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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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南墨立刻伸出手将她护下。
身后的张申俞松开已经抓着林寒的手,将两人的行李放在货架上,独自坐在车尾。
沉默地推林寒坐于自己一旁,让她挨着窗户。寻南墨淡淡坐下,眼睛依然看向窗外。
“哪有人在车上散步的。”林寒想要找些话题。
将她看自己的脸推到一旁,“外面很好看。”寻南墨继续远观,可是余光里,有林寒的影子。
陪他一起盯着窗外,车子旁闪过葱郁的树林和起伏的小山,这样盯着,倒是让人心情放松,可是也会让人犯困。
不一会儿,林寒已经闭上了眼睛,斜靠着座椅熟睡。
寻南墨终于肯移动眼睛,斜斜看向一旁的情侣。女人正倒在男人肩头熟睡,脸上挂着笑容。
再看一旁睡得不稳的人,寻南墨将头倚靠着坐背,想了想。
慢慢伸手,触碰到林寒的脸颊,轻轻推着她摇晃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是种很奇特的感觉。林寒倚靠自己的力气,如同不重不轻的东西研磨着肩骨,带来重力和酥麻。
女人的口水不争气地流到寻南墨的肩膀,是股温泉般的热度。
寻南墨蹙眉,斜眼看向揉着眼睛睡醒的人,他正要起身,被林寒拦下。
“抱歉。”林寒盯着被自己毁掉的衣服,再指向窗外,“车子正在行驶,不能下车。”
执着起身,寻南墨伸手将林寒头顶的行李包向内推了推,淡淡坐下。
看着他做这一切,林寒抿嘴浅笑,凑近他问,“你其实可以不碰它们,就能移动它们对吗?”
“当你可以这样时,不会觉得这是好事。”
“为什么?”
呼出一口气,对话多的女人很是反感,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会站起来就走,只是现在。。。。。。这是林傅钟的孙女,是他接近她的目的。所以,为了目的,他什么都能忍。
轻轻抬手,林寒的头发被勾起几丝,像是有人轻抚过发根,可是,林寒并没有感觉到那双手的存在。
也不像风,因为,即使是风,也会有轻柔与酥麻,而现在。。。。。。
“怎么样?喜欢吗?”寻南墨观察着她的表情,由笑容变为疑惑,直到现在的失落。
摇摇头,“不喜欢。还是有触感好。像是。。。。。。这样。”说话时,林寒突然将手放在寻南墨的脸颊,指尖轻触他的耳朵,惹他猛然一怔。
一挥手推走女人,还没人敢这样碰他。触碰手臂他已经忍了,现在,是做什么?
林寒的后背重重地撞上车身,弄出很大的响声。惹得车子微颤,司机立刻靠边停车。
这也是寻南墨没有想到的。女人碰他时,竟然毫无防备,就这样让他用极小的力气赶走了。
“小寒。”张申俞跑了过来。其他人也看向了这里。
“我没事。”林寒忍着痛,“是我没坐稳。”
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脸上看不出情绪,动作倒是轻缓。“疼吗?”良久,寻南墨问了句,身子面对低头的女人。
看来,她很疼。
握拳,林寒摇摇头,“不疼,只是碰了一下。”可是,这是猛烈地撞击,不会不疼。
司机从后视镜观察,“有事儿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空。”寻南墨一声令下,司机像是提线木偶般,眼中没了神采,木讷地将车门打开。
其他人都愣在原地,只有林寒一人低头强忍。感觉身子很轻,是被人用手捂着后背提起来的,让她不用走路,不用颠簸,直接从座位上小心拎起。
后背离开车身的一瞬间,林寒一旁的玻璃裂出碎痕。
寻南墨意识到,自己力气确实大了些,毕竟这是人类,不是精灵,他们自身没有防御能力,他们,会轻易受伤。
保持一只手放在林寒的后背,另一只手为她拓宽了出门的通道,直到将她扶下车子。
走到一棵树前,他将林寒轻轻推了进去。
两人一起从精灵楼外的树林走出。
康宇感觉到了他的到来,已经从土里钻出,再看他和林寒一起走来,激动地又钻回了土里,林寒想,他应该是去叫小豆了。
“我想回‘老房’。”林寒依然悬空,这才和寻南墨差不多高。
这是一种全新的角度,可以看到那人近在咫尺的脸,他真的很白,雪般的白。
寻南墨像是没有听到,带着她从墙梯直接走到二楼。环视客厅,没有适合躺的地方,又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房间。
“趴着。”将林寒小心放在床上,而后,自然地去推她的衣服。
“喂。”林寒立刻转身面对他,疼得龇牙咧嘴,“你干嘛?”
“看你的伤势。”寻南墨站在那里,手微微抬起,脸上表情冷淡,动作倒像是色。魔,林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不适合给我看伤。”林寒提醒一句。
不明白女人讲些什么,看伤而已,有什么适不适合。
“麻烦。”寻南墨猛地抬手,林寒的上衣四处裂开。
与此同时,“主人。”小豆扑来,用床单将惊愕的林寒包裹。
他看到了吗?林寒心里嘀咕着,看到了吗?此时,她的脸已经烧红,像是快要炸开一样。
“主人。林寒是女孩。”小豆站在寻南墨一旁。
“所以呢?”盯着被裹成条形的林寒,寻南墨放下了手。
“女孩的身子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小豆竟然比这个主人还要懂些,林寒十分欣慰,将头埋到了床单里。
双手放在兜里,寻南墨盯着已经没有脑袋的人,“身子而已,有什么不能看。”
难怪,林寒第一次见他,他会毫不避讳地脱下衣服。恐怕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脱光了,会吓跑林寒。
后背生疼,可是寻南墨还在这里,林寒不敢动弹,强忍下,已经出了满头的汗。
“她的伤谁能看?”察觉到了林寒的颤抖,寻南墨不再质问身子为什么不可以看的问题。
“我去叫豚云。”小豆一瞬消失。
转身,寻南墨坐在靠背椅上,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林寒整个身子都僵在了那里,实在难受。
“如果被看了会怎么样?”他其实想缓解林寒的疼痛,考虑着陪她说话管不管用,毕竟女人话多。
能怎么样?林寒捂脸,当然是羞涩了。
“我刚才看到了,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和我的差不多。”寻南墨自顾自地说着。
和?。。。。。。和他的差不多?什么意思?林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xiong,怎么会差不多?他眼睛有问题吗?
‘我的xiong才不小,才不小呢’。林寒自我安慰着,想尽一切办法屏蔽寻南墨的评价。
“人真麻烦。”他拿起一旁的图画书,上面是些奇怪的动物,当然都没穿衣服。这就是寻南墨认为可以随意看对方身子的原因吧。
估计他要是看了se情。杂志,一定没感觉,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只是拍了一组风景画。
林寒快要疼得崩溃时,豚云被小豆拖着走入。
“司长。”她见到放下画册的寻南墨,打了声招呼。
点点头,寻南墨和她一起走到林寒旁边。
“司长,你先出去吧。”豚云看出了林寒的羞涩,提醒一声。
转身,寻南墨毫无表情地从自己房内走出。
这个只属于他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其他人请出去。
林寒又不明白,他之所以站在一旁,只是想要友好一些,是抱歉弄伤她的意思。谁知,女人这么不知好歹,竟然不让他亲自治伤。
无聊地等着,听小豆在房门前踱步。寻南墨看向自己的手掌,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我平常对你们也是这样的力气,你们疼吗?”
康宇摇摇头。
小豆跑到他身边,蹲在离他很近的位置,“我们不疼,可是林寒受不了。”
这还用说?从他们依然活蹦乱跳的样子,和林寒不能直立的样子来看,林寒确实受不了。
寻南墨从未自责过,所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是,他一再询问有多痛,又握紧拳头的样子也很少见。
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呼气时也是闷闷的感觉。寻南墨觉得不自在,又不顺畅。索性起身,走到不符合建筑理念的落地窗前,盯着又被康宇移来的绿柏,此刻,正在风中摇曳的欢。
豚云从屋子走出,寻南墨立刻转身,兀地出现在她面前,如此上心的举动让豚云惊讶。
小豆、康宇已经先跑到了屋子里。
见寻南墨面色沉沉,不打算说话,眼中第一次出现亮色时,豚云先开口道:“司长,她没事,只是断了一根肋骨,我已经给她接上了。只是要骨头重新长在一起会有些疼,她可能要受些苦了。”
“恩。”了解了情况,寻南墨正要进屋,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他抬手拦下要走的豚云,“如果。。。。。。看到了女人的身体,她会怎么样?”
似是想到什么,豚云同样冷峻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笑意,故意逗他道:“你就得娶了她,不然,她就没人要了。”
微眯眼睛,寻南墨冷声回:“知道了。”
☆、第23章 未婚妻2
屋里的林寒总算熬过最疼的痛。舒服地趴在床面喘气,她面前,是化成猫形舔她手面的小豆。
见寻南墨走入,林寒起身,看不出断了一根骨头的样子,看来豚云手法不错,寻南墨很放心。
“我要回家了。”林寒抱起床面打滚的小豆,起身看着寻南墨,“师兄找不到我,会回家告诉妈妈,她一定会担心我的。”
“我派人去告诉他们一声,就说你在。。。。。。”
“不行。”林寒走下床面,将小豆放在了地上,“师兄一定会告诉妈妈我受伤了,她会担心。”
总是提起张申俞。寻南墨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了不再听到这个人的事,他不再挽留,冷冷吩咐康宇一句,“送她回家。”
小豆咬着床单继续打滚,林寒将它抱着一起走。
绿柏摇曳风中,是通往林傅钟那座小院的通道,寻南墨又让康宇移回来的东西。
扶着绿柏的枝干,林寒回看小楼,并没有寻南墨的身影,如同她第一次离开一样,那人不想来送她。
“我伤好了就回来。”揉了揉小豆的头发,林寒对康宇摇摇手,钻入树干里。
林傅钟的郊区小院。
房子内传来母亲责备的声音,“那个人危险,她平常最听你的话,我让你说她,你就是不开口。现在好了,她被那个人带走了,你满意了?”
听着,是母亲在责备父亲。
林寒走入屋子,“我回来了。”
客厅里的人惊喜转身,母亲迎面扑来,将她抱入怀里,让她好不容易缓和的后背重新疼了起来。
“妈,我的背。”林寒咬牙强忍。
“背怎么了?”母亲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背,“疼吗?”
“碰的时候疼。”
母亲抹着眼泪,林炎从身后扶着她的肩膀,“好了,安全回来了,是好事,哭什么?”
林寒看向不问自己去哪儿的人,“爸,我。。。。。。”
“好了,先休息,有什么话回头再说。”林炎并不关心这段时间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对。”母亲抹了抹泪,“快去休息,我找朋友来给你看看,他是老中医,治疗扭伤撞伤最拿手。”
林寒点点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张申俞,见他对自己浅浅一笑,林寒回了笑容后转身回屋。
凌晨一点,林寒的房门前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手里拿着有花瓣粒的玻璃瓶子,他刚凑近房门,就不适应地揉了揉鼻子。
屋里有浓浓的药味儿,母亲相信中药有治百病的功效,所以专门为林寒熬制了一种强身健骨的草药。
推门走入,林寒正在浅眠。她会不时地疼醒,因为骨头的愈合不同于伤口,不是丝痒感,而是针刺般的疼,更何况是离心脏很近的一根肋骨,就更加能牵扯出撕心的疼痛。
“喝了药就不疼了。”寻南墨撒谎,那药只是让骨头愈合的快些,不会不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说谎,而且只对林寒说。
听到了他的声音,林寒意外的高兴。弄不清楚不见他为什么会想念,也不想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林寒享受着这种思念一个人的感觉。
“是什么?”她慢慢坐起,倚靠着软枕。揉了揉被睡肿的眼睛。
“依米花的花瓣。”将玻璃瓶子递给林寒,寻南墨想了想,坐在了她腿边。
对他这样的举动,林寒没有太多意外。因为她不知道,寻南墨,从不会接触别人睡觉的地方。那些地方有人专属的味道,是亲密的人才会触碰和感受的。
将玻璃瓶子凑近嘴边,林寒想了想,故意逗他,“谁知道你有没有放东西进去,我要你先试尝。”
寻南墨冷冷地接过瓶子,贴紧唇边抿了一口,再还给疑心重的人。
咬着嘴唇浅笑,林寒将花瓣做成的东西一口喝下,用手擦了擦嘴,吐吐舌头,“看起来挺漂亮的东西,真难喝。”
寻南墨没有理她,将玻璃瓶拍向墙面,震碎。
“为什么?”林寒惊讶。
“依米花难得,喝一滴她酿成的药就能解百病。”
“百病?有没有这么神奇?”
不理睬喜欢问东问西的人,寻南墨打量起她的屋子,实在有够乱七八糟。那些占地方的毛绒玩具,卡通制品,如果出现在他的屋子里,他会疯掉的。
林寒见他蹙眉,知道他一定是有了嫌弃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很怕他会离开。想了想,找个话题道:“你没有受伤,喝了那瓶水会怎么样?”
“多长出一根肋骨。”依然是沉冷的声音,眼睛倒是放在了林寒身上。
目标达到,林寒继续问,“多一根肋骨有什么用?”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无用的,它有什么用,只有用到时才知道。”
轻咳一声,“听说你有很多只眼睛,是真的吗?”
“是。”唇边挑起一抹笑,“要看看吗?”
眨眨眼,林寒很想看,又不敢,“吓人吗?”
“很吓人。”
“那算了,我不喜欢恐怖的东西。”林寒转了转眼珠,“除了眼睛,你还有很多什么?”
“心脏、肺、脾、肝。。。。。。”
“好了好了。”林寒盯着寻南墨的身子,“真不知道,这样一副身子,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你不觉得重吗?”
用手揉揉额头,回:“我跟你们不一样。”
“那你有什么是只有一样的?”林寒完全没有察觉寻南墨开始不耐烦的情绪。
在听到她问这个问题时,寻南墨怔了一下。这个问题是暴露他弱点的问题,别人可能猜测过他这个弱点给他带来的毁灭性,却从未确认过。现在,林寒要问的,是他会确认的‘毁灭性’。
到底要不要告诉女人?
“回答你之前,我要确认一点。”寻南墨稍稍坐直了些。
“好,你随便问。”
寻南墨很少主动问她问题,这对于林寒来说是个惊喜。
“听说结婚后,要坦诚相待。”他说了一句,不再继续。
这是什么问题?
林寒疑惑地眨眨眼,见寻南墨等着答应,她犹豫地点点头,“是。”
回答时,林寒拖长了音,是在考虑寻南墨问这个的意思。
没和女人一起生活过的人,只是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学到了一些所谓家庭的皮毛。那个人买了他的房子,被他称为义兄。而他对‘妻子’这个词的全部了解,都是从那个义兄和义兄妻子身上看到的。
这句‘坦诚相待’,是义兄说给妻子听的话。
“既然要和你结婚,那我就坦诚相待。”寻南墨伸出一只手,将愣怔的林寒牵起,扶着她小心从床上走下。女人没穿鞋子,他就让她保持悬空的姿势,“可能有些疼。”
寻南墨将林寒的食指放到嘴边,猛地咬了下去。他以前做过这件事,没有像现在一样询问,以前像是对待一件物品,现在,像是对待。。。。。。
寻南墨也不知道像是对待什么,总觉得,如果女人疼了,他会过意不去,偶尔会自己不舒服。
血色顺着他越来越黑的唇边滑下,灼烧着他的唇和下颚,脸上已划出一道明显的烧痕。
“你做什么?”林寒惊愕,想要去碰他的脸,可是自己手上有血,她抬起另一只手,抚在他烧痕的一旁。
“我唯一只有一样的东西,就是身子。如果被‘生血’吞噬了,身子就会燃烧,然后消失。”
消失?是死的意思吗?
林寒愣愣看他,“‘生血’很可怕对不对?他不仅会伤害你,还会让你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