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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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笑眯眯的道:“是极,是极,郭大娘还是听王爷劝;我可以做保,王爷一定会还大娘你一座独一无二的茶楼。”
独一无二?郭大娘不敢想像,天知道这位古怪的王爷,会盖一座什么样的茶楼给自己:棺材样子?还真说不定。
她立时摇头,摇得飞快:“王爷,奴家错了;奴家不应该让人把茶楼的女侍儿带到对面仙灵茶楼里去,打扰到王爷品茶是奴家的大错,还请王爷大人大量饶了奴家一个弱女子吧。”
她可不敢再装糊涂,也不敢再强硬:她当然明白,廉亲王是沈妙歌请来了;沈妙歌到自家的茶楼来,绝不是来品茗,更不是来交流的;他很明显就是来看自己的难堪。
但是就是明白,也只能装糊涂:是她倚仗着诚王爷,先去找仙灵茶楼的麻烦,而仙灵茶楼一直没有过反应——不管是她抢了对方的客人,还是她后来寻人去闹事,仙灵茶楼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
她以为,对方只不过是有两个侯爷撑腰,怎么也比不过一个王爷,所以她很放心大胆的欺负着仙灵茶楼,来发泄她心中的闷气。
但是,仙灵茶楼不反击是不反击的,一反击她便傻了眼:她一点法子也没有,而该死的诚王妃还把诚王爷困在了王府里,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的茶楼被砸了,如果再不服软认错,今天她的神茗茶楼便会在京是消失:她哪里想到对方也会请到一位王爷呢。
就如同诚王爷所说,就算是有王爷和沈府、郑府交好,也不好为了茶楼这种小事出头的;而且,诚王爷还是王爷中的长辈儿。
只是,诚王爷忘了告诉郭大娘,王爷中有一个人是谁也惹不起的,不要说是他,就是王爷中最年长的那位,也惹不起那人——便是廉亲王了。
廉亲王做事不是为了他高兴,便是因为他不高兴了;再加上有太后撑腰,在京中没有哪位王爷愿意得罪他。
廉亲王很不满意的看了一眼郭大娘,显然是认为她认错认得太早了些,看看神茗茶楼很遗憾的道:“好吧,好吧,我心一向是软的,经不起人家三言两语的相求,那就继续砸吧,我们不拆了。”
郭大娘听到这话头真得很晕,但也只能软语相求:她都认错了,堂堂的王爷怎么还能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廉亲王很无辜的道:“你认错,所以本王不拆你的茶楼了;但是你让人扰了本王品茶的兴致,不能就这样算了吧?当然要让本王出这口气才成。”
沈妙歌在一旁好心的劝郭大娘:“你也不要担心,我们廉亲王爷不会砸完就算了,王爷一定会赔你,另外给你置办桌椅和摆设,你尽管放心就是。”
郭大娘气不过偷偷的瞪了沈妙歌一眼:放心?那你让这位王爷砸了你茶楼里的东西,再让王爷赔给你好了!
不过她除了求饶之外什么也不敢说;但是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侍卫们照样把她一到三层的茶楼砸了一个干干净净:只除了廉亲王和沈妙歌屁股底下的椅子了。
欺负人时她可是很痛快的,现在被人欺负了,她十分的委屈与恼火;却忘了前些日子,她对仙灵茶楼笑的时候,笑得有多灿烂了。
砸完后,廉亲王很干脆的起身:“好了,我口渴了,要去好好的吃杯茶才可以。”说完便走,不过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爷的气给爷出完整了,怎么能留下一点尾巴呢?”
侍卫们立时拎起那两张唯一完好的椅子,往地上狠狠一掼:椅子,碎了。
廉王这才点点头很满意的道:“这就对了。”然后施然然的向对面的仙灵茶楼走去;一路上看热闹的人自动让开道路,没有一个人敢对这位王爷有半丝的不敬。
廉王侍卫中走到最后的一位,对郭大娘道:“记住,做人要谦虚一点儿。”
听得沈妙歌想笑:廉王的人知道什么叫做谦虚吗?
“这里做什么呢?”一个女声传过来:“这茶楼——,呃,遭到抢劫了?”
看到来人,呆呆的郭大娘扑过去伏在地上大哭起来,却一个字也没有说:来人她识得,就是救她的连姑娘。
她虽然不知道连姑娘是什么身份,不过能和沈家少夫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应该不会是平常人。
沈妙歌正想“安慰”两句郭大娘便回茶楼去谢廉亲王:郭大娘欺辱他的妻子,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而他,可是很记仇的人,所以这一次郭大娘才会如此之惨。
不想,他还没有开口说话,便看到郭大娘扑到一位姑娘脚下哭起来:郭大娘的来历身份他很清楚,所以来人是谁他不过转念间便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那位连姑娘,也判断不出现在这个一身平常打扮的女子,是不是曾在朝中见过一两面的舞霞公主;想了想便退后两步,看她如何应对郭大娘。
连姑娘一时间没有认出郭大娘来,直到仔细看了之后才认出来,不过她很惊讶于郭大娘已经改做妇人装扮:“郭姑娘,你嫁人了?”
郭大娘被连姑娘一句话问得差点噎死:这比骂她也强不到哪里去;旁观的众人中有人轻笑起来。
郭大娘不想听连姑娘再出惊人之语,便先哭诉她想恩人的情景,然后便哭诉红袖冒恩人之名欺负她;而刚刚廉亲王和那沈小侯爷又砸了她的茶楼等等。
自然她是完全受害,而对方绝对是仗势欺人;在她的观察中,连姑娘好像并不是一个很爱动脑子的人,而且很有侠义之心;听到自己的话后,连姑娘一定会为她出头的才对。
但是连姑娘听完之后很平静的问她:“我在四个多月前救你时,你还身无分文;我还托了诚王爷暂时照顾于你,怎么今日你却有了这么大一座茶楼?你哪里来的银子?”
然后说完之后,她又瞄了一眼茶楼内:“只是可惜,被人砸了。”却没有一丝为郭大娘出头的意思。
郭大娘愣了愣刚想再添油加醋一番时,连姑娘却问她:“你说廉亲王在这里,他在哪里?”
郭大娘只得先答连姑娘:“他,他去了对面的茶楼。”
连姑娘立时点头:“哦,我知道了。你也起来吧,不要再哭了;廉亲王砸了你的茶楼一定会赔你的,不用如此委屈;想来你也做错了什么,不然廉亲王也不会无缘无故砸你的茶楼——他那么忙,你就是请他来砸你的茶楼,他都懒得理你呢。”
说完转身便向仙灵茶楼走去:“离京好久了,我先去听书品茶,有时间再来寻你啊。”连姑娘就这样摆摆手,看也不看郭大娘就走了。
郭大娘又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连姑娘的背影,一时间悲从心来:为什么今天这么不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只会欺负自己?
沈妙歌没有想到连姑娘居然就这样走了,他上前对郭大娘道:“大娘,要恭喜你了,半年之内能开张两次;嗯,下次开张记得给我们送贴子,我一定遣人来贺。”
“安慰”完郭大娘,他也回茶楼了:对郭大娘,他是没有半分怜悯。
一进茶楼,正好遇上正向门外走的连姑娘;沈妙歌只是侧了侧身让她先行,而一旁的老掌柜已经过来见礼:“少东家,你可算是回来了。”
连姑娘止步回头:“你是沈小侯爷?嗯,你换了衣服,和几个月前不太一样,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她在仙灵茶楼开张时,在三楼上看到过沈妙歌一次:“正好有事烦请小侯爷。”
第31章 郭大娘病危
连姑娘说完有事要烦沈妙歌之后,轻施一礼:“我同贵夫人是熟识,还请小侯爷多多相帮。”
沈妙歌只得正容同连姑娘见礼:既然连姑娘以红袖的相识和他见礼,他也就以朋友之礼相见。
“姑娘不要客气,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只要是在下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脱。”
连姑娘闻言看了一眼沈妙歌,心下不自禁的想到:还真就是夫妻,话说得好的却滴水不露;她对沈妙歌的印像原不错,因为她一直和他人一样,认为仙灵茶楼的故事是出自于沈妙歌之手。
这样的才子,自然不会让人有恶感;但是连姑娘现在的感觉是见面不如闻名啊:沈大才子油滑的太让人讨厌了,至少是不入她的法眼。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听人说廉王爷自对面过来吃茶,我却遍寻不着;不知道小侯爷可以见告廉王爷的去处?”她没有一句废话,寒暄也懒的多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事情。
沈妙歌没有想到她只是问廉王爷的去处,便回头看向老掌柜:“连姑娘要寻王爷,王爷在哪个包厢里?”
老掌柜的摇头:“王爷是进了我们茶楼,不过似乎有什么事情,并没有上楼去品茶便急急走掉了。”他看向连姑娘:“小人刚刚已经向姑娘说明了,只是姑娘不相信。”
沈妙歌倒是微微有些奇怪,不过倒底不是相熟的人,所以只是客气的道:“姑娘,王爷已经不在茶楼中了;至于去处在下却是不知。”
连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妙歌,她十二分的不相信:“你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那刚刚不是你和他去砸了对面的茶楼吗,你请来的客人你会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妙歌连连摆手:“姑娘错了,不是在下请的王爷,是王爷请了在下去对面看看热闹,顺带给在下那个……”他的确是想给郭大娘一点颜色看看的,只是他安排的人还没有上场,便被廉王爷抢了先。
所以,郭大娘和所有看热闹的人,包括连姑娘在内,都冤了沈妙歌:他不是没有想给郭大娘些教训,也的确是安了要砸对面茶楼的心思——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啊!
不过廉王爷的举动正和他的心意,所以他倒是不在意是谁动手:廉王爷动手更好,更不用怕诚王爷日后来寻麻烦。
至于廉王爷为什么要借仙灵茶楼教训郭大娘,沈妙歌便不知道了。
虽然沈妙歌是实话实说,但是连姑娘不相信:她哪里肯信?不要说她不相信,沈妙歌的这番话说出去,除了沈、郑两家知情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小侯爷,我寻王爷有些事情,所以还请小侯爷相助一二,他日必有厚报。”连姑娘为了能找到廉王爷,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倒还是很客气的抱了抱拳。
沈妙歌心中苦笑,他是真得不知道啊;他想了想:“我想,王爷八成是回府了,要不姑娘……”
连姑娘一听这话却收了脸上的笑容,对着沈妙歌抱拳道:“小侯爷既然不肯相告,那在下便告辞了;”她看了一眼在天井台上说书的先生们,咬咬牙道:“后会有期!”
她其实很想帅气的说一句后会无期的:对沈妙歌和红袖,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不想和这一对夫妇交往;可是她舍不得仙灵茶,也舍不得仙灵茶楼里的故事,最终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
虽然有些恼火,不过她不是乱发作的人,还不至于因此而对沈妙歌和红袖怀恨;而且她很早之前就知道,红袖夫妇和廉王府的关系很不错:他们也算是为了朋友,有几分义气还算得上是习武之人。
沈妙歌看了几眼带气走人的连姑娘,回过头叹了一口气:“我是真不知道廉王爷去了哪里。”
老掌柜的点头:他也不知道,他还莫名其妙为什么廉王爷兴冲冲的进来要吃茶,楼还没有上便又急匆匆的走掉呢。
沈妙歌抚额:“廉王爷真不是我请来的。”
老掌柜的深深看了一眼自家的东主,深深的点头:“小的不会说出去的,您放心。”
沈妙歌说这话就是想看看老掌柜的会不会相信此事同他无关,看来这黑锅他背上了;他有些冤气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茶楼,背起手上车走人了:他一路上都在想,廉王爷怎么也要给他些补偿才对。
只是同廉王爷谋好处,当真是与虎谋皮,此事要很小心、很仔细才成;不过沈妙歌却真打定主意,要寻廉王理论一二。
他主要就是想知道,廉王为什么要去寻郭大娘的晦气。
回到府中,红袖听完整件事情也感觉十分好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廉王爷会出手:他们夫妇虽然和廉王不错,却也说不上多好来,论至交更加谈不上;所以不管什么事情,他们都不会想去求廉王的。
廉王,不是沈、郑两家可以深交的人;就算廉王此人待沈妙歌不错,就算廉王妃和红袖很要好,也不可以深交。
不然,说不定日后就会因此为沈、郑两家带来杀头之祸。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廉王这人脾气很古怪,什么事情都不论是非对错只论他高兴不高兴——对这样的人,红袖和沈妙歌认为,有时候还是敬而远之为好,免得他老人家高兴的地方在敌对那一边,到时他们去哪里哭?
廉王妃虽然很得廉王疼爱,但她从来不过问廉王的任何事情;红袖也不想因为自家的事情,让人家夫妻有个不愉快。
不求,也没有对廉王妃说过一个字:虽然廉王妃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仙韵茶庄里的贵妇们可不是一个人知道郭大娘的事情;他们夫妻也没有求到廉王跟前,可是廉王却为他们夫妻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这事儿,要不要备礼谢谢人家?小夫妻商量之后还是决定不用了,想来此事不会很简单的。
红袖的仙韵茶庄当然不只是为了赚钱,有一些事情她可以不用说、不用作,便会传到宫中去、传到太后的耳朵里。
只是,如果是因此,那廉王动的又太早了些,也动静太大了些了。
神茗茶楼歇业了:不得不歇业,没有一张桌椅,如何待客?至于何时时再开张,还真说不定,因为廉亲王爷很讲道理,他命人砸的人所以他一定要赔——他命人送来桌椅才成,不然郭大娘就是看不起他,对他这位王爷心怀怨恨。
郭大娘不敢对廉亲王爷心怀“怨恨”,所以只能等着廉亲王爷送桌椅来;但是,谁知道廉亲王的桌椅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她原本就因为诚王妃把诚王爷勾住留在府中不出来,生了一肚子的闷气;现在又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再加上茶楼不能赚银子她心疼不已,而看着仙灵茶楼日进斗金更是心头难过——她病倒了。
她的病半是真来半是假:身子的确是有些不好,但也没有到了要躺倒在床上的地步;可是郭大娘就是躺在床上了。
她知道凭自己,是不可能让神茗茶楼再开张的;凭她自己,也不可能出得这口恶气:不管是仙灵茶楼、还是廉王爷的。
所以,她病了,并且病得很重。
此事在京中很快就被很多人知道了:因为茶楼不开张,里面的小二哥和姑娘们无所事事,郭大娘便让他们没有事儿多出去走走;走动的多了,自然大家就知道郭大娘病重。
郭大娘急煞费苦心,为了再见到诚王爷时能让他心疼十二分,所以天天少吃东西;但又不能给诚王爷看到一张丑脸,所以还要想法子保持容貌:她的日子并没有因为茶楼关门而过得轻闲半分。
终于、终于在郭大娘的左盼右想中,诚王爷知道她病倒在床上:他听说时,郭大娘的病已经被传成将不久于人世了。
诚王爷这一惊可真是不小:不过是十几二十几天没有见,好端端的佳人怎么就要死掉了呢?此时,他对诚王妃所送的两个女子已经没有了新鲜感,再想到那郭大娘娇怯怯的小脸儿,立时便让人备车出府。
生怕晚了便再也见不到郭大娘;诚王妃并没有阻拦他,反而亲自给王爷穿上的大裳,柔声劝慰他,还打发人去请城中最有名的大夫——这些,是她和红袖商议好的。
如果诚王妃因为郭大娘同诚王爷继续吵闹,就算是把郭大娘弄走了,怕诚王妃也会失了诚王爷的心。
诚王爷看到王妃如此贤良吃惊之余还是有些感动的,临走之时握了握王妃的手:“你在府中好生歇着,我会很快回来的。”
虽然诚王妃的贤良大度没有留下诚王爷,但还是得了他一句会早些回来的话;况且,诚王妃现在也没有心思想这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