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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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带着一肚子的兴奋与希望而来,却带着一肚子的失望与沮丧回去了;并且,她还不能表露出来。她努力让自己走得自然,同平日里没有不同。
沈五爷越是如此,她越要小心红袖姑娘才成;不能被红袖姑娘有机所乘。
西边,太阳已经不见了,只余下红霞还在映照着天空,带给大地今天最后的光亮;屋里,已经掌起了灯。
红袖看向沈妙歌:“也许,你应该和她一起回去的用饭的。”
沈妙歌不满的看向红袖道:“你应该同我说。‘你今天晚上最好不要去绿珠那里用饭,因为我们府上某些人说不定会在那些饭菜中动手脚’;你怎么能让我过去?袖儿,我是不是你丈夫?”
一双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看向红袖,带着几分幽怨;不过红袖却是深知他的,所以并不为他所动。
她娇笑:“大厨房里府中已经无人能动手脚,而绿珠就在你的院子里,那里也不会有不可相信的人——所以,饭菜绝对没有问题,你可以放心用;我明明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假话?而且,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呢。”
沈妙歌恶狠狠的瞪着红袖:“你可以再说一遍,来,说啊。”他张开双臂,做出随时扑过来的样子。
红袖看着他,忽然收了笑容:“那个,我饿了,我们用饭吧;韵香、韵香,摆饭了。”韵香等人已经习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把红袖和沈妙歌单独留在屋里。
沈妙歌却没有放过红袖:“你想就此算了?我让你再调笑我。”扑过去就挠她的痒:“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两个人的玩闹外面的韵香、点娇都听到了,丫头们相视一眼笑了,悄悄的道:“饭菜还是一会儿再摆吧。”这个时候,她们进去不太好;而且现在也不到用晚饭的时候,饭菜根本还没有好。
红袖和沈妙歌两个人的心情其实不好,只是两个人都没有表现出来;现在打闹了一阵子,他们才感觉心里不那么压抑了。
而两个人在床上玩闹的最后结果就是沈妙歌抱住红袖躺倒在床上。
沈妙歌脸上虽然发红,却没有轻薄红袖;他看着红袖的眼睛叹了口气:“袖儿,你说萱妹妹为什么也要那么做?”
红袖闻言伸手轻轻推开了沈妙歌坐起身来:“我哪里知道呢?”
沈妙歌也坐了起来:“不过平日里萱妹妹便常常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一次也许是巧合吧?只是真得是跟着添乱!”
巧合?红袖偷偷了翻了一个白眼:好吧,我也不是没有巧合的人。
没有得到红袖的回答,沈妙歌正想说什么时,外面的传来韵香的声音:“五爷、姑娘,平南郡主、萱姑娘和姑奶奶使人来请。”
红袖起身抿了抿发角:“走吧,我们去赴宴。”
沈妙歌叹息着起身,然后和红袖一起去了他的院子:平南郡主、萱姑娘、沈大姑奶奶同时请人,而且请人的地方就在沈妙歌的院子里;所提到的缘由也是相同,为沈妙歌贺喜。
这让沈妙歌十分的不快。不过他和红袖却要将计就计,这么好的时机不知道利用,那他就不是沈妙歌了。
红袖和沈妙歌嘴角都含着笑走向了沈妙歌的院子:贺喜?真得不知道明天一早要贺谁的喜啊。
绿珠回到院子里,看到平南郡主、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都在,微微吓了一跳:找五爷一般都会去红袖那边,她们为什么会等在五爷的院子里。
上前请安行礼后,她才知道这几位主子都是来给她道喜的;嗯,应该说是给五爷道喜的,而且厅上已经摆好了几桌席面。
绿珠心下微微一转念,便想到沈五爷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要在他的院子里宴客:而今天的宴席自然不能没有红袖的份儿,所以五爷才没有同她一起来。
虽然这些席面不是沈家摆的,但只看这样子,也比纳姨娘的体面少不了多少——有郡主前来,自然比新姨娘还要体面些;她自然是很高兴的,所以诚心诚意的拜谢了平南郡主几位。
绿珠刚刚回到屋里,便听到外面又来了人,并且陆陆续续来的人还不少;她自屋里看出来,便知道来的人是沈家的姑娘和少爷们。
红袖和沈妙歌,也众人的到的差不多时,也终于到了。
众人见过礼之后入席刚刚坐定,便听外面有人朗笑道:“郡主宴客,为什么不请小王呢?实在是让小王伤心啊。”不过声音里并没有一丝伤心的意思,而且带着一分莫名的兴奋。
廉王爷到了!
屋里已经坐下来的姑娘们都急忙起身回避。廉王爷倒还算是知礼的,并没有立时进屋,等到屋里静了下来,他才挑帘进来:“郡主,小王又来看你了;只是郡主太过小气,今日在府中宴客,赶上小王在却没有给小王下张贴子。”
平南郡主已经迎了几步过来,对着廉王爷行了一礼:“王爷说笑了,只是内宅家宴,实在是不好请王爷过来;改日一定设宴请王爷,还请王爷到时赏脸。”言下之意便是逐客了。
沈妙歌和他的兄弟们立在厅上,除了行礼之外没有说一个字:廉亲王就是为了他们来的;地主之谊也就不急着尽。
沈老侯爷就在廉王的身后,不过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廉王爷笑道:“你们也是道喜来的吧?我也是道喜来的。再说我同沈老侯爷都是一家人,通家之好,是不是沈老侯爷?”
沈老侯爷能说不是吗?他自然只能请廉王爷入席。
沈家的仆妇们又把席面移到了偏厅上几桌,然后用屏风把偏厅和花之间隔开:男人们在花厅上,女孩子们在偏厅。众人重新入座。
沈大姑奶奶的眉头皱了起来:今日,廉王的到来让她极为不喜。
萱姑娘坐定之后,扫了一眼花厅:箭已经上弦,事情只能进行下去;现说廉王爷一会儿说不定就会走了才对。
廉王爷入席之后对沈妙歌道过了喜,然后又道:“沈老侯爷,您还是不要在这里陪我们了;你看你把家中的子侄们拘束的,你走了让小王和府上的人好好亲近亲近。”
沈老侯爷大笑着敬过了三杯酒,便起身告退了;他知道廉王爷不会乱来,皇家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人精?
吃过几杯酒之后,姑娘们发觉廉王只是同沈家的子侄们说笑,慢慢都放下心来说笑起来;平南郡主的神色却一直没有放开,她有一种感觉廉王今天就是对着她来的。
她扫过了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如果她收手,那么她们岂不是得了便宜?身边的嬷嬷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伏耳道:“郡主,这里是内宅,廉王不能乱走;所以郡主可以放心依计行事。”
平南郡主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只是现如今男女一分席,她想要行事便十分的困难了。不过,这一点不只是她一个人头疼,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也头痛。
而沈大姑奶奶头痛的另外一点是,她的女儿根本不听她的话:她越想让女儿多吃两杯酒,她的女儿却越是不肯吃酒了。
梦喜原本想带着妹妹早些回去的,但是平南郡主和萱姑娘等都不放人。
红袖只是微笑坐在席面上,大半的酒都是被她悄悄的倒在了早已经备好的手帕上;多半个时辰之后,席上的众人只有红袖是最清醒的。
平南郡主、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的不停的劝酒,最终每个人都有了酒意,这酒便吃得更多了起来。
沈妙歌也没有吃多少酒,沈家的子侄们虽然平日里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合,但是却向来都是一致对外的,所以很多人都在代他挡酒。
一顿酒吃了一个多时辰时,不管是哪个厅上已经没有几个清醒的人。
就在萱姑娘表示要呕吐时,平南郡主那里已经被她的嬷嬷扶了出去:她也吐了;而马姑娘是真得撑不住已经开始在吐。
沈大姑奶奶自然也把马姑娘扶了出去。
这院子是沈妙歌的,所以上房这些姑娘家是不能去的,她们只能去厢房由人伺候着梳洗;而男人们也吃酒吃多了,呕吐的可不是一个人。
第95章 大喜
红袖沉稳的吩咐丫头们把郡主和萱姑娘、马姑娘等人带到厢房去梳洗;不过郡主和萱姑娘的贴身之人都谢过红袖,没有用沈家的丫头执意自己来就可以;而沈大姑奶奶更是没有让人服侍女儿,她自己亲自扶着女儿出去了。
红袖没有动,她坐在酒席上神情自若:各人在打什么主意,她心里早已经清楚;她低垂的眼中闪过几分讥讽:今天晚上的情形,却不是郡主、萱姑娘或是沈大姑奶奶能控制的了。
不过,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和沈妙歌议定要保持清醒,不被人所乘;而且正好借几位的心思,躲过今天晚上。
至于明天晚上,红袖也并不担心了:她和沈妙歌已经想到了法子。
红袖想着不觉微笑了起来:沈妙歌,今天晚上会被人抢夺吧?他可要藏好了,或是一直呆在灯光通明、人来人往的厅上;不然——。
平南郡主刚刚离开偏厅,谦亲王随身的太监便到厅中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了。”他带到内宅的来的人只有不会武的内监,这当然是有深意的。
廉王好似口渴了想吃茶,却不想酒吃得多了,刚刚把茶盏取到手中,茶盏却一滑茶水泼洒了他一身。
沈妙歌看到这里,忽然眼睛一闪:他其实不想一直坐在厅上,他想出去看看能不能在今天晚上还能看到红袖;只是他却不便出去,现在却让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他立时吩咐人取来自己的衣服给廉王换下来,不过他的衣服拿出来的不只一件,沈家的子侄们虽然也有人弄得一身狼狈,但自有沈有的奴仆去取衣服来,倒也用不着他的。
但是马家的表兄表弟也醉得一塌糊涂:他们是沈家的亲戚,沈妙歌便不能等他们去取自己的衣物,当下把自己的衣服给他们暂时换下来。
他身边的堂兄忽然张口吐了自己一身,弄得十分的狼狈;沈妙歌便吩咐人把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了下来;而他在忙乱间,不小心也弄了一身的酒水;正好堂兄的衣服取来他便老实不客气的穿了堂兄的。
他打翻酒水的时机刚刚好:堂兄的衣服刚刚送到,他便弄得自己湿淋淋的。
折腾到现在已经定夜了;奶娘们都来催沈家的姑娘们回去,梦喜便带着妹妹们回房了。沈家的子侄们却不能告退,因为廉王没有走啊;不过他今天晚上好像也走不成了。
廉王换好衣服之后,摆手不让太监跟着,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出了屋子:他想要去小解,酒吃多了嘛,这是正常的。
刚出屋子不久,他便被人扯住了衣衫;他的身子立时一紧、手掌已经握起成拳式,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气轻轻的道:“是五爷吧?”
外面的灯笼不知道为什么十分的不明亮,何况他是要小解所以也没有向明亮的地方走。
五爷?沈妙琦?廉王在心里笑了,他故意含糊着点了点头。
那人便扯着他走:“爷是要小解吧?怎么能在院子里,小心着了凉;快随婢子来。”廉王没有做任何反抗就随着那丫头一直走,话也没有多问一句。
“爷,您在这里小解吧;今日可是您的好日子,人家可等你好久,日后一定要好好的待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唉——!”轻轻叹息着,那丫头关上了房门。
妙的是,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朦胧的月光照进屋子里,屋里的东西都是半明半暗,而床上半放下了床幔,自然是更看不清楚床上的人了。
廉王无声的笑了,他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影,然后先去小解——原本他可以在沈妙歌的房里小解,不过他不习惯用另外一个男人用过的马桶;但是这屋里的马桶应该是全新的,所以他不介意。
小解之后,他便坐到床前抚摸床上的人;那人并没有醒,连动都没有动,好似真的睡着一样,鼻息沉稳。
嗯,一个姑娘家怎么也会害羞的;廉王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过,她既然真得豁出来,他也不用怜香惜玉了;这算是对她不知道好歹的惩戒!
不过,正妃还是留给她吧;谁让她那个倔强的样子,很让自己心动呢?廉王一面想着一面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阴了,月亮躲进云层里,屋里屋外都不见了一丝月光。
绿珠在屋里等到现在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已经过了二更,怎么贺客还没有走?还是爷被红袖姑娘缠住了?她在屋里坐立不安。
忽然,她听到门外有声音便起身打开门来看一看:五爷来了?她心下的不安烟消云散。
“你,给爷取杯水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含混不清。
绿珠答应着回屋取了水:虽然没有看清脸庞,但是身上的衣服的确是五爷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换了一身衣服。
她转身出来时,不知道是不是屋外的风吹了进去,屋里灯闪了闪便灭了。
那男人取水时触到了绿珠的小手:十分的滑嫩,心下便是一荡;水取了之后用另外一只手拿着,他又伸手握住了丫头的手。
绿珠心里似乎是慌张又似乎是甜蜜,挣了一挣便任由五爷握着,小脸却已经羞红更不敢抬头看五爷了。
男人漱完口之后,便把杯子随手放在一旁的扶栏上,然后牵着那丫头的手就向厢房走去: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却好像有些找不准方向;虽然如此,他却没有向上房走去。
那上房里灯光通明自然是不方便的,方便的地方当然是厢房。
绿珠看了一眼人语喧哗的上房,也就没有说什么,任由五爷拉着他向厢房走去;她心下并没有怀疑:夜已经深了,可是客人还没有走,五爷想另外找个房间休息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看五爷走路歪歪斜斜的,便主动走上前去扶住他,然后由她带着五爷走进了一间厢房:这是一间客房。
进了房间之后,绿珠把五爷扶到床上,刚想转身去点灯却被五爷一把抱住并且上下其手起来;而绿珠被五爷一抱身子便软了一半,再被人一轻薄哪里还有半分力气,直接瘫软到五爷的身上。
而绿珠不知道,在她和五爷一起走向厢房时,在不远处的柱子后立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沈妙歌。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绿珠扶着一个男人向前走,直到看绿珠他们进入客房之后,他才轻轻转过身去;他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也许如此对绿珠并不公平,可是那样一个女子他是真不想留在身边。
眼下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意思,而绿珠也是自愿随那人而去的,同他没有半分关系;他为什么要出声?
沈妙歌嘴角含着一丝冷冷的笑回身走向花厅:他今天晚上,他会一个睡在卧室?不,还是睡书房吧——反正他也吃醉了,睡那里明儿就好解释;嗯,最好能扯上一个兄弟一起睡。
这样,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都同他无关;原本也就和他无关。
红袖自偏厅的柱子后出现,和沈妙歌遥遥一望,她对绿珠还是有着一分不忍的:同是女子,她实在是狠不下完全的心肠来;因为绿珠虽然心计很深、也有城府,但并没有做过伤害她或是沈妙歌的事情。
沈妙歌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他在深宅大院里生活多年,有一些事情比红袖看得透;他轻轻摇头示意红袖不可以过去。
红袖也没有要过去,虽然她有不忍,但是她却不喜欢养一条毒蛇在身边;并且她同样认为,绿珠眼下的处境,并不是因为她和沈妙歌造成的。
那个男人穿着沈妙歌的衣服,只是一个偶然,这个偶然却是平南郡主等人造成的;而绿珠原本应该老老实实的守在自己的屋里,等沈妙歌打发人去唤她,可是她偏偏心急等不得出门来看。
也许,这就是天意?
红袖又看了一眼客房,压下去心中的不忍回转身子走回偏厅:她从来不是一个肯牺牲自己的人——红袖不是不会去做好事,但她做好事首先便是确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