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卫鞅大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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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大步回相国府。心里窝着恐惧,连等候在房间门口的侍女小红也没看到,直接跳上卧榻,一脚将管乙踢进墙边,拉过被子,蒙头便睡。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日跟在管乙身边,跟着他去值守相国府,跟着他去睡营房,跟着他去吃厨房。行动密切,比之刘关张有过之而无不及。总之,死也不离开管乙半步,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依赖的只有管乙。美其名曰恢复性锻炼,令加兄弟情深,不忍分离片刻。
实在无聊之时,问起管乙是否识字。管乙说闾长以上的军官都认识一些字。卫鞅拿来一卷书,一个字一个字指着让管乙反反复复的认,管乙支支吾吾的只认出一小半。卫鞅大怒,说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不识字比不要脸更无耻。唤来个小兵,让他从自己的书房搬来好几卷书,丢给管乙。管乙见卫鞅如此费心栽培,心中甚喜。不料卫鞅说,自己找师傅学认字,每日三十个,认得了,送他一金,认不全倒贴一金。
某一天,管乙输光了全部身家,又将从卫鞅手上借来的二十金全数倒贴给卫鞅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六哥,这些天,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
“那天晚上,你说我有三件喜事。”管乙很仔细的说,“其中第二件,是你帮我娶个嫂子回来,是不是?”
“是,有何不妥?”
管乙继续很仔细的说:“六哥,我想问,这个娶回来的嫂子,我应该怎么称呼?”
“嫂子啊。”卫鞅很干脆的回答。
“那你对她怎么称呼?”管乙更加谨慎的问。
卫鞅抓抓头,想了一下,说道:“很难说,也许是夫人,也许是老婆,或者亲亲夯尼,心肝宝贝之类吧,要看她够不够美女。”
管乙点点头,终于确认了。
“你总算明白了?”卫鞅问。
管乙再次点头,意料中的郁闷。低声的嘀咕:你帮我娶个嫂子回来,关我什么事。
卫鞅耳朵尖,当然听到,笑了说道:“所以说,第一件喜事,你我结我兄弟,接下来这第二件喜事,才与你有关啊,娶嫂子,也是喜事嘛。”
管乙认真的说道:“六哥,下次有事情,你不愿明说的话,也不要故意让我想偏了。”
卫鞅哈哈大笑,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管乙要比他高半个头,说道:“这小子,初次见你的时候,那性子傲得很。如今熟悉了,却小毛孩那样变成个受气包。你当真只有十九岁?”
管乙更加郁闷,他长得高大,又一脸胡子,看起来说是二十九岁也不为过,说道:“当真十九岁。我脾气是倔了些,六哥是有才华的人,我再大的脾气也不能冲着你发。可是六哥,你是如此有才华的人,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怎么又岔开我的话了呢?”
卫鞅老脸微微一红,将管乙拉到没人的地方,说道:“如果我说,有人想杀我,你信不信?”
“我信。”
卫鞅很是奇怪,怎么就信了,六哥我的形象如此高大?
“这几日,我见到有人在时刻盯着你了。”
卫鞅后知后觉,闻言骇然,头皮一阵发麻,屈阜当真是秦国密探,当真打算干掉老子。
“他们不曾不利于你,因而我不理会。”
卫鞅松了半口气。
“因为和别人抢女人?”管乙如此问。
卫鞅一愣,旋即怒道:“在你眼中,六哥是那样的人吗?”
管乙默然,不说话便是默认。
卫鞅待要义正词严的反驳,可回想自己的所行所为,让小红搀扶着恢复性锻炼时候,时而假装脚底一滑;去酒肆喝酒的时候,老盯着人家端酒的侍女看,有时候还借口道路不够宽,和人家小侍女擦身而过。所有这些,都没逃过管乙的眼睛。只好讪讪说道:“管弟,等打完了仗,公叔冒回来了,我们怎么办?”想靠公叔痤保护,卫鞅还是更相信自己。何况公叔痤一时半会回不来,指不定公叔冒丢了老爹,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一刀将他们两人都砍了。他至今还不知道原来的卫鞅,到底是怎就得罪了自己恩师的儿子。
“六哥只说打完仗,不曾说战胜,或者战败。”管乙若有所思的如是说。
“这小子,耳朵真尖。”卫鞅不置可否。旋即连忙说道:“你别乱想啊,我可不是秦国的密探啊。”管乙是军人,思路很容易会往这边走。保不准这小子会胡乱猜测,以为自己是秦国的密探,已经将魏军的机密透露给秦国,算准了魏军必败。
哪知道管乙摇摇大胡子,压根没有怀疑过卫鞅,说道:“我知道六哥不愿在魏国当官,你去哪里,我便跟你去那里。你有大才,终究会有得到重用的一天。我无所牵挂,跟在你身边,博个留名史册也好。”
“要是有一天,我去打家劫舍,你也跟着做盗贼?”卫鞅听了他的话,怔了一会,心里有些沉重,故作轻松的笑道。自己最大的本事,就是去秦国,照搬历史上卫鞅的那一套。历史上的卫鞅,早就为他分析清楚,只有去秦国才会接受他那一套,也只有秦国,具备了深彻变法的条件。只是真的不想去秦国,看在五马分尸的份上。
“也去。”管乙着恼的说。
卫鞅哈哈大笑,谁能知道,山贼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做山贼的话,说不清还能泡上个蜘蛛精,还能泡上如来佛的灯芯。
第十章 侯赢
接下来几天,每天都有战报传回来,因为是相国大人公叔痤领兵作战,公叔冒也参战,相国府得到战报的时间,不必别人晚多少。
双反接触了几次,打的都是小仗,互有胜负。看来公叔痤也深深意识到,魏军军中新兵过多,是以不肯轻易决战,利用小规模的交锋来锻炼新兵。
有一次,传回来令相国府比较兴奋的消息,公叔冒遭遇秦军骚扰,斩亲兵十名,秦军退去。公叔冒是后军副将,没有么机会打仗,所以这是个不错的好消息。相国府中人,得到最多的消息,是相国大人吃得好,睡得好,与秦军交战,指挥若定。
某一日,战报说,魏秦两军大战,魏军失利,后撤二十里。公子卬从右翼杀出,秦军不敢追击,魏军已稳住阵脚。
两日后,魏军重整旗鼓,相国大人亲巡军营,鼓舞士气,与秦军大战,大胜,斩秦军万余。秦军败退三十里,相国大人见天色已暗,遂收兵回营。
次日,秦军又败,后撤十里,秦军千军大将赢虔亲自压阵,魏军追击不利,遂止。
对于这些消息,卫鞅听听就罢了,不花半分精力去分析。就等着公叔痤被擒,到时候想个办法,帮帮忙把公叔痤救回来。好歹师生一场,再说公叔痤对自己还不错,好吃好喝的养着,又送金子又珍藏的书籍,另外还安排个小侍女伺候着。
卫鞅此时要考虑的,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相国府,离开相国府之后去哪里。安邑也不能待,鬼知道公叔冒到底为了什么原因,狠自己到什么程度啊。
接连一个月,魏秦两军都在相持,今天秦军小胜魏军,暂收两百余,明日魏军小胜秦军,斩首两百余,好生沉闷的战争。卫鞅不知道,无意之中他帮了魏国的大忙。秦国人留在安邑的密探,在两次刺杀公叔痤的行动中,丧失了一半人手。剩下的人,又受命全力以赴监视他这个关乎国之存亡的人物。魏国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战争时期,获得完全真实的最新战况。没有谣言,没有小道消息。甚至魏国君臣错误的判断,秦国布置在安邑的密探,已经全军覆没。
卫鞅习惯了被人监视,看来只要自己不将那些亡秦高论说出,秦国密探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心便定了下来,穷极无聊之时,时常偷偷的寻找监视自己的秦国密探,毫无线索,管乙却说察觉到,让他好生郁闷。
问起管乙的武功是什么水平。
赢不了公叔冒,管乙如此说,看去有些郁闷。要是打得过公叔冒,以他的性子,管他公叔冒是前军副将还是后军副将,早将他狠狠的收拾了。
见到卫鞅跟着郁闷,管乙说,公叔冒要杀我,也办不到。
卫鞅奇怪了说,怎么人家是后军副将,你只是区区一个闾长,武功差别不大,这官职差距也太大了吧,公叔痤不知道你的本事么。
管乙更加奇怪的看着卫鞅说,平民出身的士兵,能做到闾长,已经是屈指而数了。
卫鞅一拍脑门,这才醒悟,这个时代,升官进爵是贵族的专利,难怪卫鞅在秦国变法,将爵位改革当做重头戏。
秋风渐渐凉,这晚卫鞅独自出门,去了百花村。既然秦国密探当真无意伤害他,他有两个疑问,要去百花村弄明白。其一,想看看这家黑店的窃听装置是怎么布置的;其二,为何百花村的人会对自己有好感,当然派人传言提醒自己。
百花村没有论战的时候,相对比较那经,类似于后世的静酒吧。酒室,茶室,棋室,采室内,个人或不语,或交谈,只是空间广阔,不显喧哗。
卫鞅在一间酒室坐下,要了酒和小吃,一边喝酒,一边偷偷的左瞄右瞄,想找窃听装置在那里。找了好久,终于发现,一根柱子的表面,有一小块地方漆面隐约有些异样,想必窃听铜管的口口便在那里。
“有门。”卫鞅心道,早憋好了坏主意,待会悄悄的把木柱上的漆面破坏掉,对着洞口大吼一声,将偷听之人吓个半死。
正待将想法变成现实,一名蓝衣侍女走了过来,给他端上一碟热腾腾的切羊肉片。放置羊肉的时候,轻声的说道:“先生,百花村侯管事欲求见,然恐有不便于先生,不知先生可否屈架一见?”
卫鞅奇怪了,还没动手搞破坏呢,保安妹妹就来了。莫非有摄像头,这也太诡异了吧?忽然一拍脑门,这些蓝衣侍女,一双双眼睛,不就是摄像头么。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她们的眼睛。他正憋着主意怎么去见百花村的管事,于是便不出声,微微点头。
侍女会意,便即离去。卫鞅暗自好笑,真像是地下党秘密接头。六哥我是余则成,那个蓝衣侍女是陈翠萍,糟糕,没看清翠屏长什么模样。
自娱自乐吃喝了好一阵,楼下论战台传来声响。
“魏秦少梁之战最新战况,秦公赢师隰与魏国丞相公叔痤约定,三日后决战。”台上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随从打扮。
此言一出,百花村内顿时轰动起来,下棋的、喝酒的、聊天的、谈生意的,一齐停下来,关注这边。
台上那人面向上下左右个一躬行礼,继续说道:“诸位,但凡对此战有独到见解的,都请上台来,一谈高见。少梁之战,究竟是魏胜秦败,还是秦胜魏败。今晚论战之后,百花村在此开档,欢迎诸位前来投注,多少不限,三日之后,多投多得,少投少的。百花村不下定挡,无论战果如何,只抽一成利。”
看来,无论是那个时代的战争,都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后方开盘赌输赢,竟然没有人反对。
暗中监视卫鞅的秦国密探,被那一阵轰动引开了一下子注意力,转眼之间已不见了卫鞅的踪影。
卫鞅觉得蛮刺激,那个侯管事用这种方式帮自己脱身,还不忘了赚钱。蓝衣侍女离去的时候,故意指引了方向。卫鞅循着她之前的走向走去,是角落处的一个楼梯口。下了楼梯,那名侍女早等候。见了卫鞅来到,便默然引路。沿着回廊走了,穿过拱门,进了后院。后院竟然又是一片广阔的空间。
卫鞅跟着蓝衣侍女走进一间屋里,迎面来了一个满面笑容的中年人。
“在下侯赢,添为百花村管事,见过先生。侯赢区区一商贾,卑微之人冒昧欲求见先生,却劳先生屈驾,万分歉意。”中年人行礼说道。
卫鞅连忙还礼,笑道:“在下卫鞅,见过侯管事。那夜侯管事遣人示警,鞅感激不尽,此次前来,便是要一表谢意。侯管事乃豪杰之士,却自称卑微,折煞在下了。”侯赢,好响亮的名字,着实雷了卫鞅一下,不敢等闲视之。
其时商贾地位卑下,卫鞅以士子的身份,不受他的大礼,肯不论身份而交,侯赢不禁大喜。说道:“先生于西域葡萄酒之论,侯赢窃得闻之,深感拜服。特备葡萄酒,盼先生不吝赐教。”他自认窃听,便是在向卫鞅赔罪。
引着卫鞅前行几步,一条古木案子上,早摆放好两只玉雕酒杯,杯薄如纸,光亮似镜,两铜鼎,铜鼎之内不知是什么肉,浓浓肉香,装葡萄酒的酒桶放在案子一头。
卫鞅边就座,边笑着说:“我才找到铜管埋藏的位置,正要捅破漆面,对着大吼一声,与你开个玩笑,你便谴人相邀了。”他不觉间,将称呼换成了你我,侯赢听了更是欢喜,说道:“令师与墨子大师乃忘年之交,墨子大师教授过令师机关之术也不足为奇。这百花村的窃听机关,本是墨子大师做造,你若得令师传授,当能看破。去岁,偶得机会,重金购下两桶西域葡萄酒。自己喝去了小半桶,后又让屈阜与你喝了剩余大半桶。如今,就剩下这一桶了。”
“且慢。”侯赢打开木桶盖子,正要倒酒,卫鞅止住他。
“西域葡萄酒,有醒酒一说,不知你是否听闻?”卫鞅笑道。
侯赢奇道:“何谓醒酒一说?尚要请教。”
卫鞅说道:“据西域传说,葡萄美酒之中,有睡美人,开桶之后,不可即饮。需空置片刻,待美人醒来,酒之芳香,宛如美色。”
侯赢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此酒得遇先生,却是它的造化。如此,便先请品尝鹿肉、羊腩肉。”原来案子上两个铜鼎内装的是炖鹿肉和羊腩。
卫鞅也很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被人看重的感觉真好,一桶价值一柄工布剑的葡萄酒,还有一锅后世想吃也吃不到的鹿肉,如此招待,好像也看得太重了些,卫鞅简直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含笑说道:“这般厚待于我,鞅无以为报。我有酿葡萄酒之法,你我合伙经营,共同获利,如何?”
侯赢虽难以置信,却毫不怀疑卫鞅之能,大喜之余,却说道:“先生若有酿葡萄酒之意,吩咐我做事便可,何必委身商事,自污其躯,怕会令人非议,有损先生声名。”
又是商贾卑微之说。
第十一章 只愿做富家翁
卫鞅心里咕哝,古人尊卑思想太过强烈了,正色说道:“何来自污之说,天下人皆言商贾重利而轻义,是而轻之,我却不以为然。士农工商,国之四梁,犹如人之四肢,缺一不可,何来贵贱之分。何曾听闻,手贵而足贱,抑或足贵而手贱之说。皆因居庙堂者,皆为士人,天下之音,皆出庙堂,才有士人高贵,余者卑微之陋习。对此,不必太过认真。人人轻商贾,却不知商贾亦为一门高深学问,安知商贾不能富民,富国,富天下,而终有天下呢?待天下万民饱暖,家有余粮,家有余财,学以为士,人人皆为学子。学子务农,学子务工,学子经商,学子致仕,学子治学,此方为国之大道。”
侯赢听得如痴似醉,良久说道:“此乃惊世之大论,侯赢拜服。我为天下数万商贾,谢过先生。”起身郑重行大礼。
卫鞅连忙避开,道:“一己之言而已,侯管事何必行此大礼。只盼这侯兄你,莫要以为我自恃学子,便会轻视与你,而不肯与我相交。”
侯赢爽快之人,起身落座,说道:“侯赢怎敢。”
卫鞅暗赞侯赢,难怪史上有名,确是不同寻常之辈。这番言论,太过超前了,他竟然能听得懂,而且听出其中的价值。
侯赢笑道:“侯某收回之前的言语,向先生赔罪。”
卫鞅为二人的杯中倒入葡萄酒,相互举杯品尝,说道:“侯兄,豪杰之士,我衷心佩服。关于酿造葡萄酒之事,你我在商言商。我向侯兄提供葡萄种植之法,酿酒、存酒、运酒之法。侯兄出资,重金请人赶赴西域,购回葡萄苗或葡萄种,置地、雇人、购买器具。你我合伙经营,获利你七我三。”
简单的说,就是技术投资。按照后世的惯例,技术投资通常占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