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阴阳师-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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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所有蜡烛全部点燃之后，秦天从百宝囊之中掏出银针，口念着咒语，连续快速地一一刺入梁父鬼门十三穴。
　　　　随着一声声低微的惨叫，梁父开始由挣扎变得抽动，最后终于一动不动。
　　　　大约一刻钟，秦天将梁父身上的银针全部拔出，从针孔冒出一丝丝黑气，不再聚集，只是慢慢飘散在空气之中。
　　　　“打开帘门！”秦天冲着不知所措的梁世宝说道。
　　　　梁世宝连忙按照吩咐掀开了厚厚的门帘子，中午耀眼的阳光照了进来，那些黑气遇到阳光立刻好像融化一般，棚子内寒气很快消散去了。
　　　　这时梁父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极为微弱的呻吟，慢慢地苏醒过来。
　　　　“快，把药汤端上来！”秦天吩咐道。老爷子身受蛇咒折磨，损耗了大量精血，再加上多日没有进食，尽管天天在医院输营养液，但身体依然极度虚弱。
　　　　看到喝完一碗药汤，梁父似乎精神了许多，秦天才稍稍放心了。
　　　　最后超度蛇灵之后，临走前秦天又向梁世宝提出一个要求，照顾李宝根遗孀母子，梁世宝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答应了！
　　　　究其根源，还是他们贪念惹的祸，贪心不足蛇吞象，贪心过甚蛇噬人。
　　　　当离开吕梁市，看到车窗外相送的梁世宝及家人，秦天不禁有些感慨，但愿经此一事，他们梁家会想通一些做人的道理。什么是道理？就是合乎天道，合乎法理，万事不可强求，不可强取。
　　　　

第八百三十五章　老司城

　　　　“福石城中锦作窝，土王宫畔水生波；红灯万盏人千叠，一片缠绵摆手歌。”
　　　　位于湘西的老司城，本名福石城，建城要追溯到宋代，也是湘西历代土司王经营了八百多年的土司古都。
　　　　这里有茂树翠竹掩映的村寨之中，木为墙柱、黛瓦盖顶的典型土家族民居错落有序，千年祖师殿、彭氏宗祠、摆手堂、古墓葬以及古城墙、石坊、石碑等，仍旧让人感到古城昔日的气势与辉煌。
　　　　老司城背靠形如神似的凤凰山和紫金山，面对绣屏山和翠屏峰，灵溪河逶迤而过，成为武陵山中一块“万马归朝”的风水宝地。
　　　　在这里所有的山势都朝向老司城方向，但有一座叫飞崖角的山峰向外，据说当年土司王命人在山腰上凿一眼，栓上铁链强要烈马回头，其古迹至今尚在。
　　　　土司制度是西南民族地区历史上一种重要的政治制度。历代土司、土官受中央王朝分封任命，此后由家族世袭官职，父死子袭，兄终弟继，除了对中央王朝规定负担的贡赋和征徭之外，一切军政事务皆由土司自治。
　　　　老司城作为溪州土司的故都，从五代起，即彭氏世袭政权开始，承袭34次，27代，时达800余年之久，而且从未中断过。“蛮不出洞，汉不入境”的统治禁令，使得这里曾长期与外界隔绝，笼罩着一种神秘的色彩。
　　　　秦天和陈笑已经来到这里七八天了，可惜至今一无所获。
　　　　因为了悟和尚的推算，两人到此寻找另一枚明月玉佩，老司城十分神秘，有许多东西似乎隐藏在层层迷雾之中。
　　　　至于可能与玉佩有关的驭鬼门，一点影子都没有。
　　　　“巴沙，你说马桑树很矮小，这座祖师殿柱子为什么如此粗呢？“陈笑好奇地看着祖师殿的柱子，甚是好奇，向土家族小伙巴沙问道。
　　　　巴沙是土家族人，个头不高，皮肤有点黑，但十分强壮，是两人雇来的向导。在土家族传说中，巴沙是命运之神的名字。
　　　　“祖师显灵，我们才到这些柱子，现在找不到了！”巴沙努力地解释道。秦天和陈笑也知道这种解释很牵强，但没有太在意，这很可能是个未解之谜。
　　　　这座祖师殿有千年之久，建筑在罗汉坡上，正殿高达二十余米，十八根大柱大得出奇，雄浑古朴，保持着明代的建筑风格。
　　　　相传是当年鲁班显灵所修，更为神奇的是，祖师殿所用木料，大多是只生长湘西的一种叫马桑树的树木，大殿柱子的直径约有一米多右，而横梁与柱子之间看不到任何栓眼和木楔之类东西，据说是横梁与柱子之间的楔子只有“筷子”大小。
　　　　当然这只是我国古代的一种建筑特点，其实不足为怪，但奇怪的是现在的当地马桑树只是矮小的灌木，人们从未看到过高大的马桑树，哪里来的那么多而且粗大的马桑树？
　　　　“秦天，你看那屋檐飞角是像不像蛇？”两人都想不通，事实上当地人也无法解释，只好又走出了大殿，突然陈笑指着祖师殿屋檐，问道。
　　　　秦天一愣，刚刚进来的时候，他真没有发现，顺着陈笑所指方向，仔细一端详，没错，果然像是令人生畏的五步蛇头。
　　　　当两人看向巴沙，巴沙说很久以前，这里的人生活洞穴之中，于是和蛇发生穴居之争，五步蛇习性与人类雷同，多在早晨或薄暮时外出活动，并有扑火习性。
　　　　因为五步蛇数量远比当时人多，所以人类反倒成了弱势群体。人不得不从穴居走出，学会建房子，于是就有后来的村落与城，和蛇却有说不清的复杂情感。
　　　　很早以前，苗族和土家族都生活在湘西，但他们又不尽同，双方经常产生一些矛盾，尽管土家族有属于自己的王，但名义上听从苗人领导。
　　　　光武帝刘秀历经数十年，他把华夏经略得欣欣向荣，史称“光武中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刘秀看到湘西日渐强盛，并目无朝廷，便决定征剿以除后患。他派令武威将军刘尚督率南郡（湖北江陵）、长沙、武陵三郡一万精兵，乘船溯沅水而上入五溪征剿湘西。
　　　　结果刘尚轻敌直驱深入，全军覆灭。为了挽回败局，刘秀特派亲信李嵩和中山太守马成领兵万余进剿，仍然无功而返。
　　　　无奈中，他派出常胜伏波将军新息侯马援率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四万余人征伐湘西。湘西人大败，马援大军兵临泸溪城下。
　　　　就在相单程精夫焦急万分时，北江酉水流域涅壳赖来了，两军合力击退马援大军，马援只好退到沅陵壶头山。
　　　　因为蛊术袭击，马援军营随后瘟疫盛行，士兵死不计其数。
　　　　看到对湘西的武力征伐全不奏效，刘秀于是改变策略，派司马吕种和亲信宗均招降相单程精夫。相单程归顺东汉，被封为司马，但半年就被人毒害了。
　　　　这次涅壳赖率北江酉水流域八峒人马不仅支援及时，还表现出他卓越的军事才能。于是，涅壳赖破格被提为精夫候选人。
　　　　而涅壳赖的对手是老精夫田强之子田胜。然而两人武功不相伯仲，无法分出胜负。于是提出比巫法。
　　　　当即田胜拿出自己最擅长的定鸡术，在大活公鸡头上摸了几手，然后就让其站在刀梯上，任人怎么赶公鸡就是纹丝不动。
　　　　涅壳赖说能定一只鸡没啥好稀奇的，能锁住一山的蛇才算真本事，尤其是五步蛇。说着他在一根草打个结，然后对草结念一通咒语。
　　　　果然大伙进山不见蛇。当然田胜不会轻易认输，心想正好巧合而已。
　　　　见大家怀疑，涅壳赖便笑着解开刚打结的草，一边念咒语一边用手在草上梳理三下。就这样，他说已解除锁术。
　　　　田胜不信带着十几人再进山，果然不到半小时就有人被五步蛇伤到。涅壳赖便燃着香插好，使用巫术驱蛇送药，把人医治好了。
　　　　这次巫斗涅壳赖赢了，领导权从苗人过渡到土家人手中。
　　　　听巴沙讲完，秦天才恍然大悟。事实上，巫术在湘西一带极为盛行，这让秦天不由得想起了苗族蛇蛊，不知蛇蛊相比定蛇术，又厉害到何等地步。
　　　　

第八百三十六章　土家梯玛

　　　　当从祖师殿出来，巴沙陪着秦天两人下山，突然听见山脚下一阵喧哗。
　　　　“不好了，有人被蛇咬伤了！”人群里传来惊恐的呼叫声，打破山脚的宁静。出事点就在山脚下一片树林旁，附近田里干活的村民，纷纷赶往出事的地点。
　　　　当秦天等人和几个游客赶到跟前，才知道有个村民好像在采集什么药材，不小心受到蛇的袭击，受伤部位在踝关节。
　　　　只见伤者是个四十左右岁的汉子，痛苦地躺在倒在草地上，痛得喊爹叫娘，伤口流出发黑的血。
　　　　这时候，村子里有经验的人忙着给他扎住大腿根部，防止毒液侵入上身。秦天也上前把一瓶矿泉水递过去，给他们冲洗伤口。
　　　　“不好，这是被五步蛇咬伤的。”巴沙看了一眼，惊骇地说道
　　　　五步蛇有剧毒，人被它咬伤后不及时抢救，要不了多久就会死亡。要抢救伤者，要么送县城医院，要么上山采草药。
　　　　而这里离管理区有一两个小时的路程，管理区离县城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而草药也不是说采到就能采到的，伤者的伤势等不得。
　　　　眼看伤者的嘴唇逐渐发乌，口吐白沫，呼吸越来越急促，有生命危险。他的亲人伏在他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十分凄惨，哀求周围的人们施以援手。
　　　　怎么办呢？围观的人群急得直跺脚，巴沙也跟着紧张起来。
　　　　知道在等就来不及了，秦天咬了咬牙便想上前。虽然自己也学过医术，还有驱毒符，可是对于治疗五步蛇毒并没有把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梯玛来了，大家快闪开，梯玛来，这会有救了……”正在这时候，不知道谁在人群中有人高声的喊了起来，围观的人群纷纷向两边分开。
　　　　听到大家一喊，秦天刚迈上钱的脚步，一下子又退了回来。
　　　　玛是土家语对土家族巫师的称呼，梯玛意为敬神的人，主要从事还愿和解结两种法事，梯玛在汉语中被称为土老师或土老司，他们做法事则被称为玩老司。
　　　　土家族梯玛信奉万物有灵论，和东北萨满巫师差不多，梯玛是人的代言人，代表众人向神灵表达其愿望和祈求；梯玛又是神的代言人，代表神灵向众人传达鬼神旨意。
　　　　梯玛的传承较为松散，没有经书以及规范的教理，他们敬奉与人们有某种直接联系的神灵，如土王、家先以及前辈师傅。
　　　　在社会中占据权威地位的特殊身份可以使人成为巫师，土家先民认为其首领秉承了巫术的力量，具有神秘的超自然神力。
　　　　古代土王任命梯玛担任舍把、头人等地方小官，大多数有影响力的社会成员也都是巫师并受梯玛所敬奉。
　　　　当人群向两边分开，一个年迈的老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十几岁童子，手里拎着个小箱子。
　　　　只见这位梯玛六十开外，满脸皱纹，身着家织布做的对襟衣。
　　　　他走近伤者，望了望伤者的伤口与瞳孔，然后对周围的人说：“蛇药没有，我只好把咬伤人的蛇喊出来，要它找草药给他疗伤。”
　　　　此时秦天感到他身上有股神妙的力量，听他如此一说，顿时也来了好奇心。
　　　　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这位梯玛施展的正是巴沙所说的锁蛇术，按照巴沙所说，锁蛇术可以对一座山的蛇施行定身法，所有的蛇会一动也不动。
　　　　看到梯玛信誓旦旦要将蛇从山里请出来，有些游客半信半疑，但秦天和陈笑对视一眼，知道知道所说不假。
　　　　在此之前巴沙说过，一个山头的蛇是由蛇王统管的，蛇一般不会伤人，除非它受到了人的攻击。这条五步蛇主动攻击人，它破坏了蛇类世界的规矩，蛇王将会惩罚它。
　　　　只见梯玛让人把伤者抬到村头的坪场上，他以坪场的正中为圆心，由里往外划了三个不同大小的圆圈，并沿着圆圈插满了线香，要求围观者站在最大一个圆圈外面。
　　　　这时候他身边的童子一脸严肃，冲着周围人群告诫道，他师傅待一会儿念咒语唤蛇，等蛇出来时，大家千万别出声，更不要大声喧哗。
　　　　因为一旦惹恼了蛇王，它会号召满山的蛇向人群发超进攻，后果不堪设想。一时间，围观者立即安静下来。
　　　　线香点起来了，青烟缕缕。
　　　　梯玛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辞，他从外向内绕着圈子行走，越走越快，以至于人仿佛飘了起来，只听见圈内呼呼的风响。
　　　　紧接着，看见梯玛走到圆心，气定神闲，席地而坐，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口中念起奇怪的咒语。
　　　　“弟子烧了一炷金香啊，二炷银香啊，三炷黄宝香。请得动是何神？请得动是何鬼？请了要得动，奉了要得来啊！
　　　　你滚岩滚坎的，过河啊！
　　　　投河跳桥的，过河啊！
　　　　麻索吊颈的，过河啊！
　　　　蛇缠虎咬的，过河啊！
　　　　棍打刀砍的，过河啊！
　　　　生不到堂的，过河啊！
　　　　死不到殿的，过河啊！嘟安，过河啊！
　　　　我请啊得到啊，奉了啊得来啊。我有求先请啊。
　　　　别无他事啊，天赐国号，升王坐殿。湖南管了永顺，永顺管了保靖，保靖管了，大地名叫马王堡，小地名是溪坪啊，禾作哩打前哩。
　　　　新堂弟子啊，松弄向氏门中啊。后指朱雀山，后指玄武山，左指青龙山，右指白虎山，下指白地啊，上指青天啊，天经龙神啊，地脉龙神啊，我一口一请啊。”
　　　　不知何时，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还刮起了冷风，吹得树叶飒飒直响。
　　　　不知什么原因，山坡上吃草牛羊惊惶不安；鸟儿一群群飞往远处，发出惊恐的叫声。雾气与线香的青烟纠结在一起，现场笼罩着一层浓厚的神秘气氛。
　　　　秦天睁开阴阳眼，只见周围弥漫起浓浓的煞气，在一种玄妙的灵气正牵引着。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坪场附近的草丛中蹿出一条蛇来，有一米多长，嘴里含着草药，嗖嗖地朝圆圈处蹿来。
　　　　“蛇，五步蛇！”现场一片慌乱，有个游客惊叫道。
　　　　很多人受到惊吓，禁不住往外退却，梯玛的弟子赶紧示意大家站在原地不要动。
　　　　再看五步蛇由外而内地绕着三个圆圈滑行了一周，游到梯玛身边，将咬碎的草药吐在他脚边。在它扬起头时，大家发现它的嘴里滴着鲜血。
　　　　此时此刻秦天也看呆了，和陈笑面面相觑，只觉得这梯玛人不可貌相。
　　　　最后五步蛇离开了法场，朝村子前面的小溪里缓缓游去，用清澈的溪水清洗了嘴巴，然后消失在旁边树林中。
　　　　

第八百三十七章　诡异暴雨

　　　　“对不起，梯玛不见你们，请回吧！”当秦天两人准备拜访梯玛，却被童子挡在了门外。
　　　　当天两人都赶到了梯玛的不凡，可是只好伤者之后，梯玛就走了，秦天和陈笑根本没有上前的机会，再说也不知道人家是否有忌讳。
　　　　后来本想让巴沙引见，可是他一听两人请求，脑袋立刻像是拨浪鼓一样，连连摇头。
　　　　没办法秦天和陈笑一商量，直接上门拜访梯玛，不出意外果然吃了闭门羹，看到梯玛徒弟把门咣当一声关上了，两人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秦天，祖师殿、土地堂和葬墓群我们都寻找了，没有什么线索，那不我们去神仙洞去看看。”陈笑远远地望了祖师殿一眼，然后说道。
　　　　在巴沙的介绍下，两人对老司城周边环境有了一定了解，
　　　　除了祖师殿，两人还去寻找了土地堂。
　　　　为了方便去祖师殿祭祀，彭氏土司悬崖上开凿了古栈道。因为险要，在栈道边栽植了大量的松柏，如今松柏历经千年，依然常绿苍翠，堪比皇家园林。
　　　　除开凿古道外，彭氏土司还修建了半边亭，亭内石壁开凿了一个石窟，就是土地堂。石窟内供奉土地公公、土地婆婆的神佛，右侧石壁上镶嵌着一块小石碑，石碑上镌刻着十三个大字：“上七里，下七里，金银就在七七里。”
　　　　传说这个对联是土王出的，谁能解开其中奥秘，谁就会得到金银财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