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诡异往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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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本来在那树下休息,听我这么一说赶紧跑了过来。
卫猛和玉铃儿就围在火堆旁边,抱着膝盖,枕着头休息。
宁晓月蹭到我身边,说:“唉,我陪你值夜吧。”
我连忙说:“不用,留一个人就行,两个人也是浪费。”
晓月神秘兮兮地轻声跟我说:“问你个事呗?”
我一听很是诧异:“问呗,干啥这么神秘?”
宁晓月低声说道:“你刚才,跟我要手纸,我没给你,你最后怎么解决的?”
我差点没喷了血。我斜瞪了一眼晓月:“你管我?”
晓月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最后强忍住笑,问我:“你是不是没擦啊?”说完又开始笑。
我装作被她一语道破:“啊呀,坏了,刚才看到小三过去了,一紧张,直接就提上裤子了,糟了糟了。”
晓月一听,唰地一下,离开我两米多远,以手掩鼻:“啊?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我扑哧一笑:“都怪你好不好,要张纸都不给。”
晓月哼了一声:“别以为你和袁师傅联合起来骗我我不知道,给你个教训。”
我笑了笑,催促着晓月:“好啦,你赶紧睡一会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宁晓月应了一声,斜身靠着一块青石,开始闭目休息。
我往静寂的夜空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山里的清新空气。又看了看身旁的各种睡姿的伙伴们,心中思绪万千。又一个紧张而又忙碌的夜晚,明天的黎明到来的时候,我们却又要踏上行程,向着未知的领域进发。等待我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我坐在地上,不断往火堆里填着干树枝,想着心事。
四周很静,我突然又有一种直觉,我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我们。我猛地向四周看去,四周都是齐腰深的茅草,甚至有一人多高的草丛。在月色的掩映下,随着夜风,轻轻摆动,发出有规律的沙沙的声音。
我并没有看到直觉里的那双眼睛,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事情经历的多了而变得多疑了。我低头弄着火堆,耳朵却仔细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在那沙沙的声音中,我分明能听到一个人的喘息声,不是我们这群人发出来的,是来自另外的地方。
我霍然站起身来,抓起那把倭刀。我想到周围查看一下,想了一想,又没敢动地方。一方面是不敢单独行动,另一方面也是怕我走了之后,师父他们有危险。就在我再一次侧着耳朵聆听的时候,那喘息声竟然又不见了。
第七十三章 无方向抛鞋指路 有目标迷雾失踪
现在的这个时刻,我宁愿把直觉当成幻觉。果然,过后的这段时间,我再没听到任何异响,也许真的是幻觉吧,我这么想。
临近午夜的时候,我叫醒了师父。师父睁开了眼,我问道:“师父,换你了,你睡着了吗?”
师父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一直在打坐入静。”
我迟疑地问道:“那,你听到……,算了,没什么。”我很想想问问师父听没听到刚才的声音,后来一想我也不能确定,就没再问下去。
没想到师父接着我的话说道:“你是想问我听没听到周围的动静?”
我猛地一惊:“这么说,你也听到了?”
师父点点头:“刚才是有个人,而且我能感觉的出来,他本身功力不弱,不过我们也不必紧张,目前来看他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这里离村子还不太远,我们也不必多生是非。”
我又问道:“那明天要不要把这个事告诉大家,让大家也好有个准备。”
师父摆摆手:“不必。”
见师父这么肯定,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但是在心里总是留着一个阴影,如鲠在喉。
我靠着大树,学着师父打坐调息,也可能是最近实在太累,到最后竟然睡着了。
山里的清晨格外的清爽,空气异常清新。很早我就被林子里的鸟鸣吵醒,我睁开了眼睛,发现师父正蹲在那里处理昨晚的火堆。其他人还在熟睡,我问师父:“你一直都在守夜啊?”
师父答道:“嗯,让他们多休息吧,受苦的日子在后面呢,我调息的不错,不累。”
我又问:“那,昨晚那个人?”
师父摇摇头:“没了,一切正常。”说着师父拍拍手,站了起来:“把他们都叫起来吧,咱们赶路,昨晚在这耽搁了一夜,今天争取多走走。”
我回身一通喊,把熟睡的那几位都叫了起来。
师父见大家都收拾妥当,开始研究行进的线路。可是大家七嘴八舌,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来嘛,究竟往哪边走,谁也不敢说自己的意见是对的。
最后师父说:“要找寻这地宫,最终还得是靠阳子。他和凌云飞有过合体,而且我说过,萧阳从凌云飞身上可能不只带了武功回来,肯定还有其他潜在的东西。既然凌云飞应该是在地宫里,那么我相信阳子的直觉,咱们就跟着阳子走,大伙有意见没?”
大伙纷纷表示同意,确实眼下也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可是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想凭感觉指一个方向。可是看了半天,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正在我没主意的时候,木棍儿在后面提醒我:“阳子,要不,老办法?”
老办法?我听了一愣,但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扳起一只脚,把脚上的旅游鞋扒了下来。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我撒手将旅游鞋抛到空中,扔的还挺高,大伙仰着脖子盯着旅游鞋。那鞋子在空中栽了几个跟头,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颠了几下,最后落在地上不动了。
我指着鞋尖的方向,喊了一声:“往这边走。”
大伙顺着我的手指一看,我正指着昨天从村里来的时候的路口。玉铃儿说了一句:“你是想让我们打道回府吗?”
我急忙掩饰道:“误会误会,这次其实应该是以鞋跟的方向为准,咱们往那边走。”我指着与刚才相反的方向。
其实谁都知道我这个是一百二十分的不靠谱,但是谁又没有更好的方案。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顺着我指的方向,钻进了林子,往前摸索着前进。
一边行进,木棍儿还在后面讥讽我:“真尼玛丢人。”
我心里明白,这个所谓的老办法,是在大学里,跟寝室的哥们出去打牙祭的时候经常用的。鞋尖指到谁,就该谁请吃饭。
我们这次进山的主要任务是找到地宫的入口,但是在这茫茫的老林中,要想顺利找到入口,无异于大海捞针。而紧接着问题就来了,在我确定了大方向后,每走一段就要确认一下方位,我总不能每次都扔鞋吧,我也怕再扔的话,大伙就该把我扔了。最后大家就决定,就跟着我的感觉走,让我突前。
我倍感压力巨大,只好就凭着自己的莫须有的感觉走在前面。
可是走着走着,我却发现我的感觉越来越强了。每当走到需要抉择的地方,我总能找到让我下决心走的那个方向。林子里根本就没有路,也没有看到任何有人留下的印迹,我们就这么盲目地走着,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谁都说不清楚我们究竟在找些什么。
当我们穿过一片密林,前面进入到了一个山谷。我们也没多想,想穿过山谷,继续赶路。结果刚刚踏入山谷,就发现情况似乎不太好了,四周已经全都被浓雾所笼罩。我回头想问问师父还走不走,结果回头一看,在我的周围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我现在往前看看不到路,往后看找不到师父他们,我有些抓狂,急忙喊道:“你们都在吗?”
我真的怕当我问完之后,身后没人回答。那样的话,我就真的要崩溃了。好在身后传来了师父和大伙的应答声。听声音他们都在,可是,我往后走了一段,仍然没发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这时传来了宁晓月有些颤抖的声音:“你们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你们?”
然后身旁传来了大家陆陆续续的回答。“我也看不见。”“我旁边也没有人。”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实在不知道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宁晓月又埋怨我:“死萧阳,看你带的好路。”
我委屈道:“我哪知道啊,我也是凭感觉走的。”
师父突然在一旁搭话道:“阳子,我想你不是跟着感觉走的,而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什么?”师父的话吓了我一跳:“可是,我一直也是乱走的啊,也没看到什么人啊。”
师父说:“不是这样,我注意到了,那人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在前面做些什么动作,比如摇一摇树枝,或者动一动草丛。这些微小的动作虽然都不起眼,但是足以引起你的注意还不至于引起你的怀疑,就这样你会不自觉地选择他指的这条路走。”
我听了大惊失色:“那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师父闷声答道:“不这样,我们怎么能发现线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如果什么事都碰不上,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地宫。”
师父竟然是故意上了那人的道,才把我们带到这片诡异的山谷。
可是,可是现在怎么办?我漫无目的地移动着脚步。师父突然大声提醒,大家最好都别动,这浓雾有些古怪,大家互相多说话,别离的太远。
我轻声喊了一句:“大家都还好吗?”
我听到旁边宁晓月答了一句:“不好,你在哪?”
我感觉宁晓月就在身边,我伸手就去划拉,左一圈,右一圈,听着就在眼前的宁晓月,我竟然看不到也摸不到她。
宁晓月显然也在摸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急促的喘息声就在我耳边回荡,我只能用言语来安慰她:“晓月,听师父的,别乱动了。”
我提高嗓音喊了一句:“其他人呢,在的出个动静。”
四周一片死静。我有些发毛,哆哆嗦嗦又问:“还有人吗?师父,你在吗?”
这回连师父的声音都没了。
我又轻声问宁晓月:“晓月,你呢?”
死静,一片死静。
眼前的雾愈发地浓了,我感到阵阵眩晕,是那种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参照物的眩晕。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七十四章 循声音走出迷雾 白骨猫引入丛林
我坐在地上,无助地看着周围,漫无边际的浓雾,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我闭上眼睛,用耳朵来聆听周围的一切。没有了视觉的影响,我顿时觉得内心平静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般浮躁。
我希望能听到他们几个的声音,哪怕是多么微弱,也能带给我些希望。遗憾的是,除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决定呆在原地不动,我心里想,既然是有雾,到了正午也该散了。等雾散了之后,我再想办法找到师父他们。
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在这浓雾里,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只能是靠自己的揣测。
看不到希望的等待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就在我的意志就要被一点点消磨掉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点声音,声音很微弱。要是在平时,我也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点声音,可是现在,这一点声音已经足够提起我的精神,给了我一丝希望。
我摒住呼吸,仔细辨别着那声音的方位。我仍然不敢睁开眼睛,我怕睁开眼睛之后,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使我失去了对声音的判断。
我缓慢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听到声音的方向走去。我左手握着倭刀的刀鞘,右手摸了摸腰间的桃木剑,给自己提了提胆气,眼下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坚决不能倒下。
我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辨别声音的方向,那声音若有如无,有时候需要等上片刻才又重新出现。山谷里虽然到处是野花和野草,但是并没有明显的高低错落,这使我的移动相对容易了些,而随着我的移动,那声音愈发地明显。听起来像是动物的叫声,又像是有人在呜咽,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我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居然发现原来很浓的雾气,竟然变得稀薄了,虽然视线仍然看不出多远,但是自己的近身周围都已经能够看清了。
这些变化给了我更大的信心和勇气,我闭上眼睛,继续辨别着声音,不断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那曾经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居然又听不到了。这使我很懊恼,我气愤地睁开眼睛,却惊喜地发现,眼前的浓雾不见了。我竟然在声音的指引下走了出来。
我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希望能找到师父他们。可是令我失望的是,周围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我看到在我的右前方出现了一片密林。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发现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西落。
太多的磨砺,使我现在逐渐学会了处变不惊。我走到树林边上,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想重新理一理自己的思路。我伸手想从怀里掏出干粮来充饥,走了一上午,我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我的手伸进挎包里,没摸到干粮,竟摸到了一个哨子。我想起来,这是木棍儿分给大家的,用处就是在失散的时候吹响它,来和同伴取得联系。
我急忙把哨子含在嘴里,鼓了一口气,嘟地吹响了哨子。哨音尖厉而刺耳,竟然突地惊飞了林中的一群飞鸟。我相信哨音在山谷中会传得更远,如果师父他们能听到,一定会给我回应的。
我吹完后,静静聆听。但是没有听到任何哨音回应,反而从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叫声又引起了别的动物的连绵吼叫。一时间竟然吼叫连连,狼哭鬼嚎的声音吓得我脊背发凉,连忙把哨子塞进包里。我惊恐地看看四周,也很庆幸还好没把野兽引到这里来。
我从包里重新翻出一个纸包,里面是晓月准备的烙饼。我无味地嚼着烙饼,边吃边想着心事。
我想到这次进山,危险重重,但是没想到的是还没走两天,队伍就走散了。剩下我一个,我能干些什么?我是继续往里面走,还是想办法回到村子里呢。
不一会我就把一张烙饼吞进了肚子,由于吃的太猛,噎得我直打嗝。我低头找了一下,还好水壶还在身边挎着,我赶紧喝了几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填饱了肚子后,太阳也逐渐地落山了。不知道是不是印象使然,我总感觉这山里的白天特别短,而夜晚来的特别快。
我靠着大树,轻轻叹了口气,我自己也不知道今晚要如何度过。失去了师父和同伴,使我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根本踏实不下来。
夜幕就像是有人在拉着一样,才这么会功夫,就遮住了整个山谷,星星瞬间爬满了夜空。我想起身去捡些枯枝点个火堆,一为取暖,二为防兽。
可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树林中一看。竟然发现了一对蓝色的光点,浮在那里一闪一闪。我吓得一激灵,我的第一反应是遇到鬼火了。
我拔出桃木剑,看着那鬼火,那鬼火竟然慢慢向我移动了过来,也来到了树林的边缘。
这下我看得清楚了些,那对光点,并不是鬼火,而是一双眼睛,可是给我的感觉是它甚至比鬼火更可怕。因为我看到的竟是一个人,看身高也就是个两三岁的孩子。那双可怕的蓝眼睛却长在了一张猫脸上,而他的身体,居然是一副白骨。
这具白骨孩童走到树林的边缘,停住了脚步。冲着我摇晃着脑袋,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的心吓得加速跳动,根本猜不出对方是个什么来历。我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在空气中发出呼呼的声音。那小孩却丝毫不为所动,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滴滴答答流下来。我紧张到了极点,却