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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儿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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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天杀的慕容恪,看她不去劈了他!
  匆匆告别了方老夫人,宁意安一刻也不停留,怒气冲冲地便往前厅而去。
  一踏进大厅,便看到慕容恪坐在那儿悠闲地喝茶,一派从容优雅,正与方肃谈得欢快,见到宁意安带着杀人般的怒意冲了进来,俊雅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丝捉狭的笑意。
  “宁姑娘,你醒来了,昨晚睡得还好吗?”方肃仿佛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怒意一般,客气地让丫鬟们奉上香茶:“我刚刚还在和慕容谈起,打算在江南做一些投资,他给我推荐的项目,我觉得都很不错呢!”
  不提这一茬还好,至少宁意安还能维持表面的的镇定,可是一说到这里,宁意安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她看也不看方肃一眼,反正这个她眼中的金主已经不再重要了,自然不用迁就讨好。
  宁意安大步迈到慕容恪面前:“你这个不讲信用的无耻小人,竟然趁着我喝醉抢我的生意,你太、太过分了。”
  良好的修养让她不知道应该用怎样恶毒的言语来声讨他的卑鄙行为,一张小脸儿气得通红。
  慕容恪对于她这样的指责,不仅不恼怒,反而俊脸上挂上了笑意:“这你可冤枉我了,记得来时的路上,你我可是有过君子协议的,公平竞争,我并没有主动要求方肃将银子存入我们汇丰钱庄,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我总不能拒人千里吧?”
  “你、你、你――”宁意安颤抖的小手儿,直直地指着慕容恪,气得眼儿发红,黑亮的发丝仿佛在空中无风自舞:“你真是奸诈狡猾,你明明知道我和方场主在酒桌上就有约定,这笔生意是一定要谈的,可是你却先下手为强,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采意,我真没有!”慕容恪冤枉极了,伸手轻轻地握住她指着自己的那根指头:“明明就是你没有及时和方肃说清楚,所以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果,我也不想的。”
  “你不想?昨晚那种情况你也看见了,我都醉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还能谈生意?”宁意安狠狠地甩开手:“你早早地将我送回房间,分明就是支开我好和方场主私谈,现在还敢在我面前狡辩吗?”
  一旁的方肃见两人你来我往说的好不热闹,仿佛才明白过来似的,连忙上来打圆场:“莫非宁姑娘昨晚要和我说的就是想让我将存钱和理财的事情交给宁姑娘吗?哎呀,我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也不会将这些都交给慕容了啊!怪我,都怪我!”
  “你以为呢?”宁意安想也不想地回头冲着方肃,反正生意谈不成了,她也不用顾忌了,正好一腔的怒火无处宣泄:“要不然我怎么会大老远的放着家里的生意不管,跑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做什么?真的是来陪你喝酒的吗?”
  方肃看着她认真又委屈的表情,不由地觉得率真可爱,笑着连声说:“是、是、是,是在下不好,让宁姑娘受委屈了。”
  “我不怨你。”冤有头债有主,要怪也应该怪那个仍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品着茶的慕容恪:“每次遇到你我都倒霉透了,你就是生下来克我的扫把星。”
  慕容恪好脾气地任由宁意安冲他发着脾气,不得不说,这丫头生气的样子还真是生动有趣得很呢!
  “好好好,这一次算我栽在你手里了,山高水长,我们再走着瞧!”宁意安纵然咬碎了一口银牙也挽回不了现在的局面了,只好压下怒火,转身去向方肃辞行。
  “宁姑娘这就要走了吗?真是可惜,本来我还想留您多住几日呢!”方肃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刚才的那番吵闹,依旧微笑地看着宁意安脸上满满的失意。
  “谢谢方场主的热情招待,刚刚采意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宁意安一刻也不想多留,扭头便走了出去。
  方肃咧开大嘴一笑:“你这未过门的媳妇儿,脾气可是不太好哇!”
  “我知道,不光脾气坏,还倔得要命。”慕容恪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爱上了她?偏偏心里只有她一人而已。”
  “兄弟,早点将她娶回去,别让她在外面奔波了,女人嘛,还是安份一点的好。”方肃语重心长地搭上了慕容恪的肩膀:“你要的是妻子,可不是商场上的对手。”
  “都一样,我欣赏她,就是因为她有气魄,有才能,和其它的女孩子都不一样。”慕容恪轻轻地放下茶杯:“我也要告辞了。”
  “你要去追她?”
  “嗯,她晕船晕得厉害,我不放心。”慕容恪起身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方肃叹息着摇了摇头,他说的改日,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宁意安出了方家马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没走出多远,便看到慕容恪远远地追了上来。
  “你别跟着我。”宁意安没好气地吼他。
  “怎么是跟着你呢?”慕容恪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也是要回去的,怎么这条路只有你能走,我走不得的吗?”
  “那你就先走。”宁意安放慢了脚步。
  “不,我刚刚累了走不快。”慕容恪有些无赖地也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那好,我先走,总之,请你和我保持一定距离,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言而无信的小人嘴脸。”宁意安说罢,迈开步子,远远地走在前面,慕容恪若是快一些她就更快,最后几乎要小跑起来。
  “好了,好了,你不用走这么急,我离你远一点就是了。”终于还是慕容恪举白旗投降,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宁意安心中憋着一股气,只顾埋头走了,原本不短的一段路一会便让她走到了。从码头上了船,宁意安便钻到船舱里去了,慕容恪也不客气,跟着她便一同进去。
  “我从方肃那里要了晕船的药丸,我想你还是吃一颗比较好。”慕容恪从衣袖间摸出一个小纸包,细心地替她打开纸包,又倒了一杯茶水来。
  宁意看看了看那几粒黑黢黢的药丸,心中余怒未消,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向是她所信奉的金科玉律,想到来时晕船的痛苦,她毫不犹豫地将药丸送入口中,和水服下。
  慕容恪看着她依旧拉长了小脸生气的模样,不由地轻咳一声,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叠纸张,故意拉长了声调:“让我来看看方肃给我的这些个东西,他的房契和地产还真不少,我都还没有仔细看呢!”
  宁意安吃了药丸本还领了他三分情意,没有想到这个东西一拿出来,倒让她又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小声道:“臭显摆什么?”
  慕容恪也不搭理她,慢条斯理地一页页地翻过去,每翻一页都会报上名称和市价,最后一张,慕容恪擎在手中,一字一句地念道:“以上清单所列资产,愿尽数存入慈善钱庄,三年为期,决不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  

  ☆、042

  宁意安听到“慈善钱庄”这四个字,愤怒地抬起头,瞪着慕容恪:“你竟然取笑我?”
  慕容恪咧开嘴笑着将那页纸推到宁意安的面前,宁意安扫过一眼,只见白纸黑字写着的的的确确是“慈善钱庄”,她有些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恪帮她将桌上散乱的重要物品收起来,宠溺地全部都塞进她手中:“看你为了这件事如此拼命,我怎么还好意思抢你的生意?”
  “你——”此时的宁意安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来的感觉,有尴尬,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丝温暖的感动,她嘟囔着:“你大可不必这样。”
  “我知道你们钱庄最近需要客人,我可不是帮你,而是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好对手。”慕容恪说得冠冕堂皇,看到宁意安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些,又恬着脸凑过来:“你若是真的想感激我,不如――”
  “不如什么?”宁意安警惕地往后缩了缩,他靠得那样近,灼热的呼吸都在自己面前:“我可警告你,不要想再占我便宜了,昨晚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昨晚的事情?”慕容恪一愣:“你记得?”
  “别当我好欺负。”宁意安冲着他的俊颜挥了挥拳头:“虽然我喝醉了,可是,那么多丫鬟和老妈子,为什么不让她们送我回客房,偏偏你要――抱我回去,男女授受不亲的你不懂吗?”
  慕容恪松了口气:“我一片好心竟然被你这样嫌弃,要知道,多少姑娘家想我抱她们我都懒得抱呢!”
  “你还真是无耻得无可救药。”宁意安脸儿一红,低斥道:“总之下次不可以了。”
  慕容恪心里涌上来一点点的失落,记起昨夜那短暂而热情的缠绵,他只觉得心中一滞,那种灼热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他故作伤心地叹息:“昨天晚上,我送你回去之后,是准备马上就离开的,可是,有人却不让,还让我抱着她,哎,真不知道吃亏的人是我还是她!”
  宁意安的脸腾地一下烧红了,她昨夜实在是醉得迷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好像真的是和慕容恪紧紧地相贴着,两人还动情地深吻过,后来,好像真的是在他的怀抱中睡去的,难道说……
  “那不是真的吧?”宁意安惊问。
  “什么不是真的?”慕容恪看她吓得小脸都变色了,这才慢悠悠地说:“你是说要求我抱着你睡的事情啊?那当然是――”
  “住口,不许说了。”宁意安连忙伸出手捂住慕容恪的嘴巴:“以后都不能再提。”
  慕容恪被她捂住了嘴巴这样威胁,眼睛里似乎含了些哀怨地望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宁意安这才放下手,可是,还没有等抽回去,就被慕容恪一把握住了。
  “采意,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回应他的是没好气的声音:“有话就说,拉着人家的手做什么?”
  “嫁给我吧?”慕容恪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十指紧紧地与她纠缠,还亲吻上了她娇嫩的指尖。
  宁意安像不认识似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嫁给我。”慕容恪眼睛里的认真让宁意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他时常打趣自己,也总是没个正经的样子,可是这一次,握着她的手,脸上却是这样郑重的表情。
  半天的功夫,宁意才回过神来,她哈哈哈连笑三声,小手探向他的额间:“你发烧了吧?”
  “我没有。”慕容恪十分无奈。
  “那就是发疯了。”宁意安用力抽回自己的双手:“你可别以为,你抱过我、吻过我,就一定会让我嫁给你。”
  慕容恪皱起眉来:“那还要怎样?”这个女人说的才是疯话吧?都被他抱过亲过甚至还发生过那么暧昧的事情了,她竟然可以毫不在意?还对他的求婚想都不想一下的就说不?
  “我们没可能的,根本不适合嘛!”他们是对手,是伙伴,是相互钦佩的朋友,可是,宁意安可从来没有想过会与这个男人建立超越于这些的关系。
  慕容恪被她这样直接的拒绝,眼睛里有一些黯淡:“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忘不了谁?”宁意安一愣。
  “宇文昊!”慕容恪毫不客气地指出来,压下心里微微的酸。
  “什么?宇文昊?真是荒谬。”宁意安哧笑出声:“怎么可能,那种男人也配我对他念念不忘吗?”
  看着宁意安一副十足嫌弃的模样,慕容恪是真的不懂了,昨夜醉酒的她,明明嘴里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还流了一缸子的眼泪,现在一觉醒来却又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还想着人家,这是有多倔强?就连他,都做不到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在意的这个女子曾经为了另一个男人而自尽过,曾经躺在自己的怀里,在自己吻到动情的时候,还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就觉得心里被针扎过一样的疼,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起来。
  “忘记了便好。”慕容恪不想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我和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希望你考虑一下。”说罢,起身便往甲板上去了。
  宁意安看着他的背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巍然不动,那样的高大挺拔,宽阔的肩膀,也不似初次见面给她的那种斯文雅致的感觉,他全身上下明明就辐射出强烈内敛的狂戾,不张扬,不放肆,却在不经意间让人看到他有别于平日里的温文尔雅。黑色的长发,在湖风的吹动下翻飞舞动,宁意安的心里不由地涌现出一股异样的情绪。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有时候,会让她觉得生气,有时候也会让她觉得安心,她想要依靠他,可是,往往又想要逃离他。
  他总是打破自己平静的心湖,现在,又说了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来让她心里好不宁静。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人,到了这个时代来的第一天起,她就不想再嫁人了,所以,无论做出多么出人意外、抛头露面,有违妇德的事,她都不在意,她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不在意有没有人喜欢她,不在意是不是真的像那些三姑六婆说的,会没有人敢娶。因为,她那颗曾经会爱的心一并跟随着前世的那场大火,消失了。
  ***
  自从那一天和慕容恪同坐一船回来之后,很多天,都没有再看到他的身影,宁意安坐在铺子二楼的帐房里,看着对面醉仙居里人来人往,可是,那扇熟悉的窗户里,一直空着,再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哎——”这是宁意安一个上午以来第一百零八声的叹息,她咬着笔杆,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眼前的帐薄许久不曾翻过一页了。
  烟雨从楼下上来,端了两杯上好的普洱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帐目有什么不对?”
  “不是。”宁意安懒洋洋地坐起身子,将笔搁下,认真地看着烟雨:“是你们太能干了,所以我好无聊,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
  听小姐这么说,不光是烟雨,就连坐在另一边“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的丰万里都抬起头来,乐了。
  烟雨放下茶,又给丰万里送了一份,这才兴冲冲地奔回来:“小姐,你若是觉得无聊想出去走走呢,明天可有个好机会,保证你会喜欢。”
  “这京城里大街小巷我都走遍了,除了青楼妓馆我没去过,哪里还有什么好去处?”宁意安兴趣缺缺地伸了个懒腰,低头抿了口茶,不错,烟雨的茶砌的越来越好了,不枉她细心指导过。
  “小姐,您不知道了吧?明天是九月初九重阳节,都有登高望远的风俗,不如我们去慈云山上香,顺便爬爬山。”烟雨一说到出去玩,兴奋得不得了。
  “慈云山?”
  “对啊,慈云山可是我们这儿最高的山了。”烟雨以为小姐怕累,连忙说:“不过,通常人们都会只爬前山,烧过香之后便回去了,那样不会太累的。”
  “要爬自然就要爬最高的山。”宁意安转头去问丰万里:“丰掌柜,明天我不在可以吧?”
  “当然没有问题。”丰掌柜笑呵呵地答应着,年轻人嘛,就应该有点朝气,出去玩一玩,疯一疯,总比呆在屋子里叹气强,这一个早上,他的头都要被宁意安的叹息声弄大了。
  秋高气爽,正是秋游登山的好时节。
  一大早,宁意安便带着烟雨兴致勃勃地出发了,一路上,看到有不少人,都三五成群,拎着香篮往城外走去,还有富贵人家的小姐、太太们走不得远路,便坐了车轿前往。
  慈云山间有一座观音庙,庙前有一株千年灵樟,四季常青,灵验无比,所以,无论你是想祈平安,问前程,还是求姻缘,去观音庙总是没错的。
  宁意安和烟雨刚刚出了城,便听到身后有马车的声音,她连忙拉着烟雨退到路边。抬眼望去,但见一辆高大的车驾缓缓地往这边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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