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新传-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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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听见。
这时,就听另一个突然说道:“麻兄,前边好像是有匹马!”
这俩人走到近前看了看,就听被称作“麻兄”的人开口说道:“有马必有人,一定远不了!咱们两个分头去搜。”
只见这两人各自从背上抽出钢刀,向路的往返两个方向分别走去。
再说昭武趴在草丛中,见这俩人分头而去,他瞄准空当,飞身跃起,紧接着一个箭步来到马前,他双手扶住马鞍稍一用力,单腿一骗,便跳上了马背。
这两个黑衣人听到动静,掉转马头,返身回来。
就听得那个姓麻的高声喊道:“这个可能是平远镖局堂主刘二公子,快快拿住,帮主赏银五千两,千万别教他跑了!”
昭武来不及细听这俩人都在说些什么,他双腿往马肚子上用力一夹,这马“蹭”地向前一窜,直奔山坡上跑去。
这俩人刚才还在叫苦不迭地发牢骚,这会儿总算是遇上了发财的机会,哪能放过,在后边紧追不舍。
昭武的马再好,可惜是在夜间,即便是宝马,走夜路也不得不小心翼翼,所以这马总是撒不开蹄子,自然也跑不快。
昭武催着胯下火龙驹上坡下坡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后边这俩人不远不近的,总能瞄着昭武的影子。眼看一两个时辰过去,这俩人始终就像条尾巴,甩也甩不掉。
昭武一想:不行!照这样下去耗到天亮,自己非吃亏不可!当务之急我无论如何也得摆脱这俩人的追踪。
昭武一琢磨,心说:有了!反正我的马脚力好,我偏挑难走的上山路,用不了多久,这俩人的马就得累垮!
昭武拿定了主意,他催马一路向山上攀行。昭武这一招正应了那句老话,叫做“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昭武起初还听得这俩人在后边是连打带吆喝,到后来渐渐地就没了动静。
昭武的马终于登到了山顶之上,而此时的昭武也已经是迷了路。
其实山顶之上也根本就没有路,更确切地说:此时的昭武是迷失了方向。
昭武一想:我不能再这样到处乱走,如果这样下去再被这俩人给撞上,那岂不等于是自投罗网?
昭武想到这他向四周看了看,见不远处黑乎乎的好像是片小树林,他一打马,便钻进了树林丛中。
昭武坐在马上心说:不论他们从哪个方向而来,反正他们总是在明处,而我却是藏在暗处,这样我躲也好躲,跑也好跑。
昭武这样想着,就这么趴在马背上,不知不觉,他竟然睡着了……
忽然间,昭武就听得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昭武一抬头,只见一位足踏莲花的仙女擦着树梢向自己飞来。
昭武正在愕然之际,就见这仙女落在昭武前面的树杈上说道:“董永,你的姻缘就在山下不远的地方,现在你妻子即将有难,快去救她!”
昭武听到这,他猛地一个激凌,待他再睁眼一看,哪有什么仙女?只见一缕朝阳正透过树枝照在自己的脸上。
天亮了,刚才好像是做了个梦!昭武心说。
昭武一拍马走出了树林,他在马上四下这么一望,见山坡下是一片整齐的茶园,而茶园的下方,好像有一处不大的木屋。
昭武心想:……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第一百九十五章 花夫人息事求平安
昭武心想:有屋必有人!这木屋可能就是看茶园的茶农居身的地方。自己别管那么多,先进去打听打听,辨明了方向,这样自己也好寻个出山的路径,然后再作打算。
昭武这样想着,他催马便向木屋走去。
昭武在木屋的后面下了马,将马拴在了屋后的一棵大树上,当他移步绕到了木屋的前面,不禁心中一凛。
原来,昭武看见了木屋门前有两匹马正在地上吃草,这让昭武不禁倒退了一步。昭武心说:不管这两匹马是不是那两个黑衣人的,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昭武想到这,他转身就想回到树下去牵自己的马。
就在这个时候,昭武就听得木屋内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这叫声似乎在召唤着昭武,教昭武不得不联想到,木屋内的女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凶险之事。
昭武毫不犹豫,他迅速地从背上抽出大刀,几个大踏步,便冲进了木屋内。
尽管昭武早有预料,可眼前的景象还是令他吃了一惊。只见屋中央躺着一个上身赤裸的少女,腹部明显是中了一刀,殷红的鲜血正汩汩地向外流淌着……
这时,又一阵凄厉的叫声将昭武的目光引到了不远处的两个黑衣人身上,只见这两个黑衣人正一前一后骑在一个女子身上,罪恶的双手正在女子身上不停地撕扯着衣服,而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叫声正是从这女子口中发出的。
不错!这两个黑衣人正是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追踪了昭武一宿的尖刀帮的杀手。这俩人眼看着失去了目标却不死心,就这样一直转悠到了今天早上,见天已放亮,这俩人终于登上了山顶,他们一眼就瞧见了这所木屋。他们本以为昭武是藏身在了木屋之内,所以这两人骑着马,从两侧包抄到了木屋的前面。
不巧的是,这木屋之内正有两个女子,一个是花府的丫鬟晴儿,而另一个正是小姐香贻。
这两个姑娘每天早上都天蒙蒙亮就起身,赶着毛驴车来到茶园下面的山洼中采摘野花。这一主一仆分工明确,香贻用柴刀挑选花枝,而晴儿则将香贻砍下的的花枝抱回到木屋中暂存,到最后两人再用剪刀集中整理。
今天早上天下了场雾,所以两人采摘的花枝并不多,而晴儿因为抱花的缘故,上身已经被花枝上的露水打透。此时香贻正在里间的库房内用剪刀清理花枝,晴儿则在外间打开一个包裹,从中取出一件干爽的衣服。正当晴儿脱去了湿衣,待要换上干衣的时候,这两个杀手突然闯了进来,走在前面的那位姓麻的正好看见了晴儿赤裸的脊背,他一见这少女秀发披肩,肤白如玉,顿时淫心大起,他回头冲后边的这位使了个眼色,两人相互会意,很快便向晴儿扑去。
晴儿一回身见两个黑衣人奔自己而来,她忙喊了一声:“小姐,有强人入室!”同时,她弯腰从地上拾起柴刀,冲着最前面的一个横着就是一刀。
晴儿毕竟是个柔弱女子,她这一柴刀对于这两个江湖之中的杀手来说,那根本就构不成威胁。只见那位姓麻的一侧身,顺势抽出尖刀,一刀便刺中了晴儿的腹部,还没等晴儿吭出一声,这家伙又用刀尖向上一挑,晴儿立刻肝肠尽断,仰面倒地。
晴儿的一声呼叫可能是太急促了,在里间屋正在专心修剪花枝的香贻根本就没听清晴儿说的是什么,可从她那急促的语气之中,香贻已经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急于察看究竟的香贻一推门,便走了出来。
香贻这一出门,正好和那位姓麻的走了个对面,这姓麻的一见又出来个姿容秀丽的少女,便一把将香贻抱住,顺势摁倒在地上。这才发生了昭武一进门,目光所及的一幕。
话说昭武一见此情此景,他义愤满怀、怒火燃胸,冲上一步,一刀便将后边的黑衣人砍翻在地。
前边的那个姓麻的听到刀锋之声感觉不对劲,他向前一扑身,顺手从地上抓起自己丢在地上钢刀,一个白鹤亮翅,转身便逼住了昭武。
姓麻的不愧是久战江湖的老手,动作也真够麻利的!只在瞬间便化被动为主动,这也是昭武万万没有料到的。
此刻的昭武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昭武心说:管你是几流的高手,我跟你拼了!
昭武心一横,挺身向前,眼见对面的钢刀划着一条亮线,斜着向自己劈来。昭武也不躲闪,他呐喊一声的同时,一口三环卷云大刀直奔对面的颈项扫去……
要说这长短兵器是各有优劣,行家说是:“一寸长、一分远,一寸短、一分险”,说的就是兵器长的人,要小心他的远距离攻击;而兵器短的人,更要提防他可能会在不意之间突然出手,因为短兵器灵活,速度又快,所以说你别看人家的兵器短,你总要提防着短兵器的这份险!
是这话吗?反正我老瞎子练过一套盲人棍法,打狗撵鸡的还都挺好使,所以我老瞎子总结出长竿打狗、短棍子撵鸡的一点实战经验,有时候我手持竹竿,腰间总还要别把扇子,休看扇子短,还真有说不出的妙用!
闲话少说。就说这刚才咱说的这道理,昭武当然明白,而对面的这位姓麻的就更不用说了,可这姓麻的武功再高,他也没想到昭武会来这么一手。你想呀!哪有两个人刚一照面,这头一招就跟人家拼命的?所以,这位姓麻的刀一出手,使出的就是连环刀法,他在观察昭武的身子向哪么躲,脚步又是如何移动的,这样他也好决定下几招该如何出手。
这姓麻的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看昭武如何躲闪这个环节上,哪成想昭武连躲都不躲,等到刀锋之声响彻在耳畔,这时候想躲闪已经都来不及了。就听得“唰唰”两声,紧接着血光一闪,昭武和黑衣人同时向后倒去……
若问昭武生死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一百九十五回
花夫人息事求平安 新鸳鸯释怀评见证
上一回说到:昭武和黑衣人的刀几乎是同时出手,就见血光一闪,两人又几乎是同时倒地……
此前咱曾经说过,长短兵器是各有优劣,可在相互对命的时候,这就当是另有说法。昭武的三环卷云刀长三尺二寸,比宝剑还要长出一截,而黑衣人使用的是走马快刀,长二尺四寸,所以尽管两人的刀是同时出手,可黑衣人和昭武这俩人的心态不同,昭武可是拼了命的,因此上他这一刀下去是又狠又准。可黑衣人就不同了,他这一刀本是来试探应手的,并不是杀招,所以根本也就是虚的,再加上他见昭武的刀奔自己的颈项而来,他本能的就向后撤身,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的刀在昭武的前胸斜着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黑衣人则是被昭武削去了首级。
有人说了:昭武的伤也不致命呀!怎么他也倒下了?
这话,还真是有原因的。大家都知道,昭武自打出事到现在,这一连十几天来,一直都是吃不好、睡不着,身体是日益虚弱,再加上昨天晚上昭武又跟这俩黑衣人折腾了一宿,体力是明显透支,而昭武在挥刀之时,他又是义愤填膺、拼尽了全力的。所以说昭武即便是不挨这一刀,他也是眼前一黑,全然没有了知觉……
再说香贻。因为香贻与这两个歹徒拼命挣扎了一会,到最后她已经是四肢无力,所以她起身稍慢了些。要说这香贻还真够可以的,虽然她只是个未见过多少世面的弱女子,可她起来后并没有被满眼的血腥而吓得惊慌失措……这里的暗由大家也都知道,香贻有七女的神魂托体,自然也就显示出了与常人的一些不同之处。
翻回来再说香贻。只见她走到昭武跟前俯身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拔刀相助的义士正是十几天前在茶庄曾经见过的昭公子。她忙喊了两声:“昭公子,昭公子!”见毫无反应,她立刻蹲下身用手探了探昭武的鼻息,感觉呼吸尚匀,她马上坐在地上,将昭武的头抱起,把腿垫在昭武的肩背下面,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几条长布,给昭武临时包扎好伤口,之后又跑到晴儿面前,见晴儿已经是气绝身亡,她强忍住夺眶欲出的泪水,将晴儿刚刚脱去的湿衣盖在了她的身上,最后香贻这才脱下了自己身上这身褴褛的破衣,从晴儿的包裹中拣出干衣,里外换上。
香贻出了木屋,她到山洼处牵了驴车,回到木屋前。她进入木屋连拖带抱,总算将昭武弄上驴车,这才打着毛驴回到了家门前。
一阵急促地叩门声惊动了花府的家人和家丁,有三五人拥到了门前打开门一看,见是小姐满脸疲惫地站在门外,身后的驴车上还躺着一人。
不等家人们问起,就听香贻说道:“马上把车上这人抬到我的卧房之中。”
几个家人取了块门板,七手八脚地抬着昭武刚刚进门。这时候花夫人可能是受到了惊动,她走过来向香贻问道:“香儿,出了什么事?刚才那人是谁?”
香贻拉着母亲来到前堂,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最后香贻说道:“女儿这条命就是刚才那位义士用刀伤换回来的,现在他吉凶未卜,女儿实在放心不下。”
花夫人闻听关切地问道:“他伤得很重吗?”
香贻摇了摇头说道:“好像不是,我见他前胸被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估计没什么危险,可不知他为何昏迷不醒?”
花夫人的手在香贻的肩上按了一下说道:“你快去照看恩人,其它的事情交给为娘处理!”
花夫人说罢,又找来两个家人说道:“你们两个带上农具,以去茶园锄地为由,速到木屋将尸体悄悄在茶园埋了,然后再将木屋内务必收拾干净,若房前屋后有马匹停留,立即给我赶跑,赶得越远越好!这件事只你们两个知道,对他人不准提起。”
这两个家人领了花夫人的命,各扛了一把铁锄山上不提。
再说花夫人将事情向两个家人交代明白之后,她又来到香贻的绣房,见香贻坐在床前,面对着那位青年的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
花夫人站在香贻的身旁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香贻抬头看了母亲一眼说道:“他呼吸很沉,好像是睡着了。”
花夫人细看了看昭武苍白的脸说道:“从脸色上看,他好像特别虚弱,呆会儿你去给他煲一碗桂花莲子薏米粥,可以养血补气。另外,再到后房割些腊肉为佐,男人,多吃些肉身体才会好得快!”
花夫人对香贻嘱咐了几句之后,她这才从后院来到账房,带着管账的阿尔比陪她一同上了驴车,两人赶着毛驴车便奔了县城。
有人问了:花夫人到县城干啥去了?是不是要到官府衙门去报官呀?
说到这,我老瞎子插上几句:其实大家从花夫人这一连串的举动之中可以看出来,花夫人是个遇事头脑非常清醒的人。从一开始,花夫人就没打算报官,而是采用了一种息事宁人的办法来处理善后。因为花夫人觉得,虽然残杀晴儿的那两个黑衣人绝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之人,可舍身救香儿的这个恩人至今还不明来历,花夫人担心一旦报官可能会给这个年轻人和自己的府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为此,花夫人做了两件事:头一件花夫人派人山上的目的就是要首先销声匿迹,决不给他人留下任何可查的实据;第二件,花夫人见女儿香贻失去了最亲密的丫鬟晴儿,正沉浸在极度的切痛之中。况且,她的救命恩人现在尚在昏迷之中,也就是说,她对茶庄生意上的事早已抛之脑后。为了不让他人觉得花府的碧月茶庄有什么异常,花夫人现在进城要做的并不是报官,而是去茶庄料理生意。
这里,我老瞎子也不得不佩服花夫人做事的干练与胆量。这得益于她跟随花尚荣在外闯荡这么多年,首先是在赤眉军,后来又拜在当时还是义军首领的光武帝刘秀门下征战沙场,到最后花尚荣被放逐云南,她自己到现在又支撑门户这么些年,花夫人总结出的处世之道就是遇事不殆,怠则生变。所以花夫人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前提下,对待事情的态度还是比较积极和果断的。
现在咱再说香贻。花夫人走后不久,她见昭武睡得又香又沉,便亲自下厨,按照花夫人的嘱咐,为昭武准备好了吃的。当她捧着托盘回到闺房,正好昭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