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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香水无毒-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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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听到不远处有一伙人在吵闹。好像是在打架,有恶狠狠地嚎骂声,还有哀求声:“哥们,都是道上混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声音听上去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奎哥的声音。许言赶紧又走近了一点。仔细听听,没错!是奎哥。
  有人在叫骂着:“操你妈的,别以为在你的地盘你就猖狂,也不看看爷爷是谁?想跑,没门,跑到天边,爷爷也要把你揪出来消解我心头这口恶气!”
  “陈先生,求求你别动手,钱你现在就跟我去拿,一分不少你的。”
  陈先生?难道是昨天晚上交货时的那个胖子?如果是他的话奎哥就倒霉了。许言心想着。
  只听那人高声骂道:“你把老子当三岁小孩子了?我有那么好骗吗?爷爷不要钱了,爷爷平生最恨江湖小人,今天给你这孬种长点记性,也让你知道爷爷不是好惹的。”
  “陈先生,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骗你,你们一起跟我去拿钱,我跑不了,更不敢对你们怎么样?好不好?”
  “小样,还想耍花招,给我打。”
  只听到“扑扑腾腾”的一阵乱打声,还有奎哥的哀求声和那群人的叫骂声。许言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只好大声高喊:“警察来啦,杀人啦!”。随着一声高呼,那伙歹徒顿时四散而逃。许言急忙跑上前去,只见奎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向许言求救:“快……救……救我。”
  许言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奎哥浑身是血,一把砍刀深深地刺进了奎哥的胸膛,紧抓伤口的右手下面不断地有鲜血涌出。许言赶紧抱住奎哥:“奎哥,奎哥!”
  “快……快……叫救护……护……车。”奎哥的声音越来越低。
  “哦。”许言手忙脚乱地拨叫了120,然后又拨通了110。
  当救护车来到的时候,奎哥已经死亡。经医院鉴定:奎哥身上被刺了两刀,流血过多而亡。
  随后许言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在派出所,许言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的描述了一遍。还录了口供。当警察问起他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时候,许言显得吞吞吐吐。录完口供后,警察没有立刻让许言回去,告诉许言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他的协助,就让他“留”在了派出所。
  其实,许言的口供有很多可疑之处:许言没有说明死者和自己是怎么认识的,更不知道死者的真实身份?既然彼此很熟悉,怎么连对方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呢?许言说他们一起去的酒吧,为什么又单独离开呢?单独离开后为什么又碰到一起呢?最让警方怀疑的是:杀人凶器上竟然留有许言的指纹。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许言在当夜零晨4点多的时候,竟然从派出所溜了出来。他先惊慌失措地跑到家里,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赶紧告诉杨晨,和杨晨一起连夜远走高飞。来到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不见动静,忽然想起自己有钥匙,才惊慌地打开房门,结果杨晨并不在家。
  “天哪,她去哪里了?到现在还不回来。”许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走的越远越好。
  他赶紧找来笔和纸,大概写了一下事情的原由,并不忘记告诉杨晨:看完这封信后立刻烧掉。随后,他换掉被血染红的衣服,打理一下行李,背起包袱打开房门,在关门的那一瞬间,许言有些忧虑了:这次离开是否是一种诀别呢?什么时候还能回来?何时和杨晨再相见?也许从此踏上的是一条流亡的不归路,也许只能等到来世再续今生之缘。
  他重新推开房门,凝视了片刻,房间里的一件件、一个个都是如此揪心地牵念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窗台上那棵竹叶盆景,那是和杨晨一起费心巴力地从老家移植而来的;床前墙壁上挂着的那个风帆,是杨晨亲手编制的;还有书桌上那对“爱心娃娃”;还有,还有……这一切无不印证着他们之间的情感和爱意,点点滴滴都烙刻着他们平淡幸福的生活。
  可是,现在就要对这一切说声再见了……
  满脸的泪水也洗刷不掉他内心的悔恨,更不能洗刷他对杨晨的眷恋。
  许言狠狠地关上了房门,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三十二章
  杨晨告诉我说:许言出事的那两天,她因为有事一直不在家。等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出事的第二天了。当杨晨看到许言留下那封信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天昏地暗。
  自从老爸去世后,许言就是她的寄托、她的依靠、她的希望、甚至是她生活的全部。她曾经认为上天很仁慈的,在失去亲人的时候,上帝又安排了一个疼爱、迁就、照顾她的人在身边,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摆脱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有许言的呵护多少也给她心灵上一些安慰。然而,事与愿违,上天总是以开玩笑的态度揭示真相,这就是上天的智慧吗?为什么好人却不能一生平安?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朝夕相守?
  她绝望了。
  对生活,对未来。
  痛苦和无奈彻底摧垮了她。她病倒了,三天没有起床,不是邻居发现的早,也许她再不会醒来。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杨晨出院的第一天,第一时间来到网吧,她在QQ的留言上知道许言逃去北京了。随后,杨晨立刻飞奔回家,整理了一下行李,第二天就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
  她相信许言不可能杀人,也不会杀人。她一定要为许言洗清罪名,向上天讨回一个公道。在这个世界上,许言是她唯一的亲人,要为他倾其所有。
  刚来到北京,这里人生地陌、举目无亲。身上又没有几个钱,只好在火车站的候车厅对付了两个晚上。奔波了几天后,终于在一个饭店找到了一份服务员工作。工作之余,她经常去网吧,查看一下是否有许言的留言。
  再后来经人介绍去了酒吧当歌手,跑场子唱歌的工作很辛苦,但挣钱也不少,忙的时候一个晚上要跑很多个场子。杨晨说:为了许言她必须要挣很多钱。跑的场子多了,也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杨晨告诉我:石海星和我都是在酒吧里认识的。
  听完杨晨的诉说,我的心如在冬季隐遁,阴的发霉的心情好像只有用泪水才能洗去那长长的霉菌。我对杨晨说:“杨晨,我明白了,在你心中许言的位置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的,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情,也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我答应你,明天我就离开昌里市。但我希望你要好好活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坚持下去。活着是自然的恩赐,是对亲人朋友、对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都是最大的安慰,我不能看到你有任何的不幸,我爱你,希望你永远幸福,同时也祝福许言能平安无事。”
  “谢谢!”杨晨把头深深地埋进我的怀里,哭了。
  回到酒店已经11点多了,我收拾一下行李,打算明天一早去赶往北京的火车。来了昌里市这么久,虽然没有做什么,至少也了结一桩心事。回到北京要好好工作,踏踏实实地生活,不能再像以往一样混日子了,一不小心自己被日子混了还不知道呢。
  打点好行囊,我决定去和张律师道个别,来到他的房间门口时,听到里面有争吵的声音,我把耳朵贴到房间门上,里面的争吵声便清晰起来。只听有人说:“我对你的想法不能理解,作为一个律师我要尽心尽责,我来这的目的是为当事人辩护,如果纯属应付,那么我告诉你:你找错对象了,你应该去请一个江湖骗子来充当律师。”
  这显然是张律师的声音,那么和他争吵的是谁呢?我想。
  “你是我请来的律师,我有权利对你的行为提出抗议,你来这里是为当事人辩护的,至于他有罪与否那是由法官来做决定的,在没有弄清事实以前,请你保留你的个人意见。我再重申一遍我的立场,我不希望看到当事人无罪释放。”
  这么熟悉的声音肯定是石海星了,他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石先生,伸张正义、避免冤情是一个律师天职。对于你的要求我无能为力。至于事情的结果,那是有法律来判决的。”
  “那好!你看着办。”石海星气乎乎地说:“我走了。”
  我慌忙躲到一边,看着石海星怒气冲冲地走进了电梯,才走了出来,敲了敲张律师的房门,听见张律师很不耐烦地大声问:“谁啊?”很显然,他还在生气。
  “张律师,是我。”我说。
  门打开了,张律师很不好意思地说:“哦,何从啊!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啊?”
  “是啊,你不也没有休息吗?”我笑了笑。
  “呵呵,没什么事儿也睡不着。对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来给您辞行的。”
  “怎么?要走了?”张律师问。
  “是,我准备明天回去。”我说。
  “这么快就走啊?”张律师帮我倒了杯茶水放到我的跟前,说:“见到杨晨了吗?”
  “见到了。”我接过茶水说:“谢谢!”
  “她没有挽留你啊?”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她不但没有挽留我,而且还赶我尽快回去。”
  “她赶你回去?为什么?”
  “她怕石海星见到我在会影响了许言的案子。再说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早点回北京,大家都落个清静。”
  “真是岂有此理!”张律师晃了一下脑袋说:“石海星要走了,他明天就离开这里,你是不是再呆上几天呢?”
  “算了,石海星在与不在和我走与不走没有太大的关系,既然我已经答应杨晨离开这里,还是走的好。”
  “也行,说不定啊你们还在车上碰面呢?”
  “不会的,我坐的是去北京的火车,他肯定是乘飞机到北京吧?”
  “对,他先到成都,从成都飞回北京。自从来到这里,你还没出去玩玩吧?”
  “哪有心情出去玩啊?”
  “谁没有点情感纠葛啊,不要影响了你的心情,出去散散心也好。要不到昌里市周边玩上两天再回去,这里的风景可是很好啊,山青水秀,风光如画。听说这里离朝阳湖风景区比较近,山环水抱、百步一景,被誉为”秀甲蜀西“之地呢。你不想去观光观光?”
  “心情不好看什么也不舒服。”
  “错,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情,说不定你兜一圈回来后就是另外一种心境了,以后再来这里的机会恐怕没有喽!”
  “不玩了,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去什么都不想了,好好做点事情。也不小了,该考虑一下以后的打算了。”
  “行!失恋让人成熟,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儿?”
  “今天上午,我接到一个消息,昌里市刑警队的队长刘浩告诉我:有一个贩毒团伙在云南被捣毁,抓捕了十几个人。其中一个姓陈的毒犯交代:两年前他在昌里市杀了一个叫奎哥的人。”
  “真的?刘浩是谁?信息可靠吗?”我问。
  “刘浩是昌里市刑警大队的队长,我也是来昌里市后认识的,他负责许言的案子,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他的消息很可靠的。”
  “太好了,许言终于没事儿了!”我惊喜地站了起来。
  “啧啧,看把你兴奋的。我算看明白了你是真爱杨晨,为了杨晨你可以不计自己的得失与痛苦。你想想,许言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从爱情的角度来看没什么好处嘛!可你呢还是希望他平安无事,你的爱是无私的。不像某些人,爱的太自私、太霸道。”
  “过奖了张律师,我希望杨晨过的幸福。对了,你刚才说的事情确切吗?”
  “确切,据那姓陈的罪犯交代的时间、地点、以及事情经过和我们调查的完全吻合。明天罪犯就押过来了,到时候许言就无罪释放喽!”
  “不是说许言还贩毒吗?”
  “这个也只是说,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指控他贩毒,如果真是贩毒的罪名成立的话,恐怕他还是完蛋了。”
  “别管怎样,了结了一桩心愿。”我说。
  “你是说杨晨了结了心愿了吧?”张律师问。
  “很多人。”我说:“也包括我。”
  “呵呵,你不打算见一面许言了?”
  我忧郁了一会说:“算了吧,让他和杨晨好好的相处吧。我在场也显得多余,还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自在些。”
  “也是啊!我接手这个案子以来,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你们几个之间的爱情纠葛,时时让我感动着。有时候我在想:人活这一辈子是图个什么呢?为钱财?为感情?还是另有所图?现在我想明白了:人活着为了一个‘真’字,真情真爱,活出真实的自我。现在的社会太浮躁,虚伪的人太多,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活出真实的自己。看到你们我是又羡慕又嫉妒,你们都活在理想抱负里,活在敢说敢讲敢爱敢恨的生生死死里。可惜啊,我的真情实感在哪里?善恶分明在哪里?我又活在哪里?”
  “您怎么了?张律师。”
  “没什么?我接手的案子形形色色、各式各样,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字‘钱’,因为钱夫妻分离、父子断交、兄弟相残,这社会成什么了?想想真可笑啊。”张律师说:“何从啊,等回北京之后啊,有机会我们聚聚,好好聊聊。”
  “好啊,等您回北京后我去找您。对了,石海星知道许言要释放出来吗?”
  “知道,他是得到这个消息后才返回北京的。”
  “哦?!知道了他还走,为什么不带杨晨一起走呢?”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他是想在结婚之前圆杨晨一个心愿?哎!石海星的心事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别人猜测不透。其实啊,他不希望许言出来,他相信许言只有死路一条,让我来辩护也是走走过场,给杨晨一个交代,看来他的希望只能是泡影了。”
  “他是不是怕许言出来后,杨晨反悔对他的承诺?”
  “也许是吧,别管这么多了,人过两天就出来了,至于以后谁跟谁,你们去争吧,看谁的魅力大。哈哈!”
  那天晚上,张律师谈了很多,他说石海星这个人太强势,不好相处。又说许言太优柔寡断,没有男人的气魄,交代事情忧郁不决。最后他又说到自己,他是刚离过婚的人,他告诉我说他太太是他的初恋,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俩人关系一直很好。当我问起为什么要离婚时,张律师告诉我说为了钱,她的太太爱钱如命,地道的“葛朗台”。
  我决定天亮就走,张律师还安慰我说:别太悲伤,应该为杨晨高兴才是,到北京后,要是碰到好的,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叹了口气说:谢谢,我的后半生的幸福就托付给您了。
  张律师笑了说:明天就不送你了,到北京我们再联系。
  我说:不用送,自己走挺好,这边有什么情况希望能告诉我一下,我对这里还是满牵挂的。
  张律师说:一定。
  我和他握了握手,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三十三章
  清晨,我起了个早。
  刚到总台把房间退掉,看见张律师惶惶张张地跑过来,说:“何从,我想了一宿,你还是和我一起走好了。”
  “为什么?”
  他看我有点忧郁说:“你回北京有事吗?”
  我说:“没事”
  “那就得了,我本打算等案子结束后去好好玩玩,来四川一趟也不容易,一个人旅游很孤单,不如我们一起到九寨沟、峨眉这些地方观光一下,你觉得如何?”
  “这个……”
  “你心疼一张火车票啊?”张律师打断我的话。
  “不是,我这刚办完退房手续。”
  “那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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