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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美男离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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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兄也对兰建说:“你太多疑了,这书放了那么久,如果有夹层,应该早就被人发现了。”

  兰建坚持己见道:“所以末将怀疑是有人最近放进去的。”

  堂兄仍然不以为然,但兰建坚持要打开看,于是要来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割开。而随着纸页的逐渐打开,我的心跳加速起来,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来。

  纸页最终完全打开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里面果然是个夹层,一面是一副图,另一面空白。更匪夷所思的是,一张崭新的白纸呈现出来。

  兰建和我都很诧异,唯有堂兄镇定地拿过纸,可当纸上文字映入眼帘时,堂兄瞬间盛怒,狠狠地把那张薄如蝉翼的纸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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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节 刑讯 '本章字数:3272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14 22:19:32。0'
  堂兄的亲切荡然无存,如此雷霆之怒让我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中,我赶快跪下,却惊恐得不敢言语。兰将军也在一旁问皇上究竟为何?

  堂兄喘了许久,才微微缓和,声色俱厉地吼道:“尔等竖子既已行此宵小行径,安敢装傻抵赖?”

  纸被这一声吼冲击,飘然坠地,展开在我面前,我一眼瞟过去,纸上赫然写着“戊申二月廿二”,上面是鬼画桃符,下面还有一首诗“阴盛阳衰天光黯,春日萎靡南风残。沐猴未弃金纱冠,九天真龙早下凡。”

  我知道,堂兄生于戊申年二月廿二,这鬼画桃符显然实在诅咒皇上。而那首诗更加露骨,阴盛阳衰、天光暗淡、春光萎靡都有隐喻皇上气数衰微的意思。第三句更是讽刺堂兄沐猴而冠,而要命的第四句,暗指有人马上要谋逆,而我排行第九,又是皇亲,正是“九天真龙”所指。更不可思议的是,字迹与我的十分相似。

  我着了慌,但明确地看出那张纸一定是最近才放进去的,我没时间多想,堂兄已经愤然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狠狠地戳一下我的额头,怒斥道:“慕容鉴,亏得朕平日对你如此赏识,恩宠胜似亲弟,没想到你却不知好歹?你还有何话可说?平常经常吟诗作赋的人是谁?这字又是谁写的?再加上这张纸明显放进去不久。证据确凿,你赖都赖不掉。”

  我感到一阵炙热袭来,努力冷静地回答:“皇兄误会了。臣弟爱诗赋不假,但一定还有别人喜欢。笔迹他人也可模仿。况且如果是臣弟做的,为何要铤而走险让皇兄看到,而不是深藏起来,行巫蛊针扎之法?臣弟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最近此书几经周转,很多人都碰过那书。”

  堂兄听后,抓住了桌缘,开始沉思,我感到事情有所转机。

  可突然,兰建将军启奏皇上:“陛下请明察。臣听闻巫蛊者有时将偶人、纸条等带有蛊咒的物件放在接近被蛊咒的人身边,这样蛊咒会更有效。而这几天碰过此书的人,分别是吴王家里的段夫人、独孤夫人、四、六和九三位公子。而其中只有九公子好诗赋,并且博览群书,有可能通晓巫蛊之术。所以,臣斗胆提议,将吴王九公子关押入廷尉署审查!”

  我正要反驳,堂兄却摇头说:“朕曾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秦国丞相王略说姚丽棠生来就克男性,所以秦皇不愿将之许配太子。这本书既然本来是丽棠的,那这纸是会不会与丽棠有关?”

  此时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地冲动,脱口而出:“皇上莫要胡乱猜疑,此事断不是丽棠所为!王略如此说,是因为他与丽棠的父亲有纠葛,不愿看见姚家与秦皇室亲近,丽棠方来我燕国。请相信臣弟,丽棠是无辜的。”

  兰将军也说:“陛下,此事只追问九公子即可,切莫牵扯到丽棠。丽棠是秦国人,我们万不可开罪秦国。”

  堂兄连连点头称有理,说道:“的确,朕看这纸也是三天以内糊进去的,而丽棠四天前就把书送了人,再也没拿到书。”

  堂兄说完还在犹豫,我们紧张地等待他的决定,他最终敲案一锤定音:“将《巧箭谱》及蛊咒带入廷尉署调查,并将吴王九公子押入廷尉署审问。”

  这一晴天霹雳的决定让我猝不及防。廷尉署的监狱会用什么审问犯人,我略有耳闻,如今我居然去那里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恐慌让我奋力抱住堂兄的大腿恳求:“臣弟冤枉,请皇兄念及手足之情。”

  没想到堂兄拂袖掩面而去,留下淡淡的话语:“证据确凿,是你不念及手足之情在先,在廷尉署老实点,把所有的都招了。朕再考虑从轻处理。”

  兰将军一声带走,两旁出现数位兵士,连拉带扯地把挣扎着地我拉下去。而我还不顾最后一丝希望,没命地喊饶命。

  虽然是炎热的夏季,廷尉署的审讯室却阴森得让人不寒而栗。我被强换上囚服跪地,环望四周都是威武的军士。兰建坐在堂前,劈头就问:“九公子,你虽为皇亲,但不可违背法度。你招与否?”

  我挤出全身力气,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是我干的,有人欲加害我!”

  兰建猛敲惊堂木,厉声而问:“你招不招?犯下诅咒皇上的大罪,好在皇上仁慈,会从宽处理,可能是贬为奴隶,可能是宫刑。倘若你不招,本官就要动刑了!”

  我听到从轻处理竟是如此,顿时放弃招供的打算,用更加肯定的语气坚持:“我没有学过巫蛊大法。况且你不去审问同样可疑的六哥、八哥,单独审问我,这是在滥用私刑!”

  兰建轻蔑地说:“你居然如此糊涂,他们几个虽然碰过书,却更没有可能接触巫蛊,况且我大燕王族谁最会作诗,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着实弄得哑口无言,找不到他人的可能性,也不敢乱咬人。我只好继续摇头。

  兰建见状,怒吼道:“看来你是不打算招了。本官听说,吴王和段夫人虽然严厉,却几乎没打过你,只打没有母亲的那些孩子。看来你是亏欠他们太多了,连你赌箭,吴王都不罚你,却罚老大和老八。今天就权且当做还这笔债,让你尝尝脊杖的滋味,来人准备!”

  还没等我反应,几个军士扛着一条长凳摆在我面前。两人从我背后袭来,飞快地将我的上衣扒去,我不由得想起司马迁所描述的种种受辱,开始浑身颤抖。

  军士将我按倒在条凳上,兰将军一声令下,军士开打。我赶快闭上眼睛想象着板子落在身上的痛觉。可我发现远甚于此,打下来背上先是重压的剧痛,然后转为麻木。在麻木的煎熬下,我又挨了第二下,攥紧了拳头。就这样麻木和剧痛相叠加,我再也无法忍受,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鸣。

  兰建见状,示意军士暂停。此时所有的麻木感消失,剧痛笼罩了我整个背部。我还感觉背上有着滑而腻的液体在烧灼着几乎每一寸肌肤,我明白,那一定是血和汗的混合物。

  兰将军凑过来,冷笑道:“小子你还嫩,不像你哥哥那样耐打,才打十下就成这样了。你让本官看着都不忍心了。看你还是快招了吧,至少皇上的面子,能让你捡回一条命。”

  我知道犯下巫蛊罪是什么结果,汉武帝戾太子的悲剧让人痛心疾首。我绝对不敢招供,所谓的从轻处理很有可能只是诱饵。想到这些,我要紧牙关,挤出一句:“我不招。”

  兰建蹙眉深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让我不得不收起慈悲心。现在只能继续打了,皮开肉绽,打断脊梁我们可是不负责任的。”

  我无力再挤出话语,兰建盯着我片刻后下令:“继续打,重重地打,直到他招为止。”

  接之,板子如暴雨打春红,我相信从我背上落下的血滴比雨后落地的桃花还要娇艳。背上似万虫叮咬,又似烈刃剜割。汗水从发梢滴入眼球,模糊了视线。我索性闭上眼,却只感觉天昏地暗,耳旁钟磬齐鸣,背上的剧痛还在间续,始终无法躲闪,我感觉自我逐渐湮没在火海中……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趴在一张低矮的床上,好在床上还有层薄垫。周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稻草和污泥,而是铺着爬满青苔的石砖。眼前一张方木桌,和一条胡凳。也许毕竟我是皇亲,才有如此之单身牢房。没有烈日光,顶上的窗口还能通风,也不闷热。可是我发现背上披着一件囚服,下面正隐隐作痛。我努力转身,轻轻掀开囚服,企图看看伤势。可我最终放弃,因为如此做甚为疼痛。

  我只能趴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应对。我若是招,肯定就是死罪一条。若是不招,挨过了皮肉之苦或许还有希望,毕竟我父亲是王爷。可这皮肉之苦才刚开始就已经让我够难受了。

  我不敢再想,转而思考究竟是谁偷着在书里放的蛊咒。这几日,碰过此书的有几个。四哥不可能,他不愿与丽棠和亲,提议我去,我照办了,他不可能害我。同理,他母亲独孤夫人也不可能。八哥有可能,他为何突然放弃,让我去与丽棠亲近,着实可疑;六哥与之类似,为何主动请缨替我把书要回来?难道另有所图?不过他俩是我亲哥,素来与我关系较佳,究竟为何如此?如果是他们想争丽棠,为何费此周折,得不偿失。难道八哥因为自己挨打有怨气,可是我用一首七步诗免了过多责罚。

  翻来覆去地想,我觉得母亲有可能,她也许利用这计谋来害独孤夫人,结果阴差阳错地书又回来了,害到了自己的儿子。想到这里,一阵愤慨在心头澎湃,我攥紧左拳,在床缘狠狠地击打了一下,结果背上的痛没有缓解,左手开始痛了。

  我咬咬牙,恨得牙痒,心想:母亲,你以前做了那么多孽,姑且既往不咎,还好有大哥、八哥在,那些姨娘也算可以含笑九泉了。现在你又用如此愚蠢而卑鄙的手段害独孤夫人,害人就算了,反过来害到自己儿子头上了,真是可恶之至。

  我越想越气,索性把囚服一挥,不顾疼痛坐了起来。我撅着嘴,望着高处的窗子,窗子比较高,我估计我踮脚伸直手臂才能将其关闭。况且窗口嵌有木栏杆,想必很难越狱。

  我又望着狱门口,一块木栅栏门镶嵌在一堵石墙内,门上又锁着铁链,挂着铜锁。如此铜墙铁壁,比一般监狱要坚实得多。我不禁自嘲:高级犯人,高端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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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节 入狱 '本章字数:204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15 22:35:41。0'
  忽而门外传来蛩音,我心头一紧,难道有人要提审?我会受什么刑?抑或有人要处死我?的确,母亲极有可能恼羞成怒来个大义灭亲。其他人倒不太可能。

  终于有人接近栅栏门,我发现是个狱卒,狱卒禀报:“九公子,有人来看你了。”

  我听后,心瞬时被缀紧,无语相对。此时一阵清脆的钥匙与锁链摩擦的声音过去,栅栏门顿开。狱卒一声请,伴一个恭顺的邀请姿势。三个人被引入,我定睛一看,他们居然是母亲、三哥和六哥。

  母亲发鬓略乱,紧锁双眉,眼眶红肿着,脸上隐约有泪痕。这张快被揉碎的脸,让我刚才的感觉有所动摇,我准备从新思考事情的其他可能性。

  母亲早已飞奔向我,对我说:“这里阴暗潮湿,你这样不怕风湿吗?”

  我没有回答,母亲就从兜里掏出一件窄袖衫,准备给我穿上,目光却凝滞在我背上。

  母亲捂住胸口惊呼:“怎么可以把你打成这样?你好歹是皇亲,如此让皇室颜面何存?”

  我竟莫名其妙地扫除一切怯懦说:“这个结果,某人应当早就料到了。何况以前大哥八哥不也如此吗?”

  三哥又来指责:“你小子不要此时还嘴硬!看母亲多伤心。”

  母亲示意我躺下,并吩咐六哥:“快给他敷上药。”

  我与六哥四目对视,我又看见他那刚硬的胡子茬,亲切的感觉来了,不由得安静地趴下。六哥把他的药箱拿来,打开后开始麻利地准备。

  准备好,六哥棉纱一点,将药膏敷在一小块伤口上。一阵清凉感袭来,驱赶着伤口上的灼热。六哥告诉我:“你身子弱,对痛觉敏感,所以哥在药里多加了些镇痛药。不过估计你的伤口会痊愈得慢些,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我却释然道:“有疤痕就罢了,恐怕还没等痊愈我就不能再见你们了!”

  三哥训斥道:“九弟,莫要胡言!”母亲用手绢擦拭着我的背部说:“相信为娘还有你父王,我们一定能够想办法让你出去的。”说完,又拿起手绢转而去拭泪。

  三哥和六哥都唏嘘不已,我却淡然说道:“母亲若觉得困难,就不要为难了。反正儿子在你心中就是不学无术,只会写淫词艳曲的纨绔子弟。少一个你也不缺什么。”

  三哥又要训斥我,母亲止住,深情地对我说:“何出此言?为娘为何在你心中始终就如此不堪?”

  我依然淡然说:“清者自清,母亲究竟做了什么事,自己应该清楚!”

  三哥已是怒不可遏,说道:“你该不会怀疑这是母亲做的吧?告诉你,这件事十有**就是独孤夫人母子干的!他们没安过什么好心!”

  母亲长叹道:“鉴儿,你就相信为娘,绝对不会加害于你的!”

  我摇头道:“纵使如此,母亲难道不会加害别人吗?我就说明白了,母亲你是不是想害独孤夫人他们,把带有蛊咒的书给了他们?可六哥却帮我讨回来了,罪就落到了我头上!”

  母亲听了,甚为震惊至半晌沉默,最终回答:“如果为娘要害他们,为何上面写着‘九天真龙早下凡’而不是影射老四。为何上面写着你的字迹?”

  我冷笑而答:“时间仓促,能字字斟酌实在困难,或许母亲根本没细想就给儿子留了一条冤屈的证据。至于字迹,母子连心,我的字迹也是您教的,多少会有些相似。”

  三哥猛敲桌子吼道:“你小子休得放肆!竟敢血口喷人,连出狂言!”

  母亲又开始拭泪,六哥一直在忙手中的活。瞬时万籁俱静。

  六哥最终敷药完毕,盖上了纱布,我感觉背上有条冷龙罩着灼热,好多了。六哥把母亲带来的衣服给我披上说:“好好休整几日就好了。九弟,母亲为你操劳那么多,你也不能如此针锋相对。”

  我忽而回首望着母亲,她左手拭泪,右手拍打我的手臂,若有所言,却沉默无语。

  六哥一面安抚我一面解释:“九弟,请放心,父王已经去向皇上求情。相信父王战功赫赫,皇上不会不顾的。母亲也在千方百计搜集证据,帮忙找到真凶。这边的人也被安排好了,你是皇亲,他们已承诺不再会用刑讯。只是暂时委屈你在此呆几天了。”

  我茫然地看着母亲,喃喃地说:“母亲,果真如此吗?”母亲撩起凌乱的鬓发,声泪俱下地回答:“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回望母亲的眼睛,水汪汪的,仿若一泓清泉。我真的无法相信她会包藏祸心。

  忽然,栅栏门被打开,狱卒进入宣布:“探监时间到,三位请回吧!”

  三哥马上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告诉我:“母亲特地做了些你喜欢的菜,这几天每天都会送的,你好好享用吧。”

  我听到这里,不禁做起来,拉着母亲的手,轻声说道:“儿子又错了,求母亲再原谅。”

  母亲别无他语,只是轻声说:“好好保重,不要灰心,为娘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出你的。”

  狱卒再次催促了,母亲和两位哥哥才依依不舍地离去,留下数不尽的嘱咐。

  当栅栏门“砰”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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