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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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位,否者缠斗在一起,你必然要处于下风。所以,看着胖子跟个皮卡似的直呵呵的就冲了过来,我一个侧滑步,绕出胖子的中心点,而后一记右摆拳击向他背后女鬼的左太阳穴。
说实话,当时要说我不害怕,那纯是扯犊子。您想啊,一个月黑风高、电闪雷鸣的回魂夜,冷丁冒出一女鬼,还准备要你的命,除非是脑残,否则没有不害怕的。可是,害怕归害怕,但我本能的还是不想伤到胖子,所以那一拳就照女鬼招呼了过去。
可是我忘了,鬼,本就是飘渺之物,我这拳头又不是金刚杵、伏魔杖,就是一筋头巴脑的肉丸子,那管什么啊。
拳头倒是击中了女鬼,可那手感就跟打进了一团果冻似的。而这当儿,胖子的一对熊掌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捏得我小脸通红,嗓子眼哏喽哏喽的直倒气儿,就跟犯了痔疮又要下蛋的母鸡似的。
而此时,那名老女鬼的脑袋离我只有咫尺距离,借着闪电,我完全看清了它的芳容,虽然我真的希望那只是一副面具:湿漉漉的,沾满了土粒儿草根的头发披散在脸的两边,象黑洞似的两个眼眶里郎当着肉丝血块,脓水淌了一脸,乌紫的嘴唇外翻着,露出一口尖利的、黑气廖光的碎牙。而且,更过分的是,它居然还在冲我笑!
操你美国大爷的,你他妈这算性骚扰啊!
更要命的是,它那双就跟被火烧过、被硫酸泡过的鬼爪子竟然已经伸到了我脸上,并开始抚摸我。妈的,这世界真没说理的地方,我刚才打它时,感觉它就像一个介于半液体的物质,可这会儿它摸我,我却很真实的感受到了它鬼爪子的粗糙感,那种感觉,就像被树皮蹭过一样。
胖子,你他妈真不是社会人,哥们都快被你给掐的今夜星光灿烂了,你他妈怎么还猛踩油门吗?
胖子被迷失了心智,手下越掐越用力,我已明显有些意识模糊了,而这时,那女鬼的黑眼框里秃噜冒出两只长满了一团子一团子小眼珠子的鸡蛋,并开口说话了:“小小子,来,让奶奶喝口你的**子,那一定很好喝,嗬嗬嗬……“
第35章 头七回魂夜(下)
那老女鬼说话很慢,可那声音越慢,似乎就越有摄人心魄的恐惧力,而且它他妈的真得从那张臭嘴里伸出了一条象蛇信儿一样的舌头,并顺着我的头发往脑瓜顶上游走。
人生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情急之下,我用拳头猛力击打胖子的肋部,希望他能松手。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我已经感觉到,那条舌头开始刺破我的头皮、往头骨里钻了。
不知道大家伙都补过牙没,按说补牙时又打麻药又那啥的,应该不疼啊,可为什么很多人一提补牙就不寒而栗呢,其实他们不是害怕疼,而是受不了医生用电钻之类的补牙工具磨牙时的那种感觉,打心里恐惧。
而当那死女鬼用舌头开始钻我头骨的一刹那,那种感觉就像补牙时一样一样的啊。
要说这人就是完犊子,但凡动物遇到危险的时候,几乎都是本能的跳起来就跑,可人就不行了,一旦在遇到危险或紧急情况时,除了受过特别训练、诸如那些表哥局长、表叔厅长之类的“有关人士”能保持淡定外,绝大多数的第一反应都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很不幸,我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只俗鸟,所以,那一刻,我便很大众化的的杵在哪儿,没咒念了。
见我不动了,那老女鬼可没闲着,继续努力地钻研我的头盖骨,看那架势就跟在肯德基往橙汁儿里插吸管似的,业务还挺溜儿。反倒是胖子出了点状况,这厮刚才那两只熊掌跟他妈管钳子似的,玩着命的掐我的脖子,大有不捏碎我的喉结以后都没脸见人的慷慨悲愤之态,可是,就在我放弃抵抗、听天由命的时候,胖子的手也停了下来,没错,胖子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动。
妈的,虽说胖子的熊掌依然还卡着我的脖子,但只要他不在继续使劲儿,我就有了喘息之机,当然也就不能坐以待毙。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攥(zhuan,四声)住那条在我头发里拱来拱去的舌头,用力往出薅(hao,一声)。
那条舌头就像一条小蛇一样在我手里拼命挣扎,力道大得惊人。要不说这鬼就是可怕呢,按说就死女鬼的这个岁数,如果她还活着,估摸着每天能溜溜狗扭扭大秧歌就算老年组铁人三项赛的种子选手了,可一变成鬼以后,咋就这么生猛,跟他妈打了兴奋剂似的,战斗指数嗷嗷往上蹿,要是反穿着裤衩子,简直就是奥特曼他妈咪降临人世、拯救地球来了。
尽管那舌头很难缠,但生死关头,我当然不能放手,可是,我忘了一件事:虽说胖子那两只手不动了,但死女鬼那两只鬼爪子可是一直闲着呢。
就在我奋力的和那条粘了咕唧的舌头玩儿贪吃蛇游戏的时候,那死女鬼的两只正摸我脸的鬼爪子一下子死死地扣在了我的眼睛上,我两眼一黑,心说完蛋了,哥们这对企图阅尽天下美女的猥琐招子算是他妈得瑟到头了。我甚至好像都感觉到了眼珠子被硬挖出去时,眼晶体与眼眶相连的那些肌肉象松紧带儿一样被拽断的撕心裂肺的痛感。
“不要……呦,疼死我了,呸!”极度恐惧之下,我失声尖叫,结果大门牙一下子咬到了舌尖,那紧要关口,我整个人的神经已紧张到了极限,这一口下去,那劲儿还能小了,当时就感觉嘴儿里全是咸腥的血味儿,剧痛之下,我忍不住张嘴大叫,并下意识的将嘴里的血吐沫吐了出去
嚯,这一口吐得这个正,一点被糟践,全喷在胖子脸上了。
本来全身已呈僵硬状的胖子被我喷了个血流满面后,浑身剧烈的抖了几下,脸上现出很痛苦的表情,而后又恢复了此前癫狂的状态,继续兢兢业业的用力掐我那可怜的脖子。
“啊……”我彻底崩溃了,发出绝望的哀嚎。
原来上警校的时候,晚上没事了,我们宿舍的哥几个总喜欢在电脑上找点鬼片看,特别是对那些一直保持童子之身的道士在收服恶鬼时,咬破舌尖,一口饱含元阳的鲜血喷将出去,恶鬼立马跪地求饶、魂飞魄散的潇洒镜头印象推崇备至,总觉得敢情这人血比他妈硝酸还霸道啊。可是,刚才我误打误撞的将一口嘎嘎纯的童子血喷将出去,你妹啊,鬼没咋地不说,还反到将那人不人僵尸不僵尸的死胖子给撩扯活泛了,我这他妈不是寿星佬玩儿溜冰(吸毒)??自己个嫌命长嘛。
我眼睛一闭,就感觉那女鬼的来那个值鬼爪子上那溜尖的指甲已经象锋利的手术刀一样,开始沿着我的眉弓立体切入……妈妈亲,吾命休矣!
很难熬的几秒钟之后……
“嗯?肿么个情况,谁呀谁呀这是,跟着捣什么乱啊,你当这是唱卡拉OK呢,怎么还给我飙上高音了?”话说就在我放声怪叫、屁都吓凉了的当儿,忽听得耳边又冒出一比我这二十年纯酿的处男咏叹调还要高出60°的生嚎,那绝对是声嘶力竭的鬼嚎,以至于房顶上那个周身都是黑眼圈、已用了快一个世纪的老式日光灯灯管应声爆裂,碎玻璃片、荧光粉洒了我们一头一脸,就跟演唱会嗨翻了的时候为了制造气氛而施放的冷焰火似的。
我都震惊了,标准的海豚音啊,要不说现在这选秀节目一个赛一个的火呢,看来这民间真是藏龙卧虎啊。
哎,哎,不对呀,我说,,这他妈死女鬼在那鬼嚎个什么玩意啊?
原来,这一嗓子气死***、不让李丹阳的海豚音,竟然是那女鬼发出的:就见那女鬼双手乱抓乱舞,一脑袋湿乎乎的乱发甩的跟离子烫似的,根根倒立,而且周身还发出强烈的光芒,并隐隐冒出黑色的烟气,十足一副被架在炉火上烤的糟心相。
诶呦我靠,这形势怎么呼啦一下子就逆转了泥?是女鬼良心发现、觉得不经过人家大人同意就吸食人家儿子的**子是不对的?还是突然发现原来我和她初恋小情人长得一样一样的,瞬间勾起了互相拉开小短裤、探索小宇宙的青葱回忆而悬崖勒马?抑或……
我正深深地为老女鬼那漂亮的海豚音所折服,更让我瞠目结舌的一幕再次发生:本来翻着白眼仁、一脸戾气的和我脖子较劲的胖子猛然松开我的脖子,随后以一种难以想象的角度猛地扭过头,与那名仍在痛苦挣扎的女鬼几乎是四目相对:“孽障,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这般心地歹毒,如何进得轮回,转世投胎…你说你他妈这不是**子拔罐子,自己找死(屎)呢,啊,你他妈吃白食儿吃到我这儿了,妈了个巴子的,你有挑衅我的权利;我就有干死你的实力。今天我要是不打你个魂分魄散,你也不知道马王爷是近视眼!”
看着破马张飞、声情并茂的骂大街的胖子,我眼睛都直了,我日,我他妈今晚真是活见鬼了,因为,那骂大街的声音太熟悉了,那是如假包换的黎叔特有的公鸭嗓子调门啊!
这是怎样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啊:窗外电闪雷鸣,闪电劈开重重黑暗,将惨白如死人尸骨的光线射进屋内,借着那微弱的亮光,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壮汉将自己的头以人类无法企及的角度扭到背后,对着长在自己后背上的一个女鬼破口大骂。而那名女鬼脸色煞白,一边疯狂地扭动着半截身体,一边发出凄厉的嚎叫,身上还冒出缕缕似隐似现的黑烟,说句实话,当时的我,真要疯了,这他妈那是和谐社会可能发生的事啊。
可是,一切就真实的发生在我眼前,真实的甚至连那女鬼将头发上的泥土颗粒甩到我脸上的轻微触碰我都清晰地感觉到了,但是,我不怕不怕啦,为啥,因为我意识到,黎叔那老家伙真地回来了。
以前很多模仿秀的节目,一些选手对于模仿的明星,确实从外形或声音上无可挑剔,但是,在高级的模仿,也不是天衣无缝,为什么,因为每个人的气质、经历都是一无二的,就此推论,一个人的内心的东西,自然也是无法复制的。所以,看着胖子口无遮拦的骂闲街的样子,我就可以肯定的说,只有黎叔那老痞子,才会有这样骂街不重样的气质,酷毙了。
且不说黎叔骂街的精彩绝伦,再看看那浑身串烟、黑气缭绕的女鬼,正嘶声喊道:“你是谁,快离开我的宿主,啊。”那女鬼几次欲扑过来撕咬胖子(实际应该是黎叔),但尽管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区区几厘米,却始终无法得逞,就好像两个人之间有一道透明的玻璃隔着似的。
女鬼气急败坏,一双鸡蛋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我估计她此时应该很悲哀的想到一句很销魂的诗: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和你只是咫尺之间,可我他妈的就是咬不到你!
“黎叔,是你吗?”我弱弱的问了一句,不是装萌,实在是胖子刚才太使劲,把我的声带都掐坏了。
第36章黎叔传道(上)
“你们两个瘪犊子玩意儿,一会儿再和你们算账。”胖子用那双数码的小眼睛愠怒的瞅了我一眼,呀哈,我乐了,他那全是白眼仁的眼睛居然也恢复了正常。
胖子话音未落,那名女鬼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嗖的一下子从胖子的身体里弹了出去,并蜷缩在地上抖成一团,看来伤得不轻。
这工夫,胖子很熟练的走到一个老式木柜前面,从里面翻出了一条黑乎乎的象鞭子一样的物件,不过,胖子刚拿到手里,就跟被烫了似的扔了出去,并粗声大嗓的喊我:“你趴在地上接地气儿呢,赶紧死过来,用这把柳条鞭往死抽她。”
“啊?噢,好嘞。”我乍一开始有点蒙,但很快就醒过味来,记起黎叔曾跟我说过,柳树、槐树、柏树都是属阴的,特别是柳条打鬼,抽一下,鬼就矮三分。一想到这儿,我这个开心啊,奶奶的,你个死女鬼,你他妈刚才玩儿我们哥俩玩儿的很爽嘛,这回就让小爷给你来回“BDSM”吧。
一想到这儿,我是心花怒放,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将那条柳条鞭捡起来,然后斜肩谄媚地看着胖子:“彪子,啊,不是,黎叔,那我去了?”
“快溜的,你娘娘们们的磨叽个蛋呀。”胖子一脸的不耐烦。
我手持柳条鞭,小心翼翼的走到仍趴在地上玩儿颤栗的女鬼身后,心里不禁有些胆怯,毕竟,咱打过架、打过鸟,隔三差五的还打过手枪,可还真就没打过鬼啊,这玩意儿,好像还有真点难度啊。
我有些尴尬的看看胖子:“黎叔,我这业务不熟,要不改革开放,您先给打个样儿?”
胖子哭笑不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哎呀,瞅你那熊样,连酒嗑都整出来了,我啥都不说了,我咋摊上你们这两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废物点心啊。”
就在我和胖子这一问一答的间隙,那名女鬼突然发难,竟象吊了钢丝一样,一下子就从地上笔直的立了起来,并凶神恶煞的冲我扑了过来。由于事发仓猝,以致胖子都一声惊呼:“小心!”
也是我命不该绝,尽管这女鬼的这一记阴损的逆袭出人意料,但或许是她那两个鸡蛋眼睛里的眼珠子太多,看什么东西都重影了吧,她扑是扑过来了,但扑得却是我旁边的空气。娘的,老子尚存怜悯之心,你却几次三番想要我的命。俗话说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小爷我这“问世间谁还在乎我 ,问今朝我还惯着谁”的麻雷子(一种鞭炮,响声很大)脾气,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我拧腰垫步,束紧乾坤带,咬定后槽牙,抡圆了膀子,照着那女鬼啪啪一顿狂抽,就跟不要钱似的。
柳条鞭每击中那女鬼一下,都会冒出一股灰白色的烟,随着我抽击密度的增强,那女鬼越变越小,最后就剩了儿童大的一个躯体蜷缩在地上发出咕咕的声音。
这时,我已是满身臭汗,气喘吁吁,眼见那女鬼是罐养王八??越养越抽抽儿(东北方言:缩小,变瘦),我回头问胖子:“黎叔,还咋整啊?”
胖子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那浑身没四两肉的抖擞样,不是黎叔还是哪个?完了,本来黎叔那天正义凛然、杀身成仁的壮举已经一举改变了他在我心目中的猥亵形象,变得如潘长江一样高大伟岸,可是,一看他今天这揍性,还是那不着调的老样子,真是死性不改,这个老神棍,没救了。可是,偏偏就是他这副不着四六的模样,却让我倍感亲近,感觉心里特踏实,真是奇哉怪也。
胖子俯身看看那儿童大的女鬼躯体:“这东西没救了,她属于怨气鬼,看来已经有些成气候了,如果不斩草除根,以后肯定还会祸害人。这样,你去那木头箱子里翻出柏木钉,然后顺着她的后脖子插进去,就可以彻底干挺她了。”
“别别,叔,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儿,还是您来吧。”我看了看那女鬼,咽了口吐沫,有点打怵(chu;四声,害怕)。
“完蛋玩意儿,我要是能碰法器,还用费这么大的劲儿,你以为我上这胖子的身得劲儿啊?别忘了,你叔我现在也是鬼。”胖子被我气得简直要抓狂了。
我不敢再磨叽,乖乖的倒木箱子里翻出蜡黄的柏木钉,其实就是个木头楔子,然后战战兢兢的走到那个女鬼处,此时,那女鬼的脸已缩成婴儿大小,但依然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相,只是原本煞白的脸却变得黑雾弥漫,并隐隐透出紫色。
“动手吧,这鬼好在还没变色儿,如果她的脸变成了青色,恐怕我都没把握收服她了。”胖子一声长叹。
我一咬牙一闭眼,用力将柏木钉刺入女鬼的后颈部,伴着一声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