有暗礁。”鲁那克的另一个儿子回答了这一问题。
我停下来开始考虑，这次战争虽然死了几个卫兵，但提高了卫队的实战能力，比之前更好的彼此配合。及时发放了抚恤和赏金增加了卫兵们的忠诚和归属感，再次开战的问题不大。不过此时卫兵们都脱下铠甲，正在修建更多的海堤和晒滩。开战的话要么组织其他人进入工地，要么停止扩建盐场，这两点都无法接受，向北开拓的事只能暂缓了。
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乘着各村首领都在，我问道：“我知道东面的高山里，有兽人要塞和几千个兽人。南边那片山区里是什么怪物，我正在建设边界哨所。”
首领们面面相觑，鲁那克盯我看了两眼，才说：“您还不知道吗，那里有几条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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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埃睿可拉斯格拉
这话真是吓了我一跳，我回过神来看向他们，确定不是听错了。“有几条？身长多少尺？”我问他：“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鲁那克说要到楼上卧式取出一件东西给我看，中间他儿子回答我：“至少两条，我们中也只有一个渔夫见过龙。”
“立刻把他找来，我要听他说话。”我对他说。这可真是要命的事，龙这玩意和人一样，有强有弱。但肯定弱也有个底线，只要不是幼龙，就能摧毁德尔林现在的一切。安姆帝国那么强大，都给一条魔龙进贡几百年了，评议会上台后规矩照旧。那条收取安姆贡品的蓝龙——埃睿可拉斯格拉，同样接受南方泰瑟尔、卡林珊的进贡，三大强国都奈何不了她。
那条龙索取贡金的理由也够奇葩，她在幼女时期（相当人类3…5岁），就开始四处打劫和旅游，让世人知道她机敏强健与聪明非凡。到了她的少女时代，夏恩帝国的皇帝夏恩四世雇佣她攻击自己的敌人，她勤勤恳恳的为帝国服务了两百多年，双方合作还算满意，尽管人类不断的欺骗她。之后四处扩展的夏恩人的残暴统治惹怒了一条老年银龙，这条强大的银龙跑到山区和帝国打起了游击，帝国军团对打不过就跑的巨龙无可奈何，于是和刚进入青年期的蓝龙协商请她出手，条件是杀死银龙后银龙收藏的财富装备都归她。虽然实力相差悬殊，蓝龙还是答应了这个空手套白狼的条件，以青年期去对抗老年期。
这条非凡的蓝龙再一次证明了自己，她杀死了银龙，自己也被打的奄奄一息。夏恩四世（不要惊讶他活了几百年，他是大法师）却对银龙巨大的财富和强大的魔法装备产生了贪欲，撕毁了协议。可怜的姑娘无力反抗，只能装着答应，然后逃跑。这件事极大的刺激了她，此事发生距今已有一千两百多年，蓝龙始终努力收回每一件当时被抢走的物品，她对这些装备有特别的感情。
八十年后蓝龙卷土重来，此时夏恩四世终于死了，蓝龙向继任皇帝索取银龙的装备未果，两方开战。蓝龙被击退，但帝国也损失惨重。之后双方时而谈判归还部分物品，时而继续开战，一直到帝国归还全部持有的银龙物品才结束了战争，但还有一部分当时的物品已经流失在外，不在皇帝的掌握中了。
一段时间后帝国崩溃了，西部的土地从北至南分别成立了安姆、泰瑟尔、卡林珊三个国家。而蓝龙认为既然皇室绝嗣，她作为帝国的最高贵族（夏恩四世封的）有最优先继承权，开始以夏恩帝国女皇自居，要求帝国土地上的各个国家缴纳税金。各国都不敢与其对抗，况且一条一睡几年的龙根本无法过问政务，她也不攻击帝国土地上的人类，在她眼里各国首领都是她的封臣，人类是她的臣民；她还履行女皇的义务，保护‘她的帝国’免遭外敌侵害，包括其他魔龙。于是各国向她缴纳税金至今，就当花钱请了强力保镖了。
就这样，这条雌性蓝龙在大陆强龙排行榜上都排到十位开外，更不谈和神祇在天界战争的龙巫妖了。龙巫妖别称爬虫之末日，意思是任何一条龙巫妖都能杀死全大陆任何一条强龙。
鲁那克递给我一把梳子，这把颜色黄绿斑斓的梳子光泽像玉石，但很轻，白龙骨也不会是彩色的。“海怪的骨头？”我问他。
“我们只在海边捕捕小鱼，这是海龟壳做的，海龟生活在几百米的深海水下，但每年夏季都到陆地上来产卵，以前南边山区只有一些灰矮人，没有海龟的天敌，也没有人类，海龟们可以在几十马勒的乱礁海滩上放心的产卵，它们有些是从从几千马勒外的远洋游过来的，数量非常多，有上万只。”
他还没有说到龙，我耐心的听他仔细介绍。
“海龟往往是夜里顺着潮水爬上岸，第二天一早涨潮时趁着潮水退回大海。落潮期间它们被卡在礁石间不能动弹，很容易捕杀。不过我们的小渔船很难去那么远，最大的船也只能装下十只海龟。”鲁那克也知道事情重大，说的非常详细。
“海龟上岸都在每年固定的几天时间，八年前有一次我们在晚上提前划船过去，把船停在浅水里，想第二天一早上岸捕杀几只海龟，挖一些蛋。第二天早晨本来天气晴朗，没有海雾，但就在我们开始上岸时，出现了一团团很奇怪的云雾，一条船上的渔夫开始拼命的往北方划，似乎要直接空船回家，其他人也感到恐惧，跟着他一起回来了。之后这名渔夫说他看见了白色的巨龙，正在吞食海龟。隔了很久后我们才又派人过去查看，确实发现了一些破碎的龟壳。”
老头终于说完了，没有人说话，一起安静的等那位渔夫到来。
这番话还是符合常识的，白龙可以在光滑的冰川上自由行走，他们的巢穴一般也在雪线以上的山峰中。云雾山脉是一个左倾的Y形状，西北、中部、东部都有一些山峰高过雪线。唯独山脉西南这一片都是低矮的山峰和丘陵，出现灰矮人很正常，出现白龙巢穴就不太可能了。但是龙的狩猎范围很广，白龙又是潜水捕鱼的行家，云雾山阻挡了海洋的湿气北上，南侧常年云雾缭绕，天赋能力云雾潜藏让他可以悄无声息的从山脉中东部的巢穴飞翔到海洋里捕食，饱餐之后再飞回巢穴。只是进食的动作才让这些潜行专家暴露在渔夫眼中。
史书倒是有记载，DR…1100年，也就是两千四百六十年前，利齿森林北边的巨龙森林里最后一条古龙被精灵杀死，几条青年龙逃了出来，躲藏在云雾峰里，不过应该不是白龙才对，巨龙森林也不是白龙喜欢的环境。
那名渔夫到来后恭敬的低头行礼，我问他：“你见到吞吃海龟的龙，是见到了龙的哪一部分身体，这部分身体什么样子？”
“几乎全部身体，龙突然从我前面几百尺的一团稀薄雾气里出现，原本我还能从这团雾气中看到对面的小山，他咬碎了一只海龟，连着龟壳往下吞食，头部比较小，肚子大，头上中间有一个锋利的尖角。四肢、脖子和尾巴都很粗壮。”唉，全对了，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他头上的角多长？鳞片晶莹通透的还是半透明反光、白色反光、白色、灰白、蓝白？”我继续问。
“角很小，大概是脑袋的五分之一，是洁白的，有一些光泽。”渔夫回答。
白龙的独角是用来破开冰层的，比起用来掘沙的蓝龙独角是小很多，红龙黑龙绿龙都是双角。渔夫可能把角座看出头骨的一部分了，白龙角大概是脑袋的四分之一，鳞片的颜色对应龙的年龄。
“你估计龙的头尾长度是多少，范围大一点，但要准确。”
渔夫想了想，回答道：“最少有四十尺，最多七十尺。我在看到第一条龙时吓呆了一会，期间发现还有另一条，然后才醒悟过来逃跑，但他们没有追我。”
“没追你有什么奇怪，龙是遵守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有动弹不得的海龟可吃，何必费力气追你，你比海龟好吃吗？”我摸出两枚银塔勒给渔夫：“感谢你的情报，请你喝两杯。”
鲁那克咕噜了两句什么，似乎觉得我也要给他点钱，他也提供情报了。
蒙瑞儿，李威尔的女儿开口道：“邪恶的巨龙居然会放过杀害人类的机会，真是难以相信。”
我靠，我刚来还感叹就这么点人的北溪竟然出了两位大美女，原来这一个是胸大无脑的！奸诈的李威尔生出这个漂亮女儿也就罢了，这女儿居然是个脑残，真奇怪呀。还有，李威尔让她躲着我还来不及，今天怎么会带她过来，有情况！
脑子里想着，嘴巴里说着：“在龙看来杀掉猎物而吃不下才是罪恶的，对这些大肚汉来说浪费食物储备是可耻的。那条龙能轻而易举的飞到这里来，我们加一起也打不过他，你觉得他为什么不来？”
“诸神在保佑我们，那些龙惧怕真神的怒火，不敢伤害人类。”蒙瑞儿回答。
“小姐，我向你保证，龙不介意吃下任何走到他嘴边的人，你的真神对他吃掉多少人也毫无兴趣。”
蒙瑞儿不管李威尔朝她猛打眼神，反驳道：“有过强大的恶龙为害人类，但真神的圣武士将他们全部都消灭了。”
“死在法师手里的龙比圣武士杀掉的龙多一百倍。你在哪学的历史，游呤诗人如今都开始胡编乱造了吗！”我真的发火了。
李威尔把还要说话的蒙瑞儿拉出了房子，然后回来和我打招呼：“见笑了哈哈，小女还真是一直希望成为圣武士，还望大人不计较她的冒犯。”
“哦，她信仰兰森德尔吗？”
“是的，她的母亲是贝尔苟斯特男爵的亲戚，虔信兰森德尔，蒙瑞儿受到她很大影响。”该不会是你当土匪时抢回来的吧？贝尔苟斯特的小姐会嫁给你？
“喔~，尊夫人能放弃贝尔苟斯特的舒适生活，来到危险的小山村度日，你们之间一定有动人的故事吧？”
周围扑哧扑哧的暗笑声不断，李威尔也期期艾艾起来。我突然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