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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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来,是为了劝你与李合作的。”王处存,如今是王郜了直接挑明了来意,但他说得依旧足够婉转,并不是劝王处直降伏,而是劝他与李合作。
在王郜面前,王处直却无法塞住耳朵。王郜从他那深沉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他心中的抵抗之色,微微扬眉:“我在李身边呆了三年,我了解这个人,他是真正地帝王之材,他可以让我们王家重新成为一大世家,如今是最好地机会。”
沉寂。。。。。。
沉寂。。。。。。
半晌之后王处直,缓缓道:“我无所谓的,没有子嗣,反倒是你,能保住如今在李这里地位置吗?”
“看看再说吧,不试怎么知道。”王郜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一番非常平静的环境下两人结束了对话,平淡的像白开水一样,然而就是这杯白开水让顽固死硬的王处直的态度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这让张藏英多少有些感到意外,但又觉得这仿佛又都在情理之中,天空的阳光变得绚烂起来。
第六卷 第二百零八章 必争之地
更新时间:2009…3…16 0:35:23 本章字数:4440
“你之意思是要我放了你,好让你与李继续折腾下去?”在听完谢铭之话后,敬新磨闭起了眼,再不让谢铭从其中看出自己的心意。
屋子里一时间死静下来,除了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响动。空气似乎也凝滞了,这让谢铭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要成大事,先得在这生死一线间行走,这其中的压力与危险,远远超出了他以往的预料。他情知生死存亡就在这一刻,先前自己所做的努力,究竟会换得个如何的结局,便要由这最后一刻他的表现来决定了。
“究竟该说什么好?”他心中不住盘算,脸上神色却是不变。是该继续说服敬新磨,还是跪地求饶?他觉得难以抉择。既是无法选择一个最好的方式,他最终只得采取最笨的手段,那便是默不作声。
死一般的沉静持续了足有一盏茶功夫,敬新磨诧异地睁开眼,只见谢铭靠在椅子之中,竟然如他一般闭目养神。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敬新磨冷冷笑道:“已经在闭目等死了么?”
“当说的,本人都已经说过了,如何抉择已非是本家能左右的,决定权在大人手中。小人生死虽然事关大人百年之计,但小人的生死却在大人的一念之间。”谢铭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微微一笑,这笑容虽然很无力,但却让敬新磨却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谢铭却实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
“你记着,我饶你一命。”敬新磨缓缓道,身后屏风那边传来只有他才明白的声音,他若无其事地道:“但却并非你言辞打动了我。事实上我即便是杀了你,李也一样会攻打武顺节镇,他绝不会为失去你这一个说客细作而中止大计。只要他给各方施加一定压力,那么那些意欲扳倒我者便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谢铭根本无法插嘴进去,此刻他能做的,便只有听这奸臣说下去,这奸臣能得李存勖的恩宠,能横行朝野,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比拟地。
“我只不过要借你之口。让李退兵罢了。你且去告诉他,要他见好就收。”敬新磨嘴角往上轻轻撇了下,“他听了你说的话,便会退兵了。象李那样的人物,我比你们更要了解。”
当全身乏力的谢铭踏出了相府大门时,晚风一吹,他觉得混身冰冷,方才察觉到自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同敬新磨这般的奸臣斗智斗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尚差了许多。但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并不是敬新磨最终还是饶了他,而是敬新磨最后的那句话。
“象李那样的人物,我比你们更要了解。”
现在地谢铭,绝不敢再把敬新磨只当作一般的弄臣,因此也不敢把他的这句话当作一般的大话。这一句话让他陷入深思之中,世界上最了解一个人,除了他自己或者是他的同类,便是他的最好的敌人。敬新磨究竟是李最好的敌人,还是李地同类?
这个想法让他心中觉得极为不舒服。身上也更为寒冷,他轻轻打了个寒颤。
“妙极!”
李打开自溪州传来的信报。只看了两眼,便喜得叫出声来。
“如何了?”敬翔惊奇地侧过头来,想看看那信报中的内容,李将快报递与他,目光炯炯望着正北方向,脸上的欣喜之色缓缓收起,道:“不唯王处直已经同意归顺于我。而且王处存。哦不,如今的王郜身份大明。今后再无阻隔,这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敬翔没有急于看那信报,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李,李向来极少这般感情外露,反而是一个不太重要的王郜让他异常激动,可想而知李是个十分重情义的人。
“恭喜统领!”当他看完信报之后,也禁不住欢欣鼓舞,得到王处直允诺归顺只是其一,更是为了王郜的重新投入麾下,为大业又舔了一份助力。
他又看了一遍那快报,禁不住叹道:“这真是老天欲助统领一臂之力啊!”
“老天欲助我一臂之力?”李被他这句话从沉思中唤醒:“说来这贼老天还真帮我不少,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李开怀大笑,敬翔忍不住也同声大笑起来,他却不知,李心中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虚无缥缈地东西,他从来只相信自己,李从来直信奉拳头硬才是道理。
王处直的归顺,让李在南征地战略手段上能够更为灵活。当得知王处直也擎起李的燕军旗帜之后,不但义武节镇易、定、祁三州及周围各县州全数归降,另一方面更让晋、梁两方面则对于燕军地军威更为忌禅。
痛恨也好恐惧也好,该来的总是要来,想避也无法避开,人生之中许多事情便是如此。
初冬的冷风轻轻吹拂着战士们崩得紧紧的脸,脸上的烟灰与血污还未来得及洗干尽。尸骸相拄的战场之上,他们尚能站立,便已经让他们心满意足。而那躺在地上的战友与敌人,绝大多数都要如此,永远地长眠下去。
高行周用铁枪拄着地,大步走了过来,他地战马在远方不安地打着响鼻,似乎对于自己地主人弃自己不顾感到不满。高行周摘下自己的头盔,微垂着头,从尸体与尸体间地间隙走了过去。
镇州井陉关乃是通往河东的险要关隘,和飞狐关一起成为幽州西南部的两道屏障。大约是冲积平原的关系,此地没有什么高山峻岭,除去宽千丈的河面,能够作为防御掩体者,便只有井陉关镇的城垣。
自奉命来到这井陉关之后。高行周便陷入了与敌军地苦战之中。不但是晋军和武顺军,还有梁军也十分恐慌,近十余万军队的通路被切断,就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全军上下都是一片哗然,因此豁出性命想攻破高行周在这的防线。
但高行周在到来之前,便派精锐敢死之士百人,偷偷渡过沱水(沱河),将河对岸的大小船支烧去了十之七八。因为变故起得极快。所以晋军及镇州军闻讯赶到之时,便只能望河兴叹了。因此,空有兵力上的绝对优势,晋军却无法发挥出来。
双方隔河对峙了五日,五日里高行周不断调动兵马,让河对岸以为自己有充足的兵力而不敢轻举妄动。但五日时间过去之后,敌人已经弄到了一些船只,而且侦察出高行周只有两万人的部队。双方如绞肉般的拉锯战便在井陉关镇展来。
一连数日,汹涌而来的并非沱水地河水,而是比河水更猛烈的镇州军队。河水涨了又落落了又涨,几日里原本清澈见底的沱水变成了一条红色的河,堆积起来的尸体双方都无暇去清理,日与继夜的战斗,让河水都为之阻塞。若非初冬的天气,只怕方圆百里之内都要闻到尸臭味了。
高行周在尸体之间穿行而过,从昨晚子时开始。敌军发动了最为猛烈的攻击,在巨弩车与弓手地掩护之下。约有三千人的敢死队冲上了河岸,河岸上的燕军阵垒几乎被他们冲破。最后是高行周亲自领两千人的预备队反冲锋,方才稳住了阵脚。双方在河岸展开拉锯战,最终先后渡河的万余晋军官兵,只有不足千人逃回了船上退了回去。眼前这满目的狼籍,便是这些日子战斗后的遗迹。
“将军……”一群围在一起的士兵见到高行周,起身行了军礼,高行周毕恭毕敬地回了一个军礼。这些人都是好男儿。都是值得他全心去尊敬的战士。在血刃纷纷之中,他们也胆怯过。也畏缩过,但却没有一人逃跑地。
“他怎么了?”
这群士兵当中,一个年轻的战士怀里抱着个胸部中了数箭已经气绝了地燕军战士尸体,哭得泪眼朦胧。高行周浓眉一拧,此时如此痛哭,对于士气是极不利的。
“他兄长战死了。”一阵沉默之后,有人回答道。
高行周心中微微突了一下,这一战他以两万人挡住了晋军十万大军,让对方阻于沱水之畔不得前进一步,而且遗尸两万,伤者三倍于此,他地威名定然在短时间内便会传遍中原。他当年蜗居于武州,充当一小小校尉,只有在梦中才有名扬天下之日,到如今,他终于同燕军的武威一起举世闻名,但这举世闻名的结果,却是用了两万敌人与五千燕军战士的尸骸换来的,对于已经长眠不醒者而言,那威名又有何用?
在心中暗自叹息了声,高行周慢步来到那哭泣的战士身边,他原本不善于舌辩,此时就更不知要说些什么的好。他只能从那战士手中,轻轻拉过他兄长地遗骸。
那战士挣开他地手,将自己兄长抱住,紧紧不放,似乎在与什么无形之物争夺着自己的兄长。高行周长长叹了声,将他兄长地头盔摘了下来,这张年轻诚实的脸此时显得极为苍白,脸上那惊悸的表情凝固如石。高行周将自己那银光闪闪的头盔给他戴上,然后戴上了他遗下的头盔。他无需再多言,周围的燕军将士中,已经传出了压抑的哽咽声。战斗之中,双方都杀红了眼,已经顾不得恐惧与伤感,如今战在这死人堆中,即便是最坚强的人也难免感叹人生命的卑贱。
“好好安置我们的弟兄,我将提请节度大人,在这井陉关为我们的弟兄建一座墓园。”上了一处小坡,高行周顶着那尚有血迹的头盔,目光炯炯,这五千余燕军将士的生命,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不仅仅敌人的伤亡数倍于己,而且南面的梁杨师厚军也像有所默契似的在连继十日同时发起攻势之后,晋军屯集的十余万大军以及武顺节镇本地军队,已经隐隐开始有崩溃的迹象。战争便是如此,胜利一方可以在战后痛哭,而败者连痛哭的机会都没有。
高行周可以想象得到乱成一团糟的武顺军军营,此时定然连哭都哭不出来。归路被断,而且损失惨重,军心此时已经涣散不堪,从这几日捕获的对方逃兵数量不断增长来看,此战自己的胜局基本已定。
“这井陉关,果真为兵家必争之地,武顺军统帅大意,不以重兵扼守于此,给了我军可乘之机,也不知现在的统帅是不是王。”身旁的副将自语道,“只是明知我精兵扼守此处,武顺统帅尚且倾力来攻,这未免太过愚蠢了吧。”
“他不得不争。”高行周目光闪闪,望着被鲜血染红的滔滔河水,“这井陉关犹如他们的咽喉,后有杨师厚近十万大军虎视眈眈,飞狐关不保,以至于义武节镇让我军夺下,如果井陉关再失的话,河北将要重新划分势力范围了。”
回头看了看双目尽赤的部下,高行周向来极得部下爱载,便是因为每每能从细微之处发现部下的内心。他笑了笑道:“节度大人令我全力来守此处,绝非冒险之举,他选了在上一战中求功心切而被责难的我,也是有深意的。”
“节度大人与将军,都非寻常人可比拟,倒是末将见识浅陋了。”
“节度大人确非寻常人可比拟,以他年纪,便如此精通用兵用人,有朝一日,他定能成就大业。象我这般的人,只有在他帐下效力,才最舒心畅快。”高行周盯视着部下良久,心中的话却没有说出来,他并不是个喜爱吹捧自己敬爱者的人,因此他微笑道:“连着搏杀许久,大家都累了,短时间内敌军是不会卷土重来,众将士除去警卫岗哨外,都回去好生休息吧。”
第六卷 第二百零九章 杨师厚暴亡
更新时间:2009…3…16 0:35:23 本章字数:4701
定州李临时府邸
“报。。。绝密,八百里加急!”
一骑探马飞奔至定州刺史府中,来人直接跨入李书房中,撩起下摆拜倒在李面前,稍稍撩开的袖口之上赫然秀了一只展翅飞鹰。这正是李的鹰眼密探,早在两年前李就已经派细作潜入魏州、太原等各个势力的中央腹地,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有专人以密码形式撰写,再通过各个渠道飞速流向定州传至李的案几之上。
“大人,魏州加急快报!”
“念!”
李神情异常肃然,不是紧急情况,鹰眼一般不会采用八百里加急快报。
“杨师厚归西!”
“杨师厚归西?”
这个消息完全不亚于晴天霹雳,虽然他心里早就有底,但杨师厚在这个时候病死还是无疑让他不知所措,这完全打乱了先前的计划,难怪魏博的梁军此前的动作幅度如此之下,眼下一切都要重新规划,没了杨师厚的支撑,他是万万没有能力独自对抗李存勖的,别说趁胜攻下镇州,就是能不能守住义武节镇,易、定、祁三州都不好说。
说不定连幽州老家都要被李存勖一锅端了,李存勖精锐大军至今还没消息说不定就是在等待这么一个机会,李越想越觉得害怕,不觉额头上浮现一层冷汗,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上,猛地喝道:“来人,快请敬翔先生!”
不一会敬翔就急步来到了书房之中,得知杨师厚已死的消息敬翔亦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突然问道:“杨师厚怎么死的?”
李恍然大悟。印象中杨师厚应该没有死的这么早,而现在却有所提前,难道是李存勖暗中下的手脚?难道李存勖这么久按兵不动任由自己攻占义武地原因在这里?
“大人,此事万分紧急,先下手为强啊!”敬翔小声说道。
李惊道:“如何先下手为强?”
“如不出意外的话,杨师厚的魏博军必生内乱。”
“然也,然也。”李点头称是,朝外喝道:“来人,给我传令下去。召集各方将领来议事厅聚议!”
镇州赵王府
书房中,李存勖正座高位,右手边一人是郭崇韬,此时书房中的气氛异常奇特,在压抑之中有仿佛偷着些许轻松,让堂下的右边的赵王王显得坐立不安。
李存勖一声轻笑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道:“赵王是否还在怪我没有出兵援助王处直?”
王忙欠身行礼,“不敢。晋王此行必有生意,王不敢胡乱猜测。”
郭崇韬见屋中气氛有所不对,忙出声道:“赵王所言甚是,晋王此举确实有深意,其实也是为了赵王着想。”
王望着郭崇韬,静待着他的解释。
“哈哈,赵王谦逊,晋王之所以不出兵援助王处直是行调虎离山、欲擒故纵之计也。”
“哦!”王颇感惊奇,问道:“王愚钝。郭将军可否说的再详细点。”
郭崇韬微微一笑,反问道:“赵王以为我们地最大威胁在何方?”
“当然是中原梁朝朱家了。”王毫不停顿脱口而出。
“然也。然也!”郭崇韬微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王此时仿佛有所明悟,道:“将军的意思是。我们的目标是中原朱家?”
“然也!”郭崇韬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度了两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