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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侠影情踪-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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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队长虽然公布了各班的成绩和名次排序,但并没有批评一排一班的人,只是说:    “俗语说,骑着毛驴儿看唱本儿——走着瞧呗!一天两天的成绩不能认定谁高谁低,希望咱们要认真总结经验,及时赶上去”    散会后回到席棚里,龙泉松一头扎在地铺上,像是被大地吸住了一样,一动也不想动。但是他的脑子并没有闲着。他琢磨着,比拼劳力李威和陈南屏几个人都还不到二十岁,肯定比不过八班的那几个傻大个子。唯一可行的办法是早出晚归,得比别的班多干几个小时。如果中队长能批准他们在工地搭个草棚居住就更好了。他把自己的想法立刻告诉了陈芬亭,陈芬亭沉吟了一会儿说:    “你这叫‘笨鸟先飞’。这是苦干的办法。我琢磨了一天了,你还问题不大;可那几个人的岁数,身子骨儿还都没长好,所以干活儿还要注意别过力。但是他们也正是长筋骨的时候,用劲儿长劲儿。你是个有文化的人,又学过水电,应当在巧干上下点儿功夫,‘多快好省’这四个字都要顾到了。今天你们这些组干的活儿我都看了,无效劳动太多。比如抬上堤的土胡乱倒,最后还要派人整理成堤形。如果倒土的时候心里就有数儿,每一筐土都有计划地倒,这不就省工省力了吗?挖土的时候也一样,每一层土尽量挖深点儿,人家要挖六层七层才到底儿,咱们争取五层六层就到底儿。这又可以省去不少劳力。类似这样的事儿,只要用心多想想,就会找出一些窍门来的。我还告诉你,你们在修坡上也要多动动脑子,可以省出几个工来。一方面要找点儿窍门儿;一方面使足了劲儿。我看明天小红旗一定能插在咱们班上。”    排长这番话;一下了点醒了龙泉松和吴玉山。他们立刻把全班的人全叫到一块儿商议,把排长的高招儿使上去。吴玉山笑着站起身来说:    “你们提的早出晚归,我现在就去向中队长请示。如果中队长同意了,你们就上伙房领几个窝头,早上走在路上好垫垫肚子,早饭由我给你们捎去,反正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四十。厨娘文姐
    四十。厨娘文姐    第二天,吴玉山等几个人顶着星光提着马灯直奔工地。等到全营人员来到工地时,他们已经干了三个小时了。几个人身穿裤衩,光着膀子,坐在地头喝着龙泉松挑来的玉米粥,就着咸菜;啃着窝头,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副教导员王贵桐听说后;立刻在工地用纸板做的传声筒宣传表扬一班的积极态度。    听着副教导员王贵桐的表扬,龙泉松虽然肩头已经磨出血来,可他还是非常高兴,吃过饭不等开工哨响,他们几个人又抄起工具干起来。    虽然节气已经过了夏至,中午的阳光直晒得人们头皮疼,可一早一晚儿这里还有些寒意,尤其工地临近一条大河,河面上不时掠过阵阵裹夹着咸腥味儿的冷风向工地上的人们袭来。因为是刚出工,不少人身上还穿着长衣裳,可是一班的哥儿几个;早已经脱掉了上衣在赤膊大战,李威和陈南屏干脆连裤子也脱了,全身只穿一条裤衩。东升的旭日用喷薄四射的金光轻拂着李威和陈南屏身上的汗珠儿,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龙泉松肩膀磨破了,他把上衣垫在肩上,减轻扁担辗压肩头的疼痛。看着龙泉松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一班长吴玉山心里也不好受;他鼓励他道:    “龙!你只当肩膀是别人身上的,甭去想它,疼得厉害了你就喊两声;也挺管用。我是过来人了,听我的没错!”    龙泉松听他这样讲,觉得有道理,在抬土小跑的时候就“啊、啊——”地喊叫几声,果然肩膀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他明白这是“精神转移法”,不少人也学着他那样叫喊。于是工地上一片“嘿呀嘿!”“加油——!”的叫嚷声,真可谓热火朝天。    干了一阵儿之后,他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有一团火,热得他汗珠泉涌,两条腿的汗水把裤子都洇透了,跑起来裤子贴在腿上特别难受。他见李威和陈南屏光着干活;实是爽快;索性自己把上衣也脱了,这时;那身上的汗如水洗的一般。    农场的六月是昼夜温差最大的月份。早晨顶着星星往工地走,大家穿着秋衣还有点儿冷,可是到了中午,火球般大的毒太阳毫无遮拦地把似火的金光喷撒在大地上,把干旱了几个月的大地上可怜兮兮的一点儿水份烤成了蒸人的热气,又扑向赤背苦战的人们。天上烤,地上蒸,身上汗滋滋的。不少人学着龙泉松的样子,只穿条裤衩干活儿,身上都挂着一层汗水被蒸发之后留下的白色盐粒。    晚上收工的时候,一班的成绩已经与八班拉平了。八班长孙伯海气哼哼地说:    “加班加点,不算本事,按点出收工你们绝不是我们的对手。车轮大战的本事拿不上桌面来。”    常队长一听生了气,训斥说:    “孙伯海!你这是什么意思?打击别人的积极性吗?有本事你们也照方儿抓药地干嘛!”    孙伯海当然不服气:    “干就干,谁怕谁呀?”    副教导员王贵桐听了这话,拍拍孙伯海的肩膀说道:    “对喽!谁英雄谁好汉,工地上拉线瞧活儿。不管你怎么干,哪怕二十四小时连轴儿转,只要工效上去就行。”    大队人马收工之后,一班又干了两个小时,直干到抬土的人两条腿发软,走起路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吴玉山这才下令收工。    这时候天已经大黑了,繁密的星辰挂满天空,轻风带着丝丝寒意抚摸着这几个疲惫不堪步履蹒跚的人们。龙泉松双手抱着胸,跟在班长吴玉山的身后走着。大伙儿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默默地在回家的小路堤上慢慢溜哒。    突然;对面走来一位提着竹篮的女人;走至龙泉松身旁时;忽然脚下一滑;身体一歪就要跌下坡去;就再这一瞬间;她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了龙泉松的肩膀;龙泉松只觉身体“噗”地重心一斜;心不由己地也伸手抓住了那女人;紧跟着两人抱在一起;努力挺直了腰杆;并用双脚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算摆稳了俩人的身体重心;这才没有使俩人摔下坡去。    就见那女人撒开了手笑道:    “咯!真不好意思!把您吓了一跳吧!”    龙泉松模模糊糊觉得对面这个女子;长得非常标致;气质和姿色能动人心魄;特别是她那两双大睁着的眸子;是那样的明亮;似乎深不见底。再一看:“这人怎么那么地面熟?好象是在哪儿见过;——哪儿见过呢?”他一时懵住了;想不起来。    “没什么!都怨这小路太窄瘪了;俩人走怎错得开?——哎!大姐;天这就要黑了;你这是去哪儿?”    “我是一中队炊事班的;姓文;刚才看了——发现还有一个班没有回来吃饭;我这是去找找他们的!”    “噢!文姐;我们就是一排一班的人;您就甭找了;跟我们回去吧!”    龙泉松回答着。陈南屏挤向前来好奇的问道:    “嗳;文姐;今晚吃嘛饭?是不是要给我们改善生活了?”    “那当然;你们那么累;能不改善生活吗?今晚;干饭炖肉大米汤;好不好?”    “哦——!快走;我早就饿了!”    吃过晚饭,几位参加比武的人;个个都半靠在被子上睡着了。吴玉山看了看这几个像一摊泥一样软瘫在铺上睡觉的人,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去叫醒他们,只是机械地读着报纸。龙泉松看着正在收拾菜盆饭盆的文姐;嘱咐道:    “文姐;明天我们班还得起早;您得赶早给我们准备好早点;到时我去找您。”    “你们是不是天天早起晚归呀?要是这样;我就专盯你们班就得了!”    “那赶情好了!我代表哥几个谢谢您啦!”    “嚯!还那么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谢!”    第二天一早,一班的人如法炮制;天还没亮就被龙泉松从热被窝儿里叫起来,揣着刚从伙房里取来热腾腾的窝头及咸菜,提着铁锹往外就走。吴玉山小声儿提醒着李威说:    “今天要带上麻袋,土筐用不成了。”    李威还处在睡眼惺忪的状态,听了班长这话猛然惊醒过来,叫了声:    “陈南屏,你和小孙一块儿把那几条拴好的麻袋背上!”    几个人在陈南屏提着的那盏马灯的昏暗光线引导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向工地。刚开始干活儿,只见后边二中队、三中队、四中队的;也相继提着马灯来到工地。借着天空一轮明月的银光,大伙儿紧张地干起来。一直干到晨曦微明的时候,别营的大队人马才到工地。提前出工的人们已开始坐在工地上吃早饭了。副教导员王贵桐站在工地最高点公布头一天的成绩大声喊道:    “一班第一,八班第二”    龙泉松一边狼吞虎咽地嚼着窝头,听着自己小组终于得了第一,心里美滋滋的。但是他看到八班的孙伯海他们也学着提早来干活儿,自己班的小红旗今天还能不能插得住,就令他有些担心了。    因今天开挖第二层土,工地离大河较近,地下水位高,所以第二层土的下部已经有水渗出来。开始仍用筐抬土,由于土质粘湿,把筐底都糊住了,粘得挺厉害,抬一筐土出去,要粘回三分之一来,于是就改用麻袋抬儿。    排长陈芬亭又给他们班添了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装土,四个人抬。由于这一层土都是带着水装抬儿的,大量的水从麻袋底漏到路上,使抬土的小路泥泞溜滑,大大减慢了抬土的速度。而且因为这里的土质非常粘重,陈南屏有几次鞋被粘泥牢牢抓住,每走一步都要扭动脚跟,把鞋底儿从粘稠的胶泥中拔出来,这无形中又加大了抬土的劳动强度,使各组的抬土进度都降了下来。    装土这活儿,这会儿也不好干了。因为已经挖下一米深了,小余善于使锹,每锹扎下去都有六七十厘米深,一条麻袋上有十锹泥条,就可以拍成坟包一样的大抬儿    工地上,副教导员王贵桐站在高处不时喊着各比武班抬土的趟数儿:“一中队二百三十四,二中队二百三十八,三中队二百一十三,四中队”这喊声督催着人们的手和脚加速地运动,这喊声使大伙儿紧张得把浑身的疼痛忘掉了许多。    到了下午工间休息,八班仍比一班多抬了近二十趟。副班长安义海建议不休息赶上去,被班长吴玉山制止了:    “不能硬拼!没有用,你们身子骨儿没人家硬实,要想点儿办法才行”    吴玉山让其余人休息,把副班长安义海、龙泉松、陈南屏叫到一边儿指着工地挖出来的沟槽说:    “看见了吧,现在工段挖到近两米了,往下挖困难就更大,因为地下水往上冒的速度比你们挖的速度快,所以我琢磨着你们全部放下抬土的活儿,六个人全下去,三个人一层,分三层把土甩上来,每层保证要挖五十厘米。这样,就可以在地下水冒上来之前把沟挖够深度。甩上来的土在上边堆一夜,明天再抬,土里的水分渗下去了,可以减轻重量。你们看这个‘分层甩土法’行不行?”    几个人听班长这么一分析,觉得有道理。如果照以前抬土的速度,肯定到两米之下就全被水淹了。这里根本没有抽水的设备,就会造成工程无法施工。于是按照组长的布置,六个人全部抄起尖锹,分层甩泥条。班长临走时又嘱咐安义海说:    “记住!什么时候挖够深度什么时候收工,千万不能停下来。”    八班的孙伯海;见一班用下挖的方法把地下水降下去,心里特别高兴,就对班里的人说:    “瞧见了吧,他们一班这帮小子;纯粹都是傻帽,现在他们挖得这么深;水自然会集中到他们那里了;咱们干脆先收工回家;等明天早晨咱们早点儿来;净等着挖干土吧!”    太阳缓缓地出溜到天边的地平线下面,休息去了。大队人马也集合收工了。可是一班手底下的活儿还有一半儿,龙泉松估摸着还得干三个小时才能挖完。于是他叫大伙儿一面稍稍休息一下。这时文姐竟然出现在人们眼前;她一面把热腾腾的窝头分给大伙儿吃;一面拿碗给大家盛着浓浓糊糊的稀饭。    众人眼光突然一亮;都被面前的这位美女所吸引。只见她;乌黑的头发梳成两只小刷子;翘在脑后;粉红色的脸膛笑容可掬;浅兰色碎花小褂裹着胸前两座高耸的小山;更显得她壮实的体魄透着温柔;在这工地高处一站;就似那万绿丛中一点红。    文姐盛了一碗稀饭正举手要递给龙泉松;忽抬头看见他光着两膀的胸前肌肉高高隆起;竟然是条条块块的那么分明;端的是铁一般的大小伙子;惊异的张开了樱桃小口竟忘了闭嘴;只觉得心里一股爱意油然升起到后背;直通向脖颈;把她那粉红色脸蛋;刹时间烧得通红;就象是两只红彤彤的苹果。    文姐羞涩的刚要低下头;忽又看见手中端着稀饭的碗;她猛然间醒悟过来;双手将碗稳稳地递在他的手中。她向他笑了笑;就好似向他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文姐的这番表情;叫龙泉松看了个满眼;他突觉得心花怒放;随后就把手中的一个窝头;三口两口咽下肚去;吃的是那样香甜。    (下册第三卷完。请看下册第四卷:彩虹映紫霞)###一。高凯庭的女弟子
    一。高凯庭的女弟子    工地上其它各班全撤走了,只剩下一班这几个人。吴玉山怕大家泄气,连忙给大伙儿讲道理鼓劲儿:    “今天咱们手底下的活儿必须要干完,不然明天地下水一涨上来,活儿段全淹了,就没法儿再干下去了。陈芬亭排长要求咱们今天咬咬牙,明天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抬干土方了。”    大伙儿听班长这样讲,看着眼下这点儿活儿,心里都明白:“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把水下的土方甩完。”所以众人全都勒紧了裤腰带,手脚不停,直干到皓月当空,银光四泻的时分,才算把最后一层土甩完。众人吁了口气,都累得头发沉,眼发花,浑身无力,软塌塌地躺在干松的野地上喘着粗气休息。过了半个小时,待大伙儿穿好衣服扛起铁锹回蓬,刚才挖出来的土坑已经渐渐渗满了水。    大伙儿吃过晚饭,躺在铺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肩膀磨破的地方已经结了痂,手上磨起的血泡也撕起一块皮,脚上的口子封了口。不过酸软疼痛终究更敌不住困倦:中队长虽然在晚点名的时候表扬了他们的干劲儿,但他们更盼着早点儿钻被窝儿美美地睡上一觉    龙泉松钻进被窝里;却睡不着觉。他眼前总是晃着那文姐美丽的笑容。他又重新回想着从前在哪儿见过她;他真的觉得她并不面生;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而且引起过自己的注意;要不怎么有一定的印象呢?想啊想啊!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于是他顺着自己的思路;任意地胡思乱想起来;最后;他在睡梦中娶了她做媳妇;就在他与她入洞房的那一时刻;他终架不住疲劳的折磨;昏沉沉地进入了仙厢。    第二天一大早,比武的班组;照例全都提早起床出发到工地上。八班的人站在自己工段前全都傻了眼:只见地下水已经把他们挖了第一层的工段全淹没了。二中队长听说了这个情况,立刻赶到工地,立即训斥了他们的人道:    “人家是人;你们也是人,你们为什么不能和一班的人一样;加个夜班把土甩上来?现在;这个样子了,怎么办?哼!一群能吃不能干的东西!”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怪孙伯海:    “全是听孙伯海的话闹的。他昨天说;我们今天来到工地;地下水一准下降了;我们就可以甩干土方。看;现在水全漫上来了;还怎么干?”    经过这一段儿比武;一班在班长吴玉山的带领下,大伙儿一股劲儿地拼命干,终于独占鳌头,受到了营领导班子的表扬。更让龙泉松高兴的是;他终于在工地闯过了强体力劳动这一关;现在他肩头压出了一块死硬的疙瘩肉,扁担压在上面;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手上、脚上磨出尖厉棱角的茧子,手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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