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退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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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鼠尸之谜

那只大老鼠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形的物体躺在地上……
我反手将柯灵推到自己的后面，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看的越发清楚了。
这就是一个人！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两腿中间那团东西完全可以证明他的性别。
这个人的脸……似曾相识的样子……
细细凝视之下，我浑身一震，喉咙间发出一串恐惧的呻吟。
这个男人，我见过！
就在202，我当时看到的幻觉中，这个男人，就是那个企图弓虽暴文秋的渣男。我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王志。
当时这个男人慌不择路的逃进了202的卧室，文秋追了进去。而我和徐若谷在客厅里面，遭遇了另外一个文秋。
后来一连串的惊魂变化，我和徐若谷差点死掉，幸好先后有那个女孩和柯灵救了我们。
因此导致了那个疑似张晓萌的女孩的死亡，这件事情，一直是横在我心中的一根刺。我疯了一样的追逐张诚，想让他帮我见到那个女孩。
然后在回来的路上，就见到这只大老鼠。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只大老鼠，竟然死后变成了王志！
这特么……到底是肿么一回事！
我茫然盯着王志的尸体，柯灵忽然脱下自己的短袖警服，跑过去用力扑打王志身上的火焰。
夏天她穿的很少，脱掉警服之后，身上只剩一个盖不住肚脐的小短背心。我发现她的皮肤特别的白，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而是那种莹洁如玉的晶莹白，毫无一丝赘肉的腰身随着动作扭动，蛮有韵味的……
呸！
我特么在想什么！我猛然从YY中清醒过来，暗自唾弃自己一把，脱下身上的圆领背心，跑过去和柯灵一起扑打王志身上的火焰。
柯灵看到我帮忙，转头对着我甜甜一笑，那宛如邻家小妹的娇俏模样，让我心里没来由的又是一阵颤抖。
因为脱掉了背心，我上身光着，不可否认我的身材蛮不错的，胸肌腹肌什么的一应俱全，柯灵看了一眼，俏脸一红，转过头不说话了。
眨眼间，王志身上的火焰被扑灭，柯灵蹲下身子，看意思想检查他的尸体。
不过她样子非常的搞笑，是那种明明害怕又硬着头皮的勉强，让人看得心生怜悯。
“我来吧！”我蹲下去，翻开王志的眼皮，然后扒开他的口腔，细细观察起来。
“呃，忘记你是医生了！”柯灵低声说道：“谢谢你！”
“你不害怕死人吗？”我头也不回的问道。
柯灵咬咬牙，坚决的说道：“害怕啊，但是我是一名警察嘛！”
我低低一笑，想起刚才柯灵被大老鼠吓得惊声尖叫的样子。
柯灵可能看出来我笑容里的意思，嘟着嘴巴解释道：“老鼠我当然怕啦。每个女人都怕老鼠嘛！但是我没有跑哦，我一直和你并肩战斗的！”
这倒是真的，我的右臂举起来，翘着大拇指给她点了个赞。
柯灵得到我的夸奖，声音显得很得意：“我很尽职的啦。就算害怕，你看我还跑过来扑灭火焰。虽然老鼠变成人很诡异，但是它变成人，就要受到警察的保护，不管活着还是死了！”
其实柯灵对自己职业的态度，和我对工作的态度真的很像。这让我对她的好感大大增强。警察和医生这两个职业其实现在特别被人诟病，我改变不了大环境，但是我愿意用我自己的努力，为所能接触到的环境增加一点正能量。
“据我判断，他的死因，应该是内脏受到剧烈震荡！”我站起身对柯灵说道：“你先报警吧，然后去我那里洗洗，我再给你找件衣服穿上。”
柯灵这才意识到自己春光半露的样子，俏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你给我回去拿一件衣服吧。我得留在这里看守现场。”
“看什么啊！你觉得这里会有人来？”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卧槽，刚才我和柯灵遭遇大老鼠，打斗的声音再加上柯灵撕破嗓子的尖叫，动静这么大，怎么楼里没有一个人出来……
这实在是一件让人细思恐极的事情……
难道，都遭了毒手了？
终究柯灵还是跟着我回了房间。刚才我们在和老鼠打斗的时候，在地上翻滚，身上沾染了很多脏东西，再加上扑火的时候身后飞上好多烟灰，她其实早就想洗一洗了。
开开房门，拉开灯，我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徐若谷这货翘着二郎腿，抱着笔记本在沙发上码字呢，这货耳朵里还塞着耳机，摇头晃脑的，一脸的陶醉状。
我一言不发的走过去，一把拉掉徐若谷的耳机，他一激灵，抬起头看到我们两个的样子，嘴巴张的完全可以塞进一个馒头。
“呃……你们……那个……野＇战……”
我光着上身，柯灵上身只穿着一件不到肚脐的小背心，裤子也是皱巴巴的，我们的身上还沾满了草屑，以徐若谷这扑街写手猥琐的思想来判断，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柯灵闷哼一声，瞪了徐若谷一眼。转头走向卫生间。
“陈阳，帮我找衣服！”
我把自己的一套家居服递给柯灵，柯灵锁上卫生间的门，不一会，哗哗的水声传了出来。
“哥们，行啊你！这就拿下了！”徐若谷一脸猥琐的笑容，对我翘起大拇指。
我怒视徐若谷，他被我愤怒的样子弄得摸不着头脑，因为他很清楚，我不是一个开不起玩笑的人。
“呃……你没事吧……”他狐疑的看着我。
我忽然伸出手，徐若谷以为我要对他动粗，吓得浑身哆嗦了下，我的手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还活着，真好！”
说实话，刚才我在外面九死一生，担心他遭了毒手，这货却在里面听音乐听得这么嗨皮，我心里怎么可能不生气。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我还怀疑徐若谷遭了毒手，现在看到他没事，这不值得高兴嘛！
只要我们大家都在，那就ok了！过去的，就当成噩梦吧！
看到我的脸色从阴转晴，徐若谷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你小子没事吧，怎么跟女人大姨妈来了似的，情绪变化无常的！”
我拍开他的手，古怪的笑笑：“我刚才，打死一只老鼠！”
“艹，牛叉啊你，屋子里的苍蝇你也应该屠杀一下了吧……”
说到这里，徐若谷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捂住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不会是……你说的难道是……”
“就是那只大老鼠！”我轻松的耸耸肩：“被我打死了！”
可能我我无所谓的样子太没说服力，徐若谷脸上的惊愕渐渐散去，撇了撇嘴：“吹吧你就……”
“不信算了！”我转身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仰脖咕嘟咕嘟的灌了起来。
一瓶酒喝了一半，柯灵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擦着头发对我招呼：“我洗完了，你快去洗洗吧！”
她穿着我的家居服，明显很大，像个布袋套在她的身上，我惊讶的发现，她其实胸前是有料的。只不过以前似乎被什么束缚了，现在顽强的在大大衣服下傲然挺立，还挺有规模的。
女人大概对男人的目光都有敏锐的第六感，柯灵似乎知道我在看什么，俏脸绯红的白了我一眼：“讨厌！”
然后无比娇羞的低下了头。
那欲语还羞的样子，加上刚刚出浴的清丽，让她整个人像一朵微风中轻轻摇曳的白莲花，我看的呆了。
柯灵见我没动静，抬起头轻轻说道：“快去洗啊！”
我老脸一红，急忙跑进了卫生间，打开热水，痛快淋漓的冲洗起来。
开门声响起，伴随着徐若谷和柯灵说话的声音，我用膝盖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匆匆冲洗一下，擦干了身体，走出卫生间。
果然，外面没有人了。
肯定是柯灵打算出去看守现场，徐若谷不好意思让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去，所以跟了出去。
我来到那里，果然，徐若谷和柯灵就在那里。
两人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不过他们看到我之后，立刻闭口不言了。
“陈阳你小子太不实诚了，明明是个死人，你偏偏说是老鼠，告诉你，杀人犯法，你快点跑路吧你！”
徐若谷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故意调侃我。
老实说，如果不是我和柯灵这个女警察一起遭遇了这么诡异的事情，这事还真不好解释了。
如果警察来了，我如实说，说我差点被大老鼠吃了，然后大老鼠不知道为什么死了，死了又变成一个人……估计我的后半生，不是在监狱，就是在精神病院度过了……
我们三个在漆黑的夜色中，守着那具尸体，讨论着这诡异的变化。
“我倒是有个想法……”徐若谷说道：“无责猜想啊，是不是这小子是老鼠修炼成精的？”
我和柯灵一起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一起说道：“那应该是人死后变成老鼠，不是老鼠死后变成人！”
徐若谷尴尬一笑：“都说了无责猜想嘛……”
“还有一种可能！”徐若谷挠挠头说道：“这小子披上老鼠的皮，你们看过商场那些促销员没有，专门穿上动物衣服来招揽顾客……”
这种可能，其实也不符合实际，六小龄童扮演孙悟空就算够牛叉的了，也能看出是人不是猴子，这王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扮演个老鼠，就和真的老鼠毫无分别……
而我们先前所见的，动作习性什么的百分之百是一只真正的老鼠，只是大了点……

　　☆、第二十章　从未有人如此

徐若谷不靠谱的猜想并没有持续多久，柯灵忽然转头很专注的看着他。
“你不觉得，我们三个之中，有一个人很多余吗？”
徐若谷脸皮抽抽了两下，看看我，又看看柯灵，叹了口气：“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他转身回去了。
我的脸色黯淡下来。徐若谷的话，让我再次想到那个救了我的女孩……现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去了传说中的地府，还是消散在了这天地之间……
柯灵看到我脸色阴郁的可怕，轻轻靠近了我，伸手扳住我的胳膊，微微摇晃了两下。
我从惆怅中清醒，低头看她。
她半扬起俏脸看着我，大眼睛黑黑亮亮的，闪动着让人心里柔软的光芒。
“喂。你还记得我那个问题吗？”
我愕然道：“什么问题？”
柯灵咬了咬嘴唇，像是鼓起勇气，声音细细的说道：“就是……你有没有女朋友啦……”
我摇了摇头。
柯灵低下了头，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的，手始终拉着我的胳膊没松开。
“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柯灵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带着落地生根的坚决。
我诧异的低头看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说要做我的女朋友。毕竟我和她刚刚认识，见面的时间加起来，还还超不过两小时。
柯灵低着头，我只能看到她黑色的短发柔顺的贴着脖颈轻轻颤抖，耳根通红。可以想象，她现在的俏脸一定染满了红霞。
“那天，你救了苏拉，又救了我……我觉得你踢坏椅子的动作特别的帅！”柯灵声音像是夜色中水面荡漾的空灵月光，闪闪的，轻轻的。
“那天，我看到你拼命的砸那个女人的门，手都受伤了，你却丝毫不在意。当我知道你砸门的原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
“从来没有人如此，让我的心里充满感动！”
“直到刚才，你和老鼠拼命，却让我一个人逃跑，在那一刻，我……”苏拉说道这里，猛地抬起头，勇敢的注视着我，一字字的说道：“我发现……我爱上了你！”
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一个女孩子在我的面前对我表白。从来没有人如此……
如果是几天以前，我会很得意，或者会接受柯灵。
可是现在……
一想到那个因为我魂飞魄散的女孩，我的心里只剩下内疚和自责，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徐若谷临走时候说的那句由来只有新人笑，绝不适用于我！
“对不起，我暂时没有谈女朋友的打算……”我歉意的把胳膊从柯灵手里抽出来，说道：“我现在心里很乱……”
柯灵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中闪烁着一丝丝晶莹的东西。
“你……是不是认为我太主动了，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
“不是！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叹了口气：“但是我们相遇的时间和地点，都是错误的，人，也是错误的！”
柯灵皱皱鼻子：“发好人卡么……”
我正打算解释一下，柯灵摆摆手：“别矫情！那就不像你了！你不接受我也没关系，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
柯灵洒脱的态度让我有点吃惊，心底隐隐还有一丝的怅然若失。
因为话题的终结，我们两个之间气氛变得很尴尬，天空无星无月，夜风轻轻吹动长草，柯灵忽然嘟囔起来。
“这都打完电话一个多小时了，猴子他们怎么还没来？”
猴子就是上次和她一起去苏拉家的那个瘦猴警察，柯灵把电话打给他，让他快点带入过来，从分局到这里只有六七公里的路程，而且晚上也不可能堵车，按说他们十分钟就能到，可是现在，却始终没有动静……
柯灵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摸出手机开始给猴子打电话。
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魂淡，搞什么！”柯灵气的狠狠跺脚，拨通了另外一个同事的电话。
“猴子他们早就走了！什么？还没到？不可能吧……”电话那头的警察是分局留守的人员，他很有条理的说道：“张磊刘红松和猴子一起去的，你联系一下他们两个，我也帮你联系一下，咱们随时沟通！”
柯灵急忙拨通了另外两个同事的电话，可是对方的手机，全都不在服务区……
柯灵不停的拨打，过了一会，留守警察的电话回拨过来，告诉她那三个人依然联系不上，他已经通知了局长，请求支援。
从这一刻开始，柯灵的手机忙碌了起来，电话不停的响起，不时有人和她联络，询问具体的事宜和三人的消息。
十几分钟之后，一辆依维柯警车开进了小区，四个名警察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个气度沉稳的国字脸中年男人，大踏步的向柯灵走过来。
“灵儿，你没事吧！”他关切的问道。
柯灵摇摇头：“我没事，但是猴子他们……”
“我们正在排查全城天眼系统，同时正在办理直升机出动手续，等到直升机出动，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中年男人拍拍柯灵的肩膀：“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柯灵拉着中年男人走到一边，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先是挤出一个法令纹，然后又舒展开变成一字眉，狐疑震撼受惊等等情绪在他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完全是一个老戏骨嘛！
因为柯灵的关系，虽然我对于王志的死亡有着最大的嫌疑，但是我没有被当成嫌疑人看待，只是被人客气的请到一旁。
我冷眼旁观，法医用粉笔勾勒出死者的卧姿，现场验尸，其他的警员开始在大院里面搜索，还有几个冲进了楼内。
几分钟之后，徐若谷穿着睡衣，被两个警察带了出来。
接着被带出来的是苏拉母女两个，小女孩抱着大大的布偶，躲在她妈妈的后面，怯怯的看着眼前的警察们。
张诚去上夜班了，文秋下落不明，楼里就剩我们这几个活人，现在全在这里了。
不对！还有一个人——黎叔！
因为黎叔平时几乎不出他自己的房间，我几乎把他忘记了。
不过警察没忘记。
可能是看在柯灵的面子上，我们并没有被带到警局，只是临时在黎叔的门卫室录了下口供。
我当然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一直和柯灵在一起，我的遭遇他们都清楚。
“这个人，我见过！”黎叔指的是王志的尸体，他皱眉思索了一阵，缓缓说道：“没见这人大概一年了，没想到啊……”
“他叫什么？什么职业？你怎么认识他的？”警察盯着黎叔问道。
黎叔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这个人，一年前经常往小区跑，他是来找文秋的。嗯，文秋是201的住户，我最近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