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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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北句蔘的从无到有,谨守承诺的喇摩可没比他少出半分力,他相信他不是不懂丢失太子的利害,只是投鼠忌器,矣瓦火气稍减,便觉出自己一时让怒火凌驾了理智,後续的做法根本不得要领,要想让喇摩或多或少的帮忙,更不能将气发泄在他身上,磨垮他的身子。
「那,这样呢?可还疼?我都没怎麽下力气了,你应该也开始爽了罢?」驴般的行货石般的硬,还懂往人穴里的芯子上撞,是个有洞能容一响贪欢的,又有谁能不爱?
矣瓦突然双眉低敛,朝他状似实意的真心相问,喇摩虽不无疑惑,倒也知道打蛇随棍上,赶紧挤出一抹笑容,就怕还不够讨好。
「兄这般善待,还真不、不怎麽疼了......呵,呵呵......」
矣瓦看得出来,喇摩根本笑得勉强,若是舒坦了,那手臂上的青筋怎还会这般狰狞的外突?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更加用心的揉弄著手里的阳物让他将泄了,再加紧深捣一道与他共攀峰顶。
喇摩忍著股伤坐在轿里,临著小窗最後望著送他出营门的兄长不放,直到轿夫都抬出百丈外了,他才掩了帘子,在一片幽暗里把他家王妃在意的事倒腾再倒腾,斟酌再斟酌,最後都出了轿走回宫里的御书房,这才让他想出了一招险棋。
天朝有句话,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金钱关,他哥离美那可差得远,怎地他就过不了他那关?喇摩笑著摇头,将案上厚厚一叠奏章命人抱进御书房的偏室堆上他这些天暂歇的卧榻,然後在净空的桌面摊开一长卷的宣纸,取了防身的短刃划破手指,开始给他家难得任性的太子殿下写血书。
百里加急,不去大京,捎著血书的暗卫日夜兼程的赶,累死了一匹成年不过三载的骏马,在荒凉的大漠上抛下碎银抢了商队不肯割舍的一头老骆驼,总算在主子给他的期限里,将血书顺利的送到了北海偏南的一处草场。
「玉双,这可恁有趣了,你要不也给看看?」玉双这小名,正是蒙罕太子呼图格给李珏取的。
眸色漆黑如夜,性子也如深夜一般沉静的少年郎停了笔,波澜不惊的神情在看见大步迈进他帐里的贵气男人当下,略略显出淡淡无奈。
「看什麽?」
「别问,看就对了。」
李珏接过呼图格手上的信封抽出内容,都还没展信,那点点透出纸背的深褐,还有一骨子酸臭的腥味儿,让他心悸,几欲做呕。
「这是?」直觉要他千万别看,李珏是最信直觉的。
「看。」呼图格向来专制霸道,他说看,谁敢不看?
可李珏不是哪个谁,也曾是一国太子,他将信纸放回封里,朝呼图格递出手,「信是给你的,我不看。」
「要你看就看,别惹我生气。」呼图格面上仍旧微笑著,眼神却冷了几分,周身肃杀之气,倏然高涨。
李珏也拉下了脸,在北句蔘的历练虽然为时不长,可好歹也将他锻鍊成不算差的储君,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死心塌地,只懂退让只会流泪的可怜小质子。
「别说得这般宽宏大量,惹你生气,然後藉口要我屈服,这不就是你的本意?」李珏眼波一扫,面容更是见冷,「我不过是一件你想玩就玩,不要便弃若敝屣的玩意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呼图格确实对最先的那个小可怜毫不恋栈,他现在喜欢的李珏,就是这付身从心不从的倔样,「那你父皇的生死,也都看我方不方便了?」
少年郎一时不语,眼神望得幽远,好似正穿透了帐子,看回他万里之外的柳京,良久才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皇与我,不过都是捏在你掌心的蚂蚱。什麽北句蔘,根本只是荒唐的笑话。我确实活得很累,若是九泉之下有父皇相陪,也许我还能觉得我的命挺好,尚有一点福荫。」
好你个活累想死,竟连老父的命也不愿相顾了?呼图格支起李珏的下颔,真真给这头老是牵不转的倔驴给气乐了!
「玉双,心硬害人难防,嘴硬可是害己,这道理,你可不该不懂。既然当人儿子的都能不顾了,我这为人儿婿的又有什麽立场相护?待会儿我就命我的人将他扔到巴爷尔泰的府前,等他给人吊在城墙上了,我再带你回大京看热闹,你说我这样,可好?」
(6鲜币)番外之王妃不回家03
<下之一>
李珏垂下眼帘,以眼睫阻挡呼图格迫人心神的注视。
「再不答,我可要下令了。」
「......」
「来人!」
「我看。」李珏不得不妥协,捏住信封的指尖都发白了。
呼图格冷哼,手从李珏下颔收了回,人却不退开:「快看,我等你。」
「你在这,会让我分心。」
「我就坐那,不能更远了。」呼图格以下颔朝方才李珏坐过的桌椅一点,不待李珏回他便迳自踱过去坐下,拿起李珏饮过的茶便喝。
信的气味让生性喜洁的李珏几欲作呕,憋气展信,其上的暗红字迹是天朝文字,说的是北句蔘的近况,李珏重复读了两回,才将信对掩,垂著手站在原处发恺。
「怎麽样,玉双?你怎麽决定?」
见李珏似乎出了神,呼图格从笔洗里抽出一只狼毫就往李珏身上扔。
蒙罕太子会走就学骑小马,会跑就学拿弓箭,准头自然不是盖的,李珏浅青的衣袍登时染上一抹墨色。
「直说吧,你希望我怎麽回,我就照你意思回。」以前呼图格拿他出气,热茶连杯都往他身上招呼,而今不过一只脏笔,李珏无力与他计较。
此间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自己也是他的阶下囚,就连父王与自己的生死他都无法自主,区区尊严而已,焉能容他计较?
「我的意思,还需我挑明著讲?」犹记眼前人初次承欢於他还不及他肩高,那身段那仪态青涩怯懦得很,哪有现在的雅致风流,雍容大度?这些天呼图格过得著实也舒心,越是看便越觉李珏浑身上下无一处是不合心意的,就连他捂不热的冷淡,也都顺眼得很。
李珏蹲下身将笔捡起,走向呼图格,面上毫无表情:「我写个短签,恳请殿下附在送回柳京的谕令里,转给辅国亲王的王妃。」
「行,你写我看,都没问题了,就让来人带回去给矣瓦。」拽住李珏的手腕,呼图格让冷淡的情人坐他腿上,「你可要著意写,别刻意惹火我。」
李珏不回话也不反抗,纸笔砚台都在伸手可及之处,呼图格自觉的替他磨墨,他便铺平了纸,以石条镇著两端,右手执管左手挽袖的,行云流水地将写起来。
李珏的字呼图格是知道的,打小就是自成一格的好看,不似主子拘谨又死板,洒脱不见潦草,犹若明媚开朗却不可亵玩的大家闺秀,有那麽点脱俗的仙气。
除了沾墨,李珏的笔下全不见停,半刻钟都不到,他便将要给思无益的信给写好了,直接将笔插入洗池,收手待字风乾。
「只写这些,便够?」呼格图鼻准抵著李珏的耳後,情人体香清淡,混著墨味,别有一番滋味。
「嗯。」他这卸任太子,不便多管国事,只要指好下一任傀儡,其他的,他相信思无益有能耐,能让北句蔘的黎民百姓多过上几年的安稳日子。
「这个闵知瑷,我也听说过,等她登基後,有机会我也想会她一会,看看一个饱读经书文武全才的女子,到底能与连弓都拉不满的你,有多相像。」
「光天化日,不宜宣淫。」李珏拉开呼图格探进他衣襟的手,就要起身。
「又没有外人,就算宣淫,谁敢说出去?」呼图格只消一只手搂紧李珏细瘦的腰身,便能让他的臀,离不开他的腿。
作家的话:
很久没动这边了;就算有大钢;写了三个半小时还是只有这麽点;太悲剧了。。。。。。
(9鲜币)番外之王妃不回家04
<下之二>
「我没那份心情,能不能暂时放过我?」喇摩的信,让李珏心情大坏,只是他擅长隐忍,没有形诸於外罢了。
「我哪回不是想要就要,还看你心情?那还有什麽意思。」呼图格就是嘴上不饶人,手倒是没再往李珏衣襟里探,轻轻拍了下李珏的腿侧,要他安静下来。
「别闹腾,再动,就在这张桌上操办你!」其实此番将人接出柳京,他没有再以强占的方式对待过李珏,可光是言语上的威胁,就够李珏忆及过往,胆战心惊。
「玉双,跟我回京。」只要愿意,呼图格的温柔嗓音连大漠里最骠悍的姑娘都能为他倾倒。
「哪边的?」蒙罕的?北句蔘的?李珏问得凄怆。
「身为王储,离开柳京,抛家弃国,终我此生,永远都摆脱不了叛国罪人的骂名。天下虽大,我心有愧,却是哪都找不到......能让我心安理得过日子的......」
「叛什麽国?你那句蔘就是我朝的儿邦,你来跟著我过日子,就是儿子来跟老子过,天经地义的,谁都说不了你!」
既然是老子,那你还这般对我?这世上有哪个老子,会如你这样折腾我,荼毒自己的儿子?这些嘲讽,李珏说不出,只是侧过头,幽幽地望著呼图格。
「你这是什麽眼神,这麽哀怨?」
「......我不是你儿子。」我是孬种的龟孙子,李珏挖苦自己,又将视线低下去。
呼图格偏头嘴皮碰嘴皮的亲了李珏一小会儿,朗声笑了。
「委屈个什麽劲?要你抛弃王位来跟我,还能亏待你不成?」
等到李珏再次抬眼看他,呼图格这才继续道:「蒙罕尚未建国前,有些部落有个惯例,老子若是只有独生子,他的一切财产包括牛羊马儿帐篷金银财宝,包括妻妾奴仆,都会与成年的儿子共享。要是儿子想娶老子的女人为妻,只要那女人也同意,就算那就是儿子的亲娘,老子也会割爱。」
这种旧例,李珏之前在蒙罕当质子之时也时有耳闻,就是不知道呼图格跟他提这个,是不是就他想的这意思。
「你那儿是啥样的风俗,我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别说你不曾懂我,你对我有过的心思,我都看在眼里。虽说只大了你十岁,要当你的义父也不是说不过去。除了政权,除了王位,我手上有的,也就等同是你的。等我那老子殡天了,没人敢挡我了,我就学喇摩供起矣瓦那一套,备足大婚之礼娶你入门,当我的王后。」
「不需要!」果然没想错,李珏的手心都冒汗了。
「怎麽?」呼图格搂腰的手指一扳,就将李珏整呈侧坐,「还嫌要等?」
「不是!」李珏这下可坐不住了,怎样都要站起来。
「什麽不是?!」不紧不慢扇了李珏两下左臀,呼图格快给不听话的情人蹭出双重的火气来了,「说清楚!」
「不行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李珏以袖掩面,声音越是说,越是微弱,人也不再挣扎,并非怕挨打,而是觉得羞耻。
「哪里不行?什麽不可以?」先是分享财产,最後还有名份,哪都没有委屈了李珏不是?
呼图格不懂,他许给李珏的未来,哪有不妥?
「我就要现在这样,当你一辈子的囚犯......其他的,我都不要......」
李珏的不识好歹,让呼图格沉下了脸:「因何不要?」
我不能嫁你,我不能让句蔘的皇室变成千古笑谈,我并非公主,更非寻常的皇子,身为太子却要委身于你,我死後何来颜面,去面对句蔘天家的先王先帝?
「说!」呼图格拉下李珏的袖子,狠狠地瞪他。
李珏说不出,只是摇头。
「是你逼我的,不可埋怨!」呼图格将人搂高扛上肩,走到帐门边踹倒兵器架,脚下不停的快步穿过帐篷之间,一路上的侍卫仆役见状全都半欠身子视线垂地,谁也不敢多看主子爷跟他肩上的贵公子。
「呼图格,别!呕--呕呕---」胃被挤压得难受,李珏连连乾呕,茶水混著胃液的酸苦涌进嘴里,他却碍於形像的将之再往肚里吞,宁可让酸腐的液体重覆灼烧喉咙与食道,让自己更加地不适。
恼羞成怒的伟岸汉子无心顾及情人的情况,因为他惹出他满腔的怒火,以往一动怒就会动手取人性命的蒙罕太子只对一个人手下留情,只舍得以唯一的一种方式,将怒气宣泄在这个人身上。
会选择来这处草场,是因为呼图格当年就是在这儿出生的。一直到他的老子夺得蒙罕王位前,呼图格与亲娘都住在这里,对他而言,这里就是故乡;将李珏带回这里,含意不言可喻。
「呃!呕---呕---」将李珏甩在草地上,呼图格等他将酸水吐完了,才动手将他拉到乾净的地方,开始撕扯他的衣裳。
「住手!呼图格,住手!」不远处有支架,其下有炭土,李珏认出这里是每晚仆役烤羊的地方,不禁大骇!
(8鲜币)番外之王妃不回家05
<下之三>
啪!
掴人巴掌的愣住了,被掴的却没有因此停下手上的忙活。
「不要逼我,除非你想我死!」
「想死容易,等我玩腻再说!」
只消愣住那一会,李珏的双手就让呼图格单手箝住了,外袍渎衣陆续被扯破,连著靴袜抛到李珏手脚搆不著的地方,撕成条状的亵裤绕上手脚,以一手配一脚的方式,将李珏困成门户洞开的模样。
「李珏,你还是这个样子,比较顺眼。」汗水加上暴怒,让呼图格的脸变得狰狞:「也比较好操。」
李珏偏开头不看他,将牙咬得死紧。
「我想好好对你,你却不领情。」呼图格以指背滑过李珏的脸,声音冷硬,「以前我曾这麽对你,就将你挂在烤羊的架子上操,你反而对我死心蹋地的。难道说,你就是喜欢这种调调,你就是希望我,此後都以这种方式,对你?」
李珏,不准哭,李珏在心里告诫自己,你代表的是句蔘人,你要有句蔘人的坚韧,句蔘人的风骨。
「你不回应,是默认,还是抗议?」
当初,思无益一忍再忍,也忍到了头。他只是句蔘的将军,你却是句蔘的王储,你不应该不如他!
「你要当句蔘的李珏,还是我的玉双?」
李珏还是抿唇不语。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回想当年,好助你早早下定决心。」呼图格击掌,帐篷以及草长处同时奔来四五个侍卫。
「将他挂上烤羊架。」
「是!」
李珏忍住冲到嘴边的自尊,将不要两个字用力的咽下。
侍卫都知道主子爷这回对他们扛著的这人,态度有所不同,所以都尽量轻手轻脚的,就怕两人和好之後追究起来,遭殃的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