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病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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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书豪委屈的看着傅谨钰,见傅谨钰冷酷无情的模样,委委屈屈的点头,“记住了。”
傅谨钰当然不可能真把莫书豪给怎么了,先不说对着那张脸和双胞胎兄弟之间的联系下不下的去手,他明白自己要是真把莫书豪怎么了,老师第一时间就会叫家长,到时候他们根本什么都来不及做就面临着一场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的家庭风暴。
傅谨钰很怕最终自己会像电视里演的那种父母感情决裂离婚,母亲争不过父亲,最终孩子被父亲带走远走他乡再也见不到母亲那种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当务之急是让莫书豪听话,在他情绪稳定下来后跟他分析一下他们的处境和如果立刻告知双方家庭彼此的存在可能会引发的后果,让他跟自己站在统一的战线上。
莫书豪不如傅谨钰早熟和明白很多阴暗的事,但是终究有同等的智商,在傅谨钰的解释下也没有了那些冲动的情绪,虽然他依旧为知道这个世界上他的妈妈还在,并且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而感到兴奋,甚至于接下来要和双胞胎兄弟一起进行的计划也感到兴奋。
只是双胞胎兄弟对他的冷淡和粗暴让他感到很委屈。他还不明白他从小到大为傅谨钰感同身受的那么多的痛,而傅谨钰从未因为他而感同身受到什么意味着什么,他是一个生活在充满宠爱的温室里的聪敏但天真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已经受过多少次狂风暴雨冰天雪地的击打,他在那些疼痛中勇敢的长大,在心智上比他早熟了两三岁,甚至已经懂得了如何保护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见莫书豪应声,傅谨钰便转身回教室,准备晚点去找班主任说说跟莫书豪串通好的说辞,以免他们什么时候跟双方家长说话的时候把他们的存在给泄露了出去。
“傅谨钰!”莫书豪见傅谨钰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人,更加委屈的出声。
傅谨钰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他。
莫书豪噘了噘嘴,可怜巴巴的道:“我晚上可不可以去你宿舍找你?”
傅谨钰点点头,正好从他嘴里多知道一些关于那个所谓的父亲的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要了解敌人有多强大才能知道怎么样才能保护好妈妈。
莫书豪不像傅谨钰心里藏着那么多事和想法,见他同意立刻就开心起来,心里小人不断欢呼,我有兄弟啦,还有妈妈,晚上要多问一点关于妈妈的事!
……
因为付一旬这层关系,他们对傅倾流宽容了很多,但是当给她机会表现自己后,他们就会发现就算没有付一旬这一层,这个孩子也会有成功的那一天,将近两个小时的交谈下来,他们完全被傅倾流的见多识广知识储量之充沛以及大方讨喜的性格甚至优美的法语给折服了,以至于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傅倾流的画。
此时午休已经结束了半小时,各个艺术家和代理人们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展位上,傅倾流带着一群人往自己的展位走去,付一旬走在她边上,那几人特别识相的躲后了几步。
“你没告诉过我你会法语,并且连俄语都会!”付一旬严厉的指责傅倾流。
“你也没问过我啊。”傅倾流就知道付一旬一定会骂她,不过很显然她拍的他大腿那一下安抚还是很有效的,至少他没有神经质发作,声音也压低了不少。
“谁知道你——”付一旬立刻就要脱口而出她十里画廊里有个工作人员曾经跟他说过傅倾流的受教育程度只到初中,会一门英语而且是那么流畅的英式发音的英语还挺正常,只能说傅倾流很刻苦认真的去学习过,但是再多他就真的没想过。付一旬很快又想到什么,眉头皱了皱,眼里露出厌恶的情绪,“你画廊里的工作人员最好经过仔细筛选再放进去。”
傅倾流挑了挑眉梢,隐约的明白了什么。有人故意在付一旬面前嚼舌根?虽然她的工作简历上的受教育程度确实只到初中,但是真容不得靠着她吃饭的人还在背后抹黑她。
“告诉我,你还会多少东西?”付一旬收起眼里的厌恶,眨眼把那个嚼舌根的工作人员给忘记了,那种肮脏丑陋的尘埃里的东西哪有资格占据他的大脑空位?
“如果你是指语言的话,嗯……能流利的当成母语来使用的,有八种。还有闲来无事学了一点能用于日常用语交际的五六种吧。”傅倾流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道,十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她有一段时间像一个患有自闭症的人一样,拒绝跟任何人讲话,拒绝跟任何人呆在一起,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沉溺在书籍之中,废寝忘食的往脑子里塞各种各样的知识让自己忘记那些事,所以那段时间反而是她吸收知识最密集也是最多的时间段。
付一旬看起来很意外,他自己也会十几种的语言,并且大部分都能当成母语来使用,但是这一点在语言上没有天赋或者智商不够高的人根本做不到,因为人类大脑开发多少的局限性就在那里……
傅倾流看了付一旬一眼,心想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瞧不起她啊才这么惊讶,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给他,道:“哦,忘记跟你说了,据说我iq210,是个天才,不过我确实只在学校呆到初中,甚至连初中都没呆完,大学文凭什么的都没有,前些年倒是有收到常春藤盟校的入学邀请,不过我没去。”
她是天才,只是在收敛了自己当初尖锐的、执拗的、倔强的、直面所有人的、伤人又伤己的傲气后,因为慵懒散漫的性格和不爱跟别人争强好胜的低调态度,让她看起来像个漂亮的有独特魅力的智商正常值的普通人。
付一旬侧头看着傅倾流的侧脸,精致白皙并且十分年轻,她唇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焦距有些涣散的看着前方,又长又密的睫毛将她眼下笼出一片浅浅的阴影,让他忽然看得有些不真切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女人身上,还藏着许多故事。古有仲永之痛,一个天才会受到成长环境的影响,一个不小心甚至会让天才退化成普通人,而能被培养起来的天才又不可能没有张扬的傲气脾性,哪怕是隐居山林的诸葛亮不都是有些为人所知的被称为“卧龙先生”,让刘备三顾茅庐?她不该低调成这样,她甚至连自己是水清流这一点都不让别人知道。
一种很奇怪的陌生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有点不舒服。
傅倾流带着人到了自己的展位后发现展位周围围了一圈的人,他们正隔着那一圈玻璃折叠屏风在看她的画,这种情形叫傅倾流身后的几人感到惊讶也更加好奇,傅倾流喊了好几声才得以从人群里进去,打开锁推开屏风,让画更真切明朗的映入观赏者们的眼帘里。
傅倾流一进去就没法再接待那几人了,因为问价和想要买下这两幅画的人太多,傅倾流当然是不会卖的,至少不是才开展第一天就卖掉。
“噢!上帝,我看不到!”
“就不能让让吗?”
“前面的人也看太久了吧?”
“嘿!你们就不能等会儿或者明天再来吗?这里已经够拥挤了!”
“……”
看到画的人都舍不得在短时间内离开,有些吵闹的氛围又引得记者来拍了几张照,艺术展不是明星见面会,会发生这种吵闹拥挤的状况是很少见的,不让人不惊奇。
付一旬抱着双臂略显得意的看了身边那几个因为身高不够没办法挤进去看看的女士,“她的画非常霸道,看一眼几乎就无法转开视线,很多人都会为她和她的画着迷,我说过的。”
“噢,好的,好的,我们明白了,请不用再说了,我们已经够好奇的了,今天要是不看一眼,我不想离开这里了,虽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等着我处理。”
“是的,没错。”
一个下午里付一旬都处在一种很“讨人厌”的“狐假虎威”的得意洋洋状态之中,差点让几位男士女士忍不住抓狂抱头大喊,陷入恋爱状态的simon太可怕了!简直……简直快烦死人了,上帝!能不能让他闭嘴?他们已经知道在他眼里水清流这位画家有多厉害多完美了!
下午的艺术展到四点钟结束,傅倾流终于得以喘口气,她说的口干舌燥坐的屁股都痛了,她想着回酒店吃了晚饭后就上床睡觉,却不料才锁上屏风锁就被付一旬给拖走了。
“我不能回酒店睡觉吗?”被塞进车子里,傅倾流拧着眉头问。
“你是猪吗?一直睡睡睡。”付一旬满眼嫌弃,不容拒绝的驱动车子。
“当猪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好不好?整天只需要吃吃睡睡就可以了。”傅倾流翻了个白眼,看了眼窗外密密麻麻的车流,道:“我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说罢立即脱掉鞋子屈着腿躺下,用包包当枕头,她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付一旬从后视镜里看了傅倾流一眼,挑剔刻薄的哼了声,“没出息的家伙,我才不会把你当猪来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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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2 倒打一耙
鹰就是鹰,把鹰养成猪或者当成猪来养,在付一旬看来是饲养人的一种失责和对鹰的亵渎。
付一旬带着傅倾流去了一个私人别墅,里面有一个派对,里面几乎都是白种人,甚至有好几个十分有名的好莱坞影星,付一旬一进去就像有聚光灯照在他身上似的,一个个飞快的看了过来,少数一些认识付一旬的人很快围了过来,好在他们都很识相,大概也知道付一旬的脾气,一人打声招呼后便离开了,只是傅倾流注意到虽然他们各自端着酒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但是总是会时不时的看过来一眼,不少目光都会顺着付一旬的手落在她身上。
傅倾流对这种场合和这种围观并不觉得有压力,只是难免还是觉得这种场面有点过于……嗯……盛大了,本来是围观明星的人,这会儿竟然被明星们围观了。
“傅倾流。”付一旬忽然喊了她一声。
傅倾流把视线从一个前些时候刚得了奥斯卡的影帝身上移开,看向付一旬,却不期然的对上那一双深邃暗藏锋芒的棕色眼眸,那双眼瞳里很清晰的倒映出她的影子,专注而认真的让傅倾流微微一怔,一瞬间有种灵魂要被吸走的错觉,“……怎……怎么了?”
“只有一次机会。”付一旬说。
“什么?”
“你要像中午表现的那么好。”
傅倾流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付一旬已经转开了目光拉着她往前走去,他把她拉向一个又一个男男女女,有的年轻有的年长,有的看着脾气很好,有的则从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尖酸刻薄。他会跟他们介绍她,并不直接说她是谁,只是说她是一位画家,用各种语言,然后给她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如果没办法在一分钟内让对方对她产生聊天并且知道多一点她的信息的兴趣的话,就会被拉向下一个。
这样的频繁和高难度的交际,让傅倾流一时间有种在打仗的感觉,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刻意的去跟别人交际了,只是除了一开始因为不明白付一旬到底什么意思而有些僵硬之外,很快便进入状态,每一个人都会愿意给付一旬面子给她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而付一旬说的只有一次机会,大概就是每一个人给她的这短短的一分钟时间的机会了。
傅倾流并不是一个会迁就别人的人,她从小到大都很任性,如果是其他人莫名其妙把她拉到一个派对要她去巧言令色讨好别人,哪怕对方是为了她好,她也不见得会领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是付一旬,她的排斥反应并不强烈,甚至下意识的便想做得更好,可能是因为付一旬这个人的优秀程度她早已深刻进了心底,这些人都给他面子,而作为被他介绍给他们的对象,她并不愿意表现出拙劣的一面来让他丢脸,这么优秀的人向他们介绍的人,一定也必须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才行。
事实证明,她是优秀的,几分钟的谈话,几乎每一个人都会热情的给她一个拥抱和名片。
付一旬就这么带着傅倾流在派对上绕了一大圈,等该认识的人都认识完后,跟主人家说了一声就带着傅倾流施施然离开了。
傅倾流坐在车后,把十几张名片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但是那些名片简洁到几乎只有一个名字和联系电话,她只好问付一旬,“那些人都是谁?”不仅仅是刚刚派对上的那些人,还有中午的那些人。
“有些是朋友,有些是生意伙伴,都是可以交付百分之七十信任的人,所以暂时不用担心他们把你是水清流的事情暴露出去。”付一旬神色轻松,刚刚傅倾流的表示让他十分满意。
傅倾流一怔。
付一旬又道,语气认真:“他们在各自的国家都有一个国内顶尖的国际知名艺廊,不要再把你的画放在十里画廊了,那个小市场无法将你的价值和光芒全部挖掘出来,如果你愿意,挑几个你看得顺眼的送一两幅画到他们那里去,他们会把你的画用比画本身价值多上四五倍的价值卖出去,收获财富的同时还会给你收获名声,质量让他们满意并且愿意发展长期合作的话,他们甚至会专门为你定制一套完美的计划,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国际性的大师……”
“不用担心,我可不是会因为觉得你人不错就给你开后门的人,我喜欢实至名归名副其实,如果你没有办法用自己的魅力为自己得到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这些名片因为我到了你手上也相当于废纸,真正对你有兴趣的人大概明天或者后面几天就会去关注你在古席勒艺术展上的画,满意的话他们会主动联系你的,不过我推荐法国斯柏森画廊和意大利的斐蒂娜画廊,他们的规矩比其他画廊要严谨但是又比他们更活络。”
傅倾流听完付一旬的话,原本毫无温度的名片忽然变得有些滚烫,她有猜想过那些人的工作可能是跟贩卖艺术品之类的有关的,所以付一旬说出前半段的时候其实她并没有多惊讶,让她觉得惊讶的是后半段,这个男人在跟她强调她的能力和自身的魅力为自己铺下了一条通往世界的光明大路,而非他平白给她的这样大的帮助和人情。
他的语气认真严肃到让人无法去怀疑他只是表面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这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人,当他富足的时候怀着施予恩惠的想法给你一点好处,嘴上说着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当他有需要的时候反过来向你求助你却无法帮助他的时候,就会对你破口大骂,说什么如果当初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什么的,纵使被施予恩惠的人确实有忘恩负义之嫌,但也不能否认他也是一个虚伪的人,更何况还有给予一点小恩惠却想着对方回报一次又一次还不够的人呢。
付一旬不会是这样的人的,她莫名的相信。
“……我该怎么谢你呢?”傅倾流放下手上的名片,看向前方的后视镜。
付一旬瞥了她一眼,神色浮现一抹古怪,藏在发下的耳朵悄悄的发红,他挑剔又不屑的哼了声,暗示,“如果你坚持要感谢的话……我喜欢持之以恒并且忠诚专情的人。”所以乖乖的暗恋他就好了,叫那个叫夏君宁的滚远点!
这是叫她专心作画别三心二意一下子喜欢陶艺一下子又喜欢种花的意思吗?傅倾流觉得有些感动了,大艺术家果然就是大艺术家,她好像看到了一点点的他的为艺术献身的精神了。
“嗯,我知道了。”她会认真起来的,不再单纯的把画画当成宣泄情绪的垃圾桶,总有一天会赶上他付一旬在艺术界里的地位。
于是付一旬自以为跟她交流成功的满意了。
傅倾流也以为自己理解正确的跟着满意了。
古席勒艺术展时间长达半个月,傅倾流的原定计划是自己只跟进三四天就请个代理人替她在这里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