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号球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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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干嘛呢，谢东晨安慰自己。总觉得这几天很是清静，觉得缺少什么。仔细一想是杨老师放假了，好几今天没有学习了。不过说起杨老师，谢东晨内心还是敬佩她的，一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放假前一天还拿着去年的中考试卷让谢东晨做。结果自己两个学科考了满分，原以为在杨老师呆板的教育和自己脱离老师贴切的课堂教育自己成绩会掉下来，出人意料的是这样的好结果，这么说自己中考以后就可以上一个名牌高中。想到这里谢东晨不禁憧憬着美好的高中生活定是多姿多彩。过年要准备新衣服，年年如此。新的一年穿上喜庆的新衣服一种全新的迹象。谢东晨家境一般用社会主义专用语－－小康生活。　　一家三口幸福的走在大街了。谢东晨走在中央利用身体优势搂着爸妈，和乐融融的谈笑着。儿子长大了，经常给谢东晨买衣服的谢母许秀兰最有体会。从吖吖学语到现在长的这么高大。一晃多少年过去了。知道儿子明年要上高中了。今天和他爸爸商量多带些钱给儿子买一个体面的衣服。谢东晨很懂事，不要名牌衣服，价格贵的看都不看，反过来还笑嘻嘻安慰我们，我这身材穿什么都有型。韩母内心深深的骄傲着，高兴自己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同事家的那个和谢东晨一样的男孩子，整天和他父母闹着好吃好穿，衣服全是三四百一件，顶上全家大半个月生活费呢不给就闹的家里不得安宁。他的妈妈没少在自己面前唉声叹气。咬咬牙还是决定给谢东晨买了件象样的衣服。。。　　远出的鞭炮声伴随着一些孩子的欢声笑语阵阵传来。过年咯，孩子们天真兴奋的喊道。每年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要吃团圆饭，中国人对这个特别重视，远方打工回来的亲人们回来团聚。这一时刻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有的只有中国人质朴的那棵心。一家人在房门贴着蕴涵吉祥喜庆的福字是最幸福纯真的事。今天的年夜饭对谢东晨来说格外特殊，在韩韩一家盛情邀请下，两家人其聚在一起。　　饭桌上，“老哥哥”韩正荣满怀笑容的起身端起酒杯，“我敬你一杯”“客气了，好。。干”谢严生爽朗的笑道。“当”两酒杯轻微的一碰，随后双方一昂首潇洒抿干。“好酒”谢东晨偷偷的又喝了一小口。原来白酒这么香；嘿嘿。。王阿姨亲切的喜笑道：“就是，都这么熟悉了客气多见外。来东晨尝尝你韩叔叔从美国带回来的冷冻菜。谢东晨说声谢谢，随即用筷子夹起瞧着不知是什么肉，深红的质色上面还浇一层酱。对厨艺略有研究的谢东晨也不知道是什么。咀嚼在嘴里，谢东晨邹着眉头，这炸牛肉怎么和番茄酱掺在一起。酸不拉几的。额眉紧缩的强咽下去。众人见谢东晨这付苦笑都不禁笑出来。韩正荣朗朗的笑道：“美国姥这些东西就是难吃，不过这些可都是科学有营养的搭配。你看美国佬身体那么强壮就是吃些的。”“是呀”谢东晨心里不得不承认。碟片上那些看似简单的篮球动作其实他要具备优秀的身体素质，看是一回事，亲身表演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中国人和美国人本身基因不同，在其后的成长过程中，又落后一大截；其中主导原因就是日常饮食方面。像谢东晨居住在南方城市的人们一日三餐都以大米为主食。不过这美国佬的食物也太难咽入口中了。想不到谢东晨第一次吃西方食物就如此反感，难怪以后在美国时常一叠又一叠的笑话。　　一顿温馨和睦的年夜饭在时时咯咯欢笑声慢慢度过，丰富的菜肴，饭饱意足。饭后沙发上，韩父和谢父笑哈哈的讨论着国情时政，虽一个在国外经商，一个现在私营工厂上班，但时事是一个与身份无关的话题，这些都是一个中国人所关心的。两人各自发表自己的见解，时而神色严肃时而点头附同。许秀兰刚进厨房准备帮韩母洗刷碗筷被韩母连忙拒绝，笑着把许秀兰轻轻推出厨房。许秀兰索然无事坐在沙发另一侧无味的看着春晚。　　一年一度的重头戏春晚已经拉开帷幕。依旧熟悉的面孔，由于今天奥运申奥成功，春晚主题也有意贴近主流，小品相声无一不涉及奥运，在加上众多体育明星加盟到还有些新异不过对于中国老百姓来说，它的意味越来越淡了。若不是中国根深的心存传统的缘故，估计这节目放到平常日子便也没有全家围着电视仔细观看。　　“抱紧些”谢东晨小声提醒道，背着韩韩向顶层爬去。打开木板出口门，踏进几步立刻感到高处不胜寒，四面袭来的寒风打在两人的脸上，不是凉爽，是冰冷。谢东晨心志坚强，这点不算什么，转头看了眼韩韩，幸好她穿着卡哇伊一套，瞧她无所谓的表情，谢东晨想她应该不觉的太冷。谢东晨轻轻的韩韩放下，这里挨着楼层出口处，地面没有什么雪，最主要的这里还一面挡风。思考一番索性把自己的黑色风衣棉袄拖下，韩韩一惊眸中已有感动的泪光闪动，楚楚的望着谢东晨没有拒绝。盖着还有体温的大衣，韩韩感动的嫣然一笑，似情似水，美的连谢东晨都看了痴了忘却了寒冷。

第二十一章　浪漫烟舞（四）
　　　夜色茫茫，浅淡的月光下雪地微微反射一丝明亮。　　韩韩望着站着的谢东晨甜甜的问道：“你带我到这里来。。”说完小鹿的心蹦蹦直跳，这里又没有别人，就是我和他两个人。该不会。。“你等等就知道了”谢东晨笑道，并没有向韩韩想的那样而是慢慢的走远，感觉到阵阵寒冷的韩韩把披在身上的那件大号外套往上提了提，双手在里面交叉倦裹着。乌黑的秀发随风飘洒，月光映照下她轮廓优美的脸庞上，那双眸子默默望着高大的身影停留在五六米远处。　　“先放什么好呢？”看着一地的烟火谢东晨好象无从下手，为了给韩韩一个惊喜，自己特意在吃饭之前把半房间的烟火全部搬上了，眼前平放着这么多烟火是自己来回跑了六七趟的成果。怎么搭配才把这些瞬间的美丽展现的淋漓尽致？总不能一口气全点着？真伤脑筋，一心想弄一个完美演出的谢东晨自嘲的苦笑道，衣服不会搭配就算了连这东西都不晓得。谢东晨歉意的望着韩韩，那么冷，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也没有说，这是种对自己一种信任。谢东晨看罢，一种令他安心的温暖顿时流淌在心扉。谢东晨拿了一盒筷子圆珠笔长的里面五个包装的烟花盒，心里斟酌着，先放小的吧，这个好象几个一起放才能显示出效果呢，谢东晨随即又拿了一盒。迅速扯开包装纸。径直朝向韩韩摆放两排，谢东晨特意让这两排的间距大一点，增加烟火观赏性还有就是提高安全系数，皮肤被灼烧到可以忍忍就过去了，衣服可别烫坏。小心翼翼的将一层层纸撕开一个小缝将一个个导火线挑出来，生怕这细硬的牵引线在自己大手中夭折。　　“咝。。”半蹲着的谢东晨利落点着第一列。头往后看都不看，一个恰到好处的向后小跳，双手依然平举着，两手中的打火机又点着了火线，点找的很准。两边几乎同时燃着。当谢东晨刚点完第四列的时候，砰的一声，一米高的葵花似白光绽开，激光电影般，在黑夜中熠熠生辉格外鲜明艳丽。谢东晨没有时间去欣赏，赶在第二列放之前点燃第五列。砰。。砰。砰。。剩余的像列兵报数似依次绽放，仿佛轻盈的曲子里，缓缓铺开在夜晚中。砰。。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一个小火星在火赋予它生命后腾空而起，尽毕生的力气，拔地而起，血在沸腾。渐渐冲到最高点时一声大吼。迅速的撕爆开，绽放出满天的红色象流星一样四处散去。又是一个，近似的高度近似的姿势唯一精确的是充满激情的美，美的让你无法用语言来描绘。　　“爸爸，你快来看，那里有好多漂亮的烟火”一个小女孩趴在窗户边，努力掂着小脚丫，可爱的脸蛋满脸的兴奋欢喜，向卧室招着小手。父亲走过来，轻轻的抱起小女孩。慈爱的说道：“宝宝喜欢看吗？”“恩”小女孩点点头，小嘴嘟嘟的说道：“宝宝喜欢好看烟火呢，爸爸能不能也买烟火给宝宝呢？”“好，爸爸给宝宝买好多好多，走咯不看了，去看电视咯”父亲抱着小女孩子走向卧室，小女孩可爱的眼睛依然不舍看着窗外。。。　　另一栋楼中一对沉浸在新婚喜悦中的夫妇相互依扶着神色迷离看着窗户。　　“老公，还记得我们才谈恋爱的第一年，我过生日的那天，你在我们宿舍楼下放烟火的事情”年轻的女子紧紧依靠在丈夫的胸怀上；无限的爱意温暖整个房间“呵呵，当然记得了，那天你激动的穿个睡衣就下来了”男子打趣道，柔柔搂着爱人；女子白了一眼幽幽的说道：“当时我真的好开心，感觉自己好幸福，你知道吗？当时整个学校都轰动了”说着女子一脸满足充满爱意的看了一眼丈夫，柔顺的靠在他的臂弯里，沉醉的说道：“从那一刻我就决定要嫁给你。。　　韩韩哭了，在谢东晨点燃第一个烟火时眼泪就惊喜忍不住的直串而下。捂着嘴强制不让自己哭出声。透过湿润的眸子望着天空中很美很绚丽景色，感动的哽咽着。　　“还有2个重量级的，哇50连发的”谢东晨内心禁不住叹息道，真是烧钱的玩意。点着后谢东晨立即哆嗦的跑回去了。看着谢东晨撮着手小跑过来，韩韩赶忙用手擦拭脸颊上的泪水。“很冷吧”韩韩甜甜的说道，不是韩韩刻意用这温柔的语气，她看到谢东晨的人就会有种的舒心感觉由内而生。大脑控制着神经很自然的发出柔和的语气。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角下显出浅浅的迷人小酒窝。“还好”谢东晨坐在韩韩旁边，下意识望了韩韩一眼，怔住片刻，试探性问一句：“你哭了？”。韩韩微微摇摇头露出一丝微笑故作无奈的说着：“寒风刮到眼睛里的”怕谢东晨思考久了会想明白，转移他思路的说道：“你看那个烟火真美”谢东晨顺着望去，绽开时一刹那的色彩是很美，转纵即逝，瞬间的美是绚丽的，望着漫天飞舞的烟火，谢东晨的思绪渐渐撩开，瞑瞑中好象想起什么，突然邹着额眉问道：“你爸爸说这次回美国的顺便把你和王阿姨都接回去？这是真的吗？”韩韩闻言后黯然的点点头，情绪一下子变的很失落。是呀好快，一眨眼就快要离别了，回想着以前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到这些，感觉心被针轻轻刺了下，隐隐的痛，那种怅然若失哀伤的痛。轻轻的把外套分盖在谢东晨身体。喃喃的说着：“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吧”，谢东晨轻轻的应了一声。“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可以不可以简单简单没有伤害。”韩韩唱着唱着，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即使咬住嘴唇，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我牵着你的伤口。。”歌声凄迷，在星空下淡然回荡着，韩韩无力的靠在谢东晨肩膀上哽咽的沉醉于歌声中。。烟火停了，受歌声感染的谢东晨依然注视着上空，空洞看着仿佛什么也没什么发生过的黑夜。两个人若是不在一起，会象这烟火一样消失，在彼此的天空中没有痕迹。就象从未有出现那样？胳膊感受着柔软的身子哭泣颤抖着。低头凝望着韩韩让人揪心的哀伤。柔腻没有一丝瑕疵的脸蛋为何涌出来晶莹的泪水。谢东晨怜惜的将韩韩慢慢拥入怀中，内心深处有种一辈子想和她在一起的冲动，不管她的腿能否治疗，不管她以后会变的有多难看。让她永远开心，永远永远没有悲伤的眼泪。　　烟火为什么很美，为什么很美的东西却那么短暂。或许正因为它的瞬间发才着重体现它的绚丽。或许是无法将这瞬间的美保存下来，才会觉它的珍贵。初恋是什么？是两个完全不懂爱的人靠着彼此间好感对情感的第一次纯真的试探。初恋太脆落或许真的象烟火那样失去时心痛时才知道珍惜分分秒秒。这种的初恋最可悲。离别心痛时才恍然原来自己早已经喜欢上对方。。不是谁对谁错。。一切都是时间惹的祸。伟大的查尔里及斯曾经如果幼教可以影响一个人的素质，那么懵懂的初恋之后的打击则决定一个人成长的性格。　　曲终泪尽　　韩韩静静偎依在谢东晨的肩膀上。雪花不知何时从他们的身边袅袅地飘落下来。韩韩伸出迁长的小手，轻盈的雪片落在手中不消片刻又化了。“你会来美国找我吗？”韩韩轻轻瞥了杨凌一眼，期待问着，两人不在一起了不可能象现在这样继续维持下去。因为大家都会有彼此的新生活，这谁都不能确定。但不管这段感情在自己以后情感中占有多深，自己都会铭记这份因时间而产生的初恋。谢东晨可以感觉的她寥寥一句所透出的爱意，语气坚定的说道：“会的，美国是我的梦想，我一定会去的。”韩韩看着周围黑洞洞的住宅，只有少数的人家还有灯亮着，这便要回去了吗？内心无比失落，好想此时，时间定格。冻的红彤彤的脸蛋又朝谢东晨怀里深埋些，面对未来种种的不确定，挟带着一丝淡淡的幽伤说道：“如果我的真能腿好，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谢东晨心里商榷着，她以前和我说过她小时侯喜欢跳舞，难道是这个？不对，谢东晨立即否定掉，她对跳舞还没达到那种炙热的程度，去青岛看海？不可能吧。她随时可以去呀，以她的经济能力即使身体不便也可以满足。“不知道”谢东晨实在想不出来。瞧见韩韩目光迷离满脸陶醉的神色更加期待她的答案。韩韩甜蜜微笑着幸福的说道：“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你投篮，去帮你拾球。”谢东晨一呆，怔道：“韩韩你。。我。。”谢东晨说到这儿忽地噎住，双手紧紧的韩韩瘦弱的身体拥入怀中。　　甜言蜜语固然好听，听者高兴，说者见效。但往往一句纯真，朴实更另人终生难忘。若干年后当谢东晨从美国重回地的时候，大脑里回荡的还是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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