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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只风苓动君心-第17章

小说: 一只风苓动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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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帮我打架,会帮我骂人,会帮我出主意,还会帮我……挑选夫君。
  脱靴子我没在意,等着近到水沼泽处,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我才看到,他脚背上结着的疤痕。
  每一个疤都像是流了很多血,并且在岁月的推移下,凹进了肉里。
  我憧憬过很多男人的脚,却从未想到一位战神的脚是这种境地。
  以前,我小的时候就给老爹洗过臭丫子。那时候我一度以为老爹的脚是强壮的。
  可伸手去触时,才明白是何等的瘦骨嶙峋,又是何等的沧桑。
  彼时望见尘渊君的脚,兴许有些情之所至,所以情不自禁地留下几滴泪来。
  “为什么不走了?”他前进的步子顿住。
  “唔,我……我很怀疑你的体重?”这借口真是够了。
  “哦,怎么,你打算度我过去。嗯,好吧。”作势便按我的肩让我蹲下。
  谁让我同情心泛滥呢,勉为其难地驼一下吧,反正也不会少几块肉。
  “咯,上来。本公主可是力大如牛!”我一手在背后虚划了好几下。却不知那黑羽袍的男子已经走进了水里。
  清冽的水面倒映着他内罩的白袍中衣。
  走到正中,缓缓向我伸出一只手来:“小苓,快过来!”我竟不知是如何死不要脸地扑到他怀里,只是骨子里那升腾而出的喜悦却真实地遍布全身。
  也许,我这个孔雀心随着开屏不由自主地动了,我这个孔雀身随着心动也不受控制了。
  不过记忆中,我只晓得是走过这趟水沼泽的。
  那时候我眼睛时而昏沉沉,老爹阿娘素来看重我这个毛病。于是老爹插指算了算我的运气。因符了那命数,便随着阿娘一同去了水灵山。
  那时候我常问阿娘,命数是什么?
  她浅浅的梨涡在水里漾了漾,便抬起自己的头,用水润湿了附在我眼睛上的布绫。
  她笑笑说:“命数就是劫。”
  我很怀疑,一个神仙却还有劫数?
  她冰凉的手指滑到我的脸上:“飞身成为神仙,都是经历了劫数的。即便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上神,到了时候也该受那命中的天劫的。”我摇了摇头,抓住了阿娘放于脸颊的手指,说:“那阿娘成为上神这么多年了,可遭遇什么天劫。”
  我当时很是天真,印象里还记得说了句:“等着阿娘天劫到来的时候,小苓就去替阿娘。”
  阿娘开怀大笑地将我抱住,喃喃道:“真是个傻孩子,毛都没长齐呢?”
  现在真就站在沼泽中,分拨面前的芦苇草,我才晓得其实站在水里是这样的感觉。
  可惜当时阿娘偏生将我抱在了怀里才度过了水沼泽。
  “怎么哆嗦得厉害?”尘渊君牵着我的手,“适才还说要渡我过河呢,自己都这生怕水。”
  我望着熟悉的地方,喉咙里突然哽咽:“不,我只是好奇。”
  其实水真的有些冷,我把脸靠在尘渊君胸膛的时候,我才说了实话:“我突然很想阿娘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阿娘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天下苍生,就连她的女儿都不愿意多看几眼?
  莫非云游四海,救死扶伤就是她一生的宿命?
  所以即便老爹如何,即便大哥如何,即便我如何?她都毫不惦记么?
  “也许,她正在想你。”尘渊君的手搁在我的肩上,“你这么爱哭鼻子爱撒娇,要我是你阿娘,也不愿意待见你?”
  他的话逗地我一笑。“哦,原来我阿娘喜欢不哭鼻子不撒娇的风苓啊!”他由衷地笑了。
  彼时,我牵着他,他牵着我,慢慢地走到了岸边。
  小影蹦蹦跳跳地从草笼子里滚过来,一身的泥水扑在她的脸上。怎么看都像是掉进泥坑里的旱鸭子。
  她抱着我们的鞋一屁股坐在地上,极不情愿地数落:“公主,你们也太狠了。好歹小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鞋不弄湿才滚过来,你们还笑话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哼。”说完抱着自己的俩小腿,弯着自己的长耳朵坐在草地上生闷气。
  一双红眼睛越发闪亮。
  “好了,小影。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俯下来拉长她的两耳朵。
  “哼,小影不高兴,不理你!”嘴巴噘地老高。
  我摊手望向尘渊,嘴唇示意这死丫头片子不为所动。
  他并不担心,一双手落在小影的头上,来回顺了顺才收回手道:“我记得园子里还植了两根修成正果的葫芦卜,今次回去可得烹饪一大盘了。”
  红眼睛突生光芒,前腿拢了拢,巴巴地念道:“驸马。到时候可不可以也给小影来一根。小影特别,不,最喜欢吃胡萝卜了。
  果然,尘渊君这个办法要比我这管用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第23章

  因着小兔子眼里心里满满都是胡萝卜,所以一路都是嬉皮笑脸地幻想。
  偶尔捂着肚子来一个大笑。
  我看着哀伤,尘渊君却觉得有趣。
  “你这样糊弄那丫头,到时候可就是绝望!”我瞪了他一眼。
  “说实话,活了十几万年,本上神还没见过兔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呢。小苓,有趣还是无趣?”他扁扁嘴,有点坐看好戏的意思在里头。
  我虽然也有些兴致,可是到时候外神传一个流言出来,那可如何是好?一来这么说:两神以戏弄一只兔子精为乐,这修养和情操着实低得不靠谱?二来这么说,那兔子精究竟生得何种美貌,竟然会将天界素来循规蹈矩的战神给调戏了去?三来还可能这么说,清微帝姬同尘渊上神情浅缘深,所以中间必得被人插上一足。
  综上所述,无论我欢不欢喜,这流言都会如同源源不断地来的。
  我十分较真地睥睨了尘渊君一眼。他会意后再不敢笑了。
  可悲那丫头还在感慨胡萝卜那事呢?
  “小影!”
  她无动于衷。
  “小影!”
  她仍然乐呵乐呵。
  “死兔子!”我这朗声一吼,她回过神来。扑通跪倒在地,朝我一拜:“公主,小影又做什么事情惹您生气了?”
  灵畜这东西真是十分容易较真啊。
  “嘿嘿,叫着你玩儿,叫着你玩儿。”跟着手臂往山上一摇,说起正事儿,“再走一段,估摸就是上神的老巢了对不对?”
  话止,小影一个箭步用自己的泥手捂住我的嘴:“公主,你别胡叫。”
  我猜想着老母平直对小影定是严苛了些。所以他懦弱地这般小心翼翼。
  摆了猜手,傻傻分不清楚地对她笑了笑:“怕什么,兴许那老母出去了,不在家?”
  我真是一只乌鸦嘴,说老母不在家果真不在家。
  方圆十里,洞门外皆是包得密不透风的藤蔓。
  叶叶相叠,枝枝相缠,根根相绕。
  叠着缠绕,缠着绕着活活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大粽子。
  “小兔子,我们这怎么进去?”
  小影挠了挠头:“老母真的没在家?”疑惑了下随即闪了闪油光发亮的耳朵。
  “这粽子,一把火应该会烧得很旺?”我笑着道。
  “公主,不可不可。”小影跳起来。
  “或者让我的羽钗摇上一摇,让蜜蜂蝴蝶给它钻上一钻?”我抚抚头上钗子,继续出主意。
  “不可不可,老母回来会杀了我们的!”小影跳得更厉害了,看她那神情,似乎错已经酿成,天也已经塌了下来。
  尘渊君负手望了那森森的藤蔓,侧目笑我:“似小苓这般没心没肺地把老母的府邸给拆了,只怕我们别想再离开这个地方了?”
  “怎么,你害怕了?”我挑了挑眉毛。
  他不可自持地一笑:“苓苓,这罪魁祸首是你,这又干我们何事了?”
  我捉住他的胳膊便是一哭:“夫人被杀了煮了,你应该不舍得吧?”
  “自然,我舍不得。”
  “所以你一定会挺身而出,替夫人排除万难的吧?”
  “如果你非得闹出个大问题,那么这祸事还得你自己兜着?”他拍了拍我的头。
  我气道:“你不关心我,你不宠爱我。你就是把我吃干了抹净了就放任不管的坏家伙!”
  尘渊君听着我的骂词,一抹伤悲之情油然而生:“苓苓,我同你春宵一刻。必是你我同心同愿。如今你执吃干抹净一说,究竟公不公道了?”
  同精明的人讲道理不太明智。
  开屏一事也真真如他所说,同心且同愿。
  既然是你情我愿之事,那就必然无理可讲。
  为了不动了我们作为神仙的根基,所以烧藤蔓,毁洞府等恶事我们断然不做。
  僵持了片刻,竟见一个白发荏苒的老仙不声不响地来到洞府前。
  她手中杵着一根紫红色的檀木丈。
  握手处挂着一个宝葫芦。
  见着我微微一揖,上下打量我片刻,便掏出一把花钥匙。
  就着那洞府外藤蔓掩盖下的口咔嚓一声,枝枝叶叶有条不紊地从正中退到两侧。扫了我两眼,道:“你们都进来吧?”
  “公主,这老人这儿有问题,以前老母在的时候,我都没见过这么个人!”小影对我示意了一番,手指随之触到了自己的太阳穴。
  “胡说什么?”我疾言厉色道。她缩了两长耳朵。听话地后退,缄默不言了。
  随着尘渊君入了洞府,却见石壁上刻着些看不清的字样。
  老仙端着一个水盅踉踉跄跄地走过来。
  我见老仙岁数大,又躬腰驼背,自是同情地上前帮忙。
  “老婆子还不至于眼瞎耳背,你自己坐回去!”我吓地连忙收回了伸出去正准备去接水的手。傻了一刻,遵从地应了个是。
  小影不乐意地嘀咕:“神气什么呀,竟然冲公主乱吼。”
  我回头招了招手,叫她安分坐着。
  她捧着水盅,就着尘渊君的对面坐下。
  “小伙子,这么久了,你怎么样?”
  他们相谈甚欢,倒像是很久就认识的。
  尘渊君温柔的目光落到我的脸上,微微动了动唇:“晚辈挺好的,劳你挂记了。”
  老仙望向我,脸上又绷出了一条青筋,倾头厉道:“傻杵在那里做什么?”
  我傻了一下,哑然地笑笑:“因为老婆婆没让风苓坐,所以风苓只能杵在这里。”
  她彻底怒了,檀木丈狠狠地敲在她旁边的石凳上:“长这么大,难道你就没学会自食其力么。非得我这个老婆子说一句你再做一句?”
  我真不晓得自己哪里得罪了面前这个怪婆婆。以至于她要发那么大脾气来对待我。
  我觉着坐过去的时候,眼皮都不敢眨,双手死死地捏出了汗。
  “婆婆,这次风苓来是想……”我这一句话还没出来,她的一张苦南瓜脸已经朝向了我:“没让你说话就不要无礼地插嘴!”
  真是忍无可忍了。
  所幸身旁石桌上有满满一盅水,我就在她和尘渊君把杯相谈的时刻,垂着脑袋一骨脑地灌水。
  中途她也很鄙视地瞪了我几眼。
  看样子是喝水声响太大了。
  但这次我全然不在乎,大不了她就将我扫地出门。
  我也趁着时日赶回清微歇息。
  老爹大哥若问起,我理由倒也是响当当的。
  老上仙不待见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闷气未散,尘渊君却执着我的手道:“我们可以进去了?”
  我抬首望过去,才晓得他的手臂指着石壁的一个拐角。
  角落里,全是些体态笨重的石雕。
  这些远古神坻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
  匆匆瞥了眼,却讶然身边刻着云文字样的棺木。
  老婆婆不屑于给我们带路,所以我和尘渊君以及小影三个纯粹是盲人摸象,只要见着一个无名无姓的石碑,就要掐指算算。那里面躺着的是不是赠我百鸟雀衫的阿姨。不过老爹和大哥大惊小怪地让我携着些香烛前来拜祭那位对阿姨的时候,我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好笑。
  谁都晓得,新婚前夜,赠我礼品的何其只有那位从未谋面的阿姨。
  鸾鸾疼我,也当是派幻灵神君准备了大礼的。
  难道凭我和鸾鸾的关系就不该备份大礼去感谢一下?
  不解的时候就很容易想太多,想太多就很容易头疼。
  “应该就是这块吧?”洞里光线太暗,我持着尘渊君的夜明珠晃了晃。
  待看清了上面刻着我那阿姨的名字时,我才燃起香烛,双膝着地地跪下,实心实意地朝着那块石碑拜了三拜。
  捏术化了些鱼肉,又化了点酒水。
  这样一来,算是份不错的大餐。
  计算了下成本,估摸着能够和阿姨当年赠我的那件婚裙相抵了,才手抵地面地站起来。
  尘渊君闭着眼睛,神态恭敬,拱首拜了五次都觉不够,还用上乘仙法在石碑处幻化了各种各样的花树。
  其中雪白纯洁的花瓣从天空中翩然飘下的就是我在九重天上识得的樱花。
  “你可真是大方,费了这么多灵力在这阴深晦暗之地植些灵花仙树,也不晓得皆是徒劳。”
  我抚了抚额,对这神君忒幼稚的做法不忍直视。
  “徒劳便徒劳,那又如何?倒是你,又摸额又摇头的,竟是在算成本,羞也不羞?”他负手从我身旁绕过去。
  难道我掐手指算计裙子价钱的时候,动作太怪异了,所以他一眼就看明白了。
  看来我术法学得很不精,所以轻轻松松就被人看去了,真是漏洞百出,让人无言以对。
  我紧追而去,转身瞥了瞥,发现石碑处星星点点的光环斑斓灿烂。
  想了想,捻术编了个花环送到石碑之上。
  “我阿娘最欢喜的东西,便宜赠阿姨了。”
  朝那东西望了数眼,操手离去。
  阿姨,无论怎样,风苓都要谢谢您。
  我长这么大,阿娘都未想着回来见一见。倒是你这个从未见过的长辈,让我心里感到莫名的温暖。
  我第一次失态地流眼泪,那么心酸地离开石碑。
  出去时,小影和尘渊君正在等我。
  而奇怪的老婆婆已经不见了。
  几万年来也不曾有人对我说教。
  如今遇见了,我大感困惑。出得洞府,还没怎么回过神便望见身后枝枝叶叶的藤蔓再次从左右向正中聚拢开来,洞府左侧隐隐现出云泽洞三个大字。
  “那老婆婆好生奇怪。”觑向尘渊,却见他淡眉冷肃地立在一旁。
  “公主,你八字是不是和这里犯冲,那老仙对您也太不客气了!”小影为我抱屈。
  也许,正如小影说的,我八字和这云泽洞犯冲,所以来了个老仙也忍不住要说叨我。
  “适才她怎么光想着骂我了。尘渊君,你到底耍了什么把戏?”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了得到证实,我找到涉及这个大谜团的关键人物。毋庸置疑,尘渊战神。
  他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望向我:“小苓,晓得我的厉害之处了没?”
  鬼才知道,不就一副小白脸么,懒得搭理你。这下算自己截了自己的后路,没有问成。
  来时走马观花,兴头足,溜达也就顺理成章。
  不过回去再沿原路折回,便没有意思。
  是以我们腾云驾雾,火急火燎地返回了清微。
  “送你到这里,我便回去了!”他抬首望了望我们这孔雀洞,想着上次吃了闭门羹,定在大门口时,微侧了头说了这句话就走了。
  宝雀宫里,大哥搬了把梨花木椅正在别院看书,嘴里边哼着的是前几日里给未苍作的情诗。
  唯记得里间有一句是这么写得:一日不见若三秋兮,终日不见吾心痛兮。
  无论怎么看,句句都不会少了个兮字。
  所以等我字字不差地看完了之后,才晓得他要对未苍表达的意思是: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如果言简意赅,通俗易懂些,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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