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双刃1-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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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
紧接着感到一阵恶寒,下个瞬间就犹如被弹开一样跑了出去。
一边喊着妹妹的名字一边向道场跑去——接着我看到了。
看到了唯一在灰色的世界中存在的颜色——红色。
看到了红莲之炎疯狂舞动着并吞噬了已经去惯了的道场的样子。
对于这完全不能认为是现实的光景,我就连呆呆地站着也——
'音,羽……音羽啊……!!'
妹妹身姿掠过脑海,在我回过神的瞬间,就犹如神经反射一般冲入了火焰之中。
里面就像地狱一样。
火花四散飞舞,啪啪,火焰碰撞崩裂的剧烈声响让耳朵好疼。
发出了轰鸣声,那烧断了的木材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即使如此也想要向深处前进的时候,火舌舔着我的脸颊,热气也烧灼了我的肺。
四周被染成了红色,在就连睁开双眼都很觉得痛苦情况下,不知喊了多少次妹妹的名字——
不久我挣扎着到达了
到达了业火熊熊燃烧着的地狱最深处。
音羽——就在那儿。
和那家伙一起。
在火海中,音羽呆呆地瘫坐在了地上,而那家伙则拿着刀,背过身站着。
倒在其周围的黑色影子——曾经还是人类的师兄的身影。
因浸在火焰之中而更加强调了其颜色的血红,以及让人感到恶心的灼烧肉与脂肪的臭味,让我不禁忘了当下的状况而喊了出来。
'什么……喂!!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
'哥哥……'
接着,那家伙慢慢地回过了头。
那家伙那时候的眼神,我绝对不会忘记。
深邃,宁静,黑暗——是暗色的眼睛。
那眼睛就在这样笔直地看着我的同时,那家伙也靠近了我。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听到了吧!?回答我啊!!'
'发生了什么……?是呢——'
针对我的提问,那家伙回答道。
这正是化为了我的目的的回答。
'只是因为弱,所以死了而已'
那家伙慢慢地将刀,将刀刃举向天空——在打算向我挥下的一刹那。
'哥哥……!!'
音羽硬挤入了刀刃的轨迹中。
飞沫四散飘舞。
红色的,鲜红色的飞沫。
一瞬间之后,我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以被愤怒,怨恨,绝望所充满的声音大声喊了出来。
'——————————————————————————————————!!'
我因噩梦发出尖叫而张开双眼,几乎与此同时——
'托尔!?'
'哎……?'
对于不习惯的叫法而转过视线之后,就发现那深红色的眼瞳正注视着我。
'没事吗,托尔?'
'啊……。尤丽,叶……'
(…………。这儿是昊陵的,宿舍吗……)
这时我才终于理解到自己是处在哪儿。
与此同时,也发觉到尤丽叶正以困惑的样子注视着我的身姿。
'抱歉让你受惊了,好像睡迷糊了。难道把你吵醒了吗?'
'Nai。因为已经起来了所以请不用在意。……虽然稍微有点吃惊'
'是吗,那样就好。……不,实际上做了被僵尸袭击的恶梦啦。被逼得走投无路,在乱骂了一气之后就回到了现实……哈哈,还真是给人添麻烦呢'
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一副说谎话的样子,一个劲地说着莫须有的东西。
不过——
(还是,那个梦吗……)
自那天以来,不知做过多少次的梦——但却是绝对不会搞错的过去。
这绝对不能忘记,而且也不可能忘记的过去,让我的后背都湿透了。
'……托尔,怎么了吗?'
是因为我露出了僵硬的表情吗,尤丽叶就好像关心我一般注视着我。
'不,什么事都没有。……已经早上了吗。我稍微去洗个澡,之后再去吃饭吧'
虽然感觉稍稍有点过于明显了,但我还是如同蒙混过关一般地别过了脸。也不等尤丽叶的回答就走向了更衣室。
我开始淋浴,那留下来的滚烫热水冲刷掉了冷汗。
身体开始变得暖和,那给与了我还活着的实感。
将实感给与了在那一天唯一活下来的我。
'音羽……'
那一天,道场的伙伴们都死了。
重要的妹妹,音羽也为了保护我……
『只是因为弱,所以死了而已』
即使在那之后已经过了一年以上,我也还没能理解那句话。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继续渴求着《力量》。
为了知道那句话的意义。
尤丽叶的记忆,在透流进行关于那一招的回答之后就中断了。
记得的就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被某种温暖的东西给包裹住了。
摇摇晃晃,犹如乘上了摇篮一般的让人心情舒畅的感觉,非常的让人怀念。
那种怀念,源于遥远的对父亲的记忆。
小时候,在尤丽叶想要熬夜但结果却睡着了的时候,就被父亲给抱到了床上。
(让他看到了我丢脸的地方……)
既然没有自己上床睡觉的记忆,那么能想到的事情就只有一件。
虽然因羞耻而涨红了脸,但尤丽叶却再一次想起了昨晚的温暖——
因此,又感到了寂寞。
'爸爸……'
第二章『我在意着你』
昊陵学园——
东京湾北部,存在于一块只能通过下垂型单轨电车的人工岛之上。
周围被巨大的石壁所包围,与其高度相称的门成了唯一的入口,在学园的占地中央耸立着一座从外部都能看到的巨大的钟塔。
校舍和学生宿舍之类内部的建筑物是让人不太习惯的西洋风格,因此说这是学校,则让人稍稍感到一些违和感。当然,内部的装潢也是同样,我和老虎正一起在能够让人联想到是西式宅邸的走廊上像教室走去,但是——
'咕……!'
'怎么了?'
对于身体的微微摩擦让我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没有听漏的老虎以诧异的表情看了过来。
'刚才,稍微有点勉强了呢'
原因就是对伊万里使用的那招。
那个本来是需要相当程度的肌肉才能用的招数,但是,因为中等体格的我勉强使出了它,所以就算只是用一次也会对身体造成相当大的负荷。在有着绝对的破坏力的反面,也是一天之中如果用第二次就会变得无法动弹的双刃剑。在说明了这些之后——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还不够成熟是吗'
让他感到无奈了……。
'就没有再稍微温柔一点的说法了吗……'
'没有呢'
老虎立刻回答道。
'嗯,比起这些关于那个招数我有一件想问的事。在至今为止与我交手的时候为什么一次都没用过?……哈!难道是以本大爷为对手还放水了吗!?'
对于提出质问的老虎,我慌忙地摇了摇头。
'别擅自误会而大声呵斥我啊。那个是最近才终于能够用上的——也就是说,是在与老虎分开之后才学会的东西'
'……原来如此。确实你不是那种会藏私的蠢蛋呢。……虽说是个笨蛋'
老虎坏笑着,
(嘛,总之他能理解就行……)
'那暂且不管,真是好久不见了,老虎。还真是没像到会在这里相遇呢'
'嗯,那我的台词'
对《黎明的星纹》的资质——《适应性》,在入学前的检查时听说那比例是一千人中只有一个的。
正因为如此,才没想到会在昊陵学园再次相见。
但是就和在礼堂时所想的一样,有认识的人在总觉得心里有底。
'透流,刚才的考试——'
'哦,那儿好像就是教室哦'
在走完了长长的走廊后,终于抵达了一年级的教室。
'抱歉。你刚才对我说什么——'
'那儿的人'
'嗯?'
在想要问老虎对我说了什么的时候,这次我的话又被别的人给打断了。
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有着流丽直发的女孩子正笔直地注视着我。
(这孩子……在哪儿——)
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美丽的容貌,与良好的身材相辅相成,使得虽然是同样的年纪却总有种大人的感觉。但是,比起那些,可以说是其特征般的东西就是她的那种气息。那在周身围飘荡着凛然气息的站姿,让人觉得好像更加强调了她的存在一般。
'——!我记得你好像是在入学仪式上坐在我后面位子上的……'
是的,现在对我说话的就是在入学仪式上,提醒我们要安静的女孩子。
'有什么事吗?'
对于我的提问,女孩只是稍稍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会有那样的传统活动什么的,这是谁都想不到的。因此你也别失落,要在这个学园一往直前,只要将这些事牢记在心就行了。我觉得那才是唯一能够直面她的方法'
'那个……?'
'那么,我这就告辞了'
我明明还没有理解那些话的意思,她就转身往回走进教室了。
'什么啊……?'
'……透流。你这家伙的考试对手——记得是叫伊万里吧。她是在说如果你对将她打败的事感到后悔的话,那么就连她的份一起努力吧'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吗……'
因为是在后面的座位上,所以才看清了我和伊万里在亲密说话的样子了吧。
正因如此,才关心我有没有在失落吧。
'没问题的,因为也和伊万里做过约定了呢。谢谢你关心我,老虎'
'对我说是怎样。对那个女的去说啊'
'那也对。——话说回来,老虎。你刚才想对我说的是什么呢?'
'……。谁知道。够了,进去了。……想说的东西明明都被人说了,事到如今我还能说吗,笨蛋'
'啊,嗯……'
我追在不知为何突然变得不太高兴的老虎身后,走进了教室。
进入里面,就发现排列在教室内的桌子并不是在中小学校使用的单人桌,而是双人使用的幅度很宽的桌子。
我们觉得在入口附近的空位横向排着坐有点那啥——于是就一前一后地坐下,等待之后将要举行的HR。(homeroom:由导师为主导的课外活动时间)
在教室内的新人还没有全部到齐——因为在入学考试时,有一部分的学生好像受到了直接性的打击而在治疗中——所以好像离开始前还有点时间的样子。
其他的家伙们也和我们一样适当地找位子坐下,也有和坐在附近的人聊天的女生、以及早早地睡下的男生,各做各的事等待着HR的开始。
但是,因一个出现在了教室中的身姿,而又吵闹起来——
接着,所有人都失去了话语。
'怎么了?'
与入学仪式开始之前相仿的状况,使得我们也看向了站在入口处的人物——
'那孩子是……'
立刻就理解了。
因为站着那儿受到同班同学注目的是,那个银色的少女。
'你认识吗?'
'不,并不认识……'
这么说来,那孩子出现在礼堂上的时候,老虎正在睡觉呢。
'在考试的时候看到过她的行动,我觉得那身手,以及剑术都是不得了的东西'
'哦……。那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呐'
那是现在旧想要提出交手建议般的无畏笑容。
(老样子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家伙呐……)
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再次将视线落回了银色的少女身上。
就和在礼堂的时候一样一点也没有在意周围人视线的样子,她慢慢地环顾了一下教室——其深红色的眼睛就固定在了一点上。
固定在了我身上。
(哎……?)
对上了视线。
(是偶然,吧……?)
在这样思考着的下个瞬间,刚想着银色少女的眉毛是不是微微动了动的时候……。
'托尔'
好像听到她在呢喃我的名字。
……不对,是说了。确实是说了。毫无疑问是说了。
(为什么会说我的名字……)
首先浮现出了这个疑问。
当然,我可没有有什么外国朋友的记忆。
(……等等?在考试中她好像有在看着我们的样子……)
但是,明明没有说过话,可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名字呢,完全搞不懂。
在我的脑中满是问号的时候,另一方面,银色的少女在大家的注视之中迈出了脚步。
及腰的银发摇曳着,表情也没有变化,叮铃,伴随着这样的铃声——
正如讲堂时候的再现一般——唯独最后不一样。
'…………'
银色的少女一直走到我的身边,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时间但再次注视着我——微微低头行了一礼之后就坐在了椅子上。
坐在了我旁边的座位上。
明明空着的位子有很多,但却特意坐在了我的身边。
而且——
瞥……瞥……。
不知为何在斜视着我。虽然本人可能是打算偷偷摸摸地看的,但完全暴露了。
'…………。那个,是认识的人吗?'
'那是我的台词!!'
'抱歉,因这个状况而产生混乱了呐……'
在某一天,一个从未谋面,更是从未见过的,当然连名字也是不知道的外国女孩子,还在想着刚刚是不是在叫了自己名字的时候突然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而且还斜着眼在意着这边——如果突然陷入这种状况,还有不陷入混乱的家伙的话还真想请教一下呢。
但是,就这样处在一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状态下,被斜眼看着也不舒服。
'……呐,呐,稍微打扰一下行吗?'
'——!'
叮铃,在下定决意和她搭话的瞬间,银色的少女以可怕的速度扭向了一旁。
'…………'
就这样沉默了。看来,是打算装作没听到我的话样子。
(没办法了。还是瞧准下次与她搭话的时机吧……)
我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就将兴趣转到了与老虎的无聊话中。
对于这个样子,虽说教室中的窃窃私语声也多少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
瞥……瞥……。
过了一会儿,那视线再度投向了这边。
(说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这样那样的地方感到不舒服的时候,结束治疗的学生们也慢慢地走进了教室里。
不久,在想着新生是不是几乎都来齐了的时候——
'Hello Hello—?And考试辛苦了☆— And恭喜入学—!'
突然,发出了噶拉噶啦巨大的声响,还想着是窗户打开了,接着一个女孩子就从那儿进入了教室。
室内一片寂静,那女孩子站在了讲台上,摆了个Pose。
'初次见面,我是月见璃兔—?因为是大家的班主任,所以这一年就请多多指教了—!请大家亲切地叫我,小兔老师吧—☆'
班上的全员都毫无反应,或者该说是不知要如何反应才对。
'……哎呀呀,怎么了?'
脸上浮现出呆呆的表情,自称班主任的女孩子环视着教室。
与银色的少女在完全不同的意义上,将班级中人的视线集于一身的她,有着完全想不到是老师的年轻程度——是的,就算说是和我们同年纪也可以理解的程度,只要穿着制服的话就算说是同学也会去相信的吧。
最重要的,说是教师却让人难以置信的原因就是那身服装。因为不管从哪儿怎么看她穿着的都是女仆装,而且甚至还戴着兔耳朵。
对于那样的她,班级里——除了那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银色少女以外——不管是谁都愣住了。
'哈!?难道说是被我的可爱给迷住了吗?讨厌——,虽然觉得这已经很习惯了,但全部的新生都这样看我,果然还是会很开心很羞耻,很害羞的呢~?'
手放在脸颊上,说着讨厌讨厌,一脸害羞摇着头的自称班主任的女孩——
'不,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什么啊,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啊——唉唉唉唉!!不是迷上我了吗?'
听到了我的嘀咕声,女孩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你怎么看能理解成那样啊……'
'因为大家都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这个人当班主任真的没问题吗……)
这个瞬间,无疑班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