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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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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一只胳膊,从人骨手中接过林寒的手,让她挽着自己,走向从土里钻出的穿山甲面前。小豆不知何时也蹦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小东西,说吧。”寻南墨对穿山甲点点头。
清了清嗓子,穿山甲很少这样认真,像是接受了无比自豪又无比艰巨的任务,是他喜欢的那种,“林寒,你愿意嫁给我主人吗?”
化成人骨的康宇走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小豆也顺势拍了他一下,“哪有问这么快的。”
“我去偷学时,那个牧师刚好说到这一句。”穿山甲委屈地柔柔脑袋。
寻南墨倒是颇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斗嘴,心情很好。
“给了你那么多时间,你就学了这些?”小豆恨不得去掐他。
“时间不够,我差点没来得及做指甲。”看来大家都忘了他一定会在这样一件大事上做做指甲。
康宇气恼地拍了拍脑袋,其它人骨也学着他的样子。
显然,每个人都忘了,林寒还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她愿意。”寻南墨打断了争吵的三人。
穿山甲立刻顺势继续,“主人,你愿意娶林寒为妻吗?”
“愿意。”
寻南墨要穿山甲主持的原因,就是它喜欢偷懒,所以他主持的婚礼一定不会太过繁琐,看来,自己没看错它。
转身,深望着愣愣的林寒,寻南墨向一旁伸出手。小豆立刻递了银色的小鹿胸针过去。同时又递去一杯茶。
寻南墨先将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为林寒戴好胸针。他又将金色的小鹿胸针放在林寒手上,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林寒木讷地遵照指示,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样的环境下,昏暗、密封、奇怪、不严肃,总之,她无法联系到婚礼这个词上。
“我们是在举行婚礼吗?”为寻南墨戴好胸针,林寒的手还放在他的胸前,轻轻拽着他的领子。
“是。”
“为什么要在这里?”
“因为。”寻南墨看了看四周,大家立刻跑着离开,“我就来自这里。”
林寒不理解,“来自土里吗?”
“对,很快你就知道了。”寻南墨轻轻推她到墙边,浅吻落下,“有了那杯茶,再加上这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想,‘生血’会害怕这里。”
林寒正要说什么,唇瓣被寻南墨柔软的唇轻吮,他在试探,在这一片湿地里,生血的炙热总算消减,成了最舒适的温度。
感觉到林寒因为紧张的颤抖,他轻轻抱着她,“你今天的温度,我很喜欢。”
诱人的一句话,让人喜欢的温度,是什么温度?怕是,只有畏惧生血的寻南墨才知道。
轻轻拽下林寒的裙带,咬在她的肩膀,溢出了一点血渍,并不是灼热的烧疼,可是,仍有超越正常血液的温度。
“一会儿你的疼痛要小于这样。”寻南墨提醒全身紧张僵直的人。
林寒点点头,羞涩冲入脑海,让她全身膨胀。幸好这里是昏暗的灯影,不至于让她因为亮度而不知所措。
慢慢将她放平,她全身的血液因为地面的潮湿骤降温度,皮肤变得透白。
浅趴在她面前,寻南墨开始宽解衣服。如同以往一样,毫无避讳,也不知身下的人因为地面的湿冷和羞于的焦躁,正处在冰火之中。
轻推林寒的衣服,寻南墨第一次有些犹豫,是不同于那次看到林寒身体时的感觉。这次,他很想吻她。
他曾经评价过的胸部,如今再看,是勾起心头冲动的地方。
唇瓣吻着柔软的人,没有了方才的试探,是他开始自信的表现。他充分相信自己发现的秘密,猴魁可以帮助他抵抗一时的生血,湿地也可以帮他压制生血的热气,所以,对他得到林寒很有好处。
四周的灯影突然闪灭,洞内陷入一片漆黑,林寒的视线尽头是皮肤白皙的寻南墨,和他在身上浅动的影子,盯着那抹影子,林寒惊愕,“这就是你?”
“是,害怕吗?”
摇摇头,林寒不怕,而是感激,“谢谢你,寻南墨。”
“为什么?”
“让我知道了你真实的样子。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在我面前,比惧怕‘生血’更大的弱点。”
“是。。。。。。不过,我信任你。”
“我也信任你,寻南墨。”
抱紧身上的人,林寒只觉得全身透凉,是寻南墨所说的适合的温度。她不懂寻南墨所说的结合是什么意思,可是,好像就是这种感觉。有些舒服,又有些。。。。。。痛痒。

  ☆、第8章 。13【青衣1】

“警司。”亚击跑至精灵楼,看到安然无恙的寻南墨放心地呼出一口气,从肩头拿下蟾蜍吩咐道:“告诉部长,警司无碍。”
林寒低头抿着茶,想是,她和寻南墨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她刻意躲避着亚击不友好的目光。
“老警司还活着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亚击不再怒瞪林寒,“听说,他也在追捕高寅。”
“那根笛子和古金菩提子,要比我的位置更具诱惑力。”说话时,寻南墨看了眼林寒,她的脖子和肩头还有红痕。
原来接触一个人,感觉很舒服。
他稳了稳思绪,拿起豚云搜集来的资料,递给亚击,“告诉灵司,那个高寅已经不能再称为人类,他与咒笛成了共生体,他将灵魂给了咒笛。”
“灵魂?他不要命了吗?和咒笛做交易,那个比恶魔还可怕的东西?”亚击一拳捶在桌面,“安全部说,那个咒笛的目标已经到了精灵身上。”
寻南墨整了整微松的袖口,“他这样做全是为了一个叫做莲婷的人,怕是心结也由那人被伤害而生。现在,只有找到伤害莲婷的人,他才能从仇恨和执念中走出来。”
林寒起身,走到两人身边,“听高寅说,莲婷是被人从戏台上推下来的,那么,她和高寅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寻南墨牵她和自己同坐,“他为咒笛选择的人,都是些害人之人。可见,他心中仇视那些躲过道德与正义制裁的罪犯,说明,他并没有查出是谁伤害了莲婷。”
林寒:“我们见到他时,是在1980年,他如果活到了现在,应该有五六十岁了吧。”
寻南墨神色微冷,“那样好的一个寄生体,咒笛怎么肯放走他,怕是已经和他分享了寿命,他成了咒笛的主人。”
有了咒笛的帮助,他在短短的数十年内是不会老了。林寒意识到,他们所要对付的人,是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如同最初见到他时的样子,有一颗邪恶的心,一个魔鬼的灵魂。
从精灵楼走出,林寒、亚击跟着寻南墨一同走入一颗杨树内,所通之处,是北京的拐角胡同。
豚云等在胡同里,见他们赶来,递过去几张戏票,“长安大剧院里,今日上演《霸王别姬》,根据‘入幻工’传来的消息,莲婷出事那日,就是演的这出。”
亚击不解,“莲婷是1978年出的事,我们看现代的戏有什么用?”
豚云:“听说莲婷以前是这家戏院的角儿,我们找找有没有可以入幻的东西。”
“可是。”林寒了解些这个剧院的事情,“这家剧院在96年时换了新地方,他们还会不会留下那时候的东西。”
“算了。”亚击着急,“去看看再说吧。用哪棵树?”
豚云浅笑,指了指一旁的黑色轿车,“坐车去。”
四人到达位于长安街的大戏院,被领入贵宾席。林寒坐在舒适的软椅上翻看今日的戏单,一旁的红木桌盛着冒烟的新茶。
瞥一眼倒茶的服务员,林寒询问,“听说你们这里出了很多名角儿,那有没有留下过他们的照片?”
“近些年的都有,老一辈的,因为当时的技术问题,都没能留下资料。”服务生笑回。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莲婷’的角儿?”
服务生摇摇头,“没听过,是我们院的人吗?”
“好像是1978年在你们这里唱过戏。”
“这么久了啊!我来工作不到半年,没听过。不过。”服务员指着厅内穿深黑色中山装的男人,“那是刘大爷,老戏迷,对咱们的戏院比谁都熟悉,那些出了名的,没出名的人,他都知道,你可以问问他。”
林寒和豚云同时看向那个摇着茶壶听音的七十多岁老者,豚云确定道:“是个人类。”
林寒点点头,从贵宾室走出。
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送到老者面前,“刘大爷是吗?”林寒将茶双手送到他面前。
“无功不受禄,这茶我喝不起。”刘大爷带着标准的京腔,语调倒是有大官生的架势。
“抱歉,冒昧了。”林寒站在他一侧,“我在写一篇关于中国戏剧的毕业论文,想要来这里增长些见识,听说您是资深戏迷,这才想要来讨教。”
瞥一眼学生模样的人,刘大爷再看一眼碧螺春,放下手中的竹叶青,拿起林寒送来的茶抿了口,立刻吐出,“我喜欢清淡的,这味儿,受不起。拿走。”
极不礼貌的一个人,端着腔调,越来越过分。
林寒捧走碧螺春,又请人沏了壶竹叶青抱去,“您的竹叶青。”
瞥一眼有钱模样的学生,刘大爷冷着脸,“说吧,想买什么消息?”
买消息吗?林寒愣了愣,看向自己换走的茶,刘大爷应该是这个意思,自己花了钱,不就是为了得到消息吗?
小心地坐在不太友好的人一旁,林寒问:“您知道这个剧院有个叫‘莲婷’的角儿吗?”
“没听过。”
“她1978年在这里唱过戏,最拿手的是《霸王别姬》,是当时炙手可热的名角儿,您没听过?”
“哼。”冷顿一声,刘大爷瞥一眼不懂装懂的人,“当年唱《霸王别姬》的全是男人,哪有‘莲婷’这个名字。”
“男人?”林寒看了眼贵宾席的寻南墨,稳了稳惊愕,再问,“那,唱这出戏的人叫什么?”
“他死了。”
“死了?”
刘大爷皱眉,“当然死了,难不成还残了?”
林寒忍着激动,“死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看着只对这出戏感兴趣的‘学生’,刘大爷蹙眉,“你是来查案子的吧。”
“什么?”
“哼,我什么不知道,两年前,就有人来大闹过戏院。不满意演这出戏的那个角儿,说是,一个演丫鬟的青衣都比他唱得好。当场就被保安送出了戏院。那人还说,这样的唱功,还不如摔死在台上得了。说的可不就是那件事,那可是这个戏院的禁忌话题。”
刘大爷抿了口茶,“我什么不知道?那年的事情,我可亲眼见到了。”
“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林寒站直举了个躬,“刘大爷,很抱歉骗了您,我就是来查当年那起意外的。”
淡淡挑眉,刘大爷不慌不忙地端起茶壶,晃了晃,听音,“这么久了,查它做什么?”
“那起意外事故不简单,既然有人冤死,就要有人为他揭露真相。”
“你们这些年轻人。”刘大爷放下茶壶,没有再聊的意思。
林寒见他脾气扭,只好顺着他,“那,刘大爷只告诉我死的那个叫什么就行,其它我不再问了。”
叹一口气,再看大戏即将开演,刘大爷不想和她再做周旋,干脆回道:“死的人叫‘高寅’。”
高寅,死人?
这怎么可能?
一个高寅的灵拿着咒笛去毒害其他人吗?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对劲。
林寒沉默坐着,偶尔看一眼也在思考的寻南墨。
“我那日听得清楚,高寅说,有人将莲婷从戏台上推了下来,让她成了残废。这个过程,怎么和刘大爷所述不一样。先是人物对不上,其次是结局不一样。我们该相信谁的话?”林寒实在想不通。
“你们当时还听到什么?”豚云问林寒。
再回忆,林寒更加头疼,“那时昆曲班子借宿在程阿婆家。那个婆婆分明认识高寅和莲婷,她也说过,莲婷成了有名的角儿,也没回家里看过他们。还要高寅好好照顾她。”
“既然程阿婆和高寅都说莲婷才是出事的人,那么,这个刘大爷的话就不可信了。”豚云推测。
“他为什么要骗我们?”林寒看向那个认真听戏的人,摇摇头,“我反而觉得,这个‘旁观者’说的比‘当事人’真实。”
豚云,“可是,出入和差别怎么这么大?死活先不说,就这人也对不上。”
寻南墨起身,走到中央的圆木桌前,望着戏台上扮‘虞姬’的花旦,那正是一个男人。因其娇俏阴柔,善于女声,所以,演起‘虞姬’来格外传神。连挑剔的刘大爷都连连叫好。
寻南墨察觉到什么,从贵宾席走出,特意去点了一壶茶,坐在刘大爷一旁的看桌上。红木方桌两位主客,都用了装竹叶青的茶壶。刘大爷不禁停止晃脑,看向这个闯入地盘的人。
“和那个女娃娃一起来的?”
寻南墨微微蹙眉,见他没有生气,这次来试探也就成了。
他推茶壶到桌子中间,摆了个请的手势。是要他对壶喝茶。
刘大爷看了眼戏台,对着茶壶嘴,饮下一口。
起身,寻南墨并未受他的回礼,转身离开。
“你去问了什么?”林寒抓着他的手腕。
“去做了实验,看看那个老者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
“那,结果呢?”林寒追问。
寻南墨淡淡一笑,“实话。”
“为什么这么说?”
豚云似是明白过来,接话道:“警司是想看看这样脾气的一个人,在这花旦演出时,会不会发脾气。”
寻南墨点头。
林寒也明白过来,“哦,刘大爷同别人说话一副子‘霸王’的腔调,想他平日里喜欢唱这个角色,那么,戏台上的‘虞姬’就是为他搭戏的人,他自然会客气对待,不会闹脾气打扰她们。”
“那么。”林寒惊喜,“他听戏这么多年,一定对演过‘虞姬’的所有人印象深刻,他说的话,和他的记忆就不会有问题。”
寻南墨微微挑眉,“你们可知道,我方才给他喝了什么茶?”
林寒看去,那张红木桌上仍放着寻南墨点的茶,是装竹叶青的茶壶,“不是竹叶青吗?”
“只是茶壶而已,装了什么茶,喝过才知道。”
豚云奇了,“警司什么意思?”
寻南墨:“那茶壶里我特意点了老者讨厌的碧螺春,他饮下时以为是竹叶青,入口后,才能知晓是碧螺春。”起身,寻南墨目光凛冽,“可见,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好比,‘高寅’与‘莲婷’,只是名字而已,如果对调了呢?”
林寒大惊,“你是说,高寅和莲婷换了名字?为什么,要换名字?”

  ☆、第8章 。13【青衣2】

寻南墨冷声,“不仅仅是换了名字,两人怕是换了身份。”
领着三人从贵宾席离开,寻南墨让豚云拿出黑斗篷,四人披上,走入后台。
演员们正在忙碌的换装,他们往脸上涂抹着厚厚的底妆,扮演“虞姬”的青衣转入后台,坐在空间较大的区域内,而她身后搭戏的“护卫”,就只能和一群配角挤同一张桌子。
这行需要好嗓子,特别是青衣,本就不用什么灵活的肢体,反而需要稳重大方的气场,肢体不多,神能传韵就好。
从后台走出,寻南墨心中已经了然,他转入一间空置的办公区,取下黑斗篷,在罗列排演表的白板上写了高寅的换名过程。
林寒他们也取下斗篷,认真看着。
“高寅、男、虞姬
莲婷、女、武生”
寻南墨转看林寒,“从看戏的老者口中得知,当年从台子上摔下来的是个男人,又叫‘高寅’。而我们见到的也是个男人,也叫高寅。按理说,他在1978年已经死了,我们见到的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寻南墨又列出了他们的关系图:
莲婷、男、虞姬…高寅,为其改名后的名字
高寅、女、武生…莲婷,为其改名后的名字
“只有高寅和莲婷两人互知对方的名字。而我们见到的高寅,实则为‘高寅’改名后的‘莲婷’,是个女人。她在戏中扮男相,得心应手,致使我们将他认成了男子。而摔下台子的那个是男人,也就是高寅口中的‘莲婷’。”
名字对换,戏台上的性别也对换,所以,一个男人成了一个女人,而一个女人又成了一个男人。
“他们是痴戏成魔了吗?”林寒只觉得匪夷所思,回想见到的高寅,明明就是男儿相、男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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