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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女儿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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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吼:“你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我没有暗自捣鬼。”宁意安觉得自己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的,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心里痛着,转身便掀开了帘子,没有想到,竟然与刚准备进门来的宇文昊差点儿撞到了一起。
  宇文昊眼见着宁非烟随着长安公主出去,又看到宁意安也出去了,久久不见三个人回来,心里觉得有些不安,便出来察看,刚走到暖阁,便看到里面有吵闹声,便急忙进来看看。
  李长安见宁意安争不过自己,转身便要走,急得从地上抓起一块被她扫落的碎瓷片,狠狠地向她丢去,正好宇文昊推门进来,看到那块锋利的碎瓷冲着宁意安飞了过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挡,那块瓷片擦着他的手掌便飞了过去,划破了他手背,血登时流了出来。
  “哎呀,夫君,你没事吧?”本来还一副看好戏的宁非烟一看慕容昊受了伤,连忙跑到他的身边,心疼地捧起他的手,一边掏出帕子想为他包扎:“竟然流血了呢!”
  宇文昊不耐烦地一把甩开了宁非烟的手,看着脸色青白的李长安还有神色木然的宁意安,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还是宁非烟打破了僵局,轻轻地解释道:“夫君,你别怪长安公主,她与慕容恪相互钦慕,却被宁采意抢走了,公主自然是伤心生气的――”
  宁意安惊谔地抬起头,没有想到宁非烟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可是,她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在场的这些人,已经没有一个让她还有解释的必要了。
  “住口――”倒是宇文昊出言喝止了宁非烟:“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辱人清白,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宇文昊虽然是个战功赫赫的将军,可是平时待人却是温和有礼的,宁非烟哪里见他这样凶地骂过人,一时间有些惶恐,又有些委屈,泪珠儿在眼眶里转啊转的,嘴里喃喃地道:“我――我哪有乱说,宁采意她本来就是个……”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宇文昊再度打断:“够了,不要再说了,现在就给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宁非烟看着宇文昊一心想要护着宁意安的模样,心里又气又妒,硬着头皮大声地道:“我又没有说错,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我走?”
  宇文昊没有想到宁非烟竟然公然与自已强辩,也不与她多说什么,一把拉起了宁意安的手:“好,采意,你跟我走。”
  宁意安被宇文昊这样一拉,便出了屋子,她本也不想多呆,便甩开他的手,想也不想地率先冲出了门去,而宇文昊愣了愣,转身便追了出去。
  屋外冰冷的风雪一下子扑到了脸上,让宁意安原本热烫的眼眶又恢复了平静,她突然有些感激宇文昊的出手相助,虽然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人家毕竟帮了自己,让自己免于当众出丑。
  “谢谢你。”两人一直走到了廊外的一个小花园里,宁意安这才站定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宇文昊。
  宇文昊这才转过头来,见到宁意安出来时连件披风也没有披,此时大雪正落在她银红的袄子上,瞬间肩头便白了一小片,便伸手拂去她肩上的雪花,将她拉到不远处的廊子下面站着。
  “你为什么要帮我说话?”宁意安有些不理解,明明宁非烟就是他的正牌夫人,何必因为她一个外人而伤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和气。
  宇文昊却有些不安地吧了口气:“你知道非烟的为人,就是那样的性子,你不要和她计较。”
  宁意安抬起头来,看着宇文昊笑了笑,语带双关地道:“她曾经是我的姐姐,我又如何不知道她的性子?只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宁府的女儿了,自然也不想与她计较了。”
作者有话要说:  

  ☆、084

  “采意,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恨我的,现在,连带着非烟也来欺负你,是我不好。”宇文昊高大昂藏的身子,竟然像个大男孩般有些不安:“采意,你真的可以舍弃我们曾经的那段感情吗?”
  宁意安看着宇文昊,微微皱眉笑着:“怎么了?上次我们在南宫家不是说得很好吗?你我都放下吧?”
  “我只是――只是――”宇文昊有些尴尬,声音小了一些,但还是坚持由于出来了:“我左思右想,真的觉得放不下你,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冲淡我对你的思念,从前是我家人坚决反对我才放弃你的,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有战功在身,你又得皇上的喜欢,只要你我去向皇帝请旨,他一定会同意的。”
  宇文昊说得有些急切,一把拉住了宁意安的手,期盼的目光看着她,脸慢慢地有些涨红:“若是、若是你觉得介意非烟的话,我可以……可以将她休回府去。”
  最后的这一句话,倒是让宁意安大感意外,没有想到他对自己的感情,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竟然愿意休掉原本千辛万苦反婚而娶来的原配,宁意安不由地想要发笑,如果自己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会觉得欣慰,还是会觉得像她一样,只觉得好笑?
  可是,宁意安却没有笑出来,她眼前的宇文昊,其实还算是诚实,也够深情,在这样一个时代,想要摆脱世俗的眼光和家庭的禁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为了宁采意,已经做到这样了,只可惜,宁意安就是宁意安,就算肉体是宁采意的,灵魂也不是,怎么会接受宇文昊的示爱?
  “对不起,宇文昊。”宁意安婉转地回绝:“我们之间真的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声名显赫的大将军,也已经娶了宁非烟,我虽然不喜欢她,可也不会做出夺人之夫的事情来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不信。”宇文昊不甘心地摇头,眼睛有些红:“我已经做出了这样大的让步,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宁意安想了想:“我可以原谅人你,可是,真的已经不爱你了,你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枉然的。”
  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宇文昊终于相信了宁意安的话,她已经不爱自己了,那双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就已经告诉了他,曾经的那个少女,现在已经改变了。
  像是一株柔弱的小草,而他是大树,可是,突然有一天,他惊讶地发现,昔日那个连风吹雨打都经受不住的小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呼啸着长大,长成了一棵比他还要高大结实的树,风再也吹不倒她,雨再也不是她的微笑,她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淡淡地笑着说――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这世间原来就是这样的奇妙,你嫌弃过的,终有一天也会反过来嫌弃你,谁也没有资格小瞧任何人,任何力量。
  宇文昊无力地垂下双手,而两个人相对而立的身影,从头至尾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她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连忙拢着斗篷匆匆地跑开了。
  宁非烟被宇文昊莫名其妙地吼过之后,便想出去寻他,正好撞见出来找她的宁玉儿,宁玉儿听说了姐姐的遭遇,义愤填膺,拍着胸脯自告奋勇地说要帮她去找,宁非烟想着自己刚和宇文昊吵过,让妹妹去寻他缓和一下气氛也好,毕竟现在宇文昊荣升了护国将军一职,地位比从前更加荣耀,她不想因为吵架而让夫妻失了和气,便嘱咐了宁玉儿一番,随着长安公主一起回大殿里去了。
  可是,她刚刚坐下没有多久,便看到宁玉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还平不及到自已的位置上坐下便对着宁非烟轻喊出声:“姐姐,我看到姐夫和宁采意在廊子下头拉拉扯扯的,姐夫还所握着宁采意的手。”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让有心的人都听了个真切,李泰的一杯酒还在喉间,闻言匆匆地放下了酒杯,起身便走了出去。
  宁非烟气得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宁玉儿见皇后的目光也朝自己看了过来,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儿,不敢再多说什么,倒是长安公主听到了,缓缓地走到皇后座下,对着宁玉儿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就是你姐姐和一个贱人在廊子下面拉着手吗?”
  皇后看了一眼正在与群臣欢饮的皇帝,见他没有得空理会这边女眷的事情,便放心地步下台阶,走到宁玉儿的面前,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宁玉儿见皇后亲自来问,回头看到长安公主鼓励的目光,便将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
  皇后一听,便沉下了脸,宁非烟原来怒火中烧,可是,一见皇后这样的神情,八成对那个宁意安是十分不喜欢的,于是也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儿,眼泪汪汪地道:“定是那个小贱人勾引了臣女的夫君,还请皇后为臣女做主。”
  皇后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了,拂了指衣袖:“你们且跟我出去看看吧!”
  屋外,宇文昊和宁意安刚刚说完了话,正准备回大殿里去,可是,两人一回头,便看到朱红的廊柱间,飞快地走来一个暗紫色的身影,宁意安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泰便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宇文昊也是吓了一跳,但看到来人是李泰,不由恭敬地弯腰行礼:“四皇子。”
  李泰扫视着两人,冷冷地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宁意安有些纳闷,同时也被他这冷冰的语气吓得一愣,看了一眼宇文昊:“没、没做什么啊?”
  李泰的眼儿轻蔑地扫过宇文昊,越发地寒气逼人:“你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还缠着采意做什么?”
  宇文昊被他这样一问,顿时明白了过来,再转眼一看,从走廊的那头,已经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人,正是身着一身大红衣袍,凤仪万千的皇后娘娘。
  皇后领着一干人等,朝着他们而来,人还未走近,冷凝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过来:“你们这里好热闹啊,没有想到,四皇子也在这里。”
  宁意安、宇文昊和李泰连忙躬身跪下。
  不料皇后走到了近前,看了看三人,轻轻哼了一声:“宇文将军,四皇子,你们起来吧?”
  宁意安正跪在他们两人中间,听到皇后没有让自己起来,有些纳闷,可是,也不敢多问,只安静地垂着头跪在哪里。
  李泰有些不高兴了:“母后,请问采意犯了什么错,要让她跪着?”
  皇后看了看李泰,这个皇子,一向说话锐利直白,不会拐弯抹角,又在前朝上屡屡与太子作对,是所有皇子中她最不喜欢的一个,可是,不喜欢归不喜欢,她却也不能太过于表现在脸上,便回答他:“这便要问她自己了。”
  宁意安恭敬地跪在地上,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同皇后一起出来的三个人,左边站着宁非烟和宁玉儿,右边站着的是刚刚与她闹翻了脸的长安公主,此时齐齐出现在此,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可是她也只好回答皇后的话:“采意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请皇后明示。”
  “你不知道?”皇后挑高了描画精美的娥眉,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儿,轻蔑地一笑:“阖宫宴饮,你不好好在呆在大殿中,却跑到外面来,冰天雪地的,拉着别人夫君的手说着贴心话,难道身为皇家义女,皇帝亲封的淮安郡主,你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
  皇后越说越气愤,最后几乎是用手指着宁意安的脑袋咬出的那几个字。
  宁意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算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也不能这样凭白无据地冤枉别人,她宁意安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一个任人诬蔑的包子,她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却是挺直了腰背:“皇后娘娘,我敬您是一国之母,对您尊敬有加,可是,您说话也要有真凭实据才行,您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拉了别人的夫君的手,又听到我与他说了怎样的贴心话儿?您一直在殿内,怎么说得倒像是一直站在我身旁一般?”
  虽然她这反番话说得义正辞严,没有半点错处,可是,这样不恭谨的态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李泰也着实地惊住了,连忙开口提醒:“采意,不得对母后无礼。”
  宁意安却一丝也不惧怕,面对着皇后被气得青白一片的脸,继续道:“拉手也是旁人拉了我的手,说贴心的话儿,也是旁人说给我听,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被人诬蔑?”
  “放肆,简直是放肆。”皇后捂着胸口连连地指着宁意安:“你竟然如此大胆,来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085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宇文昊“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娘娘,今日之事,都是臣的错,是臣想让采意回心转意,与我重修旧好,所以情急之下才会拉了她的手,不想被人误会,可采意的确是冤枉的,您要罚还是罚臣好了。”
  宁意安看着宇文昊一脸的焦急,而皇后身边的宁非烟的脸,早已经绿了一片,心里宽慰了很多,这个宇文昊,总算也是个正直坦荡的男人。
  “不行,就冲她今日对我如此无礼,谁来替她说情解释都没有用。”皇后下定了决定要罚:“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板子。”
  立即有内侍上来便押住了宁意安,宁意安想要挣扎,可是,被人将头死死地按住,想动也动不了,只听到李泰的声音传入耳畔。
  “母后,您不能这样责罚采意。”他的声音如此熟悉,却又带着几分焦急:“父皇刚刚才在殿前嘉奖了采意,您就要让她带着伤回去,朝臣们看了,不知道又会生出怎样的非议呢!”
  皇后想了想,李泰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动了板子,人就是要受伤的,到时候皇帝问责下来,她也脱不了干系,好好的一个欢庆的日子,她也不想惹了皇帝不高兴。可是,看着眼前宁意安的那张脸,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她的心里就极为不舒服,这个小丫头,和她娘当年一样,不知道哪里来的胆识与气质,还长了一张与她娘极为相似的一张脸,这样的一张脸,让她看了便讨厌。
  皇后缓了缓,这才开口道:“既然大家都为你求情,那么今日便放你一马,不过,板子虽然逃过了,可还得让你记住一个教训,这样吧,你便到那雪里跪着,什么时候宴席散了,你便可以回去了。”
  李泰还想争辩什么,皇后仿佛是知晓了他的心事一般,扫过他的脸:“四皇子若是有什么议异,大也可进去向你父皇告状,反正今日也是为你们庆功的日子,我想,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你父皇大概也是高兴的。”
  皇后笃定了李泰绝不会为了不让一个小丫头罚跪而真的跑去皇帝面前求情,毕竟皇子们与皇帝之间,亲密有间,太多的要求也只会让皇帝心烦,何况,李泰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为了别人的利益而损害自己利益的人。可是,这一次却是她猜错了,李泰竟然想也不想地抬脚便要往大殿的方向而去。
  倒是宁意安,用时地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四爷!”
  李泰回头,正对上宁意安的脸儿,她冲着自己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别去。
  大殿里隐约传来了阵阵笑声,宁意安也不希望因为这样小的事情,就真的去破坏了这美好的宴会,她用那一惯以来的微笑,仿佛在哀求着李泰。
  李泰小小的犹豫了一下,宁意安便起身,走出廊子,跪倒在了雪地里。
  皇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舒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身后的一行人说:“快走吧,廊子里风大,小心着了凉。”
  长安公主连忙上前去扶住皇后的胳膊,转身离去前,看了一眼跪在雪地里的宁意安。
  宁意安注意到了那眼神,冷冰冰的,却又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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