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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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头压出了一块死硬的疙瘩肉,扁担压在上面;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手上、脚上磨出尖厉棱角的茧子,手上的汗水、血水把锹把浸磨得光滑照人。 更叫他欣慰的是;自从那天文姐对他有了好感之后;他俩的感情就越来越好;简直就是一日千里;时不时的俩人总单独约会;因话语投机;一聊起来就是两三个小时;竟有说不完的话;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龙泉松从与她谈话中得知;文姐名文雯;家住城北赵家场;在女二中高中毕业;分配蔬菜公司元纬路贾家桥菜市场当库管员。由于前年菜场里新分来几个小青年;平日里作风流里流气;见文雯长得漂亮;总要向她动手动脚的相戏;文雯本学有武功在身;虽讨厌他们的为人;怎奈不愿意为此而招惹事非;正逢上级下达6801工程派员任务;便想借机躲开此店;就主动报名来到此处。工程指挥部领导班子;见蔬菜公司来派来的人;竟是个女同志;正好有益于伙房采买菜品;便将她分派在了一中队炊事班;专供比武班排的饮食;正好与龙泉松相遇。 说到练武;俩人一拍即合。那文雯祖上相传曾在十三省总镖局里任镖师之职;与凤凰张七张茂隆结有姻亲。后来随清末副将黄天霸来津;在天津县衙门里谋一武职;遂与富商大贾高渤海交好;高渤海之侄高凯庭因而得到文家的真传。解放后高凯庭在天后宫院内租了几间庙产;对外收徒教授无极拳法;文雯的父亲文国华便将文雯送至娘娘宫;交于高凯庭;让她学些防身之术;高凯庭碍于文高两家二世通好的面子;不好推辞;遂将无极拳法的精华向文雯倾囊相授;经十余年的锤炼;竟使容貌娇好的文雯;肩臂如铁打的一般;身手非同了得。 龙泉松从小时起;经常到天后宫去玩;认得高凯庭在院中立下的无极靠板;知道高家的武功是近身的绝技;非寻常武术可比;苦于无人荐为师缘;今听文雯提起;勾起以往的豪情;心情异常激动;遂求文雯为师不吝赐教。 文雯见龙泉松甚喜武术;便问起他的身世与经历。龙泉松遂把自己幼时随于金城于老爷子学艺;后又从师“白猿神怪”任俊峰习练少林功法;年轻时参军当兵八年;复员回来先搞街道工作;后去铁厂等等情景;一是一二是二的讲给她听。 那文雯是何等聪明的女子;见龙泉松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人又忠诚老实厚道;不象那些浮浪子弟轻兆之辈;遂对他敬重有加。还哪里敢当他的师傅?于是便反过来要求他先练一趟拳术看看。龙泉松经不起她再三的央求;便认认真真地在她面前走了一趟八极小架。只见他;“啪啪啪啪啪”拳带风声;脚底扬尘;软中带硬;柔里克刚。文雯看的明白;看他拳法精熟;不由得为他总结了八句短诗: 顶肘抱肘抱中提,提里加顶暗含劈;一步迈出捷又狠;六开八打崩即离。 左耙右提单阳换,提中有挎胯力缠;折缰朝阳分上下,展翅脆力针里绵。 龙泉松听了;连忙为她鼓掌;遂言道: “文姐好武学;泉松领教了!” 文雯听他说后;把嘴一噘叫道: “什么文姐文姐的?我比你还小一岁呢!以后你就叫我小雯或文妹好了!” “那你叫我什么?” “叫松哥呀?不行吗?”?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龙泉松看工地大门处来了好多的车;有的是十人轿;有的是双排;车挤来挤去;喇叭声响成一片。车上车下的人都在相互调换。他知道;这是第二期的换班日。哎唷——!忽然他觉得要赶快去炊事班一趟;与小雯打个招呼;也要问她要个家庭地址;将来好找她呀! 他一溜烟的跑向伙房;心里却祈祷上帝:“文妹可别让‘家’里人接走啊!”到伙房一看;见小雯一个人坐在灶前那里发呆。 “文妹!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想什么呢?” 他扑了过去。她也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在胸前;死死地抱住。 “松哥;我怕你走了;再也见不到你。” “不会!我会去你家找你的。” “真的?” 龙泉松觉得自己的脖颈被她吻了一口。一股暖流象过电一样;“嗖”地一下从后背直冲向百会;接着;就是她那调皮的舌尖在他颈部舔来舔去。 “文妹!——叫人看见了不好。” “不会!他们早就走了;新来的那些人;不会跑到伙房来的。” 说着;她给他解开了上衣的扣子;用手掏进背心下面;来回地抚摸着他的胸大肌。随之;她把嘴巴移向他的唇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深情地说道: “咱俩在一起的时候真好!松哥;我爱你;好爱好爱!” 龙泉松认真地对她说: “文妹!咱们就是走了;离开了这个地方;也还是有许多机会见面;到那时” “不!我宁愿再干它三个月;只要与你在一起;叫我死都行。” 他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斥责道: “傻丫头;不许瞎说!什么死呀死的;多不吉利?” 俩人正难解难分的;忽听高音喇叭响了;传出了一个声音: “红星塑料厂的龙泉松同志;请注意;请到工地大门前来;有人找!——红星塑料厂的龙泉松同志;请注意;请到工地大门前来;有人找!——” “来了;我厂来人接我来了;你快把你家的详细地址写给我;我得走了!” “我这有一封信;早就给你写好了;给你!——收好呀!” 文雯将信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他;随后抱住他的头;吻了起来。当她的舌头从他的嘴里出来时;她的两眼含满了泪水;那泪花亮晶晶的;象一潭清水。但时间不长;那清水便顺着两颊流了下来。###二。一失足竟忘了羞
二。一失足竟忘了羞 龙泉松心里一震;好象有一股热气顶卡在嗓子眼上;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愿再惹她伤心;便忍住心里的痛;硬生生的扭过身去;狠下心丢下文雯;向伙房外走去。外面;高音喇叭还在不停地呼唤着: “红星塑料厂的龙泉松同志;请注意;请到工地大门前来;有人找!” 龙泉松背着背包赶到工地门前;远远地看见薛书记与高明顺副厂长、翟科长在双排车旁左右张望。见他来到门前;便热情的与他握手;口中连呼: “辛苦;辛苦!” 一阵寒喧过后;只见高明顺副厂长言道: “龙泉松同志;实在对不起;这第二批本来是将你换回厂的;怎奈咱厂男职工少;就是有那么几位;不是离不开;就是百病缠身;怕来此干不了这活;还给咱厂抹黑;算计来;算计去;还是请你再续上这一批吧!这不?薛书记也亲自来了慰问?” 薛满长道: “高厂长也讲了;厂里实在有困难;我们才来这里与你商量。如你家里有事;厂里尽可能替你办;如你家里没什么要紧的事;就请你多体谅体谅咱厂的实际困难;再顶这批;啊!——三个月吧!” 龙泉松听说道: “书记厂长;没的说;别说厂里实在有困难;就是这几批公差都由我一个人来顶;这不是我应该责份的吗?就凭领导这么看得起我;我一定不能临事掉链子。请领导们放心;我绝不辜负全厂职工的希望;一直顶到底!” “好——!我说什么来着?这小伙子;行——!好样的!”翟徐庆夸赞道。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可嘱咐的了;便与龙泉松告辞;开车离去。 龙泉松背着背包又回到伙房里找文雯。文雯见他突然又返了回来;惊诧得睁着两眼问他到底是怎么了?龙泉松把刚才与三位领导会面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跟她一说;竟高兴得文雯跳到他的身前;用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足足蹦了有三圈儿半。 龙泉松让文雯别高兴地太早了;说不定一会儿蔬菜公司就会派车接她回去。文雯却说: “不回去了;不回去了!打死我也不回去了!——我要和松哥在一起!——在一起万岁!幸福万岁!” “疯了;疯了;我文妹疯了!” “我就是疯了;从今后;我要与松哥疯狂地寻找人类最大的幸福喽——!” 新接手的杨营长;见龙泉松已有一轮施工的经验;又是上届工程的三等功获得者;就把龙青锋安排在三中队当副指导员;把文雯也安排在三中队炊事班;让她当班副。没想到;蔬菜公司竟象将她忘了一样;一直没来人替她回去。她觉得心满意足;整天沉浸在幸福之中;终日里思量着怎么样与松哥幽会;才不至于被别人发现;对本单位来不来人;再也不去理会;这日子过得却也舒心。暂且不提。 时光壬冉;转眼一个半月过去了;两千米的筑路任务也完成了一半;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可偏偏老天不从人愿;竟下起雨来。 精力过盛的中队长郭宝臣;心里压力不比别人小,除了担心天气之外,则更担心艰巨的筑路任务,他本应该按营里的命令;争分夺秒地抢进度;但因雨下个不停;已使即将完工的工程;停工快一个星期了,工程没有进展不说,路基泡在水里;将影响将来路面的坚固平整。雨后重车通行;肯定要翻浆,车轮会把路面压成深深的大沟。泥浆一翻上路面;砂石层被破坏了;不能通过重载车辆;重炮上不了山;生活必需品上不了山;这条路就等于废路。花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劳力;等于前功尽弃;他不由得心悸头胀,恨不得立刻跑到施工现场进行补救。可是手大难遮天哪!一个人身上就全是铁;又能打几个钉呀? 眼看到了秋分,天气还是那样阴霾,苍穹像铅块铸就似的;黑沉沉大片乌云缓慢移动。远处阵阵霹雷轰响;道道闪电魔掌一般的在空中肆无忌惮地抓挠着。现下是连阴天;已经是下一周了;老天爷没有一点儿笑脸;秋风秋雨轮番交替,风吹着雨,雨夹着风,民兵们的心里都感到酸楚抑郁;他们急得两眼睛红肿也无济于事,老天爷不听那一套。那大家能有什么事可做呢?中队长郭宝臣思来想去;想到两个活儿。一是砍树,4里长的树趟子,要砍3米宽的空出来;这个劳动量非同小可。他想;雨中砍树只是人遭罪;这活儿完成一项少一项,砍完树后可提前投入路坡的砌石工作,从修路任务的总时间来看;还会略有提前;人手再多也不会窝工的;按理;这个活儿切实可行;二是派人带草帽穿雨衣沿途护路排水;把那些待修路基的坑坑洼洼有水之处作个记号;天晴后重新夯实路基;免得今后翻浆;这样对路面路基都有益处。他觉得这两个活儿可行,立即找中队干部先商量一下,听听大家的看法。 中队领导班子;听了郭宝臣的一番讲解;觉得很有道理;但这活在雨天干;没有干部带头;很难出活。龙泉松马上站出来表态;说: “雨中砍树的活就交给我吧;我只要一个排的棒小伙子;30把大斧;一个星期之内;保证完成任务!” 中队长郭宝臣听了一拍大腿道: “好!你到时真能完成的话;我与指导员到营部给你及同志们请功!” 说干就干;这些身强力壮的汉子;下雨一周以来;竟象过着囚徒似的日子;早就心里不耐烦了;一提领导要组织伐树队;都纷纷报名参加。龙泉松从中选了又选;在全连共挑选了36名壮小伙子;个顶个的身高马大;随即又发放了斧子和雨具;当晚;就听见席蓬里传出了一片磨斧子的声音。 第二天天刚刚亮;龙泉松在前面;肩扛大斧子;大摇大摆地向砍树现场走去。他们是向老天示威;是向雨水抗议;高高扬起天不怕地不怕的头;挺起胸膛;迈着泥泞的步伐;奔向战场。但老天爷并没有放过他们;雨越下越大;雨水狠命地冲刷着他们的全身。可他们一到现场就二话没说;抡起大斧子向树木砍去;越砍手臂越有劲儿,越砍身上就越暖和;那积蓄已久的力量全部发挥出来;不到两个小时,树木就被砍倒了一大片。有的高声喊道: “膀子队,膀子队,老天爷洗澡不交费!” 还有的喊道: “下雨好,下雨好,下雨干活没小咬!” 不知是劳动中的愉快;还是一种乐观主义精神;伐树队像一群刚下山的猛虎;欲把妨碍筑路的树木统统“吃”掉。后来;他们用高唱歌曲的办法激励自己;歌声此起彼伏;震撼着整个工地。 他们在黑夜雨林里自觉自愿拼命劳动,忘了时间和饥饿,过了晚饭时间,可饭摆在那儿还是没人来吃。急得伙房送饭的文雯直叫“吃饭了;吃饭了!”可他们就是不听。战士们干着干着;实在没了力量;就全凭一种信念支撑着;不知哪位好心人向上告了密;最后还是被营部发现了;营部一个全副武装的军官;径直走到砍树者们的面前,高声喊喝道: “停止劳动!” 大家先是一怔,定神细听原来是营长沈元年同志。勤务兵紧随其后;挑来几桶慰劳品;把大蓬雨伞支上。营长从桶中掏出热乎乎的馒头、煮肉加辣椒,装着整塑料壶的“直沽佳酿酒”分给大家;大家冒雨喝着烈酒;大口吃着馒头夹肉;早忘记了天上的雨地下的泥。他们开创了顶雨劳动的先例,觉得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营部慰问队回去了;工地又开始了砍伐树木的声响;暗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在山间雨空中久久回响 就这样;六天过去了;4里长的树趟子;眼瞅着还剩下最后一棵;龙泉松心中痛快;他往两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抄起他那把“程咬金”的头号大斧;挥斧一阵猛砍;“啪啪啪”;忽然那树从根部“嘎叭”一声折断;引来了周围弟兄们的一阵欢呼声: “哦——我们胜利了!哦——!我们胜利了!” 第二天;秋雨停了,太阳也露出脸儿了,光亮时隐时现,厚云层仍在天空流荡。也有灰色的积云悬在那里,像是灰蓝色的幕布打了许多块补丁,看后不觉得敞亮,倒还有一种压抑感。雨停了马上还不能修路;因筑路也要靠天;天如不暴晒;路基不会干;上面仍还是泥状,铺过的路面也不能通行。龙泉松给大家放了半天假;让弟兄们多睡会儿觉;养精蓄锐。 龙泉松找到文雯;二人信步向土山上走去。那土山是工程的核心;修有16个大的山洞;椐说将来要在山洞里安装最为先进的巨型武器装备。每个山洞门前;都修有一片钢筋混凝土筑就的平地;甚是干净。他俩象往常一样来到8号山洞门前;这里不但视野开阔;而且背风;是练武的好地方。上次文雯吵着要学龙泉松那套“武松脱铐拳”;说是这趟拳比她所学的那些拳脚好看多了;缠着松哥非要教给她。现在他俩还都记着这事呐;文雯早已耐不住性子;便催问龙泉松道: “松哥;什么时候教我那‘武松脱铐拳’啊?我都想疯了!” “文妹;你总是疯了疯了的;太性急了!——好;从今天起我就教你;看你能学得多快?” “松哥;可别小看人呐!我可是这里的虫子;说不定;我一天就学会一趟拳呐!” 文雯说完;得意之余;又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 龙泉松站在洞口的上方位置;忽然瞥见山洞门开着;便好奇的站起;向山洞走去。文雯也跟了进去;见洞内更加宽畅整齐;俩人围着山洞巡视了一回;便选了一方平地练了起来。 龙泉松在上手先摆了个开门的起式;随之甩臂走十字手;然后两手合掌云中五花;接着左右顶肘夹扁踹腿;紧跟着“唰”地一转身变后顶肘。这几招如风驰电掣般快捷;看得人眼花撩乱。特别是手眼身法步的配合;十分的默契谐和;真是稳如处子;动若脱兔;节奏分明;飒爽英姿。文雯看得心喜若狂;遂边鼓掌边笑着说道: “唷——呦!真棒耶!——你真行!都累了一个多礼拜了;还是那么大精神呀?!” “哦!这是小意思;该你的了!” 两位一教一学;教的认真;学的用心;那文雯是何等聪明伶俐之人;再加上原本有些基础;不一会儿她就学会了半趟拳。龙泉松见她练得起劲;便走到洞边;遂捡两快砖择一高处坐了下来;在旁呆呆地看她反反复复地复习那拳脚。只见她;肩肘腕胯膝无一不带着风;劲力十足。文雯觉得比前熟练了许多;便问龙泉松道: “松哥;你看我练的如何?” “哈;练得太好了;太棒了!——我不如也!” “去你的;竟拿你雯妹开心!——我打你呀!” 文雯故做生气的样子;蹦着跳着跑到龙泉松的身边;一把把他的后背搂在她的怀里;晃来晃去;得意了一会儿便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