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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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竟激动得在屋子里转着圈儿的叫了起来: “好一个‘为兰姝秀碧芳轻’!——好一个‘腊梅千朵留彩红’!——啊——妙极!妙极!——真没想到;这么好这么优秀的一首七绝古诗;竟然在学子们眼里成了所谓搞同性恋的淫秽之物。真是可怜可悲又可叹那!——此外;那什么乳罩;裤叉;还有什么起夜的尿盆儿;具都当成了什么如山的铁证了!这都是些什么逻辑?这些东西与同性恋能扯上什么关系?风;马;牛不相及嘛!真是可笑;可笑之至!——再说;同性恋也算不上‘四旧’啊!旧时哪里有‘同性恋’一词啊?旧时历史上曾提到过男性与男性搞‘x奸’还则罢了;那女人——唐代武则天最为喜淫色;也不过是跟怀义和尚;二张——那也是异性吸引;从没听说过她。真真的出他妈的法兰西洋相!” “后来呢?——后来他们把你俩怎么样了?”###六。 拳识马大刀
六。拳识马大刀 龙泉松正在那里愤愤不平地大发宏论;却被龙老太太对康老师她们俩更为担心的话题所打断。康静蓉心里也正憋着一肚子委屈没完全发泄出来;就趁此接过王淑秀刚才的话头回答说: “后来;他们那帮革命坏学生;见我们俩就是咬紧牙顶着死不认帐;就又把我们俩人按倒在地上;用晾衣绳捆绑住了我们的两只胳膊。其中有一个小子还趁机把手伸进我的裤裆里乱扣乱摸;被我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耳朵;他这才很不甘心地避开了——你看;我裤裆这儿不是已被他们撕裂了个大口子吗?明天我还得将这裤子的裆补好。” “——我那边也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坏家伙;也是硬要脱掉我的裤子;我就与他们连顶带撞地滚了起来;把条桌上的茶壶和酱油瓶子都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酱油;茶水洒得满地全是;弄得满屋狼籍;他们这才只好罢手。” 王淑秀端起晾在小凳上的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水;又抬头看了一眼正在那儿边听边恨得把牙咬得卡卡作响的龙泉松;又接着说道: “我与康老师别看现在都已经是四十上下岁的人了;可到现在;我们俩人仍然还都是个没让任何男人碰过一手指头的黄花大闺女;从小长到这么大;哪儿吃过这种亏?!啊?!——他们这算闹什么革命?纯粹就是打着扫‘四旧’的旗号;要钻老娘儿们裤裆里的空子!——当时;在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节骨眼儿上;急得我们俩的眼睛都红了;干脆;我就与他们拼了这条老命!——后来他们见我们俩人宁死都不屈服;也就不敢再脱我们的裤子了;但最终还是我们俩人单力薄;被他们压倒在地上;让他们连捆带按地将我俩的头发剪得个乱七八糟。真是的;我们这上一辈子都做了什么孽呀!——让我们这些当老师的;这辈子受这奇耻大辱?!——哇——!” 说到这;康静蓉和王淑秀两人都泣不成声;龙老太太也在坐在炕沿儿边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陪着她俩一块儿哭。龙泉松听着这女人们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就觉全身热血沸腾;激动得手指乱抖;脸涨得通红。他不明白;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娘儿四个一聊起来就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一直唠到12点才熄灯睡觉。 龙泉松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吃烙饼”;怎么也合不上眼。除了眼前康翁两位老师悲惨的遭遇让他愤愤不平以外;还有一件令他含羞而不敢想;但他今晚竟非想不可的事情。那就是方才他在听康翁两位老师讲述在遭到革命学生迫害时;辩解说她们自己还都是“处女”“黄花大闺女”呢!关于她们是不是“处女”“黄花大闺女”这个很重要吗?——噢!似乎很重要;它涉及到她们俩要向学生们证明;她们俩之间根本就不存在所谓同性恋的事—— 不;不是这个意思。自己总是在这个问题上打问号;总是翻来覆去地想啊——想;不停地纠缠这个问题;自己肯定对这个问题不知是哪个方面的内容再感着兴趣!哦!——想起来了。在部队时;自己因患胃炎住院时;不是曾听同病房的老排长提过;在男女结婚入洞房的那天夜里;男人一定要把一块洁白的手帕垫在新娘的屁股底下;等第二天早晨起床前;第一件事就是要先看看白手帕上;有没有从她那儿流出来的血迹。那所谓带不带血的手帕;便是她是不是处女的铁证—— 噢!还记得;在读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本书时;那书中曾描述过;在德军所设的临时监所里;保尔柯察金遇到的那个陌生少女;非要把她自己的“处女宝”献给保尔;她说她死也不能把她的“处女宝”留给德国人—— 看来;这“处女”“黄花大闺女”“处女宝”对于女人来说;是非常的重要;非常的在乎了——不!不是这样的吧!——那是因为——应该说正是因为;——正是由于它对男人来说非常的重要;由于男人们对此非常的在乎。所以;它才导致女人们感到它的重要性;重要意义;重要内涵;感到它是那么的关键;从而使她也就非常的在乎它了——不!——这么说也不完全确切!应该是—— 那这“处女宝”究竟是什么呢?是——?—— 那么要它与不要它;又有什么关系呢?——有它与没有它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么有它;对男人都有什么好处呢;没有它对男人又有什么坏处呢?—— 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研究起女人的那儿来了?!——特别是;我怎么还往两位老师的那儿想呢?——我自己是不是有些低级;下流;不正经?——自己的思想是不是有些肮脏;无耻?这算不算是邪念?——平时自己在大庭广众之前;总是以作风正派自居;可现在自己不也是很龌龊吗?——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能专门的去想女人的那儿呢? 哎!这么评价自己对吗?——难道不对吗?——嗯!也不一定对!难道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去想女人的那儿吗?假如都不去想;那么;在结婚的那天夜里;男人就不去面对新娘的那儿了吗?——那新娘该如何——?那我到底该怎——?。 终于;龙泉松在经受了约四个小时的;因青春期所引发的性意识的迷茫与苦斗之后;他在生理需要的勃动与受现时观念谴责的两面夹攻之下;以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而结束了;那预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关键一天。 天刚朦朦亮;龙泉松就从炕上爬了起来。在他潜意识里有个小道理;那就是他睡在外间屋;而康王两位女老师睡在里间屋;他如果不早起床;就如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两位老师就不会起得比他更早。 他麻利地把炕上铺着的被褥叠整齐;四面见线的就好似那用快刀切成的豆腐块儿;这是他在部队八个整年来;天天都作此功课的必然收获。就这一手;天下凡没当过兵的老娘儿们;尽管她们天天也都在铺被叠炕;但;再怎么着;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龙泉松简单的擦了把脸;对着镜子一照;发现了自己的唇上已经长出了细微茸茸的须。“讨厌!——不!男人不长胡须才讨厌哪!——噢!只有太监或‘二姨子’才不长胡子!”想罢;他便推着自行车出门径直奔向护城河河边驶去。 这护城河早年也叫墙子河;由于日本时期鬼子在这建军备粮饷仓库;靠河边砌了两丈多高的城墙和炮楼;故人们也曾叫它墙子河。现在这墙子河河边地势宽阔;紧靠着河堤坡长着两排垂杨柳树;棵棵都有一搂多粗。夏至秋天;树帽浓荫;枝叶繁茂;垂柳条条;轻风摇曳,柳丝飘动如柳浪翻空。时不时的有黄莺、画眉、百灵等鸟争鸣不绝,婉转悦耳。焉然一个小型的“柳浪闻莺〃。赶上天气炎热之季;好多居民都在这里乘凉;打牌;下象棋。更有一些走江湖的;不论“金皮彩挂”;打把式;耍猴卖艺的;都喜在这划锅撂地摆场子。赶上人多时;此地热闹非凡;是一般小市民们休闲的好去处。 早晨;墙子河河边空气清心可人;龙泉松用一只手扶着自行车把;向上挺直腰板儿;把脖颈仰起;由弱到强地大声喊着嗓子: “啊!——呃!——啊!——呃——啊!——” 忽然;他发现了每棵树后面都有一两个人站在那里;无论男女老少均在原地前后方向不停的甩着手臂舞动。他感到奇怪:这都是在干什么哪?难道这也是练武术么?哈!不明白!—— 他继续骑车走到东城墙根儿下;见那一大片平地上聚着许多晨练的人;不分男女长幼;下身均穿着灯笼裤;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宝剑;有铁的;木制的;还有闪闪发光电镀过的;一眼就识出这是个民间自发组织的;专门练习剑术的晨练群体。龙泉松见此就来了兴趣;他用左脚吃劲儿一立;右腿直伸向后划弧“刷”非常潇洒的片腿下了自行车;回转身形将车梯支好后;就倒背着双手悠闲的到处观看这些人练剑。看着看着就看出点明堂出来。 他见一名骨瘦如柴的中年妇女;前脑门儿上扣着两个紫红色圆印迹;分明是昨晚刚刚拔过(火)罐子;正在那用右手握着木剑来回来去的晃着剑穗;“呲!——”的一下两腿盘坐在了地上;亮了一个“犀牛望月”。站在她旁边用两眼嘀溜溜望着她的那个留着三绺银须的老者;见此;便走上前去给她做示范动作。只见他右手握着他手中的七星大宝剑向右上方一撩;随之左腿向右偷步也盘坐在地上;同时;他左手捏住中食二指掐剑诀向左侧背肩;不过他剑诀只是指向了他的左耳朵根部;口中讲道: “你——你这个应在这儿;——你那个应在那儿;——你那个应在这儿——;你这个应在那儿——;你那个。” 龙泉松又看了看别的那十几名剑友所练套路及动作;绝大多数人练的应均属太极剑法;如32式简化太极剑;64式;108式太极剑。还有少数人大多都以太极剑的练习方法却走得是长剑套路。如;45式连环剑;46式子午剑;108式太极十三剑;98式清平剑或88式八卦蟠龙剑秋等等。总得来讲;就凭这些人的基础素质;年岁和身板儿;不必去品评其练习的对与错;能每天坚持练习到现在这个样子;就实属不错的了。想到这里;龙泉松下意识的自跟自的点了点头。 他身不由己继续向四处打量;忽觉眼前一亮;见离这不远处有五六个人也在野草地上开了块平地;面积虽不很大;却挺下本儿。地表面之上已新铺上了一层薄厚均匀的黄土。显得这帮人象是个懂行的练家里手。龙泉松转回身将自行车推起;扭头朝向这头儿这个场子走去。就见这一拨儿人为首的;似乎是那个留着五绺墨髯的长者;这个人正在那个场地的中间踢腿打拳;一趟短拳打得呼呼生风;那“手眼身法步”协调得竟如同笙管笛箫铮合奏出来的“春江花月夜”;那叫脆声。 龙泉松看着爱惜得心情激动;突见那拳师一个原地旋转腾空而起;“叭”地一声在天上打了个响炮;转瞬间两手一插又舞了个似云非雾让人眼花撩乱的大五花炮;又立刻将双手从上往下猛的一甩;使了个“飞流直下——三——千尺”;嗬!——漂——亮!再一看;老先生已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收势的位置之上;两眼睃睃放射出锐利光芒。 “好——!” 龙泉松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就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想起了那《水泊梁山》中林冲一场戏——那林冲在东京汴梁城大相国寺菜园子的短墙之外;见那花和尚鲁达鲁智深;舞动八十二斤重的风魔水磨禅杖;如同风车一般;激动之余;他便忍不住声地高叫了一声“好!”;咳!自己这么想岂不是自比林冲了吗?确实惭愧!那林冲当年在东京实任八十万禁军教头之职;是何等的英雄;岂我等庸庸碌碌之辈可比?他正在那里胡乱联想;眼见那位长者雄纠纠的朝自己一方走了近来。 “老先生好?恕在下冒昧;失礼了——敢问老先生高姓大名——” 龙泉松赶快以礼之举来弥补或挽回自己的冒失。却见那老先生张开笑口反问道: “小兄弟;我方才所练那趟短拳你可认得?” “老先生真好身手;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您所练的那趟拳可是拦手门24式拆手小架?此拳的好处;从在下小时起就曾听我师爷提起过多次;据传;此拳以河间府大刀马家在拦手门里为最;特点是去华求实;注重搏击效果;手法多以抹、翻、摇、引为主;脚法多击对方中下盘;技击中;讲究拦截接打;沾手速发;以猛化疾;猛进速击;以快制静。” 龙泉松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只见那老者脸颊右侧的肌肉一动;将两眼眨了一眨又接着问道: “不知贵师爷是哪位高人;敢问小兄弟尊姓?台甫怎称?可是本地人氏?” “在下免贵复姓龙;小字泉松。吾师之名恕小可不敢轻言;请先生见谅。望先生赐闻雅号;以足学生钦羡之情——如先生讳言;请原谅在下有事暂先告辞!” 那老者一听龙泉松要走;觉得;如再将他家的姓名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哈哈一笑道: “小兄弟请留步;不瞒您说;故家父即河间府“大刀”马汝华也;我乃其长子马兴义;今年53岁;三年前来此教馆;只图混碗饭吃;实实的不敢在此间张扬。方才见小兄弟一眼便识得我家拳路;思想您必非等闲之人;或必定与我家有甚渊源;所以向您多抢问了两句;实是小老儿无理;还请小兄弟见谅!” 马兴义说完;提两手抱于胸前连连抖动作揖致歉。龙泉松听他一番话之后恍然大悟;原来面前之人竟是武林早已成名二十多年的拦手门武术大家“大刀”马兴义;欣喜之际他竟激动地拉住马兴义的手说道: “原来是师叔到了;小侄不识;小侄这里有礼了!” 原来龙泉松的启蒙业师;人称群英三老之一的“铁臂昆仑”于金城;早年曾从师于河间府“大刀”马汝华习学拦手拳法和马战大刀之功法。从辈份上排;“铁臂昆仑”于金城与马兴义应是亲师兄弟;于金城年岁大马兴义近十七八岁;后于金城离开马家去北平闯天下;那时马兴义才刚满三周岁;所以他们师兄弟之间并不认识。以后马汝华故去;家传就由马兴义继承;从此他们师兄弟便各自只清楚自己在师父身边的那段历史。由于于金城从不忘记河间府大刀马家的师从之恩;所以就在向龙泉松传授拦手拳法时曾多次向他提及河间府大刀马家的事情;故龙泉松对河间府大刀马家的祖传拳路及情况有所了解。因此;龙泉松今天在知道了面前这位老者就是河间府“大刀”马兴义时;便自然而然的称其为师叔了。 这龙泉松管“大刀”马兴义一称师叔;马兴义当时则一楞;随之脱口问道: “怎么——您是?——” “噢!师叔您莫怪小侄唐突;我最早启蒙的老师即京西霸州于家堡子人氏;名叫于金城。早年曾拜马老爷子为师;习学拦手拳和马战大刀之法。论礼;您是我的亲师叔” 然后;龙泉松就将于老爷子曾向他讲的有关他在马家学艺的历史故事向马兴义学说了一遍。之后;马兴义仰头闭眼如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贤侄!我方才听你言道;你复姓龙;现在姓此姓的人甚少。我想起两个人来;向你打听打听。一个是北京长萍县人氏;也姓龙;双名剑秋;字号青锋;年纪约在六十一二;另一个是河北沧州大贤乡丈义村人氏;大号名叫楼海亭;江湖人称‘楼(搂)一爪’;也叫楼老九。你可知晓?” 龙泉松听了;心里更觉放心。他父亲现在对外经常使用龙剑秋这名字;近卅年来很少提“青锋”二字;因此;凡世人能叫出龙青锋这名号的;非与他父有20年以上故交的焉能知晓? “哈哈哈!——师叔!您算是找对人了;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哈哈!家父即是你所提的龙青锋;那楼海亭就是我的楼九叔。” “哎呀!我可找到他们了!你可知道;25年前我与楼老九在天津‘三不管儿’卖艺之时;由于我脾气不好;不经意间得罪了打弹弓卖化食丹的孙玉清;孙玉清与天津青帮头子袁文会是口盟的把兄弟;那天袁文会派他的徒弟国文瑞、郭小坡、王恩贵、李子扬、李子珍、段六等人携带凶器大摇大摆来到南市清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