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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独宠侧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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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呵。”
  他无法反驳,他甚至不能将这样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妹妹和卧病在床的爹爹。那是怎样的一种打击?他多愁善感的爹又会哭成什么样子?他连男女之事都不懂的幼小妹妹又怎能了解这样龌龊的事情,她还那么小……
  “哥哥,你怎么哭了?”
  夏扬虹慌乱地给他擦泪,一边擦一边说:“我不是生气,我没有生气,没有怪哥哥,哥哥别哭,乖,别哭……”
  夏烨煊一把抱住她,哽咽着流着泪。他的视线尽头是温暖的家,可他没有勇气迈进去。
  “哥哥,我们回家好不好?不哭了,我们回家……”
  夏扬虹小大人地轻拍他的背,学着自己发烧时哥哥哄她的模样正经地安慰自己的哥哥。夏烨煊仰起头,擦了擦脸上泛滥的泪水,轻声道:“好,我们回家。”
  他走得艰难,腿间摩挲着的痛让他脸色苍白。夏扬虹不敢多问,只能巴巴地看着他。临近房前,他轻声道:“虹儿,哥哥去洗个脸,你先和爹爹说说话,别告诉爹爹哥哥哭的事情,知道吗?”
  夏扬虹听话地点头离开。他打了桶水,心里急躁地几乎想将这桶水从自己头顶淋下去,洗涮干净这一身的肮脏。可他还是止住了。他不是一个人,他有父亲妹妹要照顾,若是他死了,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如何维持?他从小就有志向的妹妹如何去上学塾?那毁了他一生的夏家主夫会不会掉转过头来害他仅剩的亲人?
  他不可以垮下,不可以……
  “咳咳,烨煊啊……”
  “诶,爹,来了。”
  匆忙间洗了个脸,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夏烨煊深吸了几口气跨进房门,扬起了脸强颜欢笑:“爹,我回来了,吃饭吧。”
  魏老爹没有注意儿子的异样,他全身心都在期盼着儿子带回好消息,眼睛发亮地看着夏烨煊,其中的希冀灼伤着夏烨煊的心。
  “烨煊啊,你去了那么久,可见到你娘了?”
  “没有。”
  他近乎平板地答话,魏老爹眼中的神采瞬间黯淡:“没有啊,没有……”
  夏烨煊想哭,可是爹爹又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是个世间最平凡的男人,渴望自己的妻主还能想到自己,接自己回家。但他无法原谅,那所谓的娘将他这样抛弃了,毁了他一辈子。即使是当年和爹爹小妹被赶出门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憎恶过夏家的人。
  “爹,只有我们才是一家人,只有我们……”他带着哭腔,近乎祈求地劝道:“以后,不要再怀有什么希望能和夏家有什么关联,就我们三个,你,我,小妹,我们三个人过日子,平凡地过日子……好不好,好不好?”
  魏老爹老泪纵横,希望落空的打击让他难受,儿子话里有着委屈,他猜想定是夏家的人给了他什么难堪,心中更是悒郁,猛咳了几声后吐出一摊血来。
  “爹!”
  “爹爹!”
  夏烨煊和夏扬虹齐齐挨到他身边,一个托起他的头,另一个颤抖着直抚着他的胸口。夏烨煊拿衣袖给他擦了嘴角血迹,犹带哭腔:“爹,你别吓我,别吓我啊!”
  “没、没事了……”魏老爹轻轻一笑:“烨煊啊,我们就三个人,好好过,好好过啊!”
  “好,我们好好过,就我们,好好过!”
  夏烨煊终是哭了出来,夏扬虹年岁小,不懂发生了何事,只是见爹爹呕血,哥哥嚎啕,自己也“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向宁和的屋里,第一次迎来了涩雨晦风。?

☆、第013章 归京

?  漫漫古道上,两列军队行得笔直,正中一个银光甲胄的女子挺直着背,目光炯炯有神望着前方。左右分列数将,俱是骑着高头大马,唯首者马首是瞻。
  诗青拍了一下辔头,座下的奔雷长嘶一声,亲昵地仰头蹭了蹭她的手。
  “万臣奏对还有几日结束?”
  “回将军,还有七日。”
  “军队回京的消息通知上去了?”
  “是。”
  “很好。”
  诗青举目远眺,视线所达最远处是一处城廓。她往后望了望一众将士,勒停了马儿,沉声道:“在这儿歇息一下,喝点儿水。一炷香后继续前行。”
  “是!”
  众将士立马停下马行了军礼,自有专门传达的人往后去告知列队之后的军士们休息的消息。
  “哎哟,你拦着我做什么!”
  诗青正跨下马,准备拿了牛皮袋喝水,忽闻一声清脆男声响起,侧头一看,立马皱眉道:“谁把他放出来了?给我关回去!”
  “是!是!”拦住那男子的将士立马拉着往回走,诗青厌烦地灌了口水,揉了揉眉心,丝毫不理会男子的嚷嚷。
  “将军……”
  丹冬走近,略带尴尬地望了远处一眼,道:“兀术王为表诚意,将最疼爱的腾亿王子献上……将军如此不给面子,会不会……”
  “不然呢?”诗青冷哼一声:“难道要我就此娶了那个腾亿王子,让他做我大荣的摄政王君?”
  “这……”
  “丹冬,兀术王资格虽然,人却不糊涂。献子之策其中深意你难道看不出来?”诗青戏谑地剜了她一眼,道:“莫不是你看中他长得美,心生绮念?若是这样,我倒是可以成人之美,将他赏给你。”
  “诶,将军,可别啊!”丹冬烦恼地搔头,周边将士豪爽地望着她笑,挤眉弄眼,她闹了个大红脸,急忙摆手:“我,我就是看他老上前来要和将军说话,可每次都被将军挡了回去……随队回京的还有北狄使臣,要是传回兀术王的耳里,恐怕……”
  “我大荣还怕北狄?”诗青轻嗤一声:“别忘了,现在北狄也是我大荣的属地,兀术王要想压倒格力王成为北狄第一人,少不得要靠着我大荣。要与我们翻脸,除非她想自己的脑袋搬家。”
  “可是将军”,副将李昭沉吟出声:“丹冬说得也对,将军没有对格力王下死令,兀术王和格力王并存北狄,这会不会成为一个隐患?”
  “确实如此。”丹冬也是满心忧虑:“一个老奸巨猾,一个有勇有谋……”
  “不杀北狄首领,原因有三。”
  “属下等愿闻其详。”
  诗青撩起战袍,和众将一起盘坐在地。众将屏气凝神看着她,一脸叹服崇敬。
  “北狄人虽生性凶残,但护族意识很浓,硬碰硬的话,说不定会招致北狄人的全族抗争,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憾事。此为其一。其二,兀术王和格力王各有千秋,但绝对不会结为一派,如今两方分庭抗礼,兀术王有我大荣扶持,格力王有北狄新贵拥戴,他们内斗就已经消耗了元气,绝对不会结手联合进攻我大荣。”
  “为什么不会?”一副将皱眉问道:“二人虽说政见不合,但都是北狄人,再大的芥蒂在外人进攻的时候都会放下,一并御敌。这在历史长河中屡见不鲜。”
  “属下同意刘副将所言。”一挥着羽扇的军师面露疑虑:“将军此举,或许太过自信了。”
  诗青缓缓一笑,摇头叹道:“格力王是兀术王的亲侄女,北狄王死后,两人争王位闹得不可开交,北狄人都知道。一来她们的关系早就恶化,二来我大荣并没有伤害北狄百姓,只为御敌,她们没有立场回攻我们。如今兀术王暂代北狄王王位,为表亲民仍对格力王以礼待之。格力王生性孤傲,岂能受气?现在恐怕正算计着和兀术王再争位。”
  众将面面相觑,一老将军出声道:“听将军那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将军第三个原因可否说来听听?”
  “第三嘛。”诗青缓缓一笑:“说起来,我还很喜欢格力王那女人,年纪轻轻能在北狄站稳脚跟,拥有自己一党势力,不得不让人叹服。此前我说此人留不得,现在,倒想跟她多战几个回合。”
  “这便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老将军乐呵一笑:“不过将军,可别误了事啊!”
  “老将军放心,我有分寸。”
  诗青对军中前辈一直礼遇有加,这也是军人们对她推崇的一个原因。
  四周军将因为诗青这不算玩笑的玩笑都笑了起来,军队一向整队严肃,少有这般和颜悦色的时候。诗青又是个比较冷的人,所以大家一向是规规矩矩地自己做事,练兵的时候犹甚。此番诗青玩笑一开,众人才觉得这摄政王女原来也会笑,这才像个普通人啊。
  “好了,一炷香时间到了,整队,行军!”
  “是!末将遵命!”
  返回奕京的旅途算不得太轻松,本来是打了胜仗,拿了盟约,将北狄置于了大荣辖下的好事情,该是令人高兴的,但因为多出来的这个腾亿王子,诗青莫名觉得头疼。
  这王子,未免太过聒噪了!逮着机会就在诗青面前蹦跶,说:“我是我阿娘送给你的,点名道姓送给你了,我就是你的人,你要娶我,回到奕京就要娶我!”
  诗青烦不胜烦,忍无可忍,让人把他扔到了队伍最后面,免得头大。
  “将军。”丹冬警惕地上前来递过一张纸条,道:“雪鹰刚刚送来的消息。”
  诗青展开纸条一看,轻笑一声:“忆夏的动作越来越快了,那么早就来了消息。”
  “信上怎么说?”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党羽也暴露了,这次回去,就要清理干净。”诗青冷哼一声:“什么跳梁小丑都蹦出来了,真以为我没在,那奕京就是她们的天下?”
  “将军棋高一着,她们比不过。”
  “得了,别拍马屁了。”诗青斜睨丹冬一眼:“又不是会说好话的人。”
  丹冬脸一红,颇有些不知所措。诗青沉吟了一下,问道:“念秋没来信?”
  “回将军,没有。”
  “没有消息说明是好消息,皇帝那边应该无碍。”诗青稳稳坐到了马背上,道:“通知各部下,火速回京,清理朝中贪官污吏。”
  “是!”
  左相的消息来得有些晚了,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在春风得意地接见各地官吏彰显威风却遗忘了什么的时候,诗青的军队已经包围了左相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司马耘,私下结党,圈地据为己有,广招爪牙,伐除异党,戕害忠臣良将,阻挠有识之士进入仕途,有碍我大荣繁华。经查实,现已抓获其手下党羽共计十八人,罪证确凿。朕惊闻此事,愕然叹惋。现擢令摄政王全权代为处置,以彰我大荣国威,与天下百姓一个交代。钦此。”
  左相府开始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角门处匆匆掠过一个男子身影,瘦削却坚毅,嘴角似乎泛起了一丝笑意。?

☆、第014章 恶报

?  卧花阁中,骅老板叹息着看着阶下站着的十数位男子,烦恼地咬了咬唇。一名紫衣男子似是挣扎很久,才站起身道:“骅爹爹,我们都愿意提供罪证,您何必拦着……”
  “我们本就是依附着别人生存的人,这一次摄政王赢了,万一下一次左相,或者类似左相的人又扳倒了摄政王,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骅老板轻声低喃:“更何况,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做的不少,你们跟着我多多少少也知情,要是曝光,我是主犯,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去作证,对我们来说不是件好事啊。”
  “可是,难道就任由她们鱼肉我们?就那么算了?”一白衣男子泪意朦胧:“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骅老板沉重一叹,闪眼间看到门边掠过一个清瘦身影,顿了顿后说道:“你们再想想,我出去一下。”说完起身走了出去,和那清瘦身影隔着不远距离,进到一间小阁楼中。
  “夏公子……”
  “骅老板,我说过了,不要唤我夏公子。”夏烨煊坐到了绣墩上,眉眼间似乎洋溢着笑意:“左相倒了,夏家日子也不好过吧?骅老板,我这样的日子,是不是该结束了?”
  骅老板沉沉叹了口气,离他稍远处坐了下来,见他眉眼间疏淡,透着一股疏离之态,心更是沉重。
  “这一个多月的日子,委屈你了。”
  骅老板不知道该怎么说,浸淫花楼多年,早就看惯了世事的他对眼前这个男子不得不说也是同情的。但没有办法,夏家找上了他,看上了他为人沉稳,不会透露消息,逼着他做下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管获利与否,最受伤害的,还是眼前这个男子啊……
  “我今天、看到摄政王的军队抄了左相的家。”夏烨煊轻声开口,透露着一股喜悦:“我还看到我那所谓的娘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丑态毕露。真好,真是太好了。”
  “夏……”骅老板顿了下,无奈唤道:“煊公子。”
  “骅老板,我是不是可以脱离卧花阁了?”夏烨煊明亮的眼睛眨了一下,巨大的希冀让骅老板心头一颤。“我是不是,可以回家去,和我爹,我妹妹团圆,从此这段日子将不再被人所知?”
  “是,你可以离开了。”骅老板淡淡苦笑了一下,声调平稳却透露着关心:“想来,夏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你,摄政王的动作让人措手不及,你……你要好好的……”
  “嗯,我知道。”
  夏烨煊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看着自己映在铜镜中的身影,依旧是纤细,瘦弱。一个多月地狱般的日子终于结束了,结束了。
  “回去吧。”骅老板犹豫许久,才出声唤醒了呆愣在梳妆台前的夏烨煊,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递给他道:“这个给你,有点儿钱傍身,也是好的。”
  夏烨煊盯着那布袋缓缓摇头:“我不是妓子小倌,骅老板,不要拿那钱来侮辱我。”
  拿着布袋的手一震,骅老板慢慢缩回了手沉默下来。等他听到门扉吱呀的声音抬起头,那抹身影已经不在了。
  走吧,走了好啊,无辜的人,何必还要把他拉扯进这浑浊污秽的世界,记得要忘记啊,要忘记……
  “骅爹爹,大家都在等你拿主意。”
  “去吧。”骅老板走出门边,淡笑而立:“想要作证帮助摄政王揪出贪官污吏的,都去吧。不要害怕,还有我在这顶着,有我。”
  奕京轰动一时的万臣奏对以更为轰动的清理官吏收场。所有人都想不到,摄政王来这么一出出其不意,一举打压下左相一派,在朝议上语句铿锵地历数左相及其党羽十项罪状。平民百姓、青楼小倌,甚至是左相本派的人都有出来作证的。左相无从反驳,当朝认罪。一并连下依附左相的近臣都下了马。
  事毕,摄政王率因左相忌讳而贬下的地方官吏、有识之士上朝,言明科考之举利弊,大力推崇实行科考举制,让贫寒人士也可为国效力。三公九卿大汗淋漓,面面相觑,却委实不敢反驳。
  皇帝两令下:定左相之罪,行科考之举。
  醉情楼中谈论的中心也都在这两事上。诗青坐于高台兀自饮酒,手指敲着桌面,微微闭目欣赏楼中乐音。忆夏念秋立于左右屏气凝神,双目警惕扫视四周。
  “主子。”
  丹冬隔了段距离轻声开口唤人,诗青未睁眼,淡淡道:“说。”
  “人差不多都揪出来了,刑部曹吏递来了书信。”忆夏接过信递给诗青,丹冬沉吟道:“因为其中有些人根本不是官员,所以刑部曹吏也很难办。”
  诗青睁眼略略看过信后,思索一番道:“夏家?”
  丹冬一滞,立马回道:“是。”
  “嗯。”诗青扶着额顿了下,忆夏念秋二人与丹冬对视一眼,皆是静默。诗青手指在信上划过,沉声吩咐:“告诉刑部曹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至于那些非官员的,或者有举报之功的,酌情减刑,以显大荣宽宥。”
  “是。”丹冬接令而下,诗青招来忆夏问道:“宋癞头人呢?”
  “前些日子她孙女重病,大概是在她女儿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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