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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养鸡逗狗-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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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气,水还没流干,能生下来的。”
  张铭半跪在琳娘身旁,亦对她道:“听稳婆的话做,孩子很快就出来了。”此时,他的手已经代替了被琳娘攥着的吊巾。
  琳娘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下面流出来些东西,像是有什么在慢慢顶出来。
  稳婆喜道:“开了开了,门开了。”她伸手一摸,又道:“是脑袋,脑袋先出的!”
  琳娘听后急了,呜呜作响,张铭替他取了毛巾。“脑袋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张铭手上被她掐的生疼,仍旧安慰道:“是好事,你再加把劲儿,就能看见他了!”
  琳娘眼睛亮了起来,嗯了一声,就憋住气,用起了力道。
  张铭只当这样便能松口气,稳婆又急道:“不成,夫人产道太窄了,孩子没出来就该憋着了。” 
  饶是他一直定着心神,也忍不住怒道:“还说这些没用的作甚!那就再带快些!!”
  琳娘顾不上说话,犹在用力,她只知道再不快些自己孩子就该憋着了,她尝过憋着的滋味,绝不要他也尝试,手下用力一掐,只觉得自己立时痛的失了知觉。
  稳婆忙道:“出来了,夫人,头出来了,再加把劲!再加把劲!就全出来了!”
  张铭看不到琳娘腿边情形,腿都跟着一软,连他自己手上全被掐出了血也不知道。
  琳娘大口喘气,随后闭上眼睛找刚才感觉,伴随着漫长的闷哼一声,就失了知觉,原本紧紧攥着张铭的手,也松开了。
  张铭守在她身边,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婴儿的第一声啼哭都未听见。
  其余人吵吵嚷嚷的替新生的孩子剪脐带、洗身子,穿小衣盖包被。
  他忽然听到轻飘飘的一声:“快给我看看。”
  “恭喜夫人老爷,是个小少爷。”
  ……张铭反应过来,看了琳娘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我没力气抱他,你去抱来我看看。”
  “哦。”
  张铭愣愣的接过一个大红包被,低头一看,红扑扑的一只,小鼻子小眼睛,正睡着呢。 
  

  ☆、第97章 起名【修!】

  
  张铭见到这孩子,就觉得自己和他有着妙不可言的牵绊,如此软绵绵的一团放在手心里,轻飘飘的感觉不出重量,又觉得非常沉重而甜蜜。
  “快给我看看呀。”
  琳娘白着脸歪在床边,气若游丝的念叨了一句。
  张铭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将孩子轻轻的放进她臂弯里,“已经睡着了。”
  琳娘身上犹疼的厉害,全无力气,只伸出了一只手指在孩子的额头上摸了摸。刚出生的孩子皮肤发红,并没有多么好看,又早产了近一个月,五官还没完全长成,光秃秃的,但她就是喜欢。
  这孩子胎毛轻,只有几根浅黄的额发,因为吸尽了母亲的营养,看着胖嘟嘟的。
  “……”琳娘满面笑意,叹了一声:“这是我的儿啊。”
  她累极了,手轻轻的搭在儿子的包被上,就合上了眼睛。
  这时屋内人都悄悄退下了,张铭坐在床边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睡着的宝贝,心也定了下来。他环顾四周,这间改作产房的屋子不大,东西也极少,但临时给孩子准备的东西却一应俱全。
  张铭知道孩子不过是刚出生累着了才会睡着,过不了多久就会饿,饿了又会尿,是一种很麻烦的生物,得把他转移出去,喂一顿才行,否则琳娘就要被吵醒了。
  他想将包着孩子的小包被轻轻的从琳娘手里抱出来,却被她的指甲勾住了,一时里无可奈何。
  折腾了许久,才好不容易将小宝贝抱起来,他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就瞧见了候在外边的瑾娘,她正和杨氏一道,在给稳婆派利是钱,一人一封银子,两只红蛋,一匹贡缎。待她瞧见张铭出门,便放下了手边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
  “怎么出来了?琳娘怎么样?”
  “她睡着了,我想着等会儿这孩子要饿,将她吵醒了就不好,大姐,我刚回家来,什么都不清楚,琳娘可有请奶娘之类的。”
  瑾娘笑道:“自然请了的,这些事儿不必你们老爷们操心,请了三个来,看孩子爱喝谁的,就留下谁。”
  张铭想了想又犹豫道:“不用琳娘自己喂么?”
  瑾娘摇了摇头:“她这回伤筋动骨,少不得要喝药才能补起来,孩子喝不得她的奶。来,把孩子给我吧,我去替你给这孩子挑奶娘。”
  张铭看了眼怀里的孩子,踌躇了一番,将他放进了瑾娘手里。
  瑾娘看他一脸惶恐不安,便笑道:“我养了两个儿子,经验自然比你多的多,不用担心。等他吃饱了我就将他送回来。你去看着琳娘。”
  张铭惭愧的嗯了一声,转身回了屋内。
  …………………………………………………………………………
  琳娘好不容易睡醒,仍旧觉得浑身痛的厉害,好不容易定睛看了看床边人。
  确实是张铭,生孩子时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当自己发了梦,幻想着张铭回来了。这下眼见着是真人,才生出些安定之感。
  大约是梳洗过了,手上还包着纱布,应该是自己掐出来的。
  “醒了?”
  琳娘累的不爱说话,就点了点头。
  张铭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她脸颊处都凹陷了下去,颇为肉痛。
  “孩子呢?”
  “哦,在那儿,我让人将他的摇篮抬过来了。”
  张铭抬手指了指床脚边的小摇篮,这孩子像在娘胎里一样安静,喝了两顿奶,换了张尿布,又睡了一宿,眼下犹睡着,半点儿声响都没有。
  琳娘远远的看了他两眼,疑惑道:“这孩子怎么不哭呢?”
  张铭脸上露出个笑:“他哭的时候你还睡着,你不知道,咱们这孩子足足挑了五个奶娘才选到了中意的,将他大姨急坏了。”
  琳娘放松的勾了勾嘴角,又道:“我有些饿了。”
  “嗯,厨房里一早就煮了鸡汤粥,我去叫人端过来。”
  吃罢了粥,琳娘想靠着床头坐起来些,好一眼就看见孩子的动向,张铭寻了两只鹅毛枕头,让她靠在身后,好舒服些。
  他们虽许久未见了,但相处起来依旧亲近自然,张铭一手摇着摇篮,另一只覆在琳娘手背上,轻声陪着她说话。
  琳娘却觉得自己眼睛不够用了,又想时刻盯着孩子,又想好好看看张铭,“……我很想你。”
  张铭愣了数秒,便眉眼弯弯,“我知道,我也是。”
  他松开了放在摇篮上的手,捧了琳娘的半边脸颊,凑上去细细的亲吻她的眉心和嘴唇,她在他心里一直是个孩子,却又为他生了个健康可爱的孩子,一想到这点,整个心都融作了一团。
  轻飘飘又软绵绵的,酸涩又甜蜜,琳娘往常被他亲吻惯了,觉得习以为常,隔了许久再重温这感觉,便生出了不同以往的感觉。她从被娇惯的小妻子成为了一位母亲,原本应该变得更坚韧才对,但教他这样亲吻,便觉得自己越缩越小,像是在他手心里的一朵小花一样。
  “我爱你。”张铭不停的对她说这句话,仿佛用滚烫的糖汁子将她裹了起来,先前的怨怼和委屈,瞬间消散了干净。
  温存了许久,琳娘半靠在张铭身上,问他:“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张铭想了片刻,老实道:“我一直只当是个女儿,想的都和花花草草有关,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
  琳娘嘴角弯起个笑:“我想了个小名儿,叫豆包儿。”
  “诶?”
  “就叫豆包儿吧。”
  张铭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典故,仍旧从善如流道:“那就叫豆包儿。还差个大名儿,这个倒不急,可以慢慢想。”
  琳娘笑了一声,“你别忘了,孩子的名字得随木字辈儿取。”
  张铭噎了噎,伸手摇摇蓝,定睛一看,孩子已然醒了,眼皮亦略微开了道缝儿,嘴里冒出了个小泡泡。
  张铭轻声对他道:“豆包儿啊,我是你爹。”
  ……………………………………………………………………
  张铭在家待到孩子洗三完了才去船舶所复职,期间他整理了许多资料,坐等着那位大人来验收,明面上则交了份报告给李嗣函。
  这位李大人在朝上一贯采的是中立态度,说白了就是墙头草,往常他不用看张铭写的东西,自有其余的各司司长、左右两位侍郎管理这些东西。但他得以历经两朝而不败,眼光还是有的,于是,这回就颇仔细的看了一番张铭递的东西,还写了批注。一时间,船舶所诸位均扬眉吐气了起来,连带着同病相怜的江流所也沾了些光。
  另一头,他从琳娘处得知了羽嫔,即原先的若贵人生了死胎的事,连带着知道了陈皇后被软禁,及淑妃娘娘怀孕的消息,惊出了一身冷汗。
  离京太久,有许多事他都不知道了。
  孙瑜升任了京畿道监察御史一事他不过是略有耳闻,回京就听说他同许桓杠上了,说的直接些便是孙瑜单方面攻讦许桓。
  他拿的错处有二,一个是私生活混乱,这点没什么可说的,当朝的官员十中有七是如此,即便是他御史台的同行,亦觉得此言太过;另一个则是许桓的新妾,那位苏州的女说书人,同此次江南道皇商择任中拔得头筹的范家有着密切的联系,即便秦游曾说过那女说书人其实是个扬州瘦马,但她明面儿上是良家子,又是范家隔了若干房的庶女,难免不令人想歪。
  张铭作为许桓此行的半个副手,自然躺着也中枪。
  有心人查出孙瑜与张铭的关系,更觉得孙瑜大义灭亲,很有前朝忠良之遗风。
  张铭官卑言轻,不必上朝,许多难听的话就听不着,更加不知许桓因着他先前不肯给予方便又恼上了自己。
  就在张铭回京的次日,皇上将许桓擢升为通政院左使,按理,到了这个份上许桓再娶这位范家女也算合礼制,许桓又确实一分未贪,可说是瑕不掩瑜。但孙瑜颇为死脑筋,犹不作罢,更深恨许桓油滑小人,就此与他结下了极深的梁子。
  虽然外界嘈杂,张铭就像站在台风的风眼里,依旧岿然不动。
  转眼就到了豆包儿的满月酒,这孩子洗三时睡着了,死活闹不醒,张铭便愁眉不展。
  琳娘和豆包儿一大一小,两个都养了足月,和豆包儿出生时大不相同。
  眼下犹是冬季,琳娘穿了金红色儿的大夹袄,豆包儿的包被和她衣裳同色,两个都养胖了些,映着红色衣裳显得粉扑扑的。
  张铭从不遵循父不抱子的规矩,怀里揣着豆包儿,对着正慢悠悠画眉点唇的琳娘道:“今儿这么多人在,等下这祖宗又睡着了怎么办?”
  琳娘摸出个琉璃镯子戴在手上,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才转头对他笑道:“他前几天不是喝吐了么,我让奶娘等会儿涂些鸡内金喂他喝奶,保准睡不着。”
  张铭倒抽一口凉气,挂了下自己亲儿的鼻子,叹了口气:“作孽呀。”
  豆包儿对自己一会的命运浑然不知,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自己爹,咯咯笑了起来。

  ☆、第98章 满月

  因着早生了些时日的缘故,豆包儿个头偏小,包在厚厚的包被里头,犹如个小枣核。他方才已经吃了大苦头,鸡内金这东西虽然利小儿消化,却又着实很苦。
  他往常安静嗜睡,被这样戏弄,很是哭了一通,但也无法,小家伙儿现在软骨头软肉,还不到自立更生的时候,只得任爹娘摆布了。
  是以,琳娘将他抱出来给一众亲朋看时,他还瘪着个小嘴儿。
  这孩子长的不知像谁,脸蛋儿粉扑扑的,十分讨喜,瑾娘尤其爱他乖巧,赵氏未来,长姊如母,豆包儿又是她看着出生的,立时就从琳娘手里将他接了过来,给妇人那一桌子的人看。
  瑁哥儿亦在她身边坐着,他已见过好几次这个小弟弟了,和他弟弟一个样,只会吃和睡,没多大意思。不过他要立兄长的威严,特定将自己的一支玉笛子送给了他。
  张铭为了省却麻烦,未大肆请人,不过是给几个相熟的递了帖子。许桓已是正四品通政使,不屑于赴他这家宴,打发了安氏过来。张鉴则要避嫌,不过他们如今仍旧是邻居,他在孩子洗三时就郑重的送了礼,今日只让蒋氏作代表来贺豆包儿的满月酒。孙瑜与张铭不合,自然是只让胡氏出面了。
  因此,这满月酒,来的多是张铭的同僚和往昔的同窗,其中就有位叫贾荣的,如今在翰林院做编修,他得过张铭的接济,两人素有来往,一直颇好。是以这顿满月酒,女客还比男客多些。不过收拾了间小厅,中间立个屏风,将男女分开,就算开始了。
  张铭家的饭食一贯有名气,稍稍与他家相熟的就知道这家有许多独到的菜式,人们只道是主妇贤惠,请了好厨子,实则常常是张铭突发奇想,由琳娘在小厨房里实践了,才让外间的大厨房做给众人吃。
  他家的酒也颇讲究,据说都是沧州带来的好东西,既有男子俱爱喝的清酒,又有女子孩子均能尝试的果酒,这两种中又数果酒略胜一筹。实则是清河县的严氏已将酒铺子盘大了,已能源源不断的供应,张铭家才有这样的好酒喝。
  当然,这餐的重头戏是豆包儿展览会外加众客送礼会。 
  男客们俱带了女眷来,自然由女眷们向琳娘送礼。一则他们当朝为官,自诩清贵,二则豆包儿是个奶娃娃,跟着自己娘在一道见客,不必见他们这些老爷们儿。
  琳娘在屏风的这头收礼,叮嘱着身边的丫鬟仆妇作记录,张铭则在另一头和男客们聊天。
  刘盛在京里做了大半年的生意,已经有了些许名气,他虽有钱,但也不算白丁,又为人豪爽,很得人心,成帝去世前的最后一个大动作便是将商籍提作了良籍,因此他仍旧是良籍,与士籍交往也不堕脸面。他又是张铭的连襟,算是半个主人家,帮忙招呼起来便半点不含糊。
  “我来了燕京做生意,才知道什么叫大开眼界,不过,若是说起塞北风光,在座诸位都该听我多说道几句了。贾大人,你说是不是?”
  贾荣与他算是老乡,便点头笑道:“是了,往常听你说与塞外的强盗打仗,很有意思。”
  在座俱是文人,听闻一件貂儿从塞外运到燕京来还有这样的周折,便纷纷询问起来。
  刘盛便巴拉巴拉的说了起来。张铭虽是主人,此时却落得了个陪衬,他也浑不在意,自顾自的饮酒,不时插句嘴。
  他右手边坐着的是船舶所的一位老司务,逮着这机会就轻声对张铭说道:“延铭,我们几位司务手头拮据,因此合送你一份礼,还望尊夫人不要介意。”
  张铭听后宽慰道:“我知你们清贫,不必在意,内人也是明理的。”
  司务先前见到了其余人所送的礼,无不与金玉有关,想到他们几位合送的东西,便颇为忐忑,听张铭这么一说,反而更坐立不安了。张铭刚到船舶所时,他也是欺负他年轻脸嫩中的一员,因此便急道:“虽说不贵,东西却是好东西。”
  张铭知他想多了,便道:“是何物?先告与我吧,一定替我这孩子好生收藏。”
  “子修他父亲是琉璃匠人,我们就凑钱请他烧了盏灯,中间糊了生肖图案,想着孩子定然是喜欢的。我雕了个核桃木船,手艺拙劣了些,若是不将他作灯用,拔了芯子,也可作个琉璃杯使,中间冲上水,将核桃船放进去,也是好看的。” 
  司务声音越说越低,这东西漂亮归漂亮,实则仅仅是烧灯用了八两钱,此时说将出来,老脸都丢尽了。
  张铭听说了这样一件新奇玩意儿,反倒大有兴致,光是听他说就有这许多门道,可见其中工序之繁复了,船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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