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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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波次下,吃了一些亏,脸上身上被抓出了不少血道子。
我一想,这么肉搏我明显讨不到便宜,因为我记不能用符咒,又没有趁手的武器,加之这个紫衣老头儿滑的象条泥鳅,累得我是呼呼直喘,却无奈他何。
“停,停,我说,你一上来就和我玩命,不是,你和我有仇啊,还是另有目的?咱说明白再打行不?”我跳出战圈,冲一脸兴奋之色的紫衣老头儿摆摆手,问道。
我这一问,那紫衣老头儿挠挠头,也有点转过圈儿来了:“对呀,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催心灯交出来,我放你一马,咋样?”
“不是,闹了半天,你们怎么对这破油灯这么感兴趣儿呢,那玩意儿是阿拉丁神灯啊,你一喊就往出吐人民币?”油灯我铁定是不能给他,但我还是想从他嘴里套出催心灯的秘密。
这紫衣老头儿看样子嘴挺碎,肚子里存不住话,用东北话说就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我这一问,他还真就不厌其烦地予以解答了:“这催心灯里面因为幽闭了难以数计的鬼魂,怨念深厚,所以,我们这些野仙在修炼时,为了走捷径,就可以通过吸取催心灯内的怨念来提升修炼层次,达到速成的目的,懂了吗?”
“这修炼法门我也略知一二,只能是日积月累,循序渐进,你们这样急于求成,就像是为了增强体力去吸毒一样,恐怕得不偿失吧?”我这么说,一方面是确实是出于好意,另一方面,也是想打消这紫衣老头儿的占有欲望,让他知难而退。
紫衣老头看看我,两只溜圆的小眼睛眨巴了几下,干笑起来:“小辈儿,跟我耍嘴皮子呢,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句不咸不淡的小嗑,就能让我灰溜溜地回去,告诉你,好久没碰上肥羊了,我岂能空手而归?”
我一听,得了,别废话了,又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开干吧。
想到这儿,我将右手伸进背包,本想着掏符纸,却阴差阳错的将裹在黄绸子里的神箭掏了出来。我将神箭在手中一转,箭尖朝下,手握箭尾,如同握着一把匕首,同时左手在紫衣老头儿眼前虚晃了一下,吸引他的注意力,右手由斜下方向老头儿的腹部扎了过去。
紫衣老头儿脚一跺地面,两只手一搭中铺的铺边儿,整个人就飞了起来,但见他右手抓住行李架,两只脚踩住车厢厢壁,整个身体呈现出展翅欲飞的姿势,同时一脸惊愕地盯着我手中的神箭,脑袋上几根稀疏的毛发都立了起来:“这是啥东西,煞气咋这么强?”
“这是……这是伏魔降妖针,要是不想死的话,趁早滚蛋。”我脑袋一转,觉得如果说出这是神箭,还指不定又引出什么麻烦,就顺嘴胡诌道。
紫衣老头儿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胡扯,不过,看得出他对我手中的神箭十分忌惮,几番跃跃欲试之后,都强忍着没有扑过来。
对峙了几分钟,我先忍不住了,用脚一踩下铺,借着反弹之力,整个人一跃而起,随即调转手中神箭,径直戳向紫衣老头儿的胸口。
紫衣老头儿一声短促的尖啸,整个身体一个360度旋转,就飞出了我的攻击范围,随后手脚并用地朝车厢门跑去。
一看紫衣老头儿要跑,我也是倒霉催的,不假思索地拎着神箭就追了出去。
车厢并不长,但那老头儿速度奇快,当我尾追到车厢门口的时候,他已经隐没在了门外的黑暗之中。
我看了看漆黑如墨的车厢门,咽了口吐沫,转身刚想往回走,就听见车厢门外传来虚弱的喊声:“救、救命。”
我正在迟疑是否应该出去看看,就见一只苍白的、沾满血迹的手出现在门口,又等了几秒,一个身着铁路制服的男子挣扎着将上半身爬进车厢门内。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我们这节卧铺的列车员吗?当下赶紧跑过去搀扶他起来,想问问他这车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胖子和其他乘客都失踪了?
第159章 灵蛊噬魂
因为我手里握着神箭碍事儿,就将神箭别到后腰上,接着就两只手掐住列车员的两腋之下,想将他扶起来。
就在我哈腰掐住列车员的两腋,用力往起一拽的时候,列车员轻飘飘的立了起来,我正纳闷为什么列车员身体这么轻,再一看,他大爷的,这个列车员竟然只有上半身,腰部以下,空空如也。
“啊……”我大惊失色,将那列车员的上半身用力一丢,反手就想掏出后腰上别着的神箭。就在这眨眼之间,列车员的腹部一声闷响,爆裂开来,瞬间,粘稠的血液夹扎着猩红的碎肉、内脏,四处飞溅。
我下意识地往后连退了几步,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跤跌倒。我坐起来,看看被压在腿下的绊脚物儿,又是一声大叫:绊我的,赫然就是列车员失踪的下半身。
这还不算,那貌似没有生命的下半身好像被我压疼了,居然蠕动着想要从我腿底下挣脱出去。
我慌忙用脚将那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的下半截身体踹了出去,而后掉调头就往车厢里面跑。可是,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脸上挨了重重一击,我眼前一黑,身子便摇摇欲坠。
不过,在失去意识的霎时,我的右手抽出后腰上的神箭,完全凭着毅力,胡乱刺了出去,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满嘴酒气的胖子。
我心中一喜,随即又是一惊,挣扎着就要起身:“胖子,有危险,这里……”
“哎呀,你睡觉魇(yan;三声)住了,满嘴说胡话,手脚还不老实,直踢腾,草,我都被你吵醒了。”胖子故意大声说道,同时朝我挤了挤眼睛。
我不知道胖子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假药,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往下说。
我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呀哈,我竟然好好地躺在自己的中铺上,身上盖着有点儿脏的列车提供的被子,似乎我是安安静静的一觉睡到现在。可是,那我刚才经历的那两场恶战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真的只是做了场噩梦?
我爬起来,先看到对面的林德银吧唧着嘴鼾声大作,再探出头看看车厢左右,那些铺位上都好好地躺着先前喧闹的大人小孩,并且全都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时,一个身影走到我和胖子附近,并小声说道:“二位,小点声说话,别影响其他人休息。”
因为此时卧铺车厢里主灯已经熄灭,那个人影手里拿着一把手电筒,说话之间,他无意中将手电朝自己脸上晃了一下,我一睹之下,险些从中铺上掉下来:我的妈呀,这人不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上下身分家的列车员吗?
我定了定神,再次看了看眼前这脸色红润、行动自如的列车员,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哥们确实是一个完整无缺的健全人儿。
“他喝多了,没事儿,我们不说了,你去忙吧,呵呵”胖子手疾眼快地扶住我,并冲列车员说道。
估计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列车员不放心地看看我:“嗯,少喝点酒吧,要是难受就到车厢连接处透透气儿,兴许能舒服一点儿。”
列车员走了以后,我跳下铺,一拽胖子:“走,出去抽根烟去。”
蹲在车厢连接处,我和胖子一人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我才彻底还魂,而后看向胖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难不成我真是做了一个3D的梦?可这梦也太像真的了,我去。”
紧接着,我将刚才的“梦境”向胖子复述了一遍。听完我的梦,胖子没言语,吸了一大口烟之后,从鼻子里喷出两股浓浓的烟柱,然后前后左右看了看,并悄声说道:“草,啥做梦啊,咱哥俩八成是遭了别人的道了。”
“你啥意思?”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怔怔地看着胖子。
“ 我刚才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躺在铺上,心里倍儿清楚,可就是动弹不了,眼睛也睁不开,就跟身上压了千斤巨石一样,这把我急的。完了我就听着你中铺又蹬又踹的,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后来可加感到身上一轻,我爬起来往你铺上一看,你正汗流满面地说梦话,手脚瞎划拉,就跟中了邪似的,咋拨拉不醒,结果冷丁一下就睁眼睛了,吓我一跳。”
“咱们哥们可能是中了蛊了,所以我刚才才没让你说话,是怕隔墙有耳,我看,这下蛊的孙子八成就在这车厢里,现在敌暗我明,很棘手啊。”胖子用脚将烟头碾得粉碎,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下灵蛊的手段逼迫咱们灵魂出窍,然后先控制住你的魂魄,再让那两个老头子来对付我的魂魄,这样就可以各个击破了,对吧?”我听了胖子的分析,惊出了一身冷汗。
所谓灵蛊,最早是起源于苗人对亡灵的一种哀思,也就是生者出于对死者的深切怀念,为了留住亡人的魂魄时刻陪伴左右,便在死者弥留之际,将银丝蚕幼体喂入其体内,并以朱砂、香料、金粉、鹤顶红、冰肌散等混合秘制的药粉遍撒死者尸身,防止腐败。
同时,用巫师施过咒语的贝叶覆盖在死者的天灵、额头,并用玉石塞住死者的七窍,防止死者的三魂七魄从尸身外泄。
而在此期间,银丝蚕幼体便以死者体内的五脏六腑、肌肉组织为食,最终将死者吃个一干二净。随后,其家人将那些已经通体血红的银丝蚕成虫受尽口小腹大的瓮里,再由巫师为其打醮49日。
届满之日,瓮内的银丝蚕成虫因为饥饿而互相吞噬,最终只剩了一条最强的银丝蚕,巫师便将其取出研成碎末,装入锦囊,由亲属佩戴腰间,夜晚在梦中便可与亡者通灵。
可是,这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一干居心叵测之徒唯恐天下不乱,总要将好事变成荼毒生灵的坏事才肯称心如意,就像鸦片最初是被作为治病之用,可最终却成了毒品始祖一样,这也算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
与鸦片的演变同理,灵蛊也是一样,一些黑巫师在学会这一法术之后,便动起了歪脑筋,竟丧心病狂至故意将一些无辜之人折磨至死,并在受害者死亡之前喂下银丝蚕。那死者生前已受尽折磨,本就怨气深重,再加上死后不能投胎转世,还要受百虫噬体啃心之苦楚,其怨念无处宣泄,就像气球一样越积越大,愈发恶毒。
更可怕的是,那些黑巫师在利用银丝蚕食用完不同的尸身后,还要将数以千计的银丝蚕混放在一个瓮内,任其相互蚕食,最终留下的那个银丝蚕,体内便淤积混杂了多具尸身的怨念,其性之至阴至邪,自是令人不寒而栗。
随后,黑巫师以刀刺臂,将已经近魔的银丝蚕置于臂内,3日后取出,这唤作血食,也就是实现了宿主与银丝蚕的通灵。
之后,黑巫师亦象白巫师那样如法炮制,将银丝蚕研成碎末装入锦囊,佩戴腰间。不过,他们可不是为了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和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亡灵打屁闲聊,而是趁夜晚仇家熟睡之机,用咀心咒驭使这些形同伥鬼的亡灵去摄取仇家的魂魄,再设计将仇人魂魄打散。
这样一来,仇家在不知不觉中就莫名其妙的死翘翘了,而其家人看着他明明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却不知不觉就一命呜呼了,只会怀疑是突发疾病所致,哪里会想到是黑巫师暗中使得追命手段。
如此一来,这黑巫师就利用银丝蚕御鬼之术,杀人于无形,其手段真可谓是伤天理损阴德,逆天悖行。
所以,《阴符藏经》里专门辟了一章,用于记载这些专司害人的巫蛊之术,以便浑圆道派后人在行走江湖时有所惕厉,并设法加以防备。
幸运的是,我和胖子一向是好事之人,对这些旁门左道远比对正统道门感兴趣,因而在习练《阴符藏经》的时候,对这一章曾多加留意;不幸的是,尽管我们知道银丝蚕御鬼之术,但因为经验不足,最终还是遭了人家的道儿,并险些搭上一条小命。
不过,事儿想明白了,我和胖子的冷汗也跟剧烈摇晃之后的啤酒泡沫似的,止不住地冒了出来:难道,在这节车厢里,还隐藏了精通银丝蚕御鬼之术的高手?而且,单凭刚才几予置我于死地这一点,这厮肯定是来者不善!
可是,在人龙混杂的百十号乘客当中,谁会是那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呢?
我和胖子在车厢连接处抽了快一包烟了,脑袋都快想出水了,也没理出头绪。
火车这时正好停靠站了,列车员从乘务室出来开车门,一间车厢连接处云里雾里的全是烟,龇牙一乐,贫了一句:“哥们,咋地,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沤蚊子来了,活雷锋啊,呵呵。”
第160章 结仇紫貂
还活雷锋呢,我俩要疯了倒是真的。我和胖子相视苦笑,拍拍屁股,正准备回车厢,赶巧碰上一波上车的乘客,里面有老有小、大包小裹的,看样子也是一家一家准备出去旅游玩儿的。
反正回去也睡不着,我俩也没着急,就让那波乘客先往车厢里走。其中有一个大概7、8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黄色运动服,一看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儿。
这小男孩看样子出门很兴奋,一上火车就在人缝里又挤又钻的,急得他妈妈在后面一个劲儿地喊他慢点儿。
小男孩人小,挤得也快,三下两下就挤到了车门的厕所处,并很兴奋地喊了起来:“妈妈,妈妈,你看,毛毛虫,毛毛虫……”同时,从车门后面捡起一个绛紫色、毛乎乎的长条东西,使劲甩着。
小男孩这一甩不要紧,毛乎乎的东西里面竟然飞出了血液,并溅到了周围乘客的身上。小男孩的妈妈一把抢过那个毛乎乎的东西,嘴里不停地向衣服被弄脏的乘客赔不是。
小男孩不依不饶,缠着妈妈要“毛毛虫”。
“你怎么什么都捡,哎呀埋汰死了,这是什么东西呀?”小男孩的妈妈看看手里的毛乎乎的东西,一脸厌恶之色,并且还准备将拿东西扔到垃圾桶里。
“诶,我看看。”列车员挤过来,接过那条毛乎乎的东西看了看,一脸的惊讶之色:“这是紫貂的尾巴啊,看样子,这尾巴好像是刚被啥东西砍下来的,上面还有血呢,可是,可是,着车厢里咋会进来这玩意儿呢?”
列车员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禁一动,想起在被打蒙之前,我曾用神箭朝袭击我的不明生物轮了过去,并且还听到了一声惨叫,难不成,这东西就是被我误打误撞扎下来的?
等等,紫衣老头儿,绛紫色的紫貂尾巴,我一拍脑门子,捅捅胖子,小声嘀咕道:“哥,看来第二个老头儿应该是紫貂成精了,我去。”
胖子点点头,对我的推测深表赞同,同时不无担心的说道:“凯子,你断了紫貂精的一尾,最起码破了它几十年的修行,我听说这些野仙心眼小贼记仇,你这次让它损失这么大,我怕它会一直缠着你报仇啊。”
“嗨,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况还是它先惹我的,到哪儿咱也说得出理去。”我嘴上虽然佯装淡定,可心里也是有点忐忑,因为这紫貂极具灵性,而且还极度凶狠,敢猎食比自己还大的动物,所以,在森林里,紫貂又被称为紫虎,喻意其凶残威猛。
如今这紫貂妖怪吃了这么大一亏,它要是不找我报仇,那才真是让人啧啧称奇的怪事呢。
他奶奶的,这还没到北部原始林区呢,就碰上这么多的事儿,如果真要是到了北部原始林区,还指不定会碰到什么让人肝胆俱裂的遭遇呢?
看着那条在乘客中间引起了一阵小小骚动的紫貂尾巴,我终于赶到了一阵寒意,不禁打了个寒战。
列车再次启动了,列车员见我哆嗦了一下,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