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神相-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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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远处的肖腾的则脸色依旧很难看，根据他的眼光，熊淼挑选的这七块原石，都超过了一万的价格，尤其是第一块原石，那更是价值不菲，这一下就要亏几十万，如何不肉痛。
唯一的希望就是接下来的赌石，能够扳回来一局，不说大赚特赚，但应该还是能小赚一把，肖腾有这个自信，吃定这个少年了。
“咦，这块石头不错，造型类似仙人指路，可惜其内玉石含量不多，不过却有一缕金色的气息弥漫而出，难道还蕴藏着罕见的金属不成？”熊淼又见一奇石，心中一思忖，终于还是一指，示意搬上车。
随后熊淼又看中了两块原石，如此一来十块原石都选定了，一切尘埃落定。
“选好了吧，场中央，开石！”冷眼旁观了许久的肖腾终于发声说道。
“开石，没问题，不过大掌柜，你是不是身体不适啊，脸色有些发白啊？别害怕，不过你们是小亏了不到一百万，对你们玉石斋来说，家大业大，输这么一点，应该还是输的起的。”熊淼笑着挖苦道。
“哼，看谁笑到最后。”丢下这句话，肖腾一甩衣袖，快步离去。
“就怕最后，你笑不出来，只想哭。”熊淼大声嚷嚷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
“老大威武，我看这老头只怕已经被气哭了。”一旁的牛奔赶紧大拍马屁，一听要赚这么多钱，自然是心花怒放。
至于周平则一脸惊疑，虽然觉得以熊淼的眼力不会亏，但听这小子说要赚近百万，也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待会一切就揭晓了，如果真的赚了这么一大票，那当年自己赌石输在这大掌柜手上的场子也找回来了，钱也赢回来了，那真是大快人心。
回到场地中，一堆石头，虽然都是原石，但看相实在不咋地，如果有人知道谁花了十万买了这一堆十块石头，一定会骂他神经病，如果知道这堆石头价值百万，只花了十万，这个人一定会骂这些玩石头的人，都是神经病。
很显然，玉石这玩意，是小众，很多大众不接受，石头就是石头，不会变成钞票，但黄金也只是金属，但偏偏就可以变成钞票，世人都知道。
“我觉得吧，不用开石了，这些石头无论开和不开，都属于我了，开石了，你们必须按照市场价收购，不开石，你们不一定需要收购，直接让我找人把这石头背走就是了，你们还留得颜面，免得待会气的吐血。”熊淼淡淡的说着，显然已经胜券在握。
“我们玉石斋是输不起的地方吗？来，开石。”肖腾虽然知道有些不妙，但还是死撑着，要当众开石，而这时玉石斋已然又了一批客人，直接认输投降，颜面何存。
退一步说，赌石这玩意，自己这一方总是赢，传出去也不好，今天如果小输一点，反而对声誉有加分，显得童叟无欺，不会店大欺客。
“好吧，你们想开石，也不错，让你们养养眼，这些石头，价值不菲，不过我可信不过你们的人，我自己开石。”熊淼走了出来，站在了一堆石头中间，顾盼生辉，有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
“给你，这把开山刀。”小杜这伙计走了出来，递给熊淼一把开石专用的厚背刀。
“名字不错，开山刀，不过我更加喜欢我自己的开天。”熊淼把这把刀放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号的厚背刀。
这把刀，通体乌黑，却隐约有流光溢彩一般，让人眼前一亮，绝对是宝贝，价值不菲。
“这是什么刀？竟然如此不凡？”一旁的周平忍不住问道。
“不值钱，当年也许是一把杀猪刀吧，但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后来被我的祖辈用来开石，于是取名为开天，也算是我家的传家宝之一吧，别盯着看了，不卖的，大掌柜，就算卖，估计你也买不起。”熊淼说着说着，瞟了大掌柜一眼，然后嘲弄了一番。
“小子，等下真正的赌石开始，看你还敢这么嚣张不。”肖腾眼中闪烁着怒火，恨不得此刻就让熊淼好看。
“别乱来啊，这么多客人在，你们可不能店大欺客啊，待会赌石，如果输了，别跑单啊，输了可不能不认帐啊。”熊淼笑道。
“别废话了，你开你的石头吧，绝对回收你的石头，哪怕你走了狗屎运，这些石头个个都价值不菲。”肖腾冷哼道。
“不错，那我开石了。”熊淼就是等这句话，否则他还真的把这些石头弄出去，找买家？那太麻烦了，直接当众宰这玉石斋大掌柜一刀，绝对让人神清气爽。
“开石，开石，开石……”一旁看戏的客人高声嚷着，很显然，大多数客人都没有看过这等激动人心的赌石。
熊淼笑嘻嘻的拿着手中那把开天，开始开石。
手中的刀，如臂所指，名为开天，实为开石，刀到之处，石屑纷飞，时柔时刚，变幻莫测。
弹指间，一块原石被熊淼直接中开，然后细分成数块玉石，虽然不多，但也有拳头大小数块，价值绝对在三万以上，比起一万的本钱，那是赚了足足三倍，让一旁的看客是红了眼，个个都有赌石的冲动。
这时，肖腾有些不淡定了，甚至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因为从熊淼那出神入化的刀功中，就可以看出熊淼的来历绝对不简单，这等刀功要么是刀法高人，要么是大师级的工匠，虽然开石看上去简单，其实非常复杂，而熊淼的刀法，起初在肖腾眼中如抽丝剥茧，细腻到了极致，但随后又如同庖丁解牛，大开大合，充满了力与美。
肖腾突然想起了熊淼那句话，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这少年用刀的话，自己只怕还真不是这家伙的对手，空手切磋，又另当别论，当然，这只是肖腾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可不知道熊淼是化境高手，可轻易碾压他。
一个接一个的原石被开，熊淼手中的开天仿佛也沾上了玉石之光，熠熠生辉，一块又一块的璞玉显现出来，每一块都价值不菲，玉光散发出来，将一旁的玉石斋大掌柜的那张老脸，映得是一片雪白。
“好小子，还真能选，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竟然每一块原石都含有相当的璞玉，一块废石都没有，加上最后那一块石头，赚了我玉石斋少说七八十万。”肖腾心中无比的恼火，但却有发作不得。
终于，最后只剩下那块西瓜般的原石了，熊淼开石之前，还不忘看看那肖腾，因为这老头的脸，真的很白。
没有如先前那般小心翼翼的先剥开外部的石屑，熊淼直接一刀斩下，沿着那一条看不见的缝隙在石头内横冲直撞，就是那么看似简单的一刀，赫然将整个西瓜石头斩成两半。
一片珠光宝气，散发而出，石头两半是不同的璞玉，一种为血玉，一种为翡翠，红绿之间，泾渭分明，已然被熊淼分开，不得不让人感叹大自然的巧夺天工。
“西瓜玉，天啊，好宝贝啊！”
“是啊，原石直接开出了西瓜玉，我看这至少也只四五十万，这小子发财了啊，一万翻了四五十倍，真是一本万利。”
第一百七十三章 开石（二）
“这玉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想收购，不过根据这等赌石的规则，优先权是玉石斋，他们买走了，再高价卖，一般都是这个套路，太可惜了。”
“也许他们不会回购，这次他们似乎亏大了，你看那大掌柜，平时镇定自若，此刻脚都在微微颤抖了，坐立不安了，亏了这么多钱，他只怕也不知道如何交待了。”
“有道理啊，他玉石斋不回购，那就是我们的机会了，这些玉都不错，买回去请一工匠精雕细琢一番，也能成为一宝贝啊！”
……
看戏的人议论纷纷，只是说的越多，熊淼越淡定，肖腾越脸色难堪。
“今日我玉石斋，不回购这些原石，诸位，可自行与其谈价。”肖腾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不回购这些玉石，否则这些玉石放在玉石斋内，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也是对玉石斋的一种亵渎。
赌石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如此大败，这家伙究竟是运气好，还是真的能够有本事，竟然十块原石，个个都选中了，如果是运气，那也太逆天了，如果是本事，那真正的赌石，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的对手。
就这么看起来，这么高的概率，选择的都是不错的原石，其中内藏高品质的璞玉，大掌柜肖腾心中一凛，因为他自己也做不到，这赌石胜负，有些难料啊。
“你们几个，和这些朋友谈价，卖这些玉石，我和这位大掌柜，要来一场面对面的赌石较量了，有兴趣的朋友也可以下注，不过就怕玉石斋不敢受啊。”熊淼笑眯眯的说着，只是嗓门大了一点，让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时间，这些看戏的人顿时来了兴趣，又是赌石，还是单对单的高手对决，好戏连台啊，不过如何下注到是个麻烦事，压一方吗？庄家莫非是这玉石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该不会是设下一个套，让自己往里钻吧？
在古玩街晃悠的人，都是人精，不会轻易上当，当下也有些谨慎，有些踌躇，没有马上下注，如果熊淼这少年也是玉石斋的人，那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买那一方都输。
“诸位，我是古玩街一小摊贩，你们很多人都认识我，叫我周扒皮，一年前，我在玉石斋赌石，输给大掌柜几十万，钱虽然不多，但也算结下了梁子，今天我跟着我的老板，熊淼小兄弟，要找回场子，如果大家看好我们这边，可以尽情下注，被玉石斋坑过的，一定可以捞回一大票。”一直沉默的周平突然发话，而且是高声嚷嚷，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时间，看戏的人们纷纷支持熊淼这一方，不少人都窃窃私语，说玉石斋店大欺客，宰了不少人，各种下注，层出不穷，都押在了熊淼这一方，累积达到了几十万。
“大掌柜，这……这怎么办啊？”小杜伙计已然懵了，不知所措。
“还能怎么办，我们玉石斋的牌子可不能砸，当然是受着，愿赌服输，兵来将挡，今天就让他们再输一次，输个狠的，下次就长记性了，让他们知道，我们玉石斋可不是任这些散客捞钱，蹂躏的角。”肖腾怒气冲冲的道。
“大掌柜说了，你们押的，都受了，输了你们可别跑啊，否则我们玉石斋追你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钱给讨回来。”小杜狐假虎威的一阵吆喝，雷声大，雨点小。
“也不用压什么倍数了，我们就压五十万，赢你们太多，变成不共戴天的仇敌，也不好，说不定有一天山水有相逢，你们还要找我帮忙。”熊淼淡淡的说了一句。
五十万，绝对不是小数目，便是整个古玩街一天到头也没有多少次赌石的金额达到了五十万，最多几十起罢了，再大的数额，那就是店铺之间的争斗，和散人无关了。
大掌柜肖腾内心稍微松了一口气，说他不紧张那是骗人的，熊淼这五十万，加上那些散客们的几十万，百万豪赌，他虽然赌的不是自己的钱，但这赌石的成败也关系到自己的花红，如果输了，自然少上个十几万，是板上钉钉的，如果赢了，奖励几十万，也不是没有可能，最关键的是熊淼之前选的十块原石，让玉石斋吃了大亏，这一战再不赢，老板那里交待不过去，面子上也揭不过去。
“那开始吧，一石分赌，还是各选一石？”肖腾冷声问道。
“这还不简单，赌两次，免得输了第一次之后，你说不给你机会扳本。”牛奔嘿嘿笑道。
“可以，赌两次，让你先选，毕竟在我们玉石斋的地盘，我先选，有些不公。”肖腾还想维持他那大掌柜的尊严和荣耀，让熊淼先选。
“不用让我先选，我们同时入园，然后三分钟后回来比石即可。”熊淼正色道。
“有志气，那走吧。”肖腾也不磨蹭，直接跨出一步，朝那青石小路走去。
熊淼微微一笑，选择了另外一条小路，朝园林中央走去。
三分钟后，二人归来，众人一看，肖腾捧着一块南瓜模样的原石，而熊淼则抱着大块的方型原石，比肖腾那一块，足足大了几倍。
“小子，不是原石块头越大，就越值钱的。”见熊淼这般选石，肖腾觉得自己已经胜了一半。
“哦，是吗？至少块头大点，出好一点的璞玉的概率也高一点，而且，我只是想证明，我的力气比你大，所以，千万不要挑衅我，以为自己会点功夫，就为老不尊，指指点点，我虽然不屑欺负老人家，但也不喜欢被一糟老头教训。”熊淼冷声道。
“你……”肖腾哪里被人这般当面奚落过，当下脸色拉的老长。
但一旁看戏的人可不管肖腾此刻的心情，都大声喊着：“开石，开石！”
熊淼对着肖腾说道：“开石，自然是你先开，尊老爱幼，你有优先权。”
肖腾眼中闪烁着厉芒，如果四下无人，估计他会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用拳脚，狠狠教训这个后生小子，让他知道怎么尊老敬老。
“开就开，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不成？”肖腾从小杜伙计手中接过一把开山刀，开始开石。
不一会工夫，原石被切开，足足五块璞玉显露出来，看上去价值不菲，少说也值个七八万。
熊淼叹了口气，然后道：“人老了，难免眼花，大掌柜，你选择的不怎么样嘛，和我前面那些我选的石头相比，都没有什么便宜占，偏偏你还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你这是骗大家，还是骗自己啊？”
“你……你这块，没准是废石，快开石，别玩什么拖延战术。”肖腾冷哼道。
熊淼笑而不语，半晌后，全场鸦雀无声，因为这块大原石，被熊淼开出了一个红色玛瑙与碧绿翡翠的结合体，红绿辉映，美到极致。
“这……这是什么玉石，没见过啊，但好像有听过。”
“似乎是血玉翡翠，但是这么大一块，太吓人了，不知道值多少钱。”
“不管值多少钱，根据赌石的规则，这年轻人发财了，玉石归他，他下的赌注也要赔一份，而我们也能分杯羹，也能赚一点小钱。”
“这小子怎么能开到这么好的原石？难不成是撞大运呢？”
“不是，应该他是玉石高手，否则前面那十块原石，就会出现废石了。”
“有道理啊，看来这次玉石斋，要破财了。”
“嗯，没错，玉石斋破财，自然有人发财，这年轻人，真是赚死了。”
“不过玉石斋可是很有背景的，这般赚大店子的钱，不怕秋后算账吗？”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这小伙子赚了一票就走人，再也找不到了，谁能把他怎么样啊？”
……
此时，熊淼一脸平静的看着肖腾，但是沉默中有一股难掩的威慑力，让肖腾整个人都有些瑟瑟发抖。
输了，完败，这个小子怎么可能在原石中找到这等极品，血玉翡翠，这可是价值百万以上的宝贝啊，就这么从我手中输出去了，还要赔上百万，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棺材本都赔光了，看来这大掌柜，只怕是当不成了。
“是不是有话说？”熊淼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咄咄逼人。
这一切都太正常了，预想中的，熊淼自然不会有那等欣喜若狂的感觉。
以他的相术，加上望气之术，加上从小还精研古玩书籍，且在爷爷熊鑫的教导下，耳熏目染，见过无数奇珍异宝，如果赌石还输给这么一个大掌柜，那真不如找块豆腐撞墙死了算了。
“我输了，我无话可说！”肖腾一脸沮丧的道。
“嗯，还算实诚，看你也一把年纪了，当个大掌柜也不容易，我就不斩尽杀绝了，第二轮的赌石，我就宣布取消了，你没有意见吧？你不会还想翻本吧？”熊淼笑着说道。
“取消呢？好，太好了，不想翻本，绝对不想翻本，我这就去开支票，算算我们玉石斋要赔偿多少钱，我们一分不少。”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肖腾有些惊喜，这也算不幸中的唯一一幸，再赌一次，那至少又输几十万，这黑锅，怎么背啊。
玉石斋付钱的爽快，让熊淼和看客们都很满意，而面对这块血玉翡翠，熊淼却觉得有些难办了。
“这位老板，你要是不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