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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沈氏姝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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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布条?!沈碧曼想起自己篮子里剪花支用的剪子,忙翻了出来,见少年身上的外袍已经脏的不像样子,剪刀一转,咔嚓几下,就在自己的衣裙下面剪了一条长布下来。
  “怎么用?”沈碧曼焦急问。
  “系在伤口上方,越紧越好。”少年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嘴上也渐渐泛白起来,可依旧还是坚持着让自己清醒些。
  沈碧曼顺着少年的指示,将布条牢牢的系好,又问:“现在怎么办?”
  系是系好了,然后呢?难不成是找人来救他么?听说蛇毒发的快,若是找人来,恐怕这少年都死的差不多了!难不成像戏文里唱的那样,用嘴吸出来么!
  沈碧曼还在胡思乱想,就见少年递给她一把匕首,在自己开始逐渐变黑的伤口上比划:“在这儿划个十字,划深些……把黑血挤出来。”少年说这么两句话,还喘了一喘,眼见着是有点神志不清了。
  沈碧曼接过匕首,却颤抖着不敢下手。让她切伤口?还深些?要是一不小心划太深,他血流太多可是会死人的!
  “磨蹭什么,快点!”少年虽人虚弱,口气却不虚弱。
  “知道了。”沈碧曼也知道不可耽搁,深吸了一口气,就开始划十字,只划了一刀,血就已经渐渐流了出来,少年却还说:“不够深,再划开些。”
  等划开了十字,少年伸手在伤口边上不断按压,黑血慢慢流出来,一会儿就看见了红色。
  沈碧曼见伤口的毒血都被挤了出来,总算放心,又剪了新的布条包扎他的伤口。
  “还能走么,附近有个寺庙,庙里应该有大夫。”沈碧曼看着少年虚弱的样子,心里盘算着自己扶着他,该花上多久时间才能走回去。或许在半路上就能遇上个和尚帮忙?
  少年点点头,搭着沈碧曼的肩膀,勉强撑着自己站起来。两人走了一会,见着前面有山泉,沈碧曼就想着让少年喝点水应该会好点,就扶着少年在一块石头上坐,自己摘了一片大叶子,折成一个杯子去接山泉水。
  少年一连喝了好几杯水,气终于顺畅了。沈碧曼见他脸色已经好很多,想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就用帕子沾湿了水,将少年手臂上的血擦干净,又想给他擦脸,手正伸了一半,想想不太妥当,就将帕子递给了少年,让他自己擦。
  少年接过帕子慢慢擦开了脸上的灰,一张微微晒黑的脸露了出来。
  “你你……你不是。。。。。。”镇国公府的郑沅嘛!沈碧曼惊住了,没想到在这么个地方见着他!
  “有什么好吃惊的,又不是没见过。”郑沅用帕子抹完了脸,傲慢的撇了一眼沈碧曼,又用两根指头拎着帕子还给她,“原来你胆子还不错嘛,拿匕首划伤口都敢,怎么上回见着我就泪汪汪的,爷有这么吓人么!”
  沈碧曼捧着自己黑黑的帕子,哭笑不得。她刚才,没说什么得罪他的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你在这干什么呢?怎么在那藤蔓里爬上来?”沈碧曼是有些好奇的,照理说,这年初真是要拜访亲戚的时候,怎么镇国公夫人会放郑沅跑来这里呢?
  “老子当然是有自己理由的,爬个山壁那都是常事了!”郑沅觉得气顺了,就顺手摸摸自己的怀里,感觉在山壁上捞的草药还在,就定了心神,起来整理自己衣服,看样子竟是要走了。
  “你刚都中毒了,不去庙里给大夫看看么?”沈碧曼听他称自己是老子,不觉有些好笑,明明他才十几岁的年纪,却见他要往另一边路上走去,就忙叫住他。
  “这点毒哪里能毒死老子!”郑沅剐了沈碧曼一眼,仿佛看不起他是对他天大的侮辱一样,“你还是自己赶快回去吧,这么到处乱跑,等下被歹人抓着卖到花楼去!”
  郑沅说完,也不看沈碧曼,几个跨步就走了。沈碧曼见天色不晚,四周具是静悄悄的,怕真会遇上坏人,就忙沿着来时的路小跑回去。
  红绡见了沈碧曼的裙子断了一截,还以为是她遇上什么意外了,沈碧曼只说自己摔倒了,被枝蔓刮破了衣服。红绡见沈碧曼闭口不说,也没多问,只晚上她沐浴的时候,特意偷偷看了她身上,见没有伤口,这才彻底闭上了嘴巴。
  沈碧曼心知红绡有心在观察她,回去之后可能会和沈夫人说这件事情。只是她和郑沅拉拉扯扯的事情,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不然败坏的不仅是自己的名声,还会带累了沈碧瑶的名声。所以沈碧曼一口咬定只是被刮破了衣服,红绡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过了两天,沈夫人就派人来接她。回到侯府之后,沈夫人果然叫了红绡去问话。只是红绡回来之后,沈夫人也没有特意再叫她去问话,所以沈碧曼也拿不准红绡到底有没有说那件事情。
  沈夫人没有特意问,沈碧曼当然也不会自己傻得去招,所以看着沈夫人没有什么动静,她也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照旧安分过日子。
  开春之时,端阳公主为她的独生女儿上奏请封,皇帝欣然批准,自此京中又多了一位清河郡主。这位郡主因为长得肖似太后年轻时候的样子,所以很得太后欢心,时常招进宫里去小住,养得性子有些娇蛮。
  端阳公主一向体弱,成婚二十多年来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因此一直都对她不加管束,随她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直到如今十一二岁了,才发觉清河郡主很多女儿家该学的东西都还未学全,就请了太后准,狠下心来,让宫中的姑姑来管教。
  谁知清河郡主娇蛮的性子已经养成,一下子要拘束着念书学习,绣花什么的,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奔到宫中,伏在太后腿上哭了个天昏地暗,死活不肯出宫去。
  “你母亲也是为你好,你若是什么都不学,将来到说亲的时候,可是要被人笑话的。”太后搂着清河郡主,看她小脸哭花的样子,也心疼。
  “我是公主的女儿,又是太后的外孙女,哪个敢挑我的刺?太后给我撑腰,我又去怕谁?”清河郡主依旧抽抽搭搭,心里委屈的不得了,“母亲非要我每天跟着姑姑学习,有四个姑姑呢,两天一个轮换,日日没得休息,等我出门来,她们都不与我说话了!”
  “她们”自然指的是京城中一堆整日和清河郡主呼啦啦围在一块玩的贵女了。清河郡主多日不和她们聚会,她们自然也不会凑上去攀附。
  “哪个敢不和你说话,要是谁不理你,你告诉我,我整治她们!”太后拿着手帕给清河郡主擦脸,哄着她。
  “又有什么用呢,就算理我了,她们说的好吃的好玩的,新鲜的事情我一件都不知道,都显得我多傻多笨一样!”清河郡主继续掉眼泪,撒娇着不肯,“不行不行,一个人孤伶伶的,我不想去!”
  “别扭啦,在扭就变成麻花啦!”太后也是被摇得头昏脑胀的,总算知晓清河郡主是觉得没有玩伴,才哭哭啼啼的,“你既然觉得一个人孤单,不如我叫几个小姐陪你一块念书,人多热闹,这不就行了?”
  “这……”清河郡主听太后这样说,仿佛心里觉得是愿意的,“似乎也行……您可得多叫几个人陪我,不然我定是要闷坏的。”
  清河郡主总算是扁着嘴答应了,不情不愿的回了公主府。太后也是舒了一口气,叫身边的姑姑看看哪几个姑娘身份够的,都送去和清河郡主一起。
  不多久,太后就下了懿旨,招了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官家小姐陪清河郡主念书,沈碧曼自然是没有这个荣幸,但沈碧瑶的名字却赫然在懿旨上。
  清河郡主知道有了一群玩伴,心里开心了,饭也多吃了一碗,但又闹着公主府里太过无趣,定要选个好地方才肯开学,太后又是被闹得一阵头疼。
  太子知晓太后的心事,干脆在京城买了别院,送给端阳公主办私学,让清河郡主和几位伴读尽情用着。
  那别院本是一位官员来京的时候买着住的,因他是江南人士,一贯喜好精致的亭台楼阁,遂将别院翻修了好几遍。别院虽小,却回廊旋折,怪石嶙峋,贯穿小桥流水,映着花红柳绿。厢房院子都隐在层层景致,幽幽郁郁,好不清爽。
  这样的景致,处处透着韵味,清河郡主一见就喜欢得很,将别院划为自己的私人地方,除了陪她读书的几个玩伴,别人一概都不许进去!
  沈夫人知晓沈碧瑶以后要与清河郡主做伴,自然是一阵欣喜。因去的都是身份不低的贵女,所以为着沈碧瑶带去上学的东西,花费了好一番心思。
  沈碧曼自然是有些羡慕的,但也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心中又觉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是挤进了那个圈子又能怎样呢?左不过是被人多轻视几眼而已。
  如今沈碧瑶去了私学,她又不必跟着去遭受白眼,一个人在府中的时候多了,随着自己的性子看些书,做些绣活,也不必时时想着附和沈碧瑶,倒比以往的日子多了几分自在。
  “姐姐,她们都暗地里笑清河郡主笨,我倒是觉得她人聪明的很。”沈碧瑶晚上回来时常和沈碧曼说些学里的事情,沈碧曼只当是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被你夸聪明可不容易,难道清河郡主的课业好的很,连你都比不上?”沈碧曼有些惊讶,因为京中都在传着说,清河郡主被惯的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
  “那倒不是,我的课业比她好得多了,清河郡主大多都排在最末呢。”沈碧瑶提到课业还是信心满满的,从前在家和沈碧曼一起,因沈碧曼基础本就差,所以她觉得自己成绩比沈碧曼好些也是平常。
  只是现在几个官家小姐聚在一起比较,沈碧曼在琴棋书画上都比其他人强些,其他绣活之类的也能算第一第二,这才觉出自己似乎学得很不错。
  “那怎么又说清河郡主聪明呢?”沈碧曼也很好奇,既然课业都比不上别人,怎么又说她聪明,也不知沈碧瑶看见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说本来郡主身份高,我们去学习的,哪个又敢超过她,连我都只想着混个平平而已。”沈碧瑶说到激动处,就凑过来和沈碧曼挤在一处,显得神秘兮兮的,
  “可没想到,清河郡主在书房里挂了根鞭子,说是太后赏给她的,若是谁不好好拿出真本事来,糊弄着捧她,就要拿鞭子抽人呢!”
  “这也行?”沈碧曼早就听说清河郡主娇蛮,却没想到还敢拿着鞭子抽人,忙将沈碧瑶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她没抽你吧?”
  “没有,”沈碧瑶笼住沈碧曼的手,叫她好好坐在榻上,听她继续说:“要不怎么说她聪明呢,这下谁都不敢轻易糊弄她了。”
  “这也是大家怕她鞭子,她又有太后撑腰,算不了聪明吧?”沈碧曼觉得这个清河郡主很有些胆识气魄,却也没觉得她多聪明。
  “这你就不知道了,”沈碧瑶拉着沈碧曼又是一堆普及:“原来大家让着她,她就是得了第一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可她这样一番作为,以后要是真的得了第一,那可是实打实的第一,谁还能说她大字不识一个呢!”
  “你就知道她能得第一了?不是说她现下都在最末吗?”沈碧曼还是有些不信的,第一哪有那么好得的,且沈碧瑶的课业也是实打实的,以后又有宫中女官来教导,以她的聪明才智,两三年后指不定就是京中第一才女了。
  “你不知道,清河郡主刚来的时候,的确不认识几个字,可这才没几天呢,就能背本篇的《三字经》了,连字都认得很多了。”沈碧瑶说的真真的,沈碧曼也不禁将信将疑起来。
  “我是觉得郡主只是之前东学一点西学一点的,没个条理,现在有专门的女官教导,说不定很快就赶上来了。我还觉得,自己那一点东西,都要被郡主比下去了呢!”沈碧瑶一张小脸皱着,叹气起来。
  “你也别担忧,凭她怎么学,也还是没你下的功夫多,前面时间都荒废了呢!就算她真得了第一,那也是她的本事,你若不服气,就努力就是,又有什么可担忧叹气的。”沈碧曼还是挺想不通她们这些贵女心里想的什么,怎么扎堆在一起就非得要比个第一呢?
  照她想的,甭管是郡主还是国公府侯府的小姐,她们都是女子,都是要嫁人的。这样你追我赶的,事事要比个第一又有什么意思,又不是男子要去考状元。难不成,样样都第一的那个,就能嫁天下第一好的夫婿了么?
  若说到天下第一好的夫婿,沈碧曼自然就瞄见了一边还在碎碎念的沈碧瑶,心笑说,你就算不是样样第一,将来也会有天下第一好的夫婿等着娶,何必去烦恼那些小事。
  沈碧瑶自是不知道沈碧曼心里的想法,还较劲着要想办法提高自己课业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天已经黑了,沈碧瑶还在书房里研究诗词文章,沈碧曼实在是叫不动她,只好在书房陪着。
  “怎么这会还在看书呢?仔细伤了眼睛。”沈轩早就听沈夫人说沈碧瑶这几天一头扎在书堆里,都不听劝,就趁着自己不忙的晚上来看看,却见两人还窝在书房里看书,“这是打定主意要考状元啊?”
  “哥哥就别打趣我了,我这点墨水,怎么能说去考状元呢,也就是念书,多认识几个字罢了。”沈碧瑶见沈轩来了,再舍不得书,也要先放一放。
  “你这日夜钻研的模样,哪里是只识几个字,分明是比我还要用功。”沈轩看看桌上一叠子的书,具是什么诗词歌赋,又夹杂着一两本经史策论,顿时一惊!
  他本以为妹妹只是对那些话本诗词之类的感兴趣,却没想到她连经史策论都已经在涉及了。难道真是要打算做个女状元么!
  “哥哥,我只是闲得无事,随便翻翻。”沈碧瑶可不想哥哥知道自己担心落后才这样拼命。
  “哥哥,别听瑶儿搪塞你,”沈碧曼却不理会沈碧瑶给她使的颜色,她早就后悔劝说沈碧瑶努力之类的话了,“她这是担心自己的第一被抢了,鼓着劲不想被清河郡主比下去呢!”
  “我哪里担心这些事情了,别听姐姐胡说!”沈碧曼虽然嘴里不承认,但沈轩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就知道是真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曼儿,你说说。”沈轩止住了沈碧瑶的话,点名叫沈碧曼说,沈碧曼就和倒豆子似的,将那天讨论清河郡主的话全告诉了沈轩。
  “听你说的,清河郡主现在也只是在最末罢了,你何必现在这样折腾自己?”沈轩倒是有些小瞧了妹妹好胜的心,现在知道了,却也不觉得有什么错,倒觉得妹妹太过惊慌了些。
  “哥哥不知道,清河郡主进步神速,等过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就超过我了!”沈碧瑶不服气,怎么哥哥和姐姐一样,不相信那清河郡主是个聪明的。
  “傻丫头,那还是一年半载以后的事情呢,她进步,难道你就没有进步了?怎么竟这样看轻自己。”沈轩无奈的敲敲沈碧瑶的额头,“再说了,念书哪有这样念的,你这样死读书也是没用,该多出去走走,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看多听,多去身体力行,才能明白书里说的道理。”
  “真的,哥哥可不要骗我!”沈碧曼嘟嘟囔囔的,听沈轩的话将书都收拢起来。
  “不骗你,你也不看看我先生是谁。”沈轩信誓旦旦。他的先生乃是天下第一大儒,连皇子都拜在先生门下好吧?
  沈碧瑶还在迷糊呢,沈碧曼却已经惊呆了!
  她原以为沈轩会像沈夫人一样,说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话来劝说沈碧瑶,让她多绣绣花,多看点《列女传》什么的,却没想到沈轩竟还教沈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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