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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首席仙姬-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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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银锞子。
  晓得是笔大买卖后,船老大本就殷勤地脸色顿时热情得能滴下春水,他贪婪地看着地上的铜钱和碎银,咂吧了几下嘴,道:“虽说最近戒严,可这些钱……也着实多了……”
  “这只是买船的钱。”女人冷冰冰地说着,脱下兜帽,露出一张画里神仙的漂亮脸蛋。
  “……姑娘,”老汉怔住了,“你……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他已经很老,可是男人再老也还是男人,路过怡红院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瞄几眼楼里的俊娘们,西山烧香时也会趁着人挤人偷看富贵人家的娘子丫鬟。但即使是怡红院里最红的花魁,号称小西施的南城李员外的闺女,把她们全都绑在一起,怕是也比不过眼前这女人的一个手指头。
  美,实在是美,美得老汉年近古稀的心,都死灰复燃、蠢蠢欲动了。
  “……船家,这艘船,卖不卖?”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冰冷如霜,却又带着刻骨的魅惑。
  老汉眯着眼睛陶醉地享受着,突然呼吸一紧,双脚凌空,低下头,才发现那比怡红院的花魁和李员外的闺女加起来都美的女人,正用她美丽的手捏着他的喉口。
  方才说话的女人,此刻也脱下了兜帽,冰冷地看着他。
  也是个大美人,美得标志毫无瑕疵,甚至失去了活着的味道。
  被她的眼睛注视着,老汉的心中生出了寒意,舌尖打颤,抖了许久也没有吐出半个字。
  倒是那木偶美人见船家因为自己的注视而颤抖发愣,却也不多言,转过头,询问主人:“公子,不如——”
  话音未落,掐住船家咽喉的丰腴少女已情不自禁地舔了下舌头,道:“瘦了,老了,不过聊胜于无。”
  然而主人却选择了宽恕。
  伸出修长骨感五一丝赘余的手,缓缓地画了一个浮想,点入老汉额心:“近来杀孽太过,我不想再生事端。”
  指尖划过,老汉顿觉一通天旋地转,本该是晨曦的天空突然翻转为皎洁的月夜,银光挥满渡口,月色朦胧,紫燕回旋,稀稀落落的雨水落在地上,心,也禁不住地柔软起来……
  ……
  ……
  一叶孤帆,漫无目的地飘荡在浮冰的黄河上,小舟荡起略带血红的水波,李夜吟惬意地坐在船舷,就着炉火,品新酿的绿蚁酒。
  “绿蚁新醅酒……晚来天欲雪……”悠然地吟诵着,伸出手,盛住入掌即化的雪花。
  在他身旁,丽偃一丝不苟地温着酒,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始终是个标准的木头美人。
  倒是从开船起就徘徊水中吞噬鱼虾的徐媛媛,听到主人言辞感慨,忙不失时机地冒出头,谄媚道:“枯泽这一次当真是被公子气疯了,居然不顾修真界的禁忌,召集五千禁卫配合三百多低阶修士,企图杀死公子。”
  “试剑长安的必然后果。”李夜吟漫不经心地说着,含了一口酒,叹道,“五千禁卫和三百低阶修士,只是他的第一波试探。他想知道当下的我究竟有多少斤两,值不值得他这化神修士亲自出手。”
  “难道那五千禁卫和三百低阶修士就……”徐媛媛不敢置信地说着,自沦为血神子的傀儡,她便时常在饥饿的控制下做出非人的行径,跟随李夜吟后,更是无所顾忌,长安城外吃禁军百余人,自以为狠辣妙诀天下。但此刻,她却因为枯泽的手段而震惊。
  原来正道的人做起坏事,比她这邪魔更加寡廉鲜耻。
  李夜吟看出她的震惊,盈盈道:“有了道义的面具,丑陋的欲望就能打扮得冠冕堂皇。经此一役,李疯子之名也响彻了天下。”
  “可是……”徐媛媛欲言又止。
  李夜吟道:“李疯子这个外号其实非常地适合我。因为疯,所以敢和天斗和命斗,和世间一切斗!有了这个外号,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需要在乎世人的眼光……谁会对一个疯子怀有期待,谁又能指望疯子懂得慈悲或者……讲道理?”
  “可我还是觉得不公平,枯泽这个老秃驴才真是丧心病狂!”徐媛媛不满地嘀咕着。
  李夜吟笑着站起身,捧着酒,走到船头。
  “谁疯,谁正常,本就没有一个定论。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世界,也不一样。或许在疯子的眼里,正常人才是疯子。”悠然地说着,突然高举手中酒,对那虚空敬道,“神君既已到来,何不饮一杯?虽然比不上瑶池玉液,可是人间的酒,却也有人间的滋味。”
  说罢,手腕微动,土瓷杯中的绿色酒水顿时挥洒,化为淅淅沥沥的小雨洒落,融入浑浊的黄河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黄河一战,流血漂橹,五千禁卫加上三百个一元宗低阶弟子,不过是枉送性命。若不是早知你本质,单看到你此刻的逍遥,我多半也会惊愕。明明血腥满身,却能这般的清澈透亮,风姿平和。也难怪枯泽假生还者之言,公告天下,封你为李疯子。”
  清冷的声音吟唱般响起,银色的发丝自虚无一物中浮出,银色眼眸柔和地看着李夜吟,仿佛父亲看着儿女般温柔平和。
  “我是不是疯子,并不重要。你是谁,很重要。”李夜吟平静地说着。三年前的匆匆一瞥,让李夜吟记住了容裔。
  记住容裔,因为他是当世有数的渡劫期强者。也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令人迷惑,甚至害怕。那是无底线的温柔,明明自己的许多行为已超出了必要的范畴,他却只是用无奈而温柔的神色看着他,包容着,偏袒着。
  ……像个……不知如何爱儿子的笨父亲……
  例如此刻,虽然口吻带着淡淡的责备,但嘴角却分明含着笑。显然,对李夜吟在黄河边的杀戮行为,这位神君很是喜闻乐见。
  “我是谁,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是世间唯一不会伤害你的人。”容裔柔和地说着,长衫翩然,落于船舷。
  不等主人允许,他便席地坐下,接过丽偃手上的粗瓷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绿蚁酒确实不错。”一杯饮尽后,容裔感慨道,“有些浑浊,有些发酸,但确实是好酒。”
  “因为酒里有人味。”李夜吟微笑道。
  容裔叹了口气,道:“人味……多么陌生的词语。数以万万计的修士,斩断尘缘,穷碧落下黄泉地苦苦追寻,只为超脱万物,逍遥长生。可是真正的逍遥,又在哪里?不滞于物,不役于形,看似简单的八个字,却即使是渡劫期也未必能感悟,空有冠绝天下的修为,不过是道的奴隶。”
  “可惜当今乱世,修士们宁可饮鸩止渴,做道的奴隶,换取无双的力量,也不愿悲天悯人,最终被强者吞噬。”李夜吟意有所指地说着。
  容裔知道他的意思,银色的眼眸划过一丝伤感,道:“所以大劫将至。”
  “末法时代,众生三毒心炽盛,又有邪师说法,如恒河沙……”
  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一抹黑衣飘过,来者是渊默。
  “久违了,世子。”他语带锋机地说着,自顾自坐下,衣袖不经意间拂过丽偃的发梢,白皙的面庞因此裂开,露出安魂木的内在。
  “这偃人做得不错,可惜……”话锋一转,渊默抬起头,看着李夜吟,“跟了你这个主人。”
  “神君这是兴师问罪?我却不知枯泽颜面这般大,尊贵如神君,居然也要卖他面子。”李夜吟故作不解道,引得一旁容裔忍俊不禁。
  渊默知他刻意讽刺,却也不动声色,道:“有容裔神君在,我岂敢造次。只是那五千三百一十九具尸骨,和绵延数百里的血水,总得有人站出来负责吧?”

☆、第165章 你要杀我要救

  “负责?你不远千里追来,就为要我负责?”李夜吟好笑地瞥了眼渊默,道,“你以为你是谁?或者说,你是枯泽的谁?”
  “枯泽不过一介蝼蚁,怎配使唤我!”渊默傲慢地说着,手指间,隐隐有风雷酝酿。
  然而未等他发作,容裔已不动声色地侧过身,恰恰将李夜吟挡在身后。
  “……这次的事情,是非曲直,长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渊默,你……当真要为他做到这般地步?”
  话语虽不严厉,其中意味,却耐人寻思。
  李夜吟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也听得出,容裔口中的“他”,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能让渡劫期的强者俯首称臣,那个人的修为,怕是距离传说中的彼岸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自己何时竟与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有了联系?趁着容裔与渊默对峙,李夜吟冷静地思量着,思来想去,发现自己唯一值得修真界大能不计后果谋取的,只有这一身天成的道骨。
  “……两位神君,我有一事始终不明……”
  意识到自己已经卷进一场可怕的大风波的李夜吟,装作淡然地站起,插入两人之间,道:“我不过一介落魄宗亲,虽说有几分修真天赋,但在已经独步天道的两位眼中,多半也片纹不值。为了一个注定无法成就大道的我,这般大动干戈,是否——”
  言辞款款,乃是劝和,但自谦温柔的话语背后,却又隐隐藏着挑事生非的恶毒。
  渊默和容裔都是活过上万年的老怪物,李夜吟的话术虽高明,却也瞒不过阅历丰富的两人。尤其是渊默,闻言,冷笑一声,道:“世子太谦虚了。我活了万年的时间,能与世子根骨媲美之人,也只见过一个。那个人自修道之日起便始终立于同时代的巅峰,只七千年时间便抵达了天劫八重的境界。然而,即使如此卓然,他的天资比起世子,却也尚输一筹。可见……才华过盛难免天妒,世子这惊世天资,注定了命途多舛,两立两废……”
  “……多谢神君夸赞。”李夜吟好涵养的说道。
  “不必谢,我只是实话实说。”渊默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天道,从来都很公平。我那个只用七千年时间就抵达天劫八重的朋友,最终……却……没能万年就陨落,反而是我这个天资愚钝到至今也不过天劫五重以下的普通修士,还活在世上。”
  “恭喜了。”李夜吟强挤出笑容道。
  渊默假装未听出他的不满,和蔼道:“不必恭喜,修道路艰难又漫长,但关键的时刻,往往只是几步,命运就会彻底改变。至少,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和我当初的一次选择,密不可分。”
  话语的尽头,眼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容裔。
  容裔却是微微一笑,将渊默的挑衅轻描淡写地弹回。
  “密不可分吗?你认为正确的事情,未必是我认可的正确。至少,这一次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事不管的!”
  渊默的脸刷一下冷了。
  “……你是执意要庇护他了?”
  容裔看了眼已经沉下脸的李夜吟,笑道:“不错,我庇护他,你有意见吗?”
  “不敢!以卵击石的后果,我还是知道的。”渊默咬牙切齿地哼道,“可惜他是帝尊点了名必须杀的人,即使……拦在我面前的人是阁下,我也……”
  “帝尊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果然是一只称职的狗。”容裔冷飕飕地说道,“如果你所谓的关键时刻做了正确的决定,指的是追随帝尊,做帝尊的鹰犬,那我只能告诉你,这一轮命运还没有走到最后,谁对谁错,未有定论!”
  “定论?我只知道目前为止,帝尊都是正确的!”
  终于被容裔的话激出怒气的渊默,黑色的衣袖翻滚,化为浓郁摧城的乌云,将小舟在内方圆十里的水域都裹进去,前后左右总计八根冲天光柱拔地而起,累累金蛇叫嚣着穿梭乌云之中,更有成人合抱粗的磅礴闪电缠绕着光柱,嗤嗤啪啪响个不停。
  “班门弄斧!”容裔不屑地哼道,手指微动,一朵净世白莲无根而生,琉璃色的光华弥漫开来,一点菩提瞬间流曳千里,稳住因为乌云和狂风而摇摇欲坠的小船。
  “我这点手段,在神君面前确实只是班门弄斧,但鲁班看不上眼的,旁人却未必不会被撼动!”渊默讥讽地说着,手中法力越发浓郁,本已经因为净世白莲稳定下来的小船,再一次在磅礴的法力的挤压下,发出吱吱咔咔地碎裂声。
  “你……想怎么样?!”
  再三的挑衅让容裔动了真怒,卷在腕上的琉璃小蛇得令,昂首弹出,跃入空中,化为通体琉璃色的巨龙!
  正所谓“云从龙,风从虎”,巨龙刚刚入云海,冲天的光柱顿时哗啦啦地碎裂,方才还嚣张的金蛇顿时也哑了声音,它们四下逃窜着,终究避不开巨龙的血盆大口!
  只是呼吸间,摧城的乌云、拔地的光柱以及成人合抱粗的闪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水面清圆,风和日丽,小船平静地漂泊在湛绿的水面上,唯有看两岸连绵不绝的青松翠柏与方才的峭崖陡壁迥然不同时,才会意识到,那电光石火的刹那,船上确实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斗法,而船也因此被移到了千里之外。
  船身无恙,至少,从外表看,依旧是完好的。
  但事实却是——
  因为正面承受了两位大能的磅礴法力,整艘船早在第一瞬间就被震成了碎屑,只是两位渡劫期大能的修为确实非同小可,竟在穿越千里的刹那又生生以法力将化成粉屑的船身强行熔炼恢复了。
  此刻的船,从船板到船篷都被法力炼成一体,整艘船通体光滑如镜,又有少量藻类水草被融入,深处墨浅处蓝,晶莹剔透,光亮如冰。
  然而这等瑰丽根本不能触动船头对峙的三人。
  虽然被渊默的法力压得膝盖一阵疼痛,李夜吟却还是坚持的站着,面带微笑,冷然旁观。
  “神君,我不懂你为何始终认定我的存在会伤及您侍奉的帝尊的利益!我连帝尊是谁都不知道!”
  容裔笑道:“世子,你太低估了自己的价值。你至今仍存活于世的事实,就足以让帝尊如坐针毡。”
  李夜吟不解,渊默则是一声冷哼,道:“你既坦明了庇护他的立场,就该知道,这里面的是非,他知道得越多,也就离死越近。”
  “可即使我什么都不知道,神君还不是一样要杀我?”李夜吟慢悠悠道,“我素来聪明自诩,最恨的便是被人蒙骗。”
  “虽然有些冒犯,但做个无知之人却是我能给予你的最大幸福。”渊默恶狠狠地说道,“怀抱着无知死去,总好过知道真相以后被无尽的痛苦煎熬!你……是不该降生的悲哀生命、是不祥、没有归处、迷惘的存在。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罪孽!”
  “原来我的存在背后竟然包含了那么多的秘密,难怪连生养我的女人,都觉得我是个怪物呢。”李夜吟悠然地说着。
  被怨毒的话语诅咒,他却还是表现出冷漠地淡然。自幼便活在背叛和欺骗中的事实,让他的心早麻木了人情,之后的一连串变故和杀戮,更教他变得无情无心。
  即使渊默的话语尖刻得足以让心智脆弱的人立刻发狂,却也无法在李夜吟苍白得渗出幽蓝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最细微的痕迹!
  但他此刻自然流露的冷漠却让渊默感到了愤怒。高高在上万年已经习惯了傲慢的他,久违地感觉到了愤怒的滋味。
  “……可惜,容裔神君已经放言庇护你,我也一定要把你杀死!”
  烈焰从他体内溢出,化为火蛇狂烈地燃烧着,嗤嗤作响,以渊默为中心的半尺之地,刹那间全数焦黑。
  “李夜吟,你不该存在于世!”
  怨毒地诅咒中,凄厉的火刃自渊默的掌心幻化而出,两尺长的刀刃,完全以最纯粹的青色毒焰构成,刚一冒出,立刻化为丝线般的细微,散入空气中,网住了以三人为中心的两尺之地。
  “……你……啊——”
  只是碰到蛛丝般细微的一毫,白皙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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