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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混在1275-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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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总管,你太心急了,等翦除了那王都知,丁家还不是随你我搓圆搓扁?”迭刺忽失与总管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对这些事茫然不知的刘禹此刻正在帝都,繁华的王府井商业区,因为临近春节的缘故,人流挤得走都走不动。
刘禹想给晚霞带些东西,两件睡衣一人一件,内衣什么的买了一大堆,想着天已下雪,还选了一件翻毛领水貂皮大衣。想着晚霞穿上这些的样子,刘禹的嘴角不觉浮上一丝笑意。
背了一大包东西,紧赶慢赶,好歹在大都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回到自家小院,刘禹将东西扔在地上,抱起自家女人就进了内室。
“好像又丰腴了些。”一番温存之后,刘禹摸着晚霞光滑的后背说道。
“可不是,这些日子尽吃喝了,人都懒了不少,看看,腰间都有些赘肉了。”晚霞娇声抱怨。
“这样便不错,瘦得见骨了反而不美。”刘禹拍拍女人的脸,有些婴儿肥,控制一下也好。
“奴不管,大郎不得嫌弃奴家。”晚霞只是不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惹得刘禹一阵心热,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如此这般一通折腾,晚霞终是告了饶,不过刘禹还是看到她眼里闪过一阵狡黠的笑意。有些气恼,究竟没吃晚饭,体力实在跟不上,只能作罢。
“大郎!”晚霞满足地望着刘禹,明亮的眼睛里全是秋波。
“嗯。”刘禹有些睡意上头。
“若是此刻便死了,奴才不枉这一生。”晚霞将脸靠住刘禹的胳膊,轻轻地磨着。
“又来了。”这姑奶奶什么都好,就是动不动喜欢来一阵感叹,还特别地狠,不是死就是死。刘禹在心里长叹,哥就这么没安全感?
“如何又提死字,你家中便再无亲人可念了么?”刘禹直起身靠在床背上,将头枕在右手上。
“奴自幼便被人掳走,哪里去寻亲人?”晚霞一边说话,一边披起睡衣下床。她知道刘禹的习惯,帮他拿来一根烟和火柴。
“下面冷,进来说话。”刘禹赞许地点点头,就着晚霞手里点着的火柴吸了口烟。
“掳走之时可记得事?”这之前刘禹没想过要打听晚霞的过去,今天提起了,见她并不伤感,想是过去已久了,便当个话题聊起。
“如何不记得,那时奴都六岁了,家里尚有一长兄和一幼妹,家兄大奴九岁,妹妹方才三岁。”晚霞上床钻入被窝靠在刘禹身上,望着燎绕的轻烟开始回忆。
“家兄名唤‘柱儿’,奴那小妹唤作‘雉儿’,当年家母病逝,小妹又病重,阿兄带了小妹去瞧大夫。奴孤身一人在家。过了许久不见阿兄回来,奴好生害怕,便独自去寻。走至偏僻处,被歹人所掳,待醒来时已在一艘大船上了,奴与朝露姐姐便是那阵认识的。”
“你原来唤作什么?”刘禹知道,‘柱儿’‘雉儿’都是父母起的小名,穷人家大名都要到成年也就是男子冠礼,女子及笄之时方会取。
大部分贫寒人家,一辈子可能就是姓氏后加个排行就称呼一生了,比如‘张三’‘李四’之类。
“‘盼儿’”晚霞的声音轻轻地,刘禹将烟叼在嘴上,腾出手往她脸上一抹,果然全是泪迹。
“‘盼儿’,好名字,你还记得家乡在何处么?’”刘禹放下枕着头的手,揽住晚霞。
“奴家幼时那村子唤作‘上营村’,属襄阳府治下,交战多年,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襄阳,宋蒙前线最重要的据点,双方在此处拉锯多年,直到前年,才被蒙人攻陷。
“我那老泰山可是从军征战而去的?”战争时期,受苦最多的还是普通百姓,特别是兵灾之地。
“嗯,家父当年战死在鄂州。”鄂州之战时,现在的大汗忽必烈还只是王子,若不是大汗蒙哥战死在钓鱼城,大宋可能那时就已经灭亡了。
“放心,徜有机会,我定会带你回去寻亲,只要人还活着,断无找不到之理。”刘禹知道其实希望不大,只是安慰她罢了。
“奴省得,多谢大郎。”晚霞轻轻答到,显然也并无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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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都血夜(下)
城东的丁家铺子中,丁应文正准备出门去刘禹居所,看看人回来没有,刚要抬脚就见大伯的亲信家仆来请他过府。

“大伯这是何意?”丁应文见自己一进堂屋,后面的门便关上了,带来的仆人也被拿住捆起来。

“这些天你哪都不要去了,就在这府中呆着吧。”丁伯父挥挥手,断然说道。

“侄儿究竟犯了何错,要如此对待?”这就是变相软禁了,可总得有个理由吧,丁应文不明白。

“你那铺子上下人等也要锁起来,铺子暂时关了吧。”丁伯父也不解释,自己这个侄子很聪明,一会自然会想得到。

“有人要打铺子主意?”若只是如此,也没必要关住自己吧。

“不是你那铺子,是我丁家。”丁伯父的神色有些疲惫。

“因为那事?我今日便去会那刘贤弟,定要说服他拿出配方,为何试都不让我试?”丁应文心有不甘。

“蠢材,不管有没有那方子,一场祸事都跑不掉了,那等人要对付的是我丁家,南来之人只是引子。”树大招风啊,当初就不应该放任,丁伯父恨恨地看着地板。

“啊!怎会如此,是那百户从中作祟么?”丁应文想来得罪得最狠的莫过此人。

“不只,听说是宫中内侍都总管牵的头,还有几人不得而知,总之此事脱身不易,你再也不可去见那人了,你知道吗?他们给我等定的罪名是‘通敌祸国’。”

“完了。”丁应文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毫不知情的刘禹。

丁家这罪名看似大,其实不过就是要自家服软破财而已,否则早就抄家抓人了。大风大浪多少次都过来的丁家,还不至于因为这个翻船,饶是这般,伤筋动骨也跑不了,怪不得丁伯父如此生气。

但是刘禹怎么办,丁伯父这番举动,明显是不让他去通风报信。相识数月,丁应文对这个奇怪的南来子极有好感,不说他带来的那些奇物,就是脾气秉性也很对胃口。

眼下,只能希望刘禹自己能发现端倪,自己人不在,辅子又关张,多少会引起一些警觉,丁应文在心里默默祝祷。

“来不及了,一旦发现人,他们就会动手。”丁伯父看着他一眼便猜到他心思。

“他们怎么会知道长相,又怎么会知道住处?”丁应文心里一惊,这只有一个可能。

“你,你。。。。。。怎能如此!”丁应文手指丁伯父,大声诘问。

“不如此,我丁家怎么办,你以为些许财物放在他等眼中么?”丁伯父没有去管侄儿的无理之举,声音显得沙哑而无力。

“呯!”一个细瓷茶盏被丁应文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楮色的茶水四下流动,宛如鲜血一般。

天已入夜,雪花随着凌厉的北风四虐。大都城到处一片白色,街道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一队骑士排着齐整的纵队缓缓行走着,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那人在家,你看清了?”当头之人仿佛在对空气说话,说的汉话也磕磕巴巴,正是那蒙古百户乃木贴儿。

“百户放心,弟兄们都盯得紧,那人一进城就跟上了,直到进院,一直再没出来。”左边答话的显然是个汉人,神色谄媚。

“嗯,传令,不得喧哗。”语毕催马前行。

“不得喧哗。”

“得令,不得喧哗”

。。。。。。

片刻,军令便被传至每一人,整队人马加快了速度,却仍是悄无声息,除了那雪被踩中的沙沙声

“公子快醒来,出大事了。”刘禹是被王忠的大嗓门叫醒的,醒来披衣下床开门一看,前院一片火光,间杂着纷乱的人声。

“出什么事了,来的什么人?”刘禹还有些神志不清。

“全是蒙古军士,骑着马,进门就砸,小人关了中院门,特来告知公子,快些跑吧,再迟恐怕来不及了。”王忠的脸上带着惊慌和急切。

“你家人如何了,不若一起跑吧。”刘禹拉住就欲转身的王忠问道。

“迟了,她们都被那帮畜生拉进屋去了。”王忠摇摇头神情惨然。

“等会。”刘禹脑子嗡地一声,顿时就热血上涌。转身进屋内,从包中找出那把狗腿刀,递给王忠。

“小人无能,只能以死相报了,公子保重。”王忠接过,拱手一揖,便转身出去。

“蒙古人来了,你呆在屋内,切记不要出声。”刘禹转头看着早已被惊醒的晚霞。

屋外,王忠怒吼了几声,随着几下兵器碰撞,便消失了。蒙古军士大声的狞笑中,夹杂着刘氏凄厉的惨叫还有着妞儿尖细的童音,让人不忍卒听。

“一群畜生!”刘禹紧紧抱着神色凄惶满脸泪水的晚霞,心神电转,怎么办?自己大不了穿越而走,可晚霞怎么办。

外面咚咚的砸门声清晰地传入耳中,没时间了,刘禹在房中四周打量,想寻找一个藏身之处。抬眼上看,宽大的横梁进入眼帘,就是它了。

“快。”刘禹拉着晚霞,搬起桌子到下面,再垫上一个圆凳,扶着晚霞就要她上去。

“大郎不来,奴绝不苟活。”晚霞只是摇头不肯。

“听话,他们不会杀我,我自有办法脱身,你待外面无人之后,去寻丁东家,记住了么?”

好容易劝得晚霞躲上横梁之间,刘禹在下面看了一下,不点灯仔细看发现不了。想了一下,找出防刺衣穿上,套上长衫,最外面再罩上一件裘皮袄子,转身出门。

只见中院门在大力撞击之下轰然倒下,一群军士手执火把冲进来。为首的一个大汉满脸虬须,眼露凶光,手中提着一条马鞭。

“是他么?”大汉抬起手中的马鞭指向站于阶前的刘禹。

“正是此人。”边上一个军士举着手把照了一下点点头。

“拿下。”大汉一声令下,周围的军士提着弯刀冲上来,踢倒刘禹捆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拿我?”刘禹倒在地上大叫,不是强盗就好。只要是官府,总不会随便就杀人。

“你这南蛮子,那女人呢?”大汉一脚踩住刘禹的脸,生硬的鞋底咯得生疼。

“我犯了何罪!”刘禹明白了,这是那个蒙古百户,想想晚霞若是落到他手里,不寒而栗。

“搜。”大汉见他不说,一挥手,几个军士踢开房门便闯进去,旋即便传来一阵翻箱倒柜之声。

“既然你不说,那就怪不得某了。”见军士们没有搜到,大汉围着几间房看了一下,转头问边上军士拿起一个火把扔进房内。

“不!”刘禹见他要烧房,急得大叫,这些房屋都是木结构,遇火就燃,一烧起来,根本救不了。

那大汉朝左右一挥手,所有的军士都将手中火把扔向房内,不一会整间房子便燃烧起来,干燥的木材在大火之中发出噼啪之声。

“救火啊,快救火啊。”刘禹急得奋力挣扎,无奈被两个军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一众军士随着那大汉望着火光哈哈大笑。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突然,刘禹的耳中响起晚霞的歌声,清丽高冗,在夜色中直冲云宵。

刘禹泪流满面,这是晚霞首次开口唱歌,没想到这么好听。

“大郎,奴唱得还中听么,这是朝露姐姐教奴的呢,可惜再无机会唱与君听了。奴先走一步了,君且记住了,黄泉路上,切勿相忘!”晚霞的声音嘎然而止。

“晚霞!”刘禹放声大哭,双目尽赤。他知道,姑娘已经自尽了。随着啪啪的声响,被烧断的大梁再也承受不住沉重的屋顶,整间房屋轰地倒下。

“带上人,走。”大汉狞笑着转身出门,上马而去。

刘禹被一个骑马的军士用绳索牵于马后,随着马拉扯着向前跑,他却奋力转头望向那仍在燃烧的火堆。那马儿跑得越来越快,刘禹终于站不住了,身体趴在雪地上滑行,双手被牛皮绳勒得生疼。

刘禹趁着神志还清醒,挣扎着用手指去够那串手链,一次两次,终于摸上了熟悉的光滑手感。就看一个白色光圈凭空而现,已经陷入昏迷的刘禹朦朦胧胧地就被拖入了光圈之中。

突然感觉身后一轻的军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勒住马转头看去,一脸愕然,空荡荡的牛皮绳挂在马后,人却不见了。

大都宫城之内的一间大殿之上,一蒙古贵族打扮的高大男子挥着手里的鞭子辟头盖脸地抽打着,伏跪在地上的正是带队抓人的百户。

“乃木贴儿你这废物,人也杀了,屋也烧了,人呢,我要的人呢?”打人的男人边打边咆哮着。

“属下无能,有负所托,请必阇赤长尽情责罚”乃木贴儿也十分硬气,一声不吭。

“算了,手累,你自去千户所领一百鞭子,我还要去回大汗。”男子扔下鞭子,背着手扬长而去。

丁家后院,丁伯父看着东边冲天的火光摇摇头。

“看到了吗?我若不如此,今日那火便烧在丁家。”

身边的丁应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火光,紧紧握住酒杯,抬起手一饮而尽。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哈哈。”丁应文扔掉酒杯仰天大笑,脸上两行泪水潸然而下。

帝都,深夜的长安街上,车流缓缓地前行。

小郑是个出租车司机,此刻正开着他的捷达车停在红灯前,有些无聊地看着左边的天安门广场,想着新婚妻子甜美的笑容,心头就是一阵暖意。

液晶指示牌上的数字向下慢慢跳动着,眼看就要换灯了,小郑坐正身体,平视前方,手里一紧,就要提速。

“咦!那是什么?”突然,坐在他身边的乘客惊奇地出声。

小郑闻言一愣,停下手里的动作。透过车窗,隐约看着前方路面上伏着一个黑影。

“是个人!”两人同时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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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噩梦
冲天的火光照亮黑夜,明亮的刀光闪过,硕大的人头飞起,热血洒在白皑皑的雪地上,鲜艳而狰狞。

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怒睁着,

“王忠!”刘禹大声叫着,却发现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一般,什么也发不出。

不远处,妞儿还未长成的身体痛苦地扭曲着,身无寸缕,会笑的大眼睛满是惊恐,让人不忍直视。

“畜生!”刘禹怒吼,依旧什么也听不到。

全副武装的军士提着滴血的弯刀,狞笑着围上来,皮靴踩在积雪的地上发出吱呀的声音。

“大郎!”眼前掠过一道身影,飞快地闪向身后,刘禹挣扎着奋力转过头去。

“妾先走一步了,黄泉路上切勿相忘。”两行泪水滑下,身形丝毫未停地扑进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

“晚霞!”刘禹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叫着,为什么,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满脸虬须的大汉大声呼喝了一句,高举着钢刀向刘禹的头上劈下。

“啊!”眼睁睁地看着刀光劈落,他不由自主地大喊,上身猛地坐起。

“禹子!”身体被人紧紧抱住,刘禹猛力挣扎着。

“是我啊,你怎么了?”听到胖子的声音,刘禹停止了挣扎。

“我这是在哪?”雪白的墙,床,还有身上的衣服,如同梦中的雪地一般。

“人民医院。”几乎没有合眼地守了一夜,胖子有些疲惫。

“我怎么进来的?”刘禹的记忆画面只停留在了那场大火中。

“我也不清楚,接到医院的电话,就赶来了,你怎么进的医院还没来得及问。”

“有烟吗?”头疼地厉害,刘禹不知道要如何排解。

胖子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掏出烟连同打火机一块递过去,看刘禹手在颤抖帮着他点燃,顺手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刘禹猛地吸了一口,几乎吸掉三分之一,深深地吞了下去,强烈地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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