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卫鞅大帝-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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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大门走出来一条管事打扮的大汉,暮然见了坐在轮椅上面孙膑,虎躯猛地一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再见侯赢
见了那条大汉,孙膑忽然笑了,道:“有人请我们喝秦酒了。”却没有看到,卫鞅更加的得意。
“这位贵客,里边请,本店新开张,酒菜一律打七折。上好的秦酒、赵酒、宋酒、燕酒、鲁酒应有尽有,上好的羊头骨汤,焖好的肥羊炖,飘香百里,包你满意。快来,快来。”侯赢一震之后,瞬间换了一副神情,上前来热情招呼,好像不进来就不放过的样子。
孙膑很配合,道:“正想喝秦酒,有劳店家了。”
卫鞅强忍住笑,做出淡定的样子,抱起孙膑进门去。那条大汉一手提起孙膑的轮椅车,眼角不经意的扫了两遍街道各处,未发现异常,这才进门,高喊道:“小二,引路,来了贵客,楼上天字一号雅间。”
抱着孙膑上楼的,扑哧一笑,酒楼便酒楼,也搞什么天字一号,地字一号。
“为何发笑?”孙膑问道。
卫鞅道:“我笑你这把骨头很轻。”
侯赢跟着他们进了雅间,对引路小二打了个眼色,赶了出去。待见两人相对而坐,并非主仆应有姿态,笑道:“客官,可是要喝秦酒,秦酒配肥羊炖,可谓是一绝,小店的肥羊炖,做的相当不错,来的客人们都赞不绝口。”说话时不动声色的靠近孙膑,姿势却是不经意的在防着卫鞅。一只手藏在孙膑的身后,轻轻拎着他的衣领。若非老奸巨猾,实难掩饰得这般老到。
卫鞅哈哈大笑,道:“侯赢兄,是我。”
那条大汉正是侯赢,闻得卫鞅的声音,仔细辨认,不禁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笑道:“是你啊,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本事,连我都认不出来,不早说,先生如何来了秦国?”
卫鞅笑道:“我要是不吭声,怕是要被你们两个合伙给做了。”
侯赢爽朗的大笑,道:“哪里话,小二,上秦酒,最好的菜。”
孙膑道:“侯总事,一别多年,再见却是在秦国了。”
侯赢恭敬的向孙膑行礼,道:“侯赢见过先生。”
孙膑道:“残废之人,不能行礼,侯总事莫怪。候总事当年活命之恩,孙膑没齿难忘。”
侯赢道:“分内之事,不敢当。”
卫鞅笑道:“候总事,孙先生入秦之事,其中多有波折,不说也罢。不想你来了秦国,得闲之时,到常氏商社一聚。”
侯赢八面玲珑之人,闻弦音而知雅意,道:“我昨日来到,登门拜访,却说你不在,改日一定到。有你在,也无需我担心先生了。”说完,向两人一礼,即告别离去。
卫鞅微微一笑,当初在安邑百花村时候,侯赢猜测卫鞅乃孙膑门下弟子,所以才约见。如今见到孙膑和卫鞅在一块,更肯定了那个猜测。有卫鞅在,他的确不必担心孙膑的安全,堂堂秦国的左庶长,如果连一个孙膑都保护不了,这官未免做得太寒碜了。只是实际情况和侯赢的猜测大相径庭,孙膑来秦的真实原因,还是不能和他讲明。无名军的存在,白门商社中只有白羽一人知晓,是否告知白圭,卫鞅不得而知,反正侯赢不知。
“有点失望?”卫鞅笑道。
孙膑摇头,道:“谈不上。”
卫鞅苦笑,道:“你不会当真动了心思,跟侯赢合伙做了我吧?”
“在我面前,一次不提你的名字,为什么?若是我没看错的话,在你我当中选择杀一个人,侯赢一定杀我,而不是你。为什么?”孙膑道。
卫鞅摇头,道:“这次你真的失算了。”
“哦?”孙膑不动声色。
卫鞅笑道:“侯赢不提防我们两人之间有矛盾,也不用心追问你为何来了秦国,因为他认为我是你的门下弟子。”然后把当初与侯赢结识的经过说出来,只因一句“兵者诡道也”。
孙膑笑道:“竟有此事。”也不趁机追问卫鞅何为懂得孙子兵法。
卫鞅道:“说起来我要感谢你。”
孙膑等着他往下说。
卫鞅继续道:“只因侯赢误会我是你的弟子,这才得到他的信任。后来,从他手中借了二十万金,我才有发家的机会。常氏商社最初的本钱,全靠这二十万金。”
孙膑道:“可否给我说说你起家的经历?”
卫鞅断然否决,道:“不行。”开玩笑,他的经历,比孙膑还要妖孽,万一说到你如何知晓魏国会前提大梁,哄得了别人的话,哄不了孙膑,这慌就不好圆了。
孙膑淡淡一笑,不继续追问,道:“看来,你还真是怕我和侯赢谋害于你。”
卫鞅从容笑道:“防虎之心不可无。”
孙膑道:“你怕死?”
卫鞅点头,老实承认。
“怕死,为何入秦?”孙膑道。
卫鞅道:“正因为怕死,所以入秦国。”
孙膑自古喝了一口秦酒,道:“战略纵深防御,你传授给我。难道你会看不出,秦国根本没有战略纵深防御。函谷关,无关,河西一线,击破任意一点,秦国再无天险可守。一国只守一线,能存活到如今,奇事一桩。”
卫鞅插嘴道:“栎阳可做第二道防线。”
孙膑似乎忽然醒悟,手指举起,缓缓西移,移出一尺距离停住,道:“你要在泾水、淮水夹角之处,打造秦国新都。”
卫鞅含笑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回齐国了。”迁都咸阳的大计,只是卫鞅根据历史事实,存在心上的计划,远远未成为秦国的国家机密。
孙膑似乎未闻他的威胁之意,说道:“栎阳作为第二道防线,有意义么?我兵出河西,吸引秦国主力,奇袭函谷关。攻下函谷关之后,在关内布置战术纵深防御,反攻为守。春攻秋守,时时出兵骚扰,焚烧房屋、农田。三年可亡秦,五年可有秦地。”
卫鞅正色道:“秦国的战略防御,在于秦人,而不再秦地。”
孙膑淡然的再喝一口酒。
卫鞅无奈一笑,道:“好吧,老秦人活不下去,照样会跑。实话实说,我是明欺魏国无人,认识不到这一连串的招数。不怕跟你说,你所讲的部署,跟我当年所想一摸一样。如果我向魏国进献这计策,秦国恐怕已经不存在了。”
孙膑摇头,道:“不是我的部署。”
卫鞅愕然,问道:“庞涓的?”
孙膑点头,道:“除了关内布置战术纵深防御一条,都是庞涓与我说过的灭秦之策。庞涓是隐约意会到了纵深之意,缺远不如你所想的清晰完善。按照他的计划,灭秦有五成胜算,加上纵深防御,顺水推舟而来的春宫秋守,八成把握。”
卫鞅哈哈大笑,道:“可惜,庞涓没机会了,天底下没有人再有机会灭秦,因为我在秦国。”
孙膑道:“理由。”
卫鞅道:“不需理由,唯一的理由,我在秦国。”一双眼睛却在暗暗的大量孙膑的神情,说起庞涓的时候,不曾激起意思波澜。
如果这时候,孙膑敢说他自己不是妖孽,卫鞅一定暴跳而起,先来一顿痛打,然后再打到他自己老实承认。
孙膑洒然,不再追问,沉默许久,忽然说道:“你看那边。”
卫鞅伸直脑袋,往窗外看,道:“看什么?”
“卖窝头的。”孙膑道。
卫鞅哑然失笑,道:“他们家婆娘,在秦人当中,算是长得还行,窝窝头西施。”
孙膑道:“八百个窝头,五百张饼。”
卫鞅在数,道:“明明是八十七个。”他那里当真数出了数目,报个奇特的数字,用来吓人的。
孙膑道:“我估算。”
卫鞅脸不改色心不跳道:“我点实数。”
孙膑道:“一刻钟之前,的确是八十七,如今是三百八十七窝头,一百五十余饼。如今是午膳之前,早膳只会多不会少。照这个数目算,他们一天至少要做八百个窝头,五百张饼。一家四口,非得丑时起身赶工,才能完成。”
卫鞅点头道:“的确是,昨晚我丑时一刻,亲眼看到的。”
孙膑一笑,当岔开话题的伎俩太过低劣的时候,便是在承上启下,说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卫鞅道:“我法家的手段,其实你兵家能理解。”
两人一齐大笑,举杯相碰,一干而尽。
孙膑一针见血的说道:“秦国地形无战略纵深,是以,你要让秦国人成为秦国的纵深力量。”
卫鞅笑了笑,道:“你说得太深奥了,简单的说,所有秦国人都拼命干活,拼命打仗,民富国强,只有秦国打别人的份,何须防御。”
“我亏了。”孙膑道。
“又亏了?”卫鞅瞪大眼睛,生怕一眨眼就被孙膑看穿他的诡计。
孙膑道;“你说的,齐国用不上。”
卫鞅道:“如何用不上,齐魏争霸,赵国、韩国,是你们齐国的第一道防线,只要赵国韩国不被魏国吞并,齐国从中取利,进退有据。待机而败魏国,一举而霸。”
他说的是历史。
孙膑道:“魏国强而齐国弱,魏军强而齐军弱,击败魏国,尚可待机而为之,一举而霸,言之尚早。最终怕是六国混战,你秦国渔翁得利。”
卫鞅苦笑,道:“你真不想回齐国,是不是?”
孙膑道:“想。”
卫鞅道:“嘉木,给你做弟子。”
孙膑道:“多谢。”
卫鞅笑道:“我占便宜的事,何需你谢。派两名无名军给你做贴身护卫,或许无名军剑法不高明,可你有危难的时候,他们可以通风报信,让你的弟子带兵去救你。”
孙膑默不作声,既不反对也不承认。
第一百三十九章 醉酒
栎阳下了一场雨,卫鞅心里并不开心。其实,昨天与孙膑在白门商社开的酒楼喝酒时候就开始了,只是不曾表现出来。
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瓦面,闷在心里。
侯赢来到栎阳,说明一个问题,白羽不来了。反过来说,白羽若是来栎阳,作为白门商社总事的侯赢,断然不可能抛开一切,提前来开路。
今晚,侯赢深夜登门拜访,证实了他的猜想。
一封信,熟悉的白羽的笔迹。
不久前,卫鞅曾邀请爷爷老白圭入秦看看。老爷子将白门商社交给了白羽,休养身体,来秦国过一个冬,看看秦国变法带来的变化,不负他老人家当年的期盼。
据景监透露的消息,秦公赢渠梁隐约误以为三大商社入秦,是受到白圭的指派,甚至他的左庶长卫鞅,很有可能是白圭的弟子,得到白圭的传授,来帮助秦国变法。如此推算,在赢渠梁心中,白圭可能是秦国的幕后大恩人。
卫鞅断定,有秦国国君罩着,秦国的头号敌国昔日的相国白圭来秦,即便行踪泄露,也不会有危险。做万一的打算,赢渠梁要是不护着白圭,他也可调动无名军保护。
可惜,白羽来信说,生怕她入秦之后,爷爷会感到孤独,所以暂缓入秦的计划,多陪伴爷爷一些时候。
言下之意,卫鞅再明白不过了,一定是爷爷的身体出了问题,而且是时日无多的大问题。
“两情若得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卫鞅的回信,委托侯赢派人转送。
对历史而言,老白圭是魏国的相国,为魏国的强盛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同时也是商家鼻祖之一,为商者从政治国,治国之后复又经商,与另外一位鼻祖陶朱公范蠡,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于卫鞅而言,谁心里没有一个避风的港湾,没有一位极为尊敬,作为心志支柱的亲人长者。卫鞅的心得避风港湾,管乙,和风她们,和白羽也许各占一半。而心志依赖者,无疑是哪位见面次数不多同时异乎寻常看好他的白羽的爷爷。也许,这种心理,在不知不觉中形成。
在掩饰着心绪,和侯赢玩笑一番,说了些什么你不该打开白门和卫宅串通的后门啊,那不是你走的啊之类的话,还有秦国的政治、商业上的看法,生意怎么做,钱财人力往那里投最为恰当。
变法初期,困难重重,白羽将侯赢派来,便是给予他的最大支持。
送走侯赢之后,卫鞅提起一坛酒,也不打伞,从后门到常氏商社,找孙膑喝酒。
“有心事?”孙膑被他深夜撵起来,并没有不悦,反而像一位多年的好朋友一样问候。
雨水还没下完,卫鞅头发衣服湿黏黏的,叹口气,说道:“想我的妻子了。”
孙膑转动轮椅,打开窗户,夜空并不明朗,雨滴之声更为清晰传入房中。凉风吹来,他收了收披在身上的衣裳。给卫鞅一个瘦小,而又似乎蕴含着无穷能量的背影。
“连背影都这么妖孽。”卫鞅心道。
“她,漂亮么?”孙膑转动一下轮椅,缺依旧留在床边,眼望着漆黑的雨夜。
“漂亮。”卫鞅不知不觉中独自喝下了半坛酒,脑袋有点晕。
“贤惠么?”孙膑又问道。
卫鞅打肿脸充胖子,违心的说道:“十分贤惠。”同时灌下大大的几口酒,用意念完成自己观点的转变,她真的很贤惠。
孙膑的声音消失了,油灯忽明忽暗,似乎他清瘦的脸也放佛要消失了一般。
“她的秀发,是否依旧那样幽黑,那般的柔顺?”孙膑的声音再次轻轻的响起,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卫鞅喝得快,头晕得也快,听到孙膑这句话的时候,眼皮已经拉下了一半。隐隐觉得听清了,又觉得这话不对头。话说即便你见过白羽,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时候她还是的小孩子,你不关心她是否已经长高长大,偏偏关心她的秀发作甚。
还有一条,卫鞅尚未醉倒,思路保留一定程度的清晰。就算孙膑是古往今来第一大妖孽,也不太可能猜到老子的媳妇是白羽啊。
“是。”卫鞅的思路鬼使神差的中断了,莫名其妙答了一句。
过了许久,孙膑又在那说道:“下雨的时候,你是否还会用衣袖为那朵花儿遮风挡雨,不顾雨水淋湿你的脸庞。”声音越来越低,几欲不闻,隐约中,他深邃的眼睛下,嘴角似乎泛起了一丝从未见过的笑容。
卫鞅确定白羽绝对不会用衣袖为花儿遮风挡雨,孙膑说的是另外的女子。
一阵风吹进来,油灯吹灭。
孙膑的身影,一下子从卫鞅的视线里消失。
其实是所有的东西,同时莫入了黑暗。
卫鞅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叫一声,“鬼啊——”夺路而逃。
从孙膑的房间跑到后院,卫鞅哈哈大笑,什么鬼啊,大妖孽在思念他的某位老情人,竟有此事,岂有此理,老子是被天字第一号妖孽做出的天字第一号妖孽的举动吓到了。
后院有个房间灯还在亮,卫鞅摔了几跤之后,雨水一淋,酒意上脑,早分不清方向。
管它是谁的房间,卫鞅推门而进。
油灯下,采薇正悠然的举杯,品尝杯中的葡萄酒。
卫鞅怔了怔,傻傻一笑,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对月独饮有采薇。欲问仙子几时下,哎呦,老子摔跤如惊雷。”
“扑通”一声,卫鞅摔倒地上,挣扎两下没能起来,便放弃了。
采薇看看天色,看看酒杯,看看地上的卫鞅,慢条斯理的放下白玉杯,长长的叹口气,又放下右手握着的毛笔,道:“六哥,你放了她们的假,我很忙的。没事找她们玩去,哈。”
然后,一声大叫:“快来人啊,六哥喝醉了啊。”
几个女孩子披着衣裳,慢悠悠的过来。管乙身属秦国,身不由己,回蓝田大营练兵不说。除了南山去了陇西,秋实回铁器工坊,其余人都在,卫鞅放她们的大假,好生歇息一阵子。
卫鞅趴在地面。
采薇从容淡定在伏案挥毫,处理常氏商社的账目和货物往来。
女孩子们翻过地上的卫鞅,卫鞅半梦半醒中,又傻傻一笑,吟道:“欲问仙子几时下,哎呦摔跤如惊雷。”
以沫摸一下卫鞅的额头,哎呦一声,道:“六哥是真喝醉了,我还以为他装醉,闯采薇的房间呢。”
细雨也摸一下,叫道:“真不是装醉。”
油灯下,采薇的脸更加淡定,悠然一笑,道:“所以,我不理他是对的。诸位姐妹,劳烦烧热水,为六哥沐浴醒酒,当心,饮酒淋了雨,容易落下病根的。”
卫鞅躺在以沫的怀中,嘴里继续咕哝着醉话。
以沫侧耳倾听,翻译出来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对月独饮有采薇。对,就这两句,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