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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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叫我来这里?”她虽然不喜与人打交道,但也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发生一向得宠的刘姨娘身上,定然有不同寻常的原因。
“沈秋呤,十五岁,冬天出生,真名……”她的唇角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脸上是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她这故意的停顿,却让沈秋呤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她不敢想像在这个地方居然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可是,在对方不明确的状态下她不能自己先暴露了。
“刘姨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今天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这个!”不知何时,刘姨娘的手上多了一枚祖母绿的戒子,正载在她的手指上。戒指看上去很古老,周围是一圈花纹雕刻,最正中的位置褰了一只个头不大的金色展翅雄鹰。看上去有一种欲腾空飞升的气势。
沈秋呤见到这个东西自然就在第一时间傻掉了。是的,她不会忘记这个东西也不可能忘记。她呆呆地看着刘姨娘手上展翅雄鹰的戒子,眼底突然冲出大片的哀伤,一下子眼泪夺眶而出。
而看着沈秋呤一切变化的刘姨娘也不禁跟着流泪,也表现了对疼惜之意。
“乌格族人王窒的象征。难道你是……”
刘姨娘像是知道了沈秋呤所说的‘你是’就是指她,含泪来到沈秋呤面前,扶着身材瘦弱的她,声音哽咽。
“我的傻妹妹好妹妹,当年你真不该啊!”
沈秋呤却早已激动得听不进任何话,扑时刘姨娘怀里紧紧抱着她哇哇大哭。从七岁那年离开至今,她终于见到了第一个亲人。
姐妹俩紧紧相拥珍惜这见面的机会。算起来他们其实早就生活在这个地方,只是过去一直不知道便也白白多了这几年来日日夜夜的思念。
哭泣过后,刘姨娘放开沈秋呤,仔细的打量已经十五岁的妹妹,想着她在将军府没有受过什么苦心里也放心不少。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原来那日伯骄和天佑打架误伤,君姒带着沈秋呤等人去侯府,正是沈秋呤在哄伯骄去上药时,刘婕娘无意中发现了那个沈秋呤后颈上的雄鹰刺青。当时她几乎一眼就认定沈秋呤就是她失踪了的妹妹。
到现在,她只觉得对妹妹有太多的惭愧,让她一个人孤独了那么多年。
沈来呤哭也哭够了,吸着鼻子道:“姐姐,我想回家。我离开家已经八年了。不知道哥哥他们还记不得记我?”
“一定会记得。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沈秋呤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刚要问刘姨娘就被抢了话,“我跟侯爷有了孩子,就是要回去也要跟侯爷商量,而且侯爷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怕一说出去我们就会被杀掉。”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沈秋呤想了想,又补话道:“姐姐,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
刘姨娘抚摸着沈秋呤的头,只觉得更加心疼。她不想,不过浓秋呤很快就想到了。想到了也震惊了。
“好妹妹,我知道你也是个聪明的人。既然我们姐妹在此相遇,也就注定了我们要联手做一些事情。你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能说出这种话的刘姨娘,与她在侯府里弱弱的将伯骄抱在怀里护着是完全不同的神态。也只这个时候的刘姨娘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姐姐,我们……”沈秋呤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身为一名乌格族人,你没有理由拒绝。明白吗?”
沈秋呤依旧摇头,“阮大哥救了我的命,将军又照顾了我四年,我不能这么做。”就在君姒说给她安排婚事的时候,她还曾经有过把自己真实身份说出来的念头。在将军府每个人都待她很好,她只觉得自己一直欺骗他们心里过意不去,而且对于孟炎成,她不仅仅是惭愧还有更深的如执念一般的爱。
“好。我不逼你。不过你要答应我要一直守口如瓶。而且表面上也不能有任何变化让他们看出来。我想办法尽快让你离开。”
随后,刘姨娘问起君姒给她安排婚事的事情,沈秋呤照实说了。刘姨娘也总算放心。至少在短时间内沈秋呤是安全的。
刘姨娘担心沈秋呤出来的时间太长,并没有一直聊下去。临分开时她告诉沈秋呤什么时候想见她就来这里,在门的正中下方放一块石头,然后在每个月的初一或十五的下午过来,就能够见到她。
沈秋呤真不舍得就这么分开,但是刘姨娘态度很坚决。将近九年不相见,她对这个姐姐已经不了解了。而且走之前她又还是小孩子。至今她也不能完全想到姐姐到底在做什么事。只是隐约觉得是一件关系重大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九年的时光啊!想起自己未满七岁的时候姐姐就失踪了,她眼巴巴的等了大半年,最后嚷着家人要姐姐而闹脾气,一怒之下躲在商队的货车里跟着离开,根本没有想过再见面已经经历无数个春夏秋冬。
相较于刘姨娘倒是镇定很多。默默的擦掉眼泪看着消失在风雪中的白色影子。这一刻她的心情无比喜悦。不仅是因为找到了失踪的妹妹,更重要的是这个妹妹意外的走失给她带来不可思议的机会。
摸着手上的戒子,她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个深深的笑容。此刻,她与侯府里的刘姨娘毫无关系。
机会不仅要争取,还要制造。她从来没有忘记。正如当年与孟继业的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好一些了,谢谢大家的关心。
明天上午我再赶一章出来。
☆、第34章 孟炎成意外收获
寒城,果然像当初孟炎成说的那样,冷得让人想一直缩在温暖的被子里不开春不往外爬。断断续续下了三天的雪,君姒已经不愿再起床,连手都不愿意再伸出被窝。
上辈子是心冷,这辈子才腾出机会来体会这天气的寒冷。她记得上辈子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吧?
“那你多睡一会儿吧,我今天有事,必须去一趟营地。”
“等一下。”君姒闭着眼睛却双手抱住孟炎成的腰。脸往他胸膛里埋,还不忘轻轻的蹭蹭两下。“你是我的暖炉,你走了我怎么办?”
孟炎成:“……”
相处这几个月,其实君姒很少会有这样的表现。她给他的感觉有两种。有时候她像个开明而大胆的主动者,比如他们的第一次。可有时候她又娇中带怯,温婉娴静,平静乖巧得让他不舍得对她有太多的想法。
她虽然是多面化的表现,但是不论她用什么样的方式跟他相处,都让他有一种安然自若的感觉。每次看到她等待他回来时脸上的微笑,一眼就能看穿她眼底的真情真义。那种归属感正是他想要的长相厢守。
君姒,他一辈子绝对不会放开的女人。
君姒半天等不到他的回应,睁开眼睛抬头看到他正在深思的模样,嘴角轻轻扬起。
“你在想什么?”
孟炎成回过神,一把将她搂紧,“想……”他的唇贴到她的眼睛上,脸上挂着吃定她的笑容。
“对了,营地的事情很重要,你先去忙吧。早点回来就好。”
孟炎成:“……”阿姒,你不用这样吧?其实……其实本将军也是逗你的!!!
于是,孟炎成只能狠狠的留了个吻在她唇上,这才满意的爬起来。
身为易暴发战争的城池主帅,孟炎成有着良好的军人习惯。不论外面的风雪有多大,营地的事情都不能丢下不处理。
君姒打算起床给他换衣服,结果被他按回被子里。只好瞪大两只眼睛看背向于他自己动手整理的男人。身材匀称又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正面看他时他绝对给人一种温暖港湾的感觉。而从后面看,更觉得那是一种强大的依靠,让人看一眼就不再舍得对他放手。
孟炎成,她一辈子绝对不会放开的男人。
出门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孟炎成来到营地平时办公的地方,马上召集几位将军议事,无非一些平时分工守卫情况,和营地里的一种常务事。别看这些事每天都会做,但是孟炎成从未马虎过。
半个时辰后议事结事,陈风扬和王滔来到他跟前。
“风扬先说。”孟炎成捧着茶杯暖手,站在陈风扬面前。
陈风扬道:“暂时没有更新的消息。不过大小李亲自出马,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我们的疑惑定会浮出水面。”
孟炎成只是点点头,至于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转头又让王滔汇报。
“同样没有查到。”王滔脸色沉了沉,又道:“我查过城中所有的玉器及一些首饰店铺,并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
“有没有特意留意城北的店铺?”
“有。按将军的吩咐我多留个心眼。可是什么发现都没有。属下保守估计,我们的调查方向很有可能是错的。”
王滔说完话后看到将军眉头皱得很深,与陈风扬对视一眼,两人均无话可说。
孟炎成顾自想着心事,如果查不到沈秋呤背后的那个人,那就等于没有任何用处。毕竟沈秋呤到目前为止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做过的人。而且她在府中那么多年极少与人交朋友,习惯了独来独往。
“谁才是那个人呢?”
见将军又再犯难,陈风扬提出找人盯着沈秋呤,早晚有一天会钓到她背后的那条鱼。不过孟炎成却不这么认为。
“你们俩是最好的侦察手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跟踪只会惊动对方提前暴露我们毫无意义。看来还是先等等大小李回来,或许他们会有收获。”
孟炎成说得对,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沈秋呤那天早上到底出去见了谁,或是只是单纯的修首饰。不过他更倾向于前者的猜测。原因只是因为那天下雪,几条街都没有店铺开门。这也正是他让王滔去查这些店铺的原因。
沈秋呤,这是他锁定的目标。他坚信这个目标的背后早晚会暴露出一条大鱼。
“将军,那夫人那边属下还要做些什么?”
孟炎成只道了继续二字。王滔自然就明白了要做些什么。
那日在将军府,孟炎成将他们四人叫上书房二楼分配了每一个人的任务。其中陈风扬暗查沈秋呤当年来寒城的细况。王滔负责留在君姒的身边,一来是保护君姒,二来是观察沈秋呤的一举一动。而双李则是有更大的事情要去做。
当天下午,还真让孟炎成等到了李明智回来。看这个冻得嘴唇已经发紫的下属,一旁的好兄弟王滔动作快忙递上一杯热茶。
李明智的眉头上凝结着细白的冰,在热气腾腾的缓冲下渐渐的化成水,没一会儿就湿了一脸。
他一边擦着脸一边叹息,这才将事情道来。
“属下和明辉带人分头行动。他去西颉国,属下带了三个人化成商队去了望苍国。在那里查了两天没有任何发现。不过走前的那天晚上住的客栈里的掌柜,在责骂不听话的孙女时候说要像望苍王把女儿扔掉一样不要他调皮的孙女。属下当时听了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望苍国的王室,掌柜的说起九年前大公主不肯跟别人订亲,望苍王一生气就把她赶出了王室。据说从此以后她就没有再望苍国里出现过。”
孟炎成等人听得极为意外,因为大历国自三十年前将望苍国打出寒城以后,望苍国住在草原深处,两国除了近城的一些私底下的商队来往,几乎断了联系。
不过,这跟他要查的事情似乎还没有任何关系。三人让李明智继续说下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李明智道:“自大公主失踪以后,不到一年小公主也失踪了。据说是嚷着望苍王要失踪了的姐姐。结果闹脾气后来也离奇失踪。从那以后望苍国的两位公就这样没了音讯。”
听故事的三人哑然!
王滔道:“不会这两位公主闹脾气都被望苍王给……杀了吧!”
陈风扬给了他一个吐血的表情,“一连杀两个女儿,世上哪来这么残忍的父亲?”
王滔:“……”无言反驳。
“风扬说得对。没有哪个父亲会因为女儿闹个脾气就砍头的。明智,你应该还查了别的吧。继续说下去。”
李明智递给王滔一个白眼,道:“还是将军明智。属下当时也是出于敏感,便将两位公主的详细信息查了一遍。恰好查到一个条件与沈小姐一样。沈小姐刚满十五岁,冬天出生。望苍王的小公主与之相符。”
陈风扬丢给王滔一个白眼;像是在说‘你智商欠缺’。王滔对他的背后隔空挥了个拳头。
咳咳……孟炎成表示无奈,又有些是哭笑不得。“没想到本将军府中居然住了个异国公主。难得呀!”
另外三人:“……”将军您这是感到荣幸吗?
三人并不太清楚望苍国的来历,更不知道沈秋呤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公主,为什么不回去而是待在将军府中?难道真的是像他们猜测的那样,她是个内奸?所以从下雪那天开始她的外出代表了她正式行动?
“将军,大历国和望苍国之间有什么恩怨吗?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想要霸占我们的城池扩大他们的土地面?”陈风扬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来给你们讲个故事。”
其实这件事情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当时寒城还是分开的两个城,中间连着的是育子河的一条小支流。寒城北面是属于一个叫望苍的国家。望苍国的王姓乌格。可是那时候的大历国想独自吞掉整个寒城,占有丰富的水资源,于是大历国与小国望苍国发生了战争。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将毫无准备的望苍国打败,之后望苍国逃往草原。这么多年一直藏匿在东北方向的大草原深处。
“我听爷爷说过,那场战争望苍国死了很多人。后来寒城重建,圣上命人将育子河的支流改道,把两个城连了起来。这便有了现在完整的一个寒城。”
他顿了顿又道:“极北之地的草原生活想来极其艰苦,如果说望苍国不甘心这也在情理之中。当时他们狼狈逃跑肯定受不了这屈辱。如果他们要杀回来这完全可以理解。”
真是君子报仇,三十年都不晚呀!
所以现在问题回到沈秋呤身上。李明智还说,望苍国的皇室女儿的后颈处都有一个飞鹰的纹身。孟炎成心中有了主意。也就是说如果沈秋呤后颈也有一个飞鹰纹身,那就错不了她就是望苍国王的小女儿。
“王滔,你的任务要比以前重了。”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会发生更多的事情。
三人突然看到孟炎成已经换了个严谨的表情,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看他这副表情是已经认定了沈秋呤就是望苍国的小公主?
所以他告诉王滔任务会以前更重,也就是想要告诉他君姒的重要性。身为大历国的公主,她的下嫁本就是平衡权势的一个棋子。假如这颗棋子消失……
“属下明白。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公主有任何意外发生。”王滔一脸认真的说完。可是马上又愁了一脸。
“有困难?”陈风扬当然是想看他的好戏。
王滔丢了个白睛给陈风扬,一副‘懒得理你’的嫌弃样子。上前对孟炎成道:“将军可否给个光明正大点的理由,上次那个理由太烂了,喧诚跟另外两个丫头老是笑话我。”
可是,他没想到孟炎成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跟李明智一边谈论明辉的事情去了。摆明了‘你自己解决’。
他转头看陈风扬,其实也没打算陈风扬能帮他。可是他还来不及移开目光就被陈风赏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他恍然大悟就是自己太蠢——蠢到跟当这几个是几肋插刀的好兄弟。
时间相隔不久,李明辉回来了。当然他没有带回任何有用的消息。孟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