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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染指芳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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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同样一脸悲伤的曲斓浑浑噩噩的屋外走来,一脚踏进曋七的屋子,就沉沉坐下,一语不发起来。
  曋七见状,暂时缓了缓自己悲伤的情绪,询问曲斓:“怎么了,莫非是大考考得不如意?”
  曲斓长叹一声,“若是他有大考那么简单好搞定就好了。”
  曋七愣了愣:“你说的是古墨?”
  曲斓换了一只手撑脑袋:“他到底对那黄衣裳有什么好执着的?”
  曋七瞄了瞄曲斓,试探得开口:“许是你把他衣裳都拿走了,他没得换洗,只好穿那一件了。”
  私以为,一个再情深的人听闻自己心仪的对象不换洗衣裳,应该也会有些梗塞,可是曲斓却顿时自责起来:“是啊,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呢?我应该给他备些衣服才是。”
  一会儿,曲斓又颓然起来:“可是我去哪儿折腾男人的衣裳啊……”
  曋七心里想着,若是曲斓当真给古墨准备衣裳,估计会被古墨毫不留情地掐指为黄色。
  眼见着曲斓萌生去青夜那里偷衣服的想法,曋七再也不隐瞒的说出了实情,她觉得宁可让曲斓心中失意,也不能让曲斓身心俱损。
  没想到得知古墨常年穿黄色衣裳缘由的曲斓非但没有难过,反而两眼泛着朦胧之色,双手合十托着下巴,无比崇敬地道:“原来他不止身份非凡,还是个痴情之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曋七嘴角有些微抽,她觉得这几天她活在一个不太理智的环境中,她需要回她的崇吾,逗逗她的蛐蛐,采采她的桃花。
  几日之后,大考总算是顺利的结束了。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老夫子也忙着抓紧时间和青夜加深交情,总算是让曋七得了空,和曲斓一起把以前爱玩的地方都疯了一样,方才静下性子。
  曲斓懒趴趴地仰躺在草地上,侧头瞧着曋七道:“你当真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
  曋七一同躺在一旁,望着湛蓝的天空,难得面露正经的说:“一些忘了,一些还记得。”
  “我听老夫子说过,这叫选择性遗忘。”
  因曲斓在课上确实认真听老夫子的话,当初昆仑山的问题也亦是如此她方能答出,所以对于曲斓的见解,曋七还是十分相信的,便忙转身看着她,问:“那依你之见,这是怎么一回事?”
  曲斓边想边道:“老夫子说,选择性遗忘的记忆多半是因为它给人本身带来了不愉快,或是悲伤的回忆,让人发自内心不想再记起来,于是便会出现一部分记忆仍在脑海中,可是一部分记忆却被忘记。”
  曋七顿了顿:“所以我是在逃避我的记忆?”
  “也不能这么说,凡事都有例外。”曲斓又瞅了一眼曋七,然后笃定道:“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都没觉得什么事能给你留下能让你逃避的悲伤印象。你都没逃避你自身,还有什么值得你逃避的。”
  曋七默然不语,觉得曲斓说得也有些道理。
  曲斓琢磨了一会儿,“但是有一段时间,我确实觉得你有些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  

☆、搅乱春水(三)

  曲斓这句话,让曋七微顿,“什么时候?”
  曲斓蹙眉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就是你从昆仑山上摔伤出事的前半年左右。”
  又是两百年前的前半年……曋七微微怔住了,她记得古墨曾经与她说过,青夜受伤也是在那时候,而且那时候因为眼睛看不见,青夜也曾向老君求过药。
  想了想,曋七问:“我那时如何古怪了?你且细说与我听听,不用照顾我面子,如实说。”
  曲斓也确实很是直白的说出来:“你竟然主动向老夫子要了佛法的书,说是你想发愤图强,当时就把我和老夫子震惊了。之后每次的佛法考试,你也确实都拿了第一,而且时常翘课溜出去不知去哪里潇洒,也没叫上我。回头每次我问你,你都说去睡懒觉,殊不知每次你回来比离开学堂还要累瘫得像泥巴,哪里像是去睡觉了,所以那时候我觉得你有些古怪。”
  曋七有些微微吃惊,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说我考了佛法第一?”
  曲斓点头道:“但除了佛法,其他依旧倒数。”
  “那确实古怪。”曋七皱了皱眉头,困惑不解:“佛法那么难学,且枯燥无趣,我怎么会对佛法有兴趣呢?”
  “这我就不懂了,我以前问过你,可是那段时间你多半三缄其口,我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曋七沉了沉,心中突然萌发了一个让她自己都惊讶的想法——那就是弄清楚两百年前自己这番行径的原因。她隐约有种感觉,这或许和她在昆仑山摔伤有关。
  她曾问过曲斓,她那时候为什么一个人去昆仑山,曲斓莫约也记不清了,只摇摇头,但是那段时间曋七都独来独往地似乎在忙着什么事儿,这就更让她觉得奇怪。
  一般好奇别人的事也罢,询问起来或是考证起来也比较方便。但是曋七如今是要弄清自己失忆的事情,不禁感觉有些怪异,既不知从何下手,也不知该怎么下手。
  她私以为,要想弄清楚这些事,还得去昆仑山一趟,可是去昆仑山,势必要学会驾云,否则一来一往实在不便,便又想了回来,如果她把七七法术全都学通,还可以换来在崇吾的自由,这么一盘算,曋七觉得当务之急便是好好学习。
  至此每日起,曋七都十分认真地听着法术课,连青夜什么时候离开了山谷曋七都不知道,只是见古墨闲着回来了方才得知,想了想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便又拾掇了心情继续努力。
  不到半个月,曋七竟然当真把佛法考了第一,顿时她有些相信曲斓的话。每每翻看佛法书时,曋七总是看了看了上半句,脑海中就隐现出下半句,且次次都是如此。
  更加奇怪的是,驾云的法术她私下请求老夫子教她时,老夫子反而困惑地道:“你以往不是都学会了吗?”
  三两句来回之后,曋七方才明白原来以前她也曾像现在这般,私下问过老夫子,老夫子见她愿意努力,自当很是开心,便把七七法术全都教于了曋七,曋七却也都学会了。
  曋七一直以为先前老夫子夸她天资聪慧,推荐给青夜当帮手完全是她阿爹的恩惠所至,竟不曾想过原来摔伤之前,她还是个勤奋好学的人……
  曋七越发觉得自己有些问题,可是这怀疑自己的感觉委实不好,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得从头再学那些七七法术,一边学一边透过镜子打量着自己。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曋七总算是不负己望,学会了七七法术,通达了佛法、佛理。然而还来不及让她稍作歇息,自天庭便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帝君去找天帝说情,恳请天帝让古墨重返天庭,恢复上仙的身份。
  “不用说,定是殿下帮你向帝君求情的。”曋七一边整着东西,一边和坐在一旁满面春风的古墨说着。
  古墨对此话煞有介怀,更正道:“我和帝君也是有交情的。”
  曋七无所谓的看向他,“那你准备几时回去?”
  古墨瞧了瞧曋七,哂笑道:“你心里会不会舍不得我走啊?”
  曋七随手拿了一个枕头飞向古墨,但听古墨“哎呦”一声:“许你玩笑我,不许我逗你几句。”
  待二人又是闹腾一阵后,古墨方正经道:“天帝说要我立功一件,才能名正言顺地回天庭。其实说实在的,在崇吾的两百年既悠闲自在又坦然无忧,过惯了这样的日子,乍一让我回天庭还真有点不适应,且就这么拖着也好。”
  “我看呐,是纸娆尚未回天界,若是明日她就回来,估摸着今晚你就满地的找小妖捉回去立功了。”曋七收拾完东西,便随着古墨坐了下来。
  古墨看了她一番,问:“你这么着急收拾东西做什么?”
  “帝君不是唤你上去叙叙旧吗?我同你一道上去。”
  古墨愣了愣:“你去做什么?这天庭上你又识不得几个人,若是被你阿爹知道了,不又得挨一顿骂?”
  曋七促狭地看了一眼古墨,对他看低自己在天庭认识的人不多感到介怀,然古墨说得又是实情,一时找不到回他的话,眼珠暗自转了转:“这不是学成了驾云的法术,想看看使得灵不灵活,何况我阿爹都说了,只要我七七法术都学会了,学堂的知识都掌握透了,就还我自由,自是不会再骂我了。”
  古墨不懂曋七的心思,只道她是真想练练法术,便也回道:“也是,空谈不若实练。不过你学习如此迅速,且还算通透,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曋七不好说这些实诚在自己两百年前就拜师学过了,只是摔了一跤全都忘了,便也赔着笑了笑,约定了出发的时间,方安心了下来。
  待到要离开山谷的早晨,曲斓一脸悲伤的前来送行,一双眼眸一直盯着古墨看,让古墨有些慎得慌。
  他拉了拉曋七的衣袖:“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曋七一把拍掉他的手,本想脱口指责他没良心,突兀想起古墨不知道曲斓喜欢他,便又忍了忍,转头看向曲斓,却见曲斓一门心思在古墨身上,完全忽视了自己。
  在曲斓之前,曋七一直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东西,可是如今这山谷一行,让曋七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看待这世界,若是她哪日突然对一个像古墨这般的人一见钟情了,她觉得自己还是一头撞死的好。
  于是,和曲斓交待了几句,曋七便和古墨离开了山谷。隐约间,曋七听到曲斓喊叫着“等着我去找你”,不禁趋云的姿势抖了抖。
  古墨见着飞远了,方凑近和曋七说:“我觉得你的朋友对你倒是情深意重,你得珍惜。”
  曋七深怕自己没忍住打古墨一拳,然现在在空中,不比着陆,她才学会驾云,需悠着些,便独自专心驾云,一下飞得老远。
  “哎,等等我啊……”
  且说青夜和风华一同去了符禺山和令丘山后,风华便迫不及待地把青夜拽回了天庭,原因乃是圣母的徒儿、曋渊仙人感化成仙的宛瑶公主。
  宛瑶公主自那百仙盛宴得见青夜之后,一颗芳心就暗许在了青夜的身上,奈何佳人有意,良人无心。宛瑶公主多次去琼夜殿都见不到殿下本尊,除了第一次来要舞女时说上了几句,又无奈曋渊仙人在场,宛瑶公主无法过多说些能表明心意的话,又匆匆被青夜赶到了风华那里,之后便再不得见。
  风华每次从外头潇洒地回到自己的清仙殿,都能看见宛瑶公主跟个哀怨的少妇一般站在他的殿前,然后便是找他诉苦着怎的又没见到青夜殿下云云,让风华忙好言相劝。
  然而经过清仙殿的小仙家不知道情况,经过清仙殿的天兵天将不知道情况,甚至经过清仙殿的司命亦不知道情况。
  于是,天界便盛传开来一个动人的故事:风华神君近日又获得一颗芳心,芳心之主宛瑶公主日日在清仙殿外苦苦等候,等得双眼都通红,直至泪洒当场,方见风华神君轻飘飘地回来。宛瑶公主一阵苦求,风华神君这才开口哄美人,宛瑶公主隧破涕为笑,二人重修旧好。
  风华可以忍受外界的风言风语,可以忍受宛瑶公主的凄凄抱怨,但惟独不能忍受众女仙对他的指指点点和视而不见。
  于是风华二话不说,满脸阴郁地冲下天庭去找青夜,之后才在山谷遇见了曋七,又和风华兜兜转转了好些时日,方才回天庭。
  本以为此番可以随了自己的心愿了却一桩麻烦,谁知青夜三天两头往清仙殿这里跑,宛瑶公主也亦步亦趋得跟来了清仙殿,青夜每次都待到晚间方才回去,又说与自己下棋时不喜欢别人打扰,于是宛瑶公主日日都被晾在清仙殿一整天,这让风华觉得自己被推上了浪涛之尖,随时会被拍死,为此,这段时间里风华都老实地呆在清仙殿中,闭门不见客。
作者有话要说:  

☆、关系匪浅(一)

  他心道只要自己不见青夜,那么宛瑶公主也不会跟来此,他的传闻也可以制止了。
  但是他和曋七一样,都低估了青夜的脸皮。
  青夜就这么坐在清仙殿前,独自一人看着书,而宛瑶公主则立于一旁,好半日的殷勤,才换来青夜轻淡的一句“不知风华现在作何?”,自然十分欣喜,提起裙摆便扣响清仙殿的殿门,那声响让许多过路的小仙都听了去,又瞅见青夜但淡然坐在殿外,以为风华为了躲避宛瑶公主,连好友青夜都避于殿外,不禁对这个神君的议论更多了。
  于是,次日清仙殿便大门敞开,之后每日都让青夜随时进出。
  当曋七和古墨上天庭时,沿路便听到几个仙娥子在讨论着这件事,两个十分耳聪目明的人不禁多少听了些去,都感叹仙不可貌相也。
  二人来到天庭,古墨便被侯在那里的天兵引了进去,因许多天兵不识得曋七,当得知曋七的身份时,忙殷勤的引曋七进去,然曋七确实在这天庭识不得几个仙家,此处进去了天庭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跟着古墨进了帝君那里,正巧碰见了一脸灰蒙蒙的离滔走出来。
  曋七当即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马上和颜悦色的朝古墨道了句“安心去吧,我且随处溜达溜达”,再和颜悦色地朝离滔走去。
  离滔自那日百仙盛宴之后,差点被帝君收回修为,然帝君问了几句关乎红衣少女的事情之外,便没再多说什么,让离滔回去继续看着殿下。
  离滔欣喜自己居然没有被责罚,便欢快的回了琼夜殿,哪知又出宛瑶公主这么一件事,青夜殿下全然不顾自己再三的叮嘱,奔到了下界,让离滔一人看护着琼夜殿。
  之后,他便被宛瑶公主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先是每日必问他家殿下去了何处,自己是否有意瞒着,然后再是一哭二闹只差三上吊,再然后竟去风华神君那里闹腾,离滔委实说不过宛瑶公主,便灰溜溜地从琼夜殿回到了帝君身边,突然觉得耳根子清静了,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一百岁。
  然而现在青夜殿下回来了,他势必又去琼夜殿听宛瑶公主的抱怨,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是以见到曋七时,离滔抬起无精打采的眼皮瞅了瞅,又平淡无奇地盖了下来,待片刻后,猛然抬眼,顿时怔住了。
  曋七见状更加友好地露出灿烂的笑容:“仙友还记得我吗?”
  离滔不知道曋七是来追究上次请帖一事,还是来追究当时自己没有礼貌的事情,因为之后离滔无意听闻帝君提起,方才得知原来那日所见的少女,是曋渊仙人的独女。
  曋氏本就是仙族中渊源与天庭颇深的一族,因上古时期,曋氏就为古族之大姓,曋氏上宗又曾屡次帮助天庭,创下大功,所以曋氏一脉一直在天界享有地位,只是曋氏自古便承上宗脾性,谦卑恪守,要了个崇吾山便定居下来,无事不会出现在天庭,过着还算避世的日子。
  曋渊仙人更是为天界做了许多贡献,却从未要什么回报,为此无论是哪位仙家帝尊,见了曋氏一族也会含笑三分,礼让有加。
  所以像离滔这般十分注重礼仪之人,当得知见到曋七却没有行大礼,感到十分难为情,此番忙要补上,却被曋七一把扶起来。
  曋七一直觉得自己除了姓曋让人能行大礼之外,没什么功绩能让别人如此这般对自己,而曋氏之姓之所以能有如此待遇,也无非是上宗的功劳和父辈的辛苦,和自己半点边也沾不上,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曋七都觉得自己承受不了。尤其是那些比自己年长的且比自己有苦劳的,更是万万受不得。
  私以为,她能免于给他人行礼,已是知足,所以每次遇到遇到有人行礼,曋七总是惯性地扶起旁人。
  “仙友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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